白不染挑眉,就知道這個瘋子沒那麽容易打發走,果然留了一道分身在外,可是有什麽用?
這分身就連他現在加強過的護山大陣都打不壞。
不過,還是不能讓這家夥的分身在外面發瘋,要是他在外面大開殺戒就不好了。
他撇眼看向徐柏朗,徐柏朗歎了口氣,就知道仙肴不能白食。
佛門功法天生克制魔修,不讓他去讓誰去?
隻見徐柏朗一腳踏出了陣法,身上佛光普照,讓那纏繞魔氣的大劍虛影爲之一頓。
與此同時,正在吃飯的小玩家們突然有人發出一聲爆吼。
“啊!不行了!我感覺身體裏充滿了力量,要炸了!”
随着第一個玩家喊出了不知羞恥的台詞,很快有其他吃得體内靈氣充裕的玩家也站了起來。
而那第一個玩家嗷吼一聲過後,就沖出了莊子,由于莊子是依山而建,沒法圍着莊子跑,他直接沖下山,沿着護山大陣的内部邊緣抛起了圈。
很快,其他吃飽喝足的玩家也忍不住加入了其中,實在是這仙肴吃完之後真坐不住,雖然不會被直接沖暈倒,但不運動發洩一下,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
由于要合群,一點事沒有的分身白貓一号也隻能跟着一起去跑圈。
除了十二個老玩家,一百零一位新嫩最後都在跑圈隊伍裏了。
看着這一現象,來自三方勢力的賓客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從沒見過這種情況,換成自家的低階修士,家裏長輩不吭聲,哪有自己撇下賓客沖出去跑步的?
何況還是在有外敵入侵的情況,這也太随意了!
護山大陣外的戰鬥結束得很快,徐柏朗雖然看着不太靠譜,但畢竟是田無敵當年看好的佛修,修爲神通還是很有料的。
面對步笑塵一個情緒容易爆炸的分身,一套除魔咒加降魔符就将對面克制得死死的,什麽劍修同階無敵,換成步笑塵本尊可能還能和徐柏朗打得有來有回,一個分身可不夠看。
很快,分身步笑塵眼看就要被生擒,轉身便要逃走,他要把這裏的消息傳達給本體,那個林一梵居然安然迎娶了程素心,這不對勁!
他明明調查過程素心的過往,這個女人每一次都造成屍山血海,怎麽可能就這麽安安穩穩嫁人?
果然,她是能控制自身詛咒之力的嗎?
她果然是騙自己的!!
該死!
見他有想逃的迹象,徐柏朗展顔一笑,突出一個佛門俗家弟子不羁的帥氣。
步笑塵本來是一邊釋放劍意飛劍糾纏對方,一邊收縮魔氣想要直接回歸本體,這比逃走更快捷方便。
可惜,他剛收斂魔氣,邊感覺到了不對。
他的魔氣有毒?!!
步笑塵的分身随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徐柏朗掏出了一張黃紙,沾了點口水,現畫了一張鎮魔符,照着腦門兒就給步笑塵貼了上去。
符箓接觸步笑塵的瞬間,化作了金色鎖鏈,将他死死捆縛住。
白不染不知道什麽時候飄到了他身旁,疑惑的問到:
“你對他做了什麽?”
“害!冷不丁的冒出來吓我一跳。
也沒什麽,就是我研究了一種陣法,你知道我不修功德,但之前和一善讨論了一下,覺得功德這東西還是很好用的,就将之和我的除魔咒結合了一下。
遇到小魔頭可以直接将之度化或者超度。
遇到大魔頭,比如這種,就可以用讓功德化作伏魔毒藥,侵蝕他的魔氣,他一旦吸收或者沾染多一點,就會中毒,這也是遇到個分身,要是他本體那種大劍魔,估計隻能讓他魔氣運轉不暢,行動遲緩一些。”
他說着,施展了前兩天賴在玉峰山從白不染這裏學會的袖裏乾坤,将步笑塵的分身收入袖中。
“你這是幹嘛?”
白不染不解。
徐柏朗口宣佛号:
“阿彌陀佛,肯定是做實驗啊!
我以前就想試試能不能通過淨化魔頭的分身來達到淨化其本體,隻是阿梵不肯給我個分身嘗試。
魔界那些是純種魔族,一淨化就沒了。
好不容易逮到個魔修,肯定要爲我佛門除魔大業做出點貢獻啊!嘿嘿!”
……
與此同時,發現外界戰鬥平息的陳江水已經溜達到了阿梵的小院子外,雖然阿梵設置了結界,但他畢竟是劍修,其他方面是比不上陳江水的造詣的。
陳江水略略使用了自己的一件極品法器,一個喇叭形狀的小物件,大的一頭貼在結界上,小的一頭對着耳朵,他很快便聽到了裏面的動靜。
他先是一驚,因爲居然聽到程素心呼喊求饒的聲音,旋即震驚之色上添加了紅彤彤的顔色,那一陣陣撞擊和嬌喘之聲讓他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很快,反應過來的他心頭湧起一陣不甘和怒意!
他視爲一生的紅顔知己,就這麽沒了!自己覺得全天下男人都不配擁有的身體,就這麽被人壓在身下,發出平凡女子那種不堪的嬌吟。
他現在恨不能将手中法器摔個粉碎,但又深怕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想要再聽一會兒,确認到底是什麽情況。
很快,他聽到了紗帳撕毀、木頭斷裂的聲音,聽到了杯盤落地的聲音,其間都夾雜着疾風驟雨般讓他聽了青筋暴起的聲音。
見有位比較眼熟的賓客貓腰貼在黑老闆的院子外偷聽,淩晨不睡覺和他舅兩個人好奇的湊了上去,把耳朵湊到結界上聽了聽,什麽也沒聽着。
但看這位賓客臉色一陣變換,鼻息亢奮,明顯是聽到了什麽的樣子,不由得好奇的湊到了陳江水緊貼着法器的耳朵邊。
法器那頭剛好傳來了女子酥酥麻麻的尖叫聲,讓兩個好奇的小玩家眼睛一亮,随即兩人便被反應過來的陳江水,暴怒中将他二人直接震飛。
二人頓時成爲了玩家裏第一批感受到九品之上大佬一怒之威的小夥伴,兩人隻覺得腦瓜子嗡的一聲,整個人就像被紮破的氣球般向外炸成了飛灰。
整個過程連疼痛都沒來得及感受到。
這一動靜立即引來了黑着臉的白不染。
“陳閣主,你這是何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