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城嘴裏的“那誰”,自然就是荊山大學時期的那位女朋友了。
荊山斷然回答:“怎麽可能?我和她早沒聯系了。”
謝春城嘿嘿壞笑着問:“那你買這車……是爲了懷舊嗎?這車和你當年開的那輛G55一毛一樣啊。”
荊山被謝春城講的還挺尴尬。
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好漢不憶當年情。
現在弄這麽一輛車,給外人看了,以爲他還惦記着當年的女友呢。
荊山很難不尴尬。
他摸了摸鼻子,講說:“我買這車,主要是開着順手,還有就是,它賊便宜。”
“賊便宜?多便宜啊?”
謝春城就愛撿便宜。
“隻要五十。”
荊山張開手掌,比了個“五”的數字。
謝春城驚說:“這車隻要五十?這便宜的離譜了吧!”
荊山強調說:“是五十萬,不是五十塊。”
謝春城講說:“我知道是五十萬!我說的就是五十萬便宜啊!這車看外觀和内飾都挺新的,公裏數也不高,應該保養的很好。車況這麽好的大G,隻要五十萬,這車你真是撿到漏了!”
荊山心話說,你要看到這車原來的樣子,就知道撿沒撿漏了。
要不是他把車子回塑到了十年前,車況怎麽可能這麽好。
多的就不解釋了。
他告訴謝春城:“這車車況确實挺好的,等我那輛瓷器蘭拿回來,這輛大G你就開走玩去吧。”
雖然這倆老款的G55開着更順手,但現在荊山這腰是真不行。
這車座椅太複古了,不如新款的瓷器蘭符合人體工程學。
那輛瓷器蘭,無論是駕駛的舒适度,還是車子的動力,都比老款的大G強了很多。
荊山懷舊的開過幾天這輛G55後,就是不很愛開這輛G55了,他還是更想開那輛瓷器蘭。
謝春城聽美了,講說:“哈哈,好,你要不開這車,回頭我開走,去三裏屯呲妞去。”
荊山無語了:“三裏屯的妞哪兒看得上這老掉牙的大G啊,你當人家都傻的啊,見着大G就跪舔。你要真想呲妞,開我那輛瓷器蘭去還差不多。”
謝春城不跟荊山見外,講說:“行啊,等你瓷器蘭拿回來,也借我開開。”
“這都不是事,你随便開,不過你得把指标趕緊給我弄回來。我年後就得過戶了。”
謝春城一怔,問說:“這麽着急啊?”
荊山見謝春城不像以往那麽痛快,皺眉道:“怎麽了?你那指标拿不回來?”
謝春城撓了撓大臉蛋子,講說:“我那指标,上個月剛從王軍那兒給要回來……”
荊山喜說:“那正好啊!給我用一下。”
謝春城無奈:“你聽我把話說完,我那指标要回來……又給租出去了。”
荊山皺眉問:“租給誰了?”
謝春城講說:“我一朋友介紹的客戶,需要指标,願意花錢長期租我這指标。”
荊山怕謝春城又被坑,問說:“你多少錢租出去的?”
謝春城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擰在一起,就像擰麻花似的,講說:“十萬,一下租了十年,一年一萬。”
荊山點點頭講:“那還行,不虧。我還以爲你又一年三千租出去的呢。”
謝春城講說:“沒有沒有,我一下就拿了十萬,手頭這才寬裕起來。”
荊山笑說:“我說你過年扛回來這麽多羊肉,原來是小發了一筆。”
謝春城讪笑:“和你這大發比,我确實是小發了一筆。不過你要要這指标,我幹脆把錢給人家退回去,把我指标收回來得了。”
荊山想想說:“算了吧,你那不是朋友介紹的嘛,人家都上好牌了,你馬上就要回來,太抹面兒了。”
謝春城想到轍了,講說:“要不我先把我那五菱的指标過給你,那五菱被我撞了一下,變速箱壞了,都修好幾次了,還老出毛病,我正想賣了換輛新的呢。你要着急,我就把那五菱趕緊賣了,把指标先給你用。”
荊山問:“那五菱的指标是小紅的吧?”
謝春城:“對。”
荊山想想,謝春紅是他們自己妹妹,知根知底,瓷器蘭過戶到謝春紅名下,倒是踏實。
便道:“行吧,那你趕緊把那五菱處理了,把指标給我。你要用車就開這大G,車鑰匙你直接拿走,我腰扭了,最近開不了車。等那瓷器蘭拿回來,我再開車。”
謝春城确認着問:“你确定不開了?你要不開,我真把車鑰匙收着了,我出門都開你大G了。”
荊山笑着埋汰謝春城:“你丫還挺愛裝逼。”
謝春城理所當然的講:“必須的啊!以前沒錢,裝不起逼,現在有這機會了,能裝幹嘛不裝啊!”
荊山笑着贊:“哈哈,真有你的。你拿着車鑰匙吧,可勁兒的去裝逼吧。”
講起謝春紅,荊山又多問一句:“你家老頭和你說沒,你妹離家出走了。”
謝春城氣道:“操,還說呢,我家老頭今天一大早就打電話說這事了,讓我務必把那死丫頭給拎回來。”
荊山順話問:“聽這意思,你妹還沒回來呐?”
“回來什麽呀,人家跟她姐妹兒跑雲南旅遊去了!”
謝春城憤憤不平的講:“那臭丫頭手機丢了,也不知道借她小伴兒手機跟家裏人說一下,整的我家老頭和老太太擔心死她了。”
“原來是手機丢了,怪不得你家老頭說她手機一直關機呢。”荊山好奇的問謝春城:“那你是怎麽聯系上她的啊?”
謝春城滿是怨氣道:“我給她身邊朋友打電話啊,打了一圈才問出來,那臭丫頭跑雲南玩去了,估計過年是回來不了,應該得年後才能回來。”
謝春城又問荊山:“哎?你那瓷器蘭什麽時候過戶啊?需不需要我妹身份證啊?”
荊山笑着講:“肯定需要啊。”
謝春城講:“那我得再聯系她一下,讓她年後盡快回來。”
荊山搖搖手講:“不用太着急了,我這也說不準什麽時候過戶呢,那瓷器蘭的車主也挺忙的,等年後再說吧。”
荊山和謝春城又聊起另外一件正事:“還有,過完年你就别去山裏弄你那農家樂了,咱玩點高端的餐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