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也很容易想到。
她又被爆了個幹淨。
數字币就不是婁燕這樣的小散該碰的。
但那時她已殺紅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不求掙錢了。
隻是想把之前輸的全都賺回來就收手。
這就是賭徒的困境。
往前走,已是懸崖斷壁萬丈深淵。
再回首,也已荊棘漫布。
這時候,很多人甯願跳進萬丈深淵去賭一把飛升。
也不想再回頭去披荊斬棘重新開始生活
這種不甘心止損的心态。
隻會讓他們越輸越多,直到不堪重負。
婁燕就是這樣。
重複過幾次建倉被爆幹淨的死循環後。
她債台高築到終于承受起了。
直到這時,婁燕才幡然醒悟:
炒數字币,根本就不是讓她實現财務自由的金光大道。
而是把她推向地獄深淵的斷頭不歸路!
事已至此。
她也沒有别的路可走了。
隻能聽那朋友的勸,加入形體會,在另外的牌局上撈點錢。
先把之前捅的窟窿給堵上。
至于說,她幹這行會不會社死。
婁燕已經無暇考慮了。
再還不上錢,她就直接社死了。
那些要債的,會到她老家逼她父母買房子給她還債。
她死都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發生。
她自己欠下的債,她必須自己還。
就算付出一切,她也不願自己的父母受到牽連,傷心欲絕。
這次加入形體會。
婁燕是橫下一條心了,說什麽也要多掙錢,把欠債的窟窿給堵上。
但誰能想到。
她第一次上牌桌,就遇上了社死的風險!
姜雨彤居然給她安排了和荊山打牌。
這位大概率是她未來的老闆啊!
她要和荊山打牌了,以後就沒臉在臻享混了。
可是不和荊山打牌,她又沒法和姜雨彤交代。
第一次牌局就爽約,還放人家客戶鴿子。
她要幹了這種事,肯定被形體會掃地出門。
沒有形體會這條出路,她要怎麽還欠下的那三百萬巨債啊!
剛才在車裏,婁燕是進退失據,掙紮極了。
她感覺自己被命運給逼到了牆角。
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走。
幾番糾結之後。
婁燕最終做出了決定,還是來直面荊山。
這樣做雖然很丢臉,但至少能讓她還債。
如果還不上債,她未來将更丢臉。
還會讓她父母跟着她一起傷心、丢臉。
婁燕無法承受那樣的結局。
臻享創意菜的工作,保不住就保不住吧。
大不了轉行。
把債還清後。
她回南方去做别的工作。
但眼前這個巨債的窟窿,她說什麽也要先填上。
抱着這份在荊山面前社死的決心。
婁燕鼓足勇氣來到了别墅門前。
按下門鈴。
結果被任先齊的一通“叮叮咚咚叮咚叮咚”給搞的欲哭無淚。
這是命運之主在跟她開玩笑嗎?
知道她要社死了,提前笑話她?
大門打開。
婁燕硬着頭皮和荊山罩上了面。
雖然之前做好了社死的心理建設。
但真面對上荊山了,婁燕還是很緊張和局促。
畢竟之前沒參加過這種牌局,還是和自己未來的老闆打牌。
她不知道該怎麽化解這尴尬的場面。
還好,荊山也提前想到了來的有可能是婁燕。
嘴角抹出一絲苦笑後。
荊山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問婁燕:“彤姐介紹你過來的嗎?”
“嗯。”
婁燕努力裝出一副不害羞的樣子,看着荊山的眼睛點了點頭。
“請進。”
荊山紳士的一擺臂,請婁燕進門。
“謝謝。”
婁燕保持着端莊和淡定,輕聲謝過荊山。
邁開剛剛在車裏換好的Jimmy-Choo五彩尖頭高跟鞋。
左手端着一款葆蝶家的小牛皮手拿包。
挺胸擡頭。
故作高調的款步走進了别墅大堂。
爲了赴人生中這第一場和陌生老闆的牌局。
婁燕着實精心打扮了一番自己。
由于今天工作了一整天,身心都有些疲憊。
爲了遮瑕,她特意給自己上了提氣色、顯精神的大地橘棕系妝容。
她屬于天生麗質骨相就很美的女生。
不化妝,素面朝天就已經很吸引人眼球。
精心裝扮過後。
她長發飄飄如仙子下凡塵的形象,若走在大街上,肯定能讓不少男人因爲看她撞到電線杆子。
荊山剛開門時,亦被婁燕精心打扮過的樣子給驚豔到了。
婁燕長款羽絨服裏面包裹的性感皮裙和完美身材,會更人驚豔。
不過這時被厚重的羽絨服包着,荊山什麽都看不到。
隻是隐隐約約可以感覺出來,婁燕上身很沉。
但因爲她羽絨服太厚了,走起路來,她身上并沒出現讓荊山心動的那種一步一抖的特效。
荊山給婁燕請進門,跟在婁燕身後,目光很自然的往婁燕羽絨服最下面瞥了一眼。
婁燕這長款的羽絨服,一直遮到了她膝窩部分。
雖然身高不足一米七,但婁燕的身材很勻稱。
小腿尤其長,線條感十足。
今天她是豁出去了,也不怕被凍。
下面沒穿光腿神器什麽的。
隻穿了一條很薄的和五彩高跟鞋很搭的肉色珠光薄紗絲襪。
後面帶一條黑色豎線那種。
小腿弧度完美的女人,穿這種絲襪後面帶一條标準線的款式,會非常性感。
可惜,荊山不吃這套。
他對絲襪長腿并不是很感冒。
受到廁所詛咒的深遠影響。
荊山打小兒就隻對有容乃大能容穢氣的女孩有感覺。
并且因爲他自己現在是老寒腿,膝蓋裏有骨刺,一着涼就腿疼。
所以每每在冬天看到有女的穿絲襪上街。
他自己的腿都會隐隐約約的有種假想性的凍痛。
他是真看不了女的大冬天的穿薄絲挨凍。
給婁燕帶到水晶燈下的沙發落座了。
荊山坐主位,很自然的搭上二郎腿。
面對着坐在側位,沒好意思脫大衣顯得有些拘謹的婁燕。
荊山不打算和婁燕相認。
裝蒜着問:“看你有點面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婁燕知道荊山這是給她台階下呢。
但都走到這步了。
她已經沒什麽台階可下。
還是坦白比較好。
她就不學着荊山裝蒜了。
掬出職業性的微笑,回荊山:“荊總,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兩天,咱們才在臻享創意菜見過,我還給您遞過我名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