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吃準了劉麻子不敢動手的心态。
甩着臉色狂怼劉麻子:“你特麽耳背是吧!老子讓你滾呢!再罩眼兒,踹你雜種草的!”
荊山猛的往前一湧身子。
就像一堵高牆壓向了劉麻子。
作勢擡腿要踹劉麻子。
劉麻子上學的時候被荊山踹過腦袋。
對荊山堪比綠巨人的大腳留有很深的心理陰影。
這時見荊山又要踹他。
劉麻子條件反射式的往後退躲。
結果荊山隻是做了個起腿式。
并沒有真的要踹劉麻子,隻是吓唬他一下。
見劉麻子就像炸了毛的黑鬃野豬似的。
一吓退出去好幾步遠。
荊山鄙夷的笑了:“真踏馬慫!”
劉麻子臉上挂不住了,死鴨子嘴硬的和荊山對噴:“你丫甭嚣張!有我收拾你的那天!”
荊山一字一頓的講:“行啊,我等着你!”
正這時。
華興車行的劉副總開着已經過了檢、讓劉麻子心疼滴血的鉑金公爵版大G從檢測場裏出來了。
劉麻子借機朝自己的車開溜。
一步一回頭的和荊山叫嚣:
“你丫等着!等年後有空的,我要不收拾你,我踏馬跟你姓!”
荊山不屑一啐:“你愛跟誰姓跟誰姓,别踏馬玷污我們老荊家。”
劉麻子氣哄哄的坐上了大G副駕位。
讓劉副總開車去過戶。
車子開走的時候,劉麻子把副駕車窗按下來了。
伸出胖手。
送給了荊山一記中指。
車子都開出老遠了,劉麻子還沒把中指收回去呢。
差點被逆行過來的一輛三蹦子給刮到手。
荊山笑着評價劉麻子的行爲藝術:
“真煞筆。”
對于這個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麻胖子。
荊山真是不罵髒話不舒服司機。
咱有一說一。
之前沒有K歌系統。
荊山确實惹不起越混越狂的劉麻子。
被那孫子欺負了,他隻能打斷牙往自己肚裏吞。
但現在不一樣了。
有K歌系統輔佐。
荊山已經原地起飛。
他不尋舊仇找劉麻子的麻煩。
劉麻子就該燒高香感謝祖墳冒青煙了。
現在劉麻子反要揪着荊山不放。
這荊山能饒了他?
劉麻子不是說等年後有空了要收拾荊山嘛。
好!
荊山也準備年後有空了徹底收拾收拾這麻胖子。
不給這厮收拾出新的心理陰影來。
荊山絕不善罷甘休!
……
這天在車管所過戶的車輛比較多。
華興車行的工作人員跑前跑後的忙活了一個多小時。
才終于幫荊山把這輛老邁的大G順利過戶過荊山名下。
見這工作人員辦事挺麻利,也挺辛苦的。
荊山給這工作人員發了個兩百塊錢的小紅包。
錢雖不多,但心意聊表。
得到意外之喜的工作人員。
對荊山這叫一個感恩戴德。
主動加了荊山微信。
号稱以後有任何和車子過戶的事,都可以直接找他。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以前沒錢,享受不到這種餘香缭繞的感覺。
現在享受到了。
荊山心裏特别的舒服、自在。
看着已經過過三次戶的車子大本上,印下了自己的名字。
荊山莫明的就有點感動,夢想成真的感動。
當年遙不可及的大G夢。
竟真的給他實現了。
雖然是靠K歌系統走捷徑實現的。
但終歸是實現了。
這股發自心底的成就感,要比荊山想象中美妙的多。
憶苦思甜的回想着過去這些年他吃過的各種苦。
荊山的心情可謂五味雜陳。
還好,結局是圓滿的。
夢想都成真了。
這滋味……真爽啊!
荊山有點愛上這種圓夢的感覺了。
除了大G夢外。
過去這些年。
他還做過很多異想天開的美夢。
比如創辦民企五百強級别的實業集團什麽的。
還有,他想嘗盡天下美食,閱遍天下美色。
喝最烈的酒,泡最野的妞。
在NBA賽場上耀武揚威。
帶領國足進軍世界杯……
呃,最後這個有點難,就算了。
但當年在傳媒大學參加校園歌賽的經曆。
讓荊山很懷念。
所以他還有個小夢想——就是成爲在舞台上唱唱歌,揮揮手,就能颠倒衆生的巨星!
最好是能紅遍全世界那種。
就像他偶像周董一樣。
他的這些美夢,以前不說全無實現可能吧。
但基本上屬于白日做夢。
現在不一樣了。
有K歌系統輔佐。
這些美夢,似乎也不是那麽的遙不可及了。
值得荊山去認真的期許一下了。
遠的不說。
他至少要把曾經坑過他的大坑全給填上。
當年他和最鐵的發小兒謝春城,合夥開燒烤店的時候。
曾無知無畏的喝着啤酒吹牛逼。
兩人号稱要以那家燒烤小館爲起點。
搞出來一個覆蓋全國的連鎖餐飲集團!
拳打麥當勞,腳踢肯德基!
把那些洋快餐全都趕出華夏!
然而。
理想很豐滿。
現實卻總是很骨感。
他們的連鎖計劃還沒邁出第一步呢。
就被劉麻子給教做人了。
現在有錢了。
荊山從哪跌倒的就要從哪原地起飛!
他要聯合發小兒謝春城。
再戰餐飲紅海!
他手頭還剩下三千多萬。
擠倒劉麻子的麻子串串香,有點困難。
但至少可以讓他們兄弟倆在餐飲市場上重新起步了。
事實上。
謝春城這些年一直就沒離開過餐飲業。
當初和荊山搞燒烤館被擠倒閉後。
負債累累的謝春城又去街頭“打遊擊”了。
早上在地鐵口攤煎餅。
晚上跑郊區沒人管的地界兒擺烤串攤。
就這麽辛辛苦苦的賺了兩年錢。
謝春城才終于把欠債都還清,然後小有所餘。
他老家是京西潭柘寺山裏的。
那時正巧,他老家有個做農家院的遠房親戚,因爲生意不好做,轉行不想做了。
謝春城就把老家親戚的農家院給接了過來,繼續當餐飲老闆。
這兩年謝春城一直窩在山裏。
搞他的特色燒烤農家院。
他原本打算的挺好。
覺得那農家院離千年古刹潭柘寺不遠。
去潭柘寺旅遊的人,都有機會成爲他農家院的顧客。
但他想的太簡單了。
那農家院離潭柘寺的直線距離是不遠,隻有幾公裏。
但具體位置在潭柘寺後山很偏的地方。
除非他的農家院打出名氣,人家慕名而來。
否則一般遊客根本不可能七拐八拐的繞盤山道去後山光顧他的農家小院。
謝春城這兩年一直在鑽研怎麽才能把他的農家院搞出特色和名氣來。
他自诩自己燒烤手藝不錯,所以定下了主打燒烤的策略。
爲了能讓顧客吃到最新鮮的烤羊腿。
謝春城不惜斥巨資從内蒙進了一批小羊羔。
平時在潭柘寺的後山放養。
他想着用羊群吸引遊客的眼球。
做他農家小院的活招牌。
這樣顧客來光顧後,可以現宰現烤。
肉質絕對鮮嫩!
謝春城的想法看上去很美。
奈何。
潭柘寺後山的水土遠遠不如内蒙大草原豐沃。
水土不服的内蒙羊羔在這邊根本就養不肥。
成年後。
肉質又柴又腥,根本沒法上桌。
謝春城風餐露宿費勁巴拉的當了小一年的羊倌後。
他自己被曬黑了幾個色号。
羊羔卻沒賣出去幾隻。
最後不得已。
他隻能把這匹内蒙的羊羔全給低價處理了。
賠了個底兒掉。
謝春城這段當羊倌的經曆。
後來就成了荊山他們這些鐵哥們兒茶餘飯後的笑料。
每次聊起來,他們都要當面給謝春城糗出天際。
謝春城人雖然二了點。
但有一點好。
就是他天性樂觀,開得起玩笑。
且是越挫越勇的類型。
不管怎麽失敗,他都會爬起來繼續戰鬥。
他發誓要在餐飲業幹出一番天地!
正是受到謝春城幹餐飲的熱血感染。
荊山才也想在餐飲界插上一腳的。
如今。
謝春城還在潭柘寺後山掙紮求生呢。
荊山肯定要拉兄弟一把。
他準備等謝春城回城裏過年的時候。
和謝春城好好聊一下未來餐飲發展大計。
他還沒把自己賣元青花發财的事告訴給謝春城。
他準備等見面了,再給謝春城這個驚喜。
另外。
謝春城名下有上京牌的指标。
荊山準備用謝春城的指标上那輛瓷器蘭的牌子。
謝春城這兩年在山裏開的那輛拉貨的五菱神車。
是用他妹妹謝春紅的指标上的牌子。
謝春城名下本來有車。
後來燒烤店倒閉欠債。
謝春城就把車子賣了還債。
車牌子租給修車廠的朋友倒車用。
那修車廠的朋友說實話挺不地道的。
給謝春城的租牌費特别少。
一年才給三千塊錢。
基本上等于白使謝春城的指标。
荊山肯定不能看着謝春城一直吃虧啊。
所以借這次買車的機會。
他準備把謝春城的指标給要回來。
憑他和謝春城的關系,也無所謂租不租的了。
反正他直接用謝春城的指标就行。
把那輛瓷器蘭挂到謝春城名下。
謝春城随便開,就當是他自己的一樣。
荊山現在發達了。
肯定要讓他最好的兄弟跟着他一起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