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寒假的春節。
過節前的一段時間尤其熱鬧，家家戶戶都在貼喜字和春聯。
姜暖星作爲姜家的小管家，老早就提前和傭人阿姨一起買好燈籠，糖果，新衣等各種年貨，靜待春節的到來。
除夕的那一天，姜盛和姜流難得休息，在廚房裏忙活着年夜飯。
姜暖星正在客廳裏吃着糖，忽地，手機傳來振動，是同學們發來的拜年信息。
她眉眼一彎，各個回複着，目光在觸及程暮的消息時，動作一頓，偷偷摸摸地跑出門去了。
沂城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出到門外，凜冽的寒風直往臉上呼。
姜暖星一出門，就被程暮圈進懷裏抱住，大手握住她的手傳遞暖氣。
“冷不冷？”
“不冷的。”姜暖星搖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自從上次葉念瑤的聚會後，兩人都沒有見過面了，漫長的假期全憑兩部手機支撐起戀人的感情。
程暮咧起唇角，揉揉她的頭，啞着聲音在她耳邊吹氣：“暖暖，新年快樂。”
姜暖星抱緊他，在他懷裏悶悶應了一聲“嗯。”
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麽黏人呢？
程暮低低笑了一聲，捧起她的臉，誘哄：“親一下。”
姜暖星抿抿唇，“不要了，你要親好久的。”
而且這裏還是她家門口呢，如果被姜盛和姜流看見就糟糕了。
程暮挑挑眉，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滾了滾喉結，又将人抱進懷裏。
“那抱一抱，讓我解解饞。”
他蹭着她的發，低喃“想你了。”
姜暖星心跳不穩，抱着他不說話。
少年的聲音就像是能穿透身體的羽毛，撓得她的心髒微微作癢。
程暮怕她冷，抱着她說了一會話，就放她回去了。
姜暖星抓着他的風衣袖口，問他“你要回家了嗎?”
“還沒，我要去爺爺家吃飯。”程暮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親了親，酥麻的癢意彎了姜暖星的眉眼。
“那你去爺爺家注意安全。”姜暖星猶豫了一會，慢吞吞的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放到他的手心裏。
“喏，禮物，新年快樂。”
程暮盯着糖，薄唇勾了個好看的弧度，“嗯，快樂，我的暖暖又長大一歲了。”
離18歲不遠了。
程暮舔舔唇，将糖放到口袋裏。
“那我走了，你快回去，别着涼了。”
“嗯。”姜暖星點點頭。
但兩人都沒動。
程暮又笑，捏了捏她的臉，“我明天來找你好不好？”
姜暖星亮了亮眼睛，但又有點苦惱。
“可是哥哥說明天要帶我去逛花街，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逛完哎。”
“哥哥沒有女朋友嗎？居然有空陪你去玩。”
姜暖星瞪眼，“那是我哥哥，而且他就算有女朋友也會跟我玩的。”
“哦。”程暮輕笑一聲，不跟她辯解。
突然，門内傳來了姜父叫姜暖星的聲音。
姜暖星着急的回頭，“那我回去了，等會手機聊。”
“嗯，我也走了。”他摸摸她的頭，看着她回去。
門已經被打開了半邊，姜暖星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跳如鼓。
靜了片刻。
小姑娘面色羞赧，忽地轉身，踩着小碎步就跑到程暮面前，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唇角。
然後像兔子似的跑進屋裏關門了。
程暮怔了片刻，低下頭，勾起唇角笑了。
這才是他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禮物。
…
晚上，萬家燈火通明。
電視機裏放着春晚，所有人都團聚在一起，等待零點的到來。
姜暖星在客廳裏捧着手機。
電視上的倒計聲如願數到零，屋外應聲響起滿天的絢麗的煙花。
手機上如約收到了來自零點的第一條短信。
“暖暖，期待與你一同度過的春天，要來了。”
——程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