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聞言,這才應過來什麽。
但她沒像其他小姑娘,捂着羞紅的臉跑掉,或者嗲嗲說‘你好不正經’。
反倒是,直接反手抄起靠枕,無情地往江知非身上扔去:
“我原先就和你說,叫你少看那些玩意兒,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連續三四個靠枕扔過來,令江知非騰地起身閃避。
江知非也覺得很無辜。
這是他的錯嘛?
這就猶如大街上某些,故意打扮衣着暴露的美女。
你要是多看兩眼,她們指定會罵流氓。
可要當真,人人都目不斜視,她們反而會不高興。
唉,做男人真難!
路朝雨連扔幾個靠枕,杏眸嗔怒說:
“你似不似忘了,那天咋跟我保證的?”
“哪天?”
“就那次,大二時,你在英語課上用手機白日宣……”
“橋豆麻袋!我都說了,那是個意外。”
江知非聽到這段黑曆史,不禁老臉一紅。
當時智能手機普及不久,江知非也沒玩明白。
在上課低頭擺弄時,不小心錯安個病毒軟件,結果直接當場社死。
幸好,當時老師不在,教室裏也沒幾個認識的人。
身爲課代表的小雨,幫他把這事遮掩過去。
但在此後,小雨眼神古怪地看他好長一段時間。
如今舊事重提,路朝雨語氣幽幽說:
“我不管,你把當時發的毒誓,再和我說一遍。”
這誰還能記得住!
“我想想,”江知非右手放在下巴,做出沉思狀,而後試探性問:
“黃天在上,我與賭du不共戴天?”
“江知非,你麻溜兒給我過來!”
眼看小雨又要發飙,江知非躲到沙發另一頭,無奈說:
“你還想不想知道,陸總爲啥在這兒買房?”
重新撿起靠枕的路朝雨一愣。
在滿足好奇心,和跟老江算賬之間,她還是選擇前者。
将靠枕扔到一旁,路朝雨拿起江知非喝過的水,将剩下半瓶一飲而盡。
抿了抿紅唇,她又盤腿坐到沙發上:“快說!”
江知非松口氣解釋:“其實,陸總和靈媛姐,在高中時就認識。”
“啊?”路朝雨杏眸微瞪,覺得不可思議。
這算不算,吃到影視圈一線女星的大瓜?
“就這段詳細展開講講。”
“得嘞。”
江知非坐下,像個說書人似的嘶啞開口:
“話說,陸總當年讀高中時,那也是個,迷倒萬千少女的剛裂漢子……”
路朝雨一怔,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
但她還是津津有味地,聽江知非繼續說:
“而陸總如此招小姑娘喜歡,還是靠四大法寶,分别是:唱、跳、rap、籃球。”
路朝雨:???
“當然,”江知非話鋒一轉:“前面那仨都不重要,關鍵陸總籃球打的好。
他帶領校籃球隊,拿下那一年,全國高中生籃球賽冠軍。”
這件事,路朝雨倒是知道。
“但這和靈媛姐,有什麽關系?”
“你别急啊,”江知非嘶啞着嗓子:“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路朝雨:……
見小雨又舉起靠枕,江知非沒繼續皮下去,連忙說:
“那年的籃球總決賽,剛好在淞滬舉辦。
陸總他們對陣的,是淞滬的一所高中。
而靈媛姐正好是,陸總對手的啦啦隊隊長。”
路朝雨捋了捋邏輯關系,然後驚訝問:
“這麽說,靈媛姐她叛變組織了?”
“你用棄暗投明這個詞好不好。
再者說,當時兩人隻相處幾天,互相連個QQ都沒加。”
路朝雨聞言,疑惑問:“按你這麽講,他倆當時就是萍水相逢,怎麽跟買房扯上關系?”
江知非一拍大腿,感歎說:“估計靈媛姐當初沒感覺,但陸總不這麽想啊!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路朝雨:……
人在屋檐下,你這樣形容你哥,真的好嗎?
這屋裏,應該沒裝監控吧。
待江知非竹筒倒豆子似地講完一通。
路朝雨眼神依舊充滿狐疑:“老江,你這說的,有些太牽強了吧。”
“一點都不牽強!”
江知非信誓旦旦說:“你想想,陸總大學是在青華讀的。
他爲啥舍近求遠,離開首都燕京,跑來淞滬?”
這麽一說,好像有些道理。
有些人一身風塵,千裏迢迢跋涉而來。
爲的不是這座城,而是城裏的某個人。
“那忱哥爲啥不在浦東買房,而買在這裏?”
“因爲,靈媛姐打小,就經常喜歡去靜安寺玩,對那邊感情很深。
而蘇合灣小區,離靜安寺隻有不到五公裏。”
“原來如此!”
路朝雨恍然大悟,脫口而出:“以前咋沒發現,忱哥竟然這麽深情。”
江知非心不在焉嗯了聲。
陸忱能追到李靈媛,肯定是因爲一往情深。
和多财多億,沒有半毛錢關系。
路朝雨目光投向窗外,對着靜安寺方向,神情向往說:
“我從好久以前,就一直想去靜安寺看看……”
江知非聞言,有些不以爲然。
前世,他也去過幾次靜安寺。
但怎麽說呢……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在江知非看來,這地方有坑外地遊客之嫌。
但他依舊不假思索對小雨說:
“擇日不如撞日,你想去,那就明天去呗。”
“老江,你忘了,明天咱倆的導師,分别要和咱倆見面。”
經小雨提醒,江知非才想起這茬。
加上李鹿平微聊時,對方言簡意赅讓他到淞滬後,第二天上門吃飯。
江知非本還有些受寵若驚,誠惶誠恐。
可當他得知,在鎮旦念書的小雨,也碰到同樣待遇時。
隻能感慨,淞滬人民實在太熱情,竟有這樣風俗。
“那後天去吧,正好後天沒啥事。”江知非笑呵呵說。
“不要,”小雨搖搖頭說:“我想,在淞滬下第一場雪時,去靜安寺看看。”
江知非:……
那你恐怕,這輩子都不用去靜安寺。
你以爲這裏和老家盛京似的,一到冬天,雪就嘩嘩地落個不停。
江知非在心底提問:
【系統,那首歌咋唱的來着?】
【已經十幾年沒下過雪的淞滬,突然飄雪~~】
對對對!
就是這個。
但江知非看着小雨憧憬的表情,又不忍說什麽。
在他眼裏,路朝雨一直大大咧咧,對儀式感什麽的蠻不在乎。
這好像是她爲數不多,如此期待一件事。
江知非想了想後,笑說:“那說好了,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路朝雨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誰騙人誰是小狗。”
江知非微笑,看了眼時間說:“時候也不早,咱倆該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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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