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雨轉頭,在微黃的氣氛燈照射下,她側顔猶如畫裏那般動人。
“當然可以。”
路朝雨唇邊,浮現出慵懶又迷人的笑,令江知非不由有些心猿意馬。
“這位先生,”路朝雨紅唇輕啓,誘惑着問:
“聽你的語氣,是不是這樣搭讪過很多美女?”
江知非:……
“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
江知非瞬間否認三連,爲自己迅速的反應點贊。
“行吧,我信你了。”
路朝雨接過色調豔麗的雞尾酒,姿态優雅地喝了口。
“怎麽樣?”江知非好奇問。
“這也妹啥度數啊,就一股子薄荷味兒,整的像口香糖似的。”
路朝雨實誠評價:“這酒不如咱那嘎達的老雪好喝。”
江知非沒好氣說:“你喝的這杯雞尾酒,夠買兩箱大綠棒子。”
“真的假的!老江你又擱這兒唬我呢吧?”
路朝雨語氣微有驚訝。
她雖然能料到,這裏的消費水平不低。
但她以爲一杯雞尾酒,賣個七八十就算頂天。
隻能說,東北盛京和魔都淞滬的消費水平差距,有那麽億點點大。
江知非自然,不會爲這個去和小雨掰扯。
他将目光眺望小雨身後,落于波光粼粼的浦江江面,岔開話說:
“怎麽樣,我沒騙你吧,這邊的夜景是不是很好看?”
“嗯那,”路朝雨幸福地點點頭,反問說:
“老江,你咋知道的這個地方?”
“看網上介紹的。”江知非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
實際上,他知道這個地方,還是前世,托白馬經驗交流群某成員的福。
如此一想,對方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來了淞滬。
而他和小雨此刻站的位置,極有可能,是整個外灘最好的觀景地。
從這邊向對面望去,清楚可見著名的外灘三件套:
金貿大廈,淞滬寰球金融中心,淞滬中心大廈。
這三座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地處金融中心路家嘴,無疑是魔都的地标建築。
江知非豪情萬丈地對路朝雨說:“小雨,我決定了。”
“嗯?”
江知非伸手,遙遙指向對面的林立高樓:“我們知雨公司的總部位置,就定在那裏。”
他聲音充滿豪情壯志,充滿着少年意氣。
若此刻江平川在旁,一定會當場冷嘲熱諷一番。
這三座金融大廈,無論哪一座,都稱得上寸土寸金。
單一個200平出頭的寫字間,租金就高達15萬每月。
這還沒算,比租金要高上将近三倍的物業費。
每年從大廈裏狼狽逃走的創業者,可謂不計其數。
但路朝雨聽到江知非的豪言,卻無比認真說:
“想去就去呗,你放心,有我陪着你。”
簡單的一句話,包含無條件的盲目追随。
江知非聞言開玩笑說:“那你就不怕,我把老本都賠進裏面,以後變成個窮光棍。”
“不怕,我信你,你要是失敗了,大不了我養你啊。”
路朝雨話說的輕松,但卻有無限深情。
江知非知道,小雨并非在哄他。
無論何時何地,哪怕全世界都背棄他,小雨都還會在。
而隻要有她在身邊,那江知非就什麽都不怕。
……
……
兩人吹着夜風,賞着夜景,好似時光都随之靜止。
還是小雨先反應過來,拉了拉江知非的手:
“糟糕!都這個時間了,咱倆得趕快回去,叔叔和袁姨該等着急了。”
江知非看了眼手機屏幕,笑說:“才不到八點……”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路朝雨半拖半拽地,小跑了起來。
路朝雨虎逼勁兒上來時,那是誰都攔不住。
而當路朝雨走到走廊上時,卻停住腳步,有些微怔。
“往左邊走,走到頭再右拐,然後有樓梯可以下樓。”
江知非在她身後無奈解釋。
緊接着,又是被拽着胳膊,小跑回包廂外。
路朝雨歉意地推開門,對正拿牙簽剔牙的江平川說:
“叔叔,不好意思,我們回來晚了。”
“沒事,沒事,回來的剛剛好。
江平川對路朝雨笑說:“我還說,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原來發生了些有趣的事。”
他說這話時,語氣深有遺憾。
早知江知非能過去人前顯聖,那他說什麽,都得跟過去。
不爲别的,單聽一句虎父無犬子,就能讓他舒服半天。
江平川見兩人坐下,和藹對小雨說:
“隻是這菜都涼了,你還想吃些什麽,我讓服務生……”
路朝雨連忙擺手:“謝謝叔叔,但我和知非已經吃飽了。”
“那好,天兒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咱就打道回府。”
“等下。”
在江平川起身的功夫,江知非突然說:
“我剛才和表哥說了,那邊還有先前寄過來的行李,需要整理。
你讓人把我和小雨的行李箱,送到飯店門口就好,謝謝。”
江平川聞言,火氣又冒上來:“臭小子,你袁姨提前……”
“好啦,”袁容開口,從包裏拿出兩份門禁,遞給江知非:
“小非,這是家裏的鑰匙,你和小雨各一份。
要是在小忱那裏住不習慣,就回家裏來住。”
江知非遲疑了下,但在路朝雨眼神暗示下,還是接過:
“謝謝袁姨。”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江知非不可能因爲吃了一頓飯,就和兩輩子關系僵硬的父親,突然就冰釋前嫌。
另外,他内心深處,無比抵觸與江平川同處一個屋檐下。
大概算童年心理陰影吧。
“那我們就先走了。”
江知非說完,就牽着小雨的手離開包廂。
江平川在原地噸噸噸喝了半壺茶水,餘怒未消,對袁容抱怨說:
“你看看這臭小子,目無尊長,不識禮數。
完全沒把我這個當爹的,給放在眼裏。
孟子曰,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
“行啦!”袁容沒忍住,直接打斷說:
“江平川,凡事先想想自己的問題,你要是沒錯,小非他能這麽對你嗎?”
袁容表面不耐煩,但心裏卻美滋滋。
因爲,先前她對校友們介紹說,江知非是他兒子時,對方竟然默認。
這就說明,她和江知非的關系,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而江平川聽到這話,迫于賢妻的淫威,沒有再說什麽。
但他卻仍舊理直氣壯,心裏則有些不以爲然。
自己能有什麽錯?
無非就是,自己當年沒經住誘惑,犯了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嘛。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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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