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店面不太大,裝修也有些陳舊,但還算幹淨。
店裏店外,滿滿坐着顧客。
更有不少人,坐在小塑料凳上,一邊等位,一邊磕花生毛豆。
林知意挽着路朝雨胳膊,順勢問道:
“江知非,你也太摳了吧,這就是你請的大餐?”
其他幾人,倒對此無所謂。
施小柔和盧石,平日内向寡言,屬于悶葫蘆性格。
黃夢薇能吃夜宵就挺開心,不在意地方。
而王觀甩了下腦後小辮兒,忽來靈感,起勁說:
“吆,江哥請客好,大金鏈子小手表,一天三頓小燒烤……”
“行了行了。”
江知非連忙打斷對方,然後對林知意說:“我說的是大餐,又沒說五星級大酒店。
還愣着幹啥,趕緊進去啊。”
林知意打量眼前景象,反問說:“你确定,我們能排上隊?”
始終沉默不言的路朝雨,此刻突然露出笑容,對江知非問道:
“你和紅姨,提前約好了?”
江知非點了點頭:“嗯,你先前不是說,饞好久了嗎。”
“啧啧,我懂了,原來我們幾個是作陪呀。”
林知意不懷好意笑着,拉路朝雨走進燒烤店。
盡管店内開着空調,可炭火氣還是撲面而來。
人聲嘈雜,幾個服務員忙的暈頭轉向。
黃夢薇吐吐舌頭,忍不住說:“這是新店嗎,未免也太火了吧。”
她身旁的江知非笑笑,大聲解釋說:
“不是,這店開了十幾年,你小雨姐,隔三差五就要來一趟。”
他忽然有些感慨。
前世,江知非去魔都讀研,路朝雨去了國外。
從此一别兩寬。
再後來,路朝雨推着輪椅,想帶他舊地重遊時。
卻發現,這家藏匿他們無數回憶的店,已然消失于歲月裏。
幾人正說話間,身材富态,燙着紅頭發的老闆娘迎過來,笑喊着:
“雨丫頭來了,好久日子沒見,變得更漂亮了!”
她帶着幾人,進了店裏最大包間,耳畔總算安靜幾分。
七人繞圓桌分坐,中央則是火熱的碳爐。
“想吃啥自己寫紙上,外面太忙,我就先出去。
哦對,小江,你定的那些海鮮,啥時候上?”
“就現在吧。”江知非淡淡笑說,有幾分大佬氣質。
“好嘞!”
“謝謝紅姨!”路朝雨含笑回應,宛若繁星般迷人。
林知意目光灼灼看向江知非:“江老闆,竟然還準備了驚喜呀?”
“幸虧有準備,否則得被你說成葛朗台。”
林知意撇了撇嘴,酸溜溜說道:
“誰叫你沒事兒,總請崔雨婷她們寝吃飯,卻連面都懶得讓我們見到……”
“打住!過兩天,我絕對請一頓大餐,五星級的,行了吧?”
江知非扶額,有些無語。
女人,一點小事就能記好久。
關鍵記着也就算了,還總喜歡翻舊賬。
可江知非不能說,今日的我,已經不是昨天的我吧?
“這還差不多!”
林知意歡天喜地拉着路朝雨,同時,對其他幾人招呼說:
“都愣着幹啥,小柔,點菜啊,今晚咱們吃大戶。”
她掃視菜單,有些好奇問路朝雨:
“咦,這個槍頭、槍庫、槍皮的都是啥,好像都沒聽過。”
江知非聞言,憋着笑,不懷好意說:“盛天軍火庫,你吃了就秒變史太隆。”
林知意:???
路朝雨嗔怒地看了眼江知非,奪過菜單,直接說:
“我來點吧,拌花菜來兩盤,風幹腸得來些,生烤雞架必點……”
輕車熟路地點了些盛京特色,她又補了些羊肉串翅中啥的常規烤串。
“還有要别的嗎?都别跟姐客氣。”
其他幾人,皆搖頭如撥浪鼓。
“那行,啤酒就來老雪吧,先上三箱,不夠再要。”
幾人:……
忽然間,他們内心,皆冒出相同的想法:
小雨姐原來,這麽彪悍呐……
等把菜單遞給服務員後不久,一個碩大的不鏽鋼盆,被人擡到桌上。
幾人起身,向裏一瞅,皆嘶一聲。
三斤多的波士頓龍蝦,半個拳頭大的鮑魚,手掌大的梭子蟹……
林知意忍不住給江知非點個贊:“江老闆豪氣啊!”
而這時,江知非突然反應過來啥。
趁啤酒飲料端上來,他連忙舉杯說:
“先謝謝各位的幫忙,但有件事兒得說清。
這頓飯錢雖然我出,但客卻是小雨請的,這點很重要!”
幾人聞言,皆一頭霧水,甚至包括路朝雨本人。
他們哪兒知道,江知非借路朝雨名号請客,還能通過公主連結,找系統報銷。
一塊兩塊不嫌多,三百五百不嫌少。
誰還會跟錢過不去。
幾人雖不知江知非何意,但都齊齊敬路朝雨一杯。
她也是來者不拒,哐哐幾杯酒喝下,面色不改說:
“行啦,别幹杵着了,開造吧。”
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環境,路朝雨虎逼勁兒又冒上來。
好在,幾人沒有抽煙的。
要不然,整個包間都會變得煙霧缭繞,宛若仙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被敬了幾輪酒的江知非,此時也有些微醺。
王觀左手拿着串烤腰子,右手搭在江知非肩膀:
“江哥,以後還有這種好事兒,一定得叫上臭弟弟我!”
有些喝高的王觀,說話也不押韻了。
而江知非聞言,眼神變得清明幾分。
說實話,就這場演出而言,就算隻給幾百塊錢,王觀三人也會甘之如饴。
而江知非每人給3000,就是存千金買骨交好之意。
但此刻,他又有些不想,隻幹一錘子買賣。
人才,還是籠絡在身邊爲好。
他看着在座幾人,半醉半醒說道:
“要不然,我成立家公司,大家以後畢業,就跟着我幹怎麽樣?”
王觀聞言,先是一怔,然後笑說:
“哈哈,我江哥喝醉了,開始說胡話。”
“不是,我是認真的。”
江知非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對幾人說:“咱們可以簽合同,我提前付你們工資。
餅可以随便畫,但錢總歸是真的吧。”
幾人酒醒幾分,見江知非不似在戲言。
一時間,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可以給你們時間,慢慢考慮,反正也不急。”
江知非言辭笃定,莫名令人心安。
場間唯一沒喝酒的林知意,好奇問說:“那江老闆這公司叫什麽?”
江知非心裏早有想法,言之鑿鑿說:“就叫朝雨!”
“那個,”盧石忽然舉手,看着手機說:“這個公司名,已經被注冊了。”
江知非:……
但他腦子轉的很快,改口說:“那就叫晨雨!”
“也被注冊了。”
“艹,那就叫初……”
腳踩啤酒箱的路朝雨,挽了下散開的秀發,忽然說:
“那知雨呢?好雨知時節的知雨。”
盧石快速檢索後,扶了扶眼鏡,擡頭:“這個還沒被注冊。”
“那就叫這個吧。”
路朝雨一錘定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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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