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還真的畫符了。
這人是個全能型的天才。
那麽複雜的符咒圖形叫他看一遍,便很快就能在手下生成,還仿得十成十的像。
裴臻覺得傅司晨是智障。
可就是這樣一個智障卻叫他心上一暖,渾身血液噌地往上竄,臉頰又隐隐發熱了。
傅司晨畫得很認真。
全身籠罩在燈光中,側臉俊逸。微抿着唇,神情虔誠。
不管過程如何,方法如何,他千真萬确是爲了裴臻好的。
“好了。”畫一張符咒,還需要不少血。這人指尖割一道口子,卻也不覺得痛。一畫好,就忙給裴臻看,邀功般的,“我很誠心的。”
裴臻對上他的眼,愣了愣,還是将那句“你又不是我愛人”咽了下去。
“符畫好之後得燒成符水。”傅司晨又在看那資料,“趁熱喝下,效果最好。”
“啊?”眼看着傅司晨還真的蠢蠢欲動,裴臻登時就急了,瞪大貓眼氣急敗壞地喵喵叫,“神經病啊!老子才不喝符水!傅司晨,你能清醒點麽!”
學着那沙雕《做法大全》畫符就已經夠跌破三觀了,裴臻發誓,傅司晨若真敢喂他喝符水,他幹脆也别做人了,和傅司晨直接同歸于盡得了!
“好了,騙你的。”傅司晨就是有讀心術,輕而易舉猜出裴臻的想法,他認真地将那符咒折疊好,串了根紅繩,往裴臻(的身體)的脖子上一套,“别擔心,跟道士求的符咒呢。那道士聽說業務水準還是挺高的。”
甭管是不是迷信了,現實太殘酷,由不得他們不信。
裴臻被噎了下,看看玉佩,又看看符咒,對上傅司晨稍顯戲谑的目光時,又覺得滿心的羞憤。
“這麽排斥我的真心?”傅司晨唇角上揚,就是忍不住逗人,或者說是逗貓,“你還說會對我負責,都是假的。男人的話果然不可靠。”
裴臻:“……”
這和負不負責又沒有一毛錢關系!
裴臻心中憤憤不平,真的不想去管傅司晨要死要活。隻是吧,一對上傅司晨滿是期待的目光,跟中了蠱般,鬼使神差的,湊近就輕舔了他的指尖。
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在口腔裏散開,裴臻這才跟觸電一般猛然驚醒,連連往後退去。唰地跳下床,嗖嗖往外跑去。
靠靠靠!
他有病啊!
特麽的居然還真去親死對頭的傷口了!
波斯貓風中淩亂,悔恨得腸子鐵青。身爲當事人之一的傅影帝卻是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
指尖上殘留一絲溫暖,那是裴臻的溫度。傅司晨隻覺得心頭像是暖流流過,很是滿足。
裴裴,最後絕對會是他的裴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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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晨三天兩頭往醫院跑,頻率高了,難免就叫狗仔隊察覺到了蛛絲馬迹。
私下裏已經知道傅司晨在醫院附近拍戲,記者當然會蹲點。就是蹲着蹲着,就将戰場轉移到了醫院邊上。
“又來了,今天第二次了吧。”
“如果沒記錯,裴臻就是在這個醫院的吧。”
“啧啧,他倆不是競争對手麽,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那隻波斯貓……裴臻好似就是爲了救它而出的車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