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婳,你至于的嘛。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說句原諒能怎麽樣?你非要把我逼死你才開心是麽?”胡冰璇面目猙獰。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這一切,她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毀掉的。誰要是想毀了她,那她就先毀了誰。
“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罪,我才得到了現在這一切。你毀掉我,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我糾正一下,是你自己毀掉了你自己。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又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沒有抵住誘惑。”
談婳發現胡冰璇跟時雪兒是同一種腦回路的人,根本就聽不懂别人說什麽。看溫景行發消息說到了,談婳不在逗留,開開心心的走了。
車就停在路邊,談婳壓低帽檐環顧一一圈四周,這才坐進車裏。
“小寶寶貝,媽咪好想你喔。”談婳捧着小寶的臉左右親了兩口。
“真的特别想,特别想,真應了古人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要是會分身術就好了,這樣就可以一個在學校,一個劇組陪着媽咪我了。”
小寶眼睛亮晶晶的。嘻嘻,他剛才還跟那個人打賭,說媽咪肯定會一上車就親他的。果然,媽咪最愛的就是小寶~
“小寶周末可以來劇組陪媽咪。我也好想媽咪。我一點都不想去幼兒園,我隻要陪着你,哪怕隻看着媽咪你也行。”
談婳心軟的一灘糊塗,“我想也,可是這樣是不行哒。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做的事,隻有做好了屬于自己份内的事情,才可以幹别的。隻要你心裏想着我,我們就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感受到旁邊炙熱視線,談婳實在忽視不掉,她扭頭沖溫景行笑笑。
“溫boss,晚上好呀。一天不見,又帥了不少哈哈哈。”
“不好。”溫景行看着談婳的眼睛,吐出兩個字。
“剛才我在跟小寶打賭,打賭你一上車先跟誰說話。小寶說你肯定會先跟他說話,還會左右親他兩下,然後我就輸了。”
談婳真想說這不是廢話嘛。小寶是她生的,她肯定率先跟小寶說話呀,她要是親他兩口算怎麽回事?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會輸嘛。
這話談婳可不敢直說,她撓撓後腦勺,“剛才胡冰璇跟我道歉了,是不是你讓她真的做的呀?還有宋氏集團破産的事,也是你的手筆麽?”
溫景行支着腦袋點頭,“我答應過你,讓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自然是要說到做到。”
談婳呆住,她還以爲昨晚溫景行隻是随口說說,哄她開心罷了,沒想到卻真放在了心上。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不喜歡欠别人的,你對我這麽好,會讓我很有負罪感。”
溫景行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你不要有負擔。我做事不需要理由,隻需要自己願意。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沒有關系。”
談婳咬着唇内的軟肉,她知道溫boss這麽說是不讓她有心理負擔。可溫boss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自己好龌龊,好令人不齒。
小寶偷偷戳戳溫景行的腿,沖他眨眨眼。
溫景行垂眸看了小寶一眼,輕輕拿來他的手,沒說話,扭過頭去望着窗外。
小寶皺眉,他這是生氣了麽?好想是的,他明顯感覺心情不好了。哎,大人怎麽都這麽别扭呢,老師說過心裏想什麽就要大聲說出來。
“媽咪,他一天沒有見你,他也很想你呀。你這麽說,他會傷心心的。”
談婳差點被自己的的口水嗆到,溫boss怎麽可能會想她呀?這小家夥聽誰說的,該不會是溫九安那家夥告訴的小寶吧?
她應該怎麽高情商的回答呀,救命!
談婳偷偷的去瞄溫景行,驚訝的發現他居然耳朵紅了!!!
“溫boss,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這麽做,我真的真的很開心。我隻是擔心因爲我的事,會給你帶來麻煩。”
她不想因爲自己,給那些對自己好的人帶去麻煩。她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才會變成這樣的。
“而且我也很想你呀!還有溫九安,溫阿姨和溫叔叔,我都很想你們!”
溫景行剛仰起的嘴角又壓了下去。說想他後面帶那麽一大串人幹什麽?不過總比沒有強。
“今天工作累麽?”
“一點都不累,做自己喜歡的事反而精力充沛。江姐今天還誇我了呢,你知道麽?這是她當我經紀人以來第一次誇我。”談婳開心的捧着自己的臉,笑的眉眼彎彎。
溫景行眉心微動,嘴角噙着幾明笑意,目光在談婳身上流連。
“在我看來,你本來就很優秀,不比别人差。”
談婳有些不好意思,她終于知道小寶性格爲什麽這麽好,小嘴又這麽甜了。原來是随了溫boss,誇人的話張嘴就來。
“我們這是要去哪呀?”
溫景行:“我訂了餐廳,慶祝今天小寶幼兒園開學。”
行駛了大概二十分左右,車停在了一座四合院面前。談婳推門下了車,打量着周圍。
“老溫!”
有人喊溫景行。談婳尋聲望去,就看到有個年輕的男人内穿一件港風襯衫,外搭西裝外套大步流星朝這邊走來。而他的身後,還跟着徐清歡。
看來他們是朋友了。想着,談婳收回目光。
“你最近怎麽回事,老溫。叫你出來喝酒,你也不出來,也太不夠意思了。”
陸讓笑着一錘溫景行的肩膀,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我們哥幾個好好聚聚。我打電話把老李他們叫來。”
“不讓。我今天是帶着小寶和談婳來吃飯的,就不喝酒了。”
溫景行委婉拒絕,“改天吧,等哪天兄弟們都有空了。我請你們,我們不醉不歸。”
“老陸,你就别說了。你沒看到别人要陪老婆孩子麽?”倚在門口正在抽煙的男人突然嗤笑一聲。
“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算什麽啊,跟他始終不是一家人。”
徐清歡皺眉,瞪了那人一眼,“你能不能少說幾句,又開始耍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