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小姐,你委托我的事,我已經辦好了。東西已經發你郵箱,有空請記得查收。”
随即,談婳打開郵箱看了一遍對方發的内容,确保沒有問題之後,她登上自己的微博。
【@我是吃瓜的猹。我的料你都爆料完了?我這有一些東西,你可能會很感興趣。】
随後談婳附贈了一張權威的視頻鑒定證明。大體内容是說,經XXX鑒定中心鑒定,該視頻爲人爲惡意剪輯,并進行了AI換臉,聲音也故意進行了處理。
且照片也是被人惡意PS過的,最右下角是一枚紅色的印章。
這件事的熱度一直在持續升高,談婳一發微博,轉發馬上就破千了。
【嗚嗚嗚,哭死我了!我就知道,談婳媽咪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們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談婳媽咪是值得我們粉的。到底是那個缺德玩意兒幹的,這是犯法的,他知道麽?!】
【這證明是真的還是假的啊?該不會她自己P了一張吧。】
【這是真的!這可是洲海市最權威的鑒定機構,誰敢随便P證明?!除非不想混了。】
【怪不得談婳一直不說話,原來在悶聲幹大事!怎麽可以這麽造謠一個女孩子呢,簡直是太過分了。】
【你們看吧,跟我說的一模一樣。談婳不是在準備退圈聲明,就是在準備證據。哎呀,這娛樂圈真的比諜戰劇還要精彩啊。】
【我一個路人都心疼的程度,他們那些鍵盤俠說的多難聽啊。我看了都覺得委屈,看來當明星也挺不容易的。】
【我立馬就對談婳路轉粉了,她真的好聰明。知道網友們不會信,所以一直悄悄的準備證據。】
【可到底是誰幹的啊?狗仔在爆料之前,難道不會求證事情的真實度麽?】
很快,談婳的經紀人江小白以及星光娛樂公司高層轉發了該微博,并聲稱已經報警,對這種惡意造謠侮辱其人格的行爲絕不姑息!
緊跟其後,狗仔我是吃瓜的猹也發了微博,聲稱自己是被人給欺騙了,後面還帶了兩張微信聊天截圖。
【就你還當狗仔呢,連真料假料都不知道。我看你還是收拾收拾,回家種紅薯吧!】
【笑死,我怕他連紅薯都不認識。很快警察蜀黍就請他去喝茶了。】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這視頻是假的麽?像他們這種狗仔拿到料的那一刻,不就會立馬去求證真實度的麽?】
【我根據聊天内容和這個人的微博内容分析啊。我覺得這個狗仔知道對方給的是假料。】
【如果談婳拿不出來證據的話,她不僅事業毀了,這個狗仔也會一夜成名。萬一談婳拿出證據來了,他就可以說自己是被人給騙了,大不了進去一段時間。反正名氣有了,回來還可以重操舊業啊。】
【所以他在跟對方聊天的時候,一直在引導對方,讓對方主動說出視頻是真的。】
【老鐵,你好像分析的沒毛病。俺趕腳你說的很有道理啊。】
【你們覺得會是誰故意栽贓談婳媽咪的,我感覺是時雪兒。她在節目裏,就一直看談婳媽咪不順眼。】
【我也覺得像是她。她不是還假裝黑子在談婳媽咪的微博底下留言麽,除了她不可能是别人。隻有她才這麽恨談婳媽咪。】
…………
洲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時雲深站在病房門口,通過門上的玻璃看到時母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臉上戴着氧氣面罩。
時父拉着時母的手自言自語的說着話,時雪兒則站在一旁傷心的摸着眼淚。
時雲深垂在兩側的雙手慢慢攥緊,他想起剛才醫生對他說的話。
“手術很成功!幸好你們送來的及時,要是在晚個十分鍾,病人恐怕就沒有希望了。”
幸好母親沒事,他差點就永遠失去母親了!談婳爲什麽一定要當着母親的面,将那件事說出來。
她要是不說,母親也不會心髒病發作。她到底是他的妹妹,還是他的仇人?!
時雲深拿着手機來到樓梯間,撥通了談婳的電話。談婳雖然把他們都拉黑了,但并沒有換手機号,換部手機就可以打通。
“談婳,你馬上給我到人民醫院!媽被你給氣的心髒病發作了,醫生說要是晚來一步,很有可能人就沒了。你但凡還有點良心,立馬給我滾過來!”
“呵,你三十好幾的人了,說話還這麽幼稚可笑。要不是當年你幹的那混蛋事,你媽能住院?
談婳剛才看談母那個模樣,便知道她心髒不好了。可當她親耳聽到時母住院的消息時,心裏還是莫名的一揪。
“你還好意思打電話給我興師問罪?你要是真有孝心,你還是去你媽床前跪着,忏悔你的罪行吧。”
時雲深呼吸急促,他真的沒有想到談婳會這麽狠心。母親都這樣了,她還說這種話。
這還是那個從前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哥哥,哥哥”叫他的妹妹嗎?
“談婳,媽都這樣了,你還要這麽記仇麽?她老人家萬一有什麽事,你一輩子都愧疚難安的,我這是在給你盡孝的機會!”
談婳對于這種不要臉的人,更是語氣好不到哪裏去。
“你不僅幼稚,還記性不好。我們早就斷絕關系了,你們沒有養過我,我爲什麽要去醫院?看不出來你真幽默。”
她的人生格言就是,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誰讨厭她,她就讨厭誰!
時家根本就是一群虛僞的自私鬼,這樣的家人她才不稀罕。她原諒不了他們,原主更原諒不了他們!
“你……”
“好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事别騷擾我!”
談婳二話不說直接挂斷電話,拉黑删除一條龍。
她怔怔的,直到臉上感覺一片溫熱。她緩緩擡眼,看到了溫景行近在咫尺的臉龐。
“你别哭了。你要是實在擔心,我陪你去醫院。”
談婳這才發現自己哭了,這眼淚真的來的莫名其妙。
“不用,我是不會去醫院的。我隻是在想,他們把我弄丢了這麽多年,又把我給找回來卻不好好待我,是爲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