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虛宗這期節目後來播出了。
粉絲們罵罵咧咧、嘻嘻哈哈地點開節目,最後哭哭唧唧地退出。
這期節目還上了熱搜。
【姜晚花童】
【最萌花童,組團出道】
【道觀婚禮】
【爆!雙向奔赴,不畏死亡】
姜晚和萌寶們憑着清雅可愛的花童造型出圈,還被不少流量明星和網紅蹭了熱度。
《萌寶再出發》被盛贊爲富有人情味的節目,播放率再創新高。
僅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節目裏一閃而過的一對娃娃的意義。
姜晚爲王越杜瑜夫婦所做的,随着他們的離世和替身娃娃一起被永久埋葬。
九月一号,開學了。
“嗚嗚嗚,小晚妹妹,碧、碧凝霜好用……”
萌寶們自己的微信小群裏,傳來李嘉奏凄慘的哭聲。
姜晚憋着笑,她也沒想到李叔叔李阿姨這麽忍得住,直到開學後才收拾兒子。
聽着李嘉奏說他如何美滋滋地交了暑假作業,又如何在老師問他是不是自己寫的時候,毫無察覺危險地厚着臉皮說是,最後被揭穿,全班哄笑。
李嘉奏:“嗚嗚嗚,我要連夜退學!”
何雨芙樂不可支,劉天翔一邊笑一邊安慰李嘉奏,難得的是連梅昱謙都發了一個微笑的小黃臉表情。
姜晚終于沒憋住,哈哈哈笑了半天。
最後李嘉奏惱羞成怒,下線養屁股去了。
他走後,姜晚和其他人也沒有聊太久,畢竟小學生作業很多的。
值得一提的是,梅昱謙也在新學期重返了校園。
姜晚私聊梅昱謙,拍了拍他的頭像。
梅昱謙:。
姜晚:小謙哥哥,新班級怎麽樣?
梅昱謙完全記不清同班同學的臉,但沒有人欺負他,班主任說隻要他能按時完成各科作業、成績穩定在年級前三,就允許他上課時看自己的書,給了梅昱謙很大的自由度。
于是梅昱謙回複:好。
隻一個字,姜晚是猜不出背後那麽多事的,但她知道梅昱謙有一說一,所以也沒有太擔心。
接着又收到兩個字:周末?
這是周末有沒有空一起玩的意思。
姜晚用白胖的指頭在鍵盤上戳戳戳,回複道:我要跟三哥去G省啦。
據杜瑜說,她是在醫院外從一個黃牛那買到的同心蠱。
王越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已經不行了,杜瑜哭暈了過去,醒來後她失魂落魄,瀕臨崩潰,一個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靠近她,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杜瑜根本不想理會這種賣專家号的黃牛,她也用不上,直接無視了對方,沒想到對方說他有一對蠱蟲,能讓人起死回生。
當時的杜瑜簡直是一隻無頭蒼蠅,誰說了個法子她都願意試一試的,于是她花光積蓄,買下了同心蠱,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姜晚從杜瑜那問到了醫院的名字和那黃牛的樣貌特征,把這些信息交給了蔣廉。
蠱毒網站的案子并沒有因爲仇娴跳江就結案,反而因爲仇娴的銷聲匿迹而變成一樁懸案。
同心蠱是一條不可錯過的線索。
蔣廉立即帶着手下前往杜瑜說的醫院調查,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男人。
但那人現在已經不是黃牛了,而是成了遠近聞名的“金大仙”。
姜晚聽說那人手裏或許還有不止一種蠱蟲,不論這金大仙與蠱巫族有沒有關系,她都決定親自走一趟。
本來說好讓林祿直接送她過去的,但蔣廉不放心,特意回來接她。
出發那天是周五。
白素怡把女兒交給三兒子,戳着姜晚的額頭沒好氣地說:“你爸、你大哥都沒你忙,到處飛來飛去!”
航空公司都來求代言了!
姜晚順勢抱住媽媽的手,把自己的臉放到她的掌心上,撒嬌道:“那我不去了,媽媽快抱我下車吧~”
“說得好聽,你倒是解開安全帶呀。”白素怡捏住她的臉蛋揉了又揉,好一會兒才不舍地放開:“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姜晚“mua”、“mua”給她兩下響亮的親親,态度端正,保證聽話。
“照顧好你妹妹,自己也小心。”白素怡最後又叮囑了一下兒子,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姜晚側着身子趴在窗戶上看白素怡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才坐正。
她肉嘟嘟的臉蛋還紅着,是被捏紅的,蔣廉有些心疼地擡手碰了碰,“塗點碧凝霜?”
姜晚自己摸了摸臉,小手一揮表示一點點紅不用在意。
“三哥,我的保镖怎麽越來越多了?”姜晚問的是身後跟着她的兩輛車。
往常除了林祿,她還有三四個常用的保镖,但這次出門給她配了整整八個人!
“不算多,以後你出門至少都要帶八個人。”蔣廉說,“怕礙眼累贅讓他們遠遠跟着就行,不過不論去哪裏、做什麽,至少叫上林祿,不要單獨行動。”
姜晚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沖蔣廉露齒一笑,“知道啦~”
蔣廉摸摸她的頭。
姜晚晃晃小腳丫:“三哥,你跟我說說那邊的情況,金大仙是什麽人?”
蔣廉:“他本名金冠傑,今年42歲,有一任前妻,沒有孩子。原本是洗衣粉廠的一個小領班,工傷失去了兩根手指後到處打零工,交際面很廣,人脈複雜,做黃牛隻是他其中一項生意——”
“大概就是王越‘活’過來之後,他開始自诩金大仙,說自己‘被神點撥,能通靈見鬼’……”
惠市。
某個普通小區裏擺了不少花圈,可見這裏有戶人家在做白事。
過世的是一位老人,子女與他感情很好,請了金大仙來通靈,想再跟老人說幾句道别的話。
金冠傑從新買的奧迪車上下去,打量了下小區的環境,又見那戶人家沒有親自來接他,心裏便有些不滿。
一會兒非得說他們不敬神明不可!
腹诽着,金冠傑按着地址找上門去。
離喪主家越近,哭聲和吵嚷聲就越大,金冠傑琢磨着怎麽出場比較引人注目,就見人群中擺着一張矮桌,一個穿着金黃褂、藍色長袍的老頭盤腿坐在桌上。
他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攬着一面半卷的幡旗,臉紅通通的,眼睛要睜不睜,渾身酒氣,俨然已經酩酊大醉。
他是一位乩童,在惠市很有名氣,早在金冠傑之前就已經從業十幾年了。
金冠傑爲了打響名聲,最近正在跟這乩童打擂台。
他不由得大怒:“你們既然請了他,幹什麽又請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