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範新華終究低頭了。
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給周老二磕頭認錯。
周老二心口的郁結之氣,也算是消散了。
“行,我周老二說話算話。”
“既然你磕頭認錯,咱們談談賠償!”
範新華:“周老二,你别太得寸進尺了。”
“是你主動送給我的吃喝的,可不是我找伱要的。”
“呵呵,範新華,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啊!”
“我給你,你就要?”
範新華:“我們是同志,是革命友誼,當然不會拒絕了。”
周老二:“啧啧,真沒想到你這是這副嘴臉,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
“我TMD瞎了眼,怎麽當初就看上了你這個彪子,我就是喂條狗它還能朝我搖搖尾巴呢!”
“你······”
範新華氣的,說不出話來。
周老二看着劉海中:“你剛才說你是管事大爺?”
劉海中:“對,我是一大爺。”
“那好,我現在要求賠償,你這個一大爺給協調吧。”
“不然我就去告她。”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扯了扯嘴角。
劉海中看着閻埠貴:“老閻,你是教員,你來勸勸範新華吧。”
然後劉海中小聲道:“你勸通了,以後你就是二大爺。”
本來十分不情願的閻埠貴,聽了自己能當二大爺,瞬間信心滿滿。
“範新華啊,這錢你得賠給人家。”
然後閻埠貴也小聲,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要不賠償他,讓他鬧起來。”
“你不僅不能當新媳婦,還要進去。”、
“你想想,劃算嗎?”
範新華已經登記了,明天就要搬去公公婆婆家裏了,這個關鍵的時候,是一點岔子不能出的。
“三大爺,我沒錢啊!”
閻埠貴心想,你吃了人家的,拿了人家的,現在說沒錢?
早幹嘛去了。
“你先跟家裏借吧,等你以後工作了,賺了錢,再還給家裏。”
範新華點點頭。
“那好,我試試吧。”
範新華找自己的父母商量去了。
何雨柱這邊帶着妹妹回到中院。
“你還沒走?”
小楊:“主任,主家也不給個痛快話,沒法走啊。”
“而且,費用還沒給我呢!”
何雨柱:“你去找範家要,不管做不做席面,都耽誤了這麽久!”
看着如今的場面,範家想要情況是不現實了。
何雨柱想了想,正好自己要請許家吃飯。
要不自己,把範家的這些肉食買下來?
範家正在商議。
“新華啊,你先問問他要多少錢。”
範新華:“好,我去問問。”
“周老二,你要多少?”
“我不要錢,我要你的自行車!”
範新華,怒火中燒,這自行車是自己的嫁妝啊!
而且,還是丈夫那邊出了一部分錢,才湊齊買的。
“周老二,你是想魚死網破?”
“哈哈。”周老二笑道:“笑話,魚死網破,你也配?”
“魚會死,網未必破吧。”
周二老本想要錢的,但看到院子裏系着大紅花的自行車,心裏就不爽。
然後,他就改主意了。
“周老二,你可知道這自行車多少錢嗎?”
“我花了你這麽多嗎?”
周老二:“範新華,我勸你破财免災。”
“就算你花我的不到一輛自行車,但半輛自行車總有了吧。”
“難道你不該多給一些彌補一下我?”
閻埠貴繼續勸道:“給他吧,早點解決這個事情,他說的對就當破财免災了。”
“而且,鬧大了,不僅你有責任,你爸媽還有臉在這個院裏住下去嗎?”
其實,就算不解決,範家今天的臉面也保不住了。
是裏子面子都丢了。
範新華帶着哭腔:“三大爺,不是我不給啊!”
“給了,我怎麽跟我丈夫解釋啊!”
“這不是小物件,是自行車啊!”
閻埠貴:“你隻能再湊錢重新買一輛了。”
“或者,隻要你能讓這個周老二滿意,不追求你也行!”
自行車,範新華肯定不會給的。
“周老二,我們能不能單獨聊聊。”
“怕你不成?”
倆人去了一旁,竊竊私語。
“周二,你饒了我,放過我吧。”
“呵呵,你想過好生活我不阻攔,可賠償必須給我,”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範新華咬着嘴唇:“周二,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麽,隻要你放過我,我晚上就陪你一次!”
周老二眼睛一亮,看着範新華這小模樣,心動了。
“一次不行,這一晚上你都得屬于我。”
“不然,自行車我推走。”
範新華眼淚含在眼圈裏。
“周二,你怎麽一點不顧念·····”
怎麽感覺範新華那麽秦淮茹呢?
“範新華,别跟我扮可憐了,我早就看透你了。”
“好,晚上你給我留門。”
範新華想着,反正自己的第一次已經給了丈夫,因爲登了記,範新華就滿足了自己的現任丈夫。
落紅這件事,已經跟丈夫完成了,就算跟周二有什麽,也無法察覺了。
爲了自行車,範新華決定,自己就當被狗咬了。
總之,她豁出去了。
“我們走。”
周二帶着人呼呼啦啦的離開了。
範新華整個人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小楊上前:“我說東家,這席面?”
範新華:“不做了。”
就算做也沒人捧場了。
“那您給我費用,我走人。”
“什麽,都沒做要什麽費用?”
範新華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了起來。
“定金不用退了,還不夠?”
“我耽誤這麽久,不是不做,是你們不用了,這怪不到我吧?”
小楊低沉道:“你這是剝削勞動人民,不給我,我就要找地方說道說道了。”
範新華感覺腦仁疼,腦袋瓜子嗡嗡的。
“給,我給還不成麽!”
範新華給了小楊的費用,小楊回廠裏去了。
何雨柱這時走過來。
“範新華,你家這麽多吃喝,這天氣熱不吃第二天就壞掉了。”
“這樣,我出錢買下來吧。”
範新華對何雨柱也是心裏恨,剛才何雨柱要是給她出頭,也不至于自己給人跪地磕頭,還搭了一晚上。
“行啊,我算算我花了多少錢。”
何雨柱打斷她:“你想多了吧?”
“我不買你們家隻能扔了,你不想着便宜點,還要原價賣我?”
“我先回家了,你考慮一下吧。”
何雨柱是來撿便宜的,可不是來當冤大頭的。
“何主任,我就這麽一說,您别走啊! ”
“這樣,我給您打個七折,您看怎麽樣?”
何雨柱回頭:“五折!”
範新華咬咬牙:“好,就五折。”
何雨柱這才開始把範家準備的食材,全都往自己家搬,然後給錢。
範家怕壞,他不怕,這東西放在随身空間裏一百年,也不會變質。
閻埠貴:“柱子,你買這麽多·····”
“三大爺,不好意思啊,我晚上要請許家喝酒,不方便邀請您。”
閻埠貴眼珠子一轉:“那柱子,你買這多食材,你也吃不完,你賣我一些吧。”
“三大爺,我吃不完還可以拿去廠裏啊!”
“我又不缺這點錢,所以,不賣!”
何雨柱拒絕了閻埠貴,這樣其他打主意的人,都退縮了。
何雨柱做了紅燒肉,炖小雞,紅燒魚,柿子炒雞蛋,鍋塌豆腐,白菜木耳。
這些食材之前都被小楊給收拾完了,何雨柱隻需熱鍋涼油,開始操練起來。
饅頭也是蒸好的,何雨柱也省事兒了。
煙酒也是範家提前準備的,沒用上,何雨柱也沒客氣。
反正是撿便宜,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許大茂今天可算是過瘾了,騎了兩圈摩托車。
深更半夜。
範新華悄悄離開了四合院。
做賊一般的她來到了周家。
“小寶貝,你可想死我了。”
“周二,你先把這個給我簽字,按手印!”
周二看了看,沒想到這個範新華這麽謹慎。
自己要是簽了這個,之前的付出就是自願的,以後想繼續拿捏範新華是不行了。
不過,不簽範新華也不會讓自己得手。
周二早就等得迫不及待了,簽字,按手印,一氣呵成。
他要今晚好好教訓一下,範新華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決不能讓她第二天完好無損的回去。
何雨柱跟許家喝完酒,就把屋子都收起來了。
雖然喝了酒,何雨柱突然來了興緻。
因爲何大清前幾天給他們兄妹彙錢了。
何雨柱決定給何大清寫一封回信。
何大清同志,你好。
錢已收到,同時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
軋鋼廠合營後,我立功受獎。
現在是保衛科長,簡,食堂主任。
而且,深受領導器重,信任。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以後要是白寡婦的孩子不給你養老。
你千萬别回來,回來了也沒用,咱們已經斷絕關系了。
就算你沒臉沒皮的回來,我到時候也會賣房子搬走。
嗯,就寫這些吧,很想知道你看到之後會是什麽表情。
翌日。
何雨柱就把這封信,貼了郵票,扔到信箱裏了。
“哎喲。”
何雨柱早上迷迷瞪瞪開門,準備出去上廁所。
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個影子,下意識的上去就是一腳。
可能這一腳踹的有些用力了。
隻見一個人影倒在地上,痛呼出聲。
“何雨柱,你想踹死我啊!”
何雨柱揉了揉眼睛:“三大爺,您這是幹嘛?”
“大早上跑我家門口晃悠,我這沒看清把你當賊了。”
閻埠貴自認倒黴。
“我這不是想跟你說點事兒麽。”
“還有,我現在是二大爺了。”
何雨柱:“行,二大爺,我着急上廁所,有事兒回來講。”
管你二大爺,三大爺,跟我有什麽關系!
“哥······”
聽到何雨水的聲音,何雨柱隻能扭頭:“你快點!”
何雨水這邊也下了炕,穿上鞋子。
“來了,來了。”
兄妹倆朝着胡同裏的旱廁,疾行而去。
何雨柱:“上完廁所自己先回去,我去胡同口買包子。”
“哥,我要吃肉餡的。”
“嗯,我也吃肉餡的。”
其他人聽着這兄妹倆的對話,覺得自家的早飯一點都不香了。
看看人家吃什麽,自家吃什麽。
“何主任。”
“唉!”
排隊,長長的隊伍。
“何主任馬上到我了,您來我前面吧。”
“呵呵,多謝多謝。”
何雨柱才不會客氣呢。
何雨水因爲是他妹妹,也受到了關照。
誰讓這邊在軋鋼廠上班的工人多呢!
“何雨柱,我們家老小能不能去軋鋼廠上班,您給幫幫忙·····”
“我說大哥,在廁所裏說這種事兒,太味了。”
何雨柱捂着脖子,上完廁所立馬走人。
買了包子,何雨柱被閻埠貴給截住了。
“三···二大爺,您到底要幹嘛?”
“柱子,聽說你們廠在建子弟校?”
“是有這麽回事兒,這不是什麽秘密了。”
閻埠貴讨好道:“柱子,能不能把我調到你們廠子弟校教書?”
去軋鋼廠上班,福利待遇好,所以閻埠貴老早就惦記上了。
不然也不會大清早就來堵門。
“二大爺,我就一個廚子,哪來的這麽大本事?”
“對不起,愛莫能助!”
閻埠貴知道,何雨柱絕對有這個實力,隻是非親非故的,人家不想幫忙罷了。
“柱子,别啊。”
“三大爺不讓你白幫忙。”
何雨柱看着閻埠貴這隻鐵公雞,難道要拔毛了?
“您要這麽說,我來興趣了。”
“您說說。”
閻埠貴:“兩條魚!”
“我曹,二大爺,今天不是禮拜天,您這是拿我當禮拜天過呢?”
“回見!”
閻埠貴再次攔住何雨柱。
“柱子,你看做生意還能砍價呢,你急什麽。”
“閻埠貴,我一分錢不要,怎麽樣?”
“真的?”
“什麽真的假的,你喜歡聽,咱就順着你說呗。”
“你逗我?”
“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
何雨柱看着閻埠貴:“你是覺得我傻,還是你傻?”
“兩條魚,就想調動工作?”
“想屁吃呢?”
“你在院子裏算計别人,我就當不知道,可你老小子要是想算計我,可别怪我不給你面子。”
“你們這個管事大爺,在我眼裏,屁都不是。”
“給你們面子叫聲大爺,不給面子喊你老閻,你有脾氣?”
“這大清早的,你就給我添堵,誠心的是吧?”
閻埠貴:“你這說的也太難聽了!”
何雨柱:“我說的難聽?”
“你自找的!”
“兩條魚調動工作,你這不是瞧不起我,你這是在罵我!”
“這要換個年輕的,我屎都能給打出來。”
何雨柱怼了閻埠貴一頓,繞開他進了四合院。
你愛站着,就站着吧,我繞着你走總成吧。
呸,什麽人呐,占便宜也沒這樣的,拿我不識數呢!
閻埠貴要是願意送禮,何雨柱也願意幫忙,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
但你想白瓢我,對不起,滾犢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