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子,二大爺家怎麽回事?”
傻柱咧嘴朝徐慶好奇詢問,同時目光看向屋外院裏的二大爺家方向。之前二大爺跟倆兒子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傻柱在中院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中院和後院就隔了一道月牙門,再加上大院本來也就不多大,總共才三進院落,後院有點啥事,稍微動靜大一點,不想聽見都難。
但當時傻柱沒好意思跑後院來瞧熱鬧。
一來,傻柱今天要忙着去相親,心裏裝着事,熱鬧再好看,也比不上他自個的人生大事。
二來,啥熱鬧該瞧,啥熱鬧不該瞧,傻柱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畢竟不是真的傻。
徐慶向傻柱遞了根煙,簡單地說了一下。
傻柱抽着煙,啧啧道:“二大爺真是的,下手沒輕沒重。不過劉光天那倆小子也夠混蛋的,居然想跟二大爺動手。”
徐慶出聲道:“可不是嘛,好在沒鬧出亂子。”
傻柱點點頭,嘬了兩口煙,目光又繼續朝二大爺家望了一眼。
徐慶見傻柱穿着一身新衣服,便道:“傻柱哥,你昨晚不是說,今天要去相親嗎?”
“是啊,待會等一大媽收拾好,我就出發。”傻柱收回目光,對着徐慶複又補充一句道:“對了慶子,把你弟弟的鋼筆,借哥哥我一支,我好别在衣服上。”
徐慶聞言,扭頭朝三弟徐豐銘道:“把你的鋼筆拿一支過來。”
徐豐銘哦了一聲,走到挂在牆上的書包跟前,翻出一支鋼筆,遞到傻柱跟前。
傻柱伸手接過,将鋼筆别在衣服左上口袋,拍了兩下道:
“慶子,哥哥我看起來咋樣?”
徐慶後退兩步,對着傻柱打量一番,點頭道:“不錯,挺好。”
傻柱呲牙嘿嘿一笑,心情大好道:“慶子,那哥哥我就先回中院了,下回回來我還鋼筆。”
說罷,傻柱扭身就朝院外走了出去。
徐豐銘笑嘻嘻地站在屋門口道:“雨柱哥,祝伱馬到成功!”
傻柱扭頭朝徐豐銘嘿笑一聲,繼而回過頭繼續朝中院回去。
至于二大爺家的鬧劇,這會兒算暫時翻篇了。
劉光天和劉光福倆兄弟離開了大院,二大爺在屋裏再生氣,也不可能打起來。
倒是摔碟子摔碗聲音,令整個後院的人,可全都聽着了。
但二大爺就這脾氣,徐慶沒再前去勸說。
一是,這時候過去不合适。
其次,再勸沒必要。
二大爺要是聽人勸,這些年早都改掉了,動不動就對劉光天和劉光福非打即罵的毛病,今天這事也就不會發生。
前院的三大爺和中院的一大爺,都沒來後院,也沒在院裏議論二大爺家今天發生的事。
不過他們在各自屋裏讨論,那則是另外一碼事了。
但不管怎麽樣,所有人都對此,心照不宣地三緘其口。
誰家還沒有本難念的經,三大爺家裏仨兒子一閨女,糟心事比二大爺劉海中,隻多不少。
徐慶站在自家屋門口,沒關注二大爺家傳出的摔東西聲音,雙手将昨天徐豐銘背回來的柴,攤開在地上,準備晾曬幹好用來生火。
忙碌一番後,徐慶擡頭望着晴朗的天空,轉身朝屋裏喊道:
“豐銘,出來,咱倆買煤去!”
徐豐銘呲溜一下,從屋裏蹿出,一臉興奮道:“大哥,咱們走吧!”
徐豐銘現在除了看書,幹啥都樂意,跟在徐慶身邊,出了後院,邁步跨過月牙門,直接進中院。
小丫頭和徐愛國,徐慶沒讓他倆跟着一起去,而是讓留在屋裏看書。
經過中院時,徐慶和徐豐銘正好碰上一大媽和傻柱倆人,一起準備出門。
四個人便結伴朝大院外的胡同過去。
在胡同口,傻柱跟着一大媽去見相親對象去了,而徐豐銘跟着大哥徐慶繼續朝煤站過去。
大街上,因周末的緣故,人多不勝數,除了來來往往的行人外,還有不少年紀與徐豐銘相逢的學生,男女都有,幾個人紮堆在一起,拎着漿糊桶,在街道兩旁的牆壁上張貼大字報。
上面的内容五花八門,徐慶掃了一眼,沒做理會。
徐豐銘倒是稍微多瞄了兩下,但也沒駐足停留細看。
徐豐銘懶的練毛筆字,怎麽可能參加他們的活動,就算是啥都不幹,跟着一起,都沒心思。
在他看來,這些事,實在過于無聊,一點興趣都提不起。
徐慶帶着豐銘沿着大街,走到煤站後,掏出煤票和錢,買了一車煤灰,而後返回了大院。
煤灰買回來,小丫頭和徐愛國放下書,從屋裏走出,和大哥以及徐豐銘,兄妹四人一起在屋門外搓起煤球。
這些年下來,三小隻不但年紀大了,幹活也越發麻利,不到一個上午,他們就與徐慶把一車煤灰全都搞完。
小丫頭瞧見曰頭不早了,忙洗過手,跑進廚房去做午飯了,徐豐銘和徐愛國則收拾着最後的那一點煤灰。
中院賈家的賈張氏,搓煤球手藝本來還不錯,奈何要價太高,讓大院的人想要雇她,都隻能望而卻步。
所以這幾年,賈張氏漸漸地也不再指望,靠幫人搖煤球掙錢。
徐慶和徐豐銘買煤灰回來時,賈張氏隻是在中院瞅了一眼,沒敢攆到後院來說三道四。
徐豐銘和徐愛國如今都長成半大小夥子,另外還有徐慶,兄弟三人站在一起,賈張氏哪敢發牢騷。
下午三點多鍾,相親的傻柱,一回到大院,就直徑朝後院徐慶家走來。
此時徐慶正拿着兩個面口袋,交給徐豐銘和徐愛國,讓他們待會去學校時拿上。
一周停課到今天算是結束,倆弟弟下午就要返校,該拿的東西都得帶上。
傻柱走進徐慶家,掏出那支鋼筆,還給了徐豐銘,然後坐在炕沿上,悶頭抽煙。
徐慶見傻柱來了,問道:“傻柱哥,今天相親的怎麽樣?”
傻柱一臉愁眉不展,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拉幾,歎氣道:“一大媽今天介紹的那姑娘真的特漂亮,模樣好看,文化也高,可人家沒瞧上我,我這幾天學的那點東西,壓根沒派上用場。”
徐慶苦笑一聲,一時不知如何開解傻柱,隻好轉身先送把書包挎在身上的二弟和三弟去上學。
隻是徐慶送倆弟弟剛出大院,就看到二大爺家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叼着煙卷,大搖大擺地從胡同口走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