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茬架之後,徐慶就再也沒見過曹小軍。
而曹小軍也沒再在徐慶面前露面。
相對于徐慶的不屑搭理。
這個競争不過,就暗中使壞,最終單挑也落了個失敗下場的曹小軍。
這段時間,可是一直記恨着徐慶,幾乎是每天都想要找回場子。
可惜,他爹曹春華,把他打發去天津衛探親去了,省的他呆在城裏惹禍。
所以,曹小軍直到前天才剛返回四九城。
而在此期間,曹小軍手下那幫遊手好閑的閑散人員,群龍無首,也就沒再暗中監視徐慶。
徐慶在廠裏轉正,提幹這些事情,曹小軍并不清楚。
此時此刻,兩人見面,雖然都沒說話,可彌漫在空氣的火藥味,卻十足。
馬解放母親忙着去廚房倒茶,并沒有看到這一幕。
徐慶不想搭理曹小軍,就像那句話說的,人不能跟狗一般見識。
狗咬了人,那是因爲它是個畜生!
人總不能放下身份,咬狗一口。
再說了,徐慶沒閑工夫搭理曹小軍,家裏的事情一大堆,廠裏的轉正、提幹也忙的他抽不出身。
馬解放瞧見曹小軍的突然到來,很是不喜,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目光冷冷地瞪着,就差說一句:“孫子,滾你丫的一邊去,少來爺爺家礙眼!”
馬靜紅更沒給不請自來的曹小軍好臉色,面若冰霜地望了一眼後,拿着手中的熊貓挂件,玩弄了起來。
曹小軍對此倒是沒一點介意,他前來的時候,想到了馬靜紅會給他甩臉子。
因此,曹小軍主動拿着帶來的禮物,走到馬靜紅身邊,面露笑容道:
“靜紅,你看我給你帶了啥好東西。”
曹小軍說完,伸手想要将盒子打開。
馬靜紅直接制止道:“曹小軍,伱帶來的東西,我受不起,也不稀罕,你拿回去吧。”
曹小軍愣了一下,眼中閃爍一絲怒意,但嘴上卻道:
“靜紅,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之前是我的錯,但我今天可是專程帶了好東西給你的,你看了一定喜歡。”
馬靜紅冷冷地望向曹小軍道:“不好意思,我剛收到徐慶送我的這個熊貓挂件,我比較喜歡這個。”
曹小軍的心瞬間就像被人用刀尖攪了一下,目光落在馬靜紅手中的熊貓挂件上,氣的鼻子都歪了。
他拿來的東西,可是一對精美的金耳環,還是他從天津衛搞來的,雖說尺寸比較小,但怎麽說也是金的,多多少少值點錢。
而徐慶送了一個鐵做的熊貓挂件,卻讓馬靜紅愛不釋手。
曹小軍有些怒不可遏,肺都快氣炸了。
不過東西都拿來了,曹小軍不想就這麽離開,他是計劃用今天送的禮物,打動馬靜紅的。便直接将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面那對金耳環。
站在馬靜紅身邊的惠麗華,吳秀英,羅紅娟,趙愛玲,李淑珍,頓時被那金燦燦的光芒晃了眼睛。
一個個低下頭,望向金耳環的眼神中,刹那間充滿熾熱。
馬靜紅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這時,馬解放母親端着三杯茶過來,瞅見曹小軍要送自己閨女金耳環,驚了一跳,趕忙道:“小軍,你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們可不能要。”
馬解放母親知道曹小軍對自己閨女有意思,但閨女看不上他,這禮物,自是不能收。
收下,就麻煩了。
曹小軍見馬靜不爲所動,心眼一轉,對馬解放母親笑着道:“一對耳環,小小意思,不貴重,花不了幾個錢,你就讓靜紅收下吧。”
“小軍,你的心意,我們領了,東西你還是收起來,拿回去。”
馬解放母親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啥東西該收,啥東西不該收,還是能分辨清楚的。
誰都愛金子,但不是别人送了就收,萬一拿到手成了燙手山芋怎麽辦?
再者,閨女沒跟他處對象,就算是處了,不到談婚論嫁那一步,這東西也不敢随便收。
馬靜紅更是直接回絕道:“曹小軍,我媽都說了,不能要,你拿回去,愛送誰送誰去吧。”
曹小軍碰了一鼻子灰,心裏有些不得勁,把東西收起來,揣回身上,然後掏出一張電影票,對着馬靜紅軟磨硬泡道:
“靜紅,下午咱們一起去看電影呗。”
這會兒,一直沒說話的徐慶,瞬間火冒三丈,丫的,這孫子居然當着自己的面,想約靜紅看電影。
他大爺的,太他媽過分了。
徐慶右腳一動,想要走過去找曹小軍說說話。
然而,馬靜紅既沒有答應曹小軍的要求,也沒有拿那張電影票。
曹小軍隻得尴尬地把電影票,放在馬靜紅身邊,轉身離開。
而就在曹小軍剛走出馬解放家時,徐慶朝馬解放遞了個眼神,邁步也跟了出去。
曹小軍一扭頭,看到是徐慶,斜眉挑眼地哼哧一聲,還想繼續走。
徐慶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暗中用力一按,疼的曹小軍頓時臉色都變了。
“身子骨這麽虛,走,出去胡同,哥們和你好好聊聊。”
馮秃子和瘦猴見狀不妙,張嘴想要喊叫。
徐慶低聲冷道:“你倆也活膩歪了?”
聽到徐慶冷冷一語,瘦猴頓時一哆嗦,雙腿直接軟了。
他可挨過徐慶的打,一巴掌抽飛,一腳差點踹斷肋骨,吓的趕緊閉上嘴,一言不發。
馮秃子是個見風使舵的人,知道徐慶的厲害,更見識過徐慶一擊就把曹小軍打昏,忙低下腦袋,閉口不言。
而屋裏,馬靜紅看到徐慶在曹小軍剛走後,也出去了,心裏有點擔心。
畢竟曹小軍和徐慶之前約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急忙蹙起眉頭,想要出去将徐慶叫回來,生怕吃虧。
馬解放悄聲道:“五姐,沒事,我出去瞅瞅去,放心好了。”
馬解放說完,伸手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角,一邊抽,一邊掀開門簾,從屋裏走了出去。
胡同裏,除了徐慶和曹小軍三人,再也瞧不見一個人影。
大中午的,一兩點鍾,太陽曬的正猛,正毒。
沿着胡同口,撲湧進來的風,都帶着燥熱。
而徐慶的心,更燥,更熱。
徐慶帶着曹小軍三人,避開馬解放家的大院,走到胡同人少的地方,一把将曹小軍按在牆上,準備開展一次,男人之間的“友好交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