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對于馬靜紅的話,不置可否。
男人有沒有好東西,這得看怎麽說。
從概率上講,男人跟女人是一樣的。
是不是好東西,跟性别關系不大,主要是人性的問題。
隻是馬靜紅把這話用到自己身上,徐慶覺得自個比窦娥還冤。
他可啥都可沒,也沒到處沾花惹草,怎麽就不是好東西了?
不過跟女生講道理,徐慶深知一點,女人的道理,第一原則就是,她說的話,甭管對與錯,都是道理。
尤其是跟喜歡的女生講道理,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即便是她心裏明白你沒錯,可行動上,總是不肯讓步。
當然,例外還是有的。
所以徐慶沒反駁,而馬靜紅見他不說話,氣鼓鼓地用眼神白了一眼。
“知道錯了嗎?”
徐慶一臉茫然,我錯哪了啊?
心裏說不出的委屈,卻也隻好點頭道:“嗯,知錯了。”
“錯哪兒了?說出來聽聽。”馬靜紅蛾眉倒蹙,俏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徐慶頓時如臨大敵。
徐慶算是體會到了馬解放,以前爲啥總是老向他抱怨,在家裏受欺負。
這能不受欺負嗎?
五個姐姐,徐慶感覺馬解放能平安長大,真不容易。
而自己此時面對馬靜紅一個,都覺得有些吃不消。
望着馬靜紅,徐慶對她莫名吃醋,然後陡然質問自己錯在哪裏。
下意識皺了皺眉,一時猜不透她的心思。
“是我過于優秀了?”
徐慶擡手撓了撓頭,試探說道。
馬靜紅撲哧一笑,連忙捂嘴忍俊不禁道:“少顯擺,你一點都不優秀,渾身上下滿是缺點。”
徐慶哦了一聲,佯裝出恍然大悟。
馬靜紅繼而道:“可我就是喜歡你,我不嫌棄!”
徐慶見馬靜紅不再生氣,也不再吃醋,趁着剛剛對面路上的行人過去,伸手主動牽起她的右手。
馬靜紅瞬間低眉垂眼,滿臉绯紅,小聲道:“剛才沒掐疼伱吧?”
說話間,伸手幫徐慶揉了揉胳膊。
遠處,不知道去哪裏溜達了一圈的馬解放,騎着自行車,懷裏揣着三瓶汽水,單手握着車把,飛快地回來了。
瞧見自個五姐正和自己的好哥們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急忙趕緊掉頭,又溜達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馬解放才再次回來。
看到徐慶和五姐都在等自己了,笑嘿嘿道:
“慶子哥,這汽水的錢,可得記你帳上。”
徐慶接過汽水,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包沒拆開的大前門,丢給馬解放。
“夠不?”
“夠,太夠了!”
馬解放喜滋滋的笑納了,擡手就要揣到自個衣服口袋,結果馬靜紅瞪了一眼。
立馬哭喪着臉道:“慶子哥,我剛跟你開玩笑的,你的煙我哪能要。”
馬解放一邊說,一邊趕緊把煙塞到徐慶身上。
馬靜紅這才撇過頭,心中高興地喝起了汽水。
馬解放靠着自行車,朝徐慶好奇問道:
“慶子哥,你咋舍得買大前門抽了,這帶把的煙可不便宜。”
徐慶喝完汽水,将空瓶子放在一旁道:“我車間二麻子送了我一條。”
“一條?”
馬解放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相信,怎麽這種好事他就遇上過。
忙追問道:“慶子哥,你車間二麻子發财啦,居然送你一條?”
徐慶把二麻子的事情簡單說,馬解放趴在自行車上,一臉眼羨,暗覺不愧是我慶子哥,這果然不是一般人,幾句話就到手一條煙,跟廠裏領導差不多了都。
下午五點多鍾,徐慶揮手跟馬解放和馬靜紅道别。
當然,馬靜紅之前給他的紙條,徐慶一邊沿着街道朝大院回去,一邊就在路上看了起來。
“徐慶,我想了好久,不知道怎麽動筆,窗外天色很黑,我心裏其實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就是寫不出來,上周我不是帶我閨蜜去什刹海的嘛,這一周以來,她們總是提你,我一開始挺高興的,可晚上躺在床上,我想起她們對你議論時那種興緻盎然的畫面,心裏就不知爲啥亂糟糟的,再後來,事情不知怎麽被團長聽說,他專門找出之前你上的那期報紙,捏在手裏在團裏看了三天,之後他還找我談過一次話,大概意思是說,他以後嚴厲管教他兒子,也就是曹小軍,讓他不會再找你麻煩,可我擔心,曹小軍那人會屢教不改。
不過你不用太在意他,他就是個二流子,甭搭理,他要是還敢找你麻煩,你告訴我弟,我非向團裏反映不可!
嗯,就說這麽多吧,下周我們在XX見面,不見不散。”
徐慶看完紙條,重新折疊好,揣到身上,行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回想到紙條上的内容,不由一笑。
“真是個傻姑娘。”
徐慶回到大院時,前院裏,三大爺和一大爺還有二大爺依舊拉開陣仗,在下象棋。
傻柱嗑着瓜子,坐在一旁,翹着二郎腿,正幫着二大爺出謀劃策。
“二大爺,剛才讓你出炮,你不出,現在傻眼了吧,說你你還不聽,是不是被将死了。”
“趕緊上士,頂一頂,不然就要換一大爺了。”
二大爺下棋本來就比不上三大爺,手忙腳亂再加上被傻柱一通指揮,氣的臉都黑了,急的蹦出一句:“傻柱你小子沒聽過觀棋不語真君子嗎?!”
傻柱瓜子磕完,見徐慶回來了,懶得跟二大爺掰扯,拍着雙手道:“嘚,二大爺你自個慢慢下吧。”
傻柱站起身,和徐慶一邊朝中院走,一邊道:“慶子,你小子是不是又見你對象去了,今天她那些閨蜜真沒來?”
“沒。”徐慶搖頭說道。
傻柱臉上劃過一絲失落,跨進中院,沒再提這茬,停在賈家屋門口,低頭望着正在給棒梗糊風筝的賈張氏指點起來。
“你這不對啊,我來,這風筝主架必須多固定幾下,不然風一吹就散架了。”
徐慶扭頭看到傻柱啥事都能插上話,笑了笑,繼續朝後院回去。
而就在徐慶剛回到後院時,賈家屋裏的秦淮茹走了出來,朝徐慶的背影望了一眼,擡腳朝蹲在地上的傻柱輕輕踢了一下道:
“傻柱,姐找你有點事,去你屋門口說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