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笑的喘不過氣,嘴角的煙卷更是直接掉在了地上,忙彎腰撿起,舍不得扔,吹了吹,算是搞幹淨,叼在嘴上,嘬了一口煙,擡頭向徐慶道:
“慶子,你家老三這夠出息的,才上初中,就開始追人家女孩子了,還惦記讓我給他随份子,這腦筋,我看比許大茂都強!”
徐慶笑着道:“小孩嘛,童言無忌,又當不得真,不過以後我三弟結婚,你随份子那是跑不了的!”
傻柱咧嘴嘿嘿一笑,“那是,到時候,我給他婚宴掌勺。”
徐豐銘忙道:“雨柱哥,那不行,你得先随份子!”
小家夥的話,讓傻柱有些哭笑不得,隻好連連點頭。
昨天雨水上學去了,傻柱屋裏,又成了他一人。
傻柱閑來無事,自然是在院裏各家串門。
在徐慶屋裏逗弄了一會兒徐豐銘和小丫頭後,傻柱又去老太太屋裏了。
日子一晃,半月過去,如溪水一般,潺潺流走。
三小隻每天忙着上學,徐慶則每天忙着上班。
在這期間,徐慶發了工資後,将各種票全都用能力分了一次。
至于買到的白面和棒子面,也分了一份出來,讓即将快見底的白面面甕又裝了小半甕。
剩餘的兩張糧票,徐慶沒交給許大茂拿去換錢。
其他票,倒是換了五塊七。
隻不過這五塊七,徐慶手裏都沒捂熱乎,就給愛國和徐慶各繳了七毛三的講義費。
剩下的四塊二毛四,徐慶添了八塊錢,給小丫頭買了一雙豬皮膠底鞋。
然後分了一次,留着以後讓小丫頭換着穿。
母親不在了,徐慶針線活做不來,小丫頭又是女孩子,鞋子隻好買了。
至于二弟和三弟,徐慶沒給買。
愛國穿着大哥徐慶以前念書的鞋子,豐銘則穿着二哥的鞋子。
都是男孩子,因爲個頭蹿的快,鞋子小了,擠腳的不行,所以隻能放下。
都是母親以前納的千層底的布鞋,鞋底子又厚又耐實。
再加上徐慶和愛國穿鞋都比較省,輪到三弟,鞋子依然還能穿。
鄉下奶奶年後走的時候,說一兩個月,納了新鞋就讓人捎上來,徐慶便隻能讓他們先委屈一下。
倆小家夥對此誰也沒介意,因爲他們的同學家,兄弟姐妹多的,也都是這麽穿。
徐慶目前手裏剩餘的錢,抛去柴米油鹽的花銷外,還有六十塊。
當然,這是他自己攢的錢,至于奶奶和爺爺給的,以及父母過世剩餘的撫恤金,徐慶一分沒動。
而能力他用了四次,好在使用時,一次分幾張票,隻算一次。
白面和棒子面亦是如此。
小丫頭的鞋子和買的雞蛋各又占了一次。
買的菜,徐慶沒分,用在這方面,就有些太浪費了。
昨日休息時,徐慶和馬靜紅進行了第三次約會。
感情上,也又有了一些進展。
馬靜紅說下次見面,她團裏關系要好的幾個女孩子,估計要跟着一起來,想見見他。
讓徐慶做些準備。
徐慶一時間,有些頭大,但想起傻柱讓他幫忙介紹對象的事情。
徐慶就朝馬靜紅提了一下,說下次他也帶個哥們過來。
今天是廠裏考核的日子,徐慶早早起床後,一邊穿衣服,一邊叫醒二弟。
“愛國,記得早點帶弟弟妹妹去上學,别遲到!”
徐愛國爬起身,揉着眼睛,嗯了一聲,“大哥,伱上班注意安全。”
徐慶點了點頭,穿好鞋子,便推門出去。
廠裏考核,徐慶不敢耽誤太多時間,沒在中院等秦淮茹和傻柱,一個人就先出了大院。
九點就開始,徐慶準備早點進車間,先用車間的鉗台熱熱身。
這段時間徐慶忙着在廠裏幹活,師父老張又一直刻意鍛煉他。
鉗工的手藝基礎打得非常紮實。
第三車間的内的周平泰和王德全,身爲二級鉗工,瞧見徐慶做的零件,都忍不住直呼,快攆上他們了。
這一點,讓徐慶高興,而老張作爲師父更是心頭美滋滋的。
但老張臉上沒有表露出一丁點,反而言語上,依然對徐慶很是嚴厲。
徐慶一路快步進廠後,在車間内就動手做了兩個零件,熟悉了一下手感。
昨天休息一天,他可不想直接就參加考核。
七點多鍾,保衛科的人,開始在廠裏布置考核場地。
馬解放一早來廠裏後,就跑前跑後忙個不停。
九點一到,随着紅彤彤的太陽整個身形,全都從東邊露了出來。
廠裏的考核緊羅密布地就開始了。
馬解放站在人群外圍,一邊巡視,一邊踮起腳尖,探頭朝人群裏面的徐慶張望。
老張和其他車間的老師傅與廠裏站在一旁,靜靜觀看。
而廠裏的領導幹部們,也坐在保衛科早已布置好的桌子前,翹首以盼。
其餘的人的,則在各自車間内,忙他們自己的活計。
二麻子想跑出去瞧,車間主任就站在他跟前盯着。
讓二麻子很是不爽。
随着廠裏的大喇叭中,喊出開始。
很快五名學徒工,當着在場衆人的面,用鉗台車起了零件。
至于做什麽,全靠抽簽決定,因此明面上還是公平的。
有人想要做手腳,隻能在之後的環節中。
但徐慶無需擔心這一點,隻要發揮正常,轉正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廠長去年開了口,誰敢在後面玩花樣。
别的人如何,那就不得而知。
二十分鍾後,第一批學徒工的零件做完。
緊接着廠裏,讓沒有徒弟參加考核的十名八級鉗工,進行評判。
最後再由廠長和其他領導幹部經過商議讨論宣布,通過名額。
第一批的五人考核結束,徐慶和另外四人就立馬開始考核。
老張叼着煙卷,神色頗爲緊張地望向徒弟。
而另外那四個學徒工的師父,也同樣緊張不已。
徒弟上場考核,可以說是代表了他們。
通過還好,沒通過,那當師父的臉面上自然沒光。
徐慶沒着急動手,而是先對鉗台簡單熟悉了一兩分鍾。
不是自己車間的鉗台,直接就開始做零件,雖然說影響不是很大,但總歸還是有的。
鉗工是精細活兒,細微的差距,就可能導緻整體成品效果上,出現很大偏差。
這一點,徐慶剛進車間當學徒的第一天,老張就專門向他強調過。
而徐慶牢記于心,從沒忘記。
老張在遠處瞧見這一幕,暗覺,自己這徒弟,果然是很用心地學了。
大體上了解清楚面前的鉗台,徐慶這才飛快地動起手來。
屏氣凝神,抛棄雜念,專注手中的零件,徐慶操作鉗台,沉寂在自己的心流當中。
将外在的一切,全都隔絕開來。
手法娴熟的令圍觀的老師傅們,很是驚詫。
尤其是之前跟老張打賭的幾人,瞧見徐慶一絲不苟的模樣,不由地咂舌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