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了,黑夜接替白晝,朝整個四九城籠罩。
寒風又開始肆虐,從前院撲向後院,穿堂而過,最後消散在夜幕當中。
大院裏,除了賈家屋頂之外,其餘家的屋頂積雪都已清掃幹淨。
前院裏,三大爺家有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仨兄弟,前院屋頂的雪自是不用愁的。
後院二大爺劉海中家也有倆兒子,他們家的雪算是整個大院最早掃的,聾老太太的屋頂,則是劉海中見徐慶和倆小家夥去中院被易中海,傻柱叫去幫忙,隻好讓他的倆兒子今天把雪給鏟了。
所以,整個大院,就隻剩下賈家一家,屋頂雪沒人管。
賈張氏急的在中院裏兜圈,眼神一個勁地朝後院瞄,嘴裏嘟嘟囔囔,暗暗罵着徐慶和徐豐銘以及徐愛國。
易中海在他自個的屋門口,拿着鐵絲和老虎鉗子,修理梯子,對于賈張氏發牢騷抱怨,扭頭看了一眼,沒吱聲。
賈張氏自己作,活該!誰讓她嘴上不留德。
此時後院,徐慶在屋裏給三小隻忙着做晚飯,今天二弟徐愛國和三弟徐豐銘很是争氣,不但給家裏掙了錢,還幫大院的人掃除了屋頂的積雪。
徐慶感覺自己這倆弟弟,晚上必須好好犒勞一下。
屋裏上次買的肉,一分爲二後,吃了半斤,剩下的一直沒吃,徐慶便從櫥櫃裏拿出來切了一半,準備炒個白菜炒肉絲。
至于小丫頭,倒是啥事後沒幹,但年紀小,跟着倆哥哥沾光了,聞到從廚房裏飄出的肉香味,蹦蹦跳跳地在前屋高興不已。
徐愛國和徐豐銘則站在炕沿跟前,将許大茂,易中海,傻柱給的錢,全都從身上掏出。
同時還有許大茂早前給的糖果,倆小家夥一直忙着掃雪沒吃,這會兒便和小丫頭一起吃着。
嘴裏含着甜甜的水果糖,徐豐銘和徐愛國,一邊開心地将錢一張張撫平,放在炕沿數着。
一分,二分,五分,一毛.一共一塊二。
小丫頭在一旁瞪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瞅着,臉上也跟着露出興奮。
不過,這其中傻柱最後幫賈家給的三毛錢,徐慶早先時候,還給了傻柱。
所以,兩小家夥今天算是掙了九毛錢。
隻是徐豐銘和徐愛國并不知曉,這會兒攥着一塊二,很是高興地在前屋歡呼。
徐慶也沒提這茬,畢竟三小隻今天确實替家裏做了好事,不管是九毛錢還是一塊二,總歸都不錯!
晚上八點,徐慶端着做好的飯菜,從廚房出來,放在前屋炕上,跟三小隻一起吃起晚飯。
這年頭的豬肉都是農村家養的土豬,比起後世用飼料喂養出的,味道不但鮮而且肉質還韌,吃起來也要香。
徐愛國和徐豐銘坐在徐慶身邊,吃飯前,将今天掙的錢,遞給了徐慶。
“大哥,這是我跟豐銘今天掙的一塊二,你收起來。”
徐慶看着被整的整整齊齊的錢,笑了一下,道:
“你們三個拿上花吧,家裏有大哥我在,用不着。”
徐慶自是不會要弟弟們辛苦掙的錢,雖然家裏日子不是很好過,但也不至于說窮困的吃不上。
況且自從前幾天跟許大茂倒手了一些糧票和自行車票,現在徐慶手頭也有點錢,日子也相對要好過不少,不再像之前那麽緊巴。
縱然是沒有錢,徐慶也斷然不會要這一塊二,不管怎麽說,家裏的擔子要由他這個大哥來挑,哪能讓三個小家夥來承擔。
不過,看着小家夥都很懂事,徐慶心裏說不出的欣慰。
小丫頭這時候也湊了過來,将中午徐慶給她的五分錢從身上口袋掏出,也放在了炕上。
徐慶不禁被逗樂了,伸手捏着小丫蛋的臉蛋道:
“大哥我給你的錢,怎麽,伱還要還給大哥啊,拿回去,明天上學,你自己拿着花去。”
小丫頭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歪着小腦袋,嗯一聲,将錢又揣回到了身上。
而與此同時,徐慶在屋裏聽見,屋外院裏,賈張氏似乎跑了過來,正在跟同住在後院的劉海中說話。
“二大爺,你家倆小子現在沒事的話,幫我家屋頂掃下雪呗。”
“大嫂子,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怎麽掃?早些時候你怎麽不說。”
劉海中被賈張氏搞得有些無語,站在屋門口,面露難色,顯然是被賈張氏如此沒腦子的想法,搞得有點冒火。
畢竟是晚上了,上屋頂掃雪,那個正常人能想出來。
再說了,上屋頂本來就比較危險,還又是晚上,黑咕隆咚的,即便是用手電筒照着也不行啊。
萬一一不留神,摔下來,怎麽辦?摔傷了,醫藥費誰掏?
讓賈張氏負責?想來也沒那個可能。
賈張氏啥人性,劉海中跟她打了大半輩子的交道,早知道的一清二楚。
讓自己兒子去幫别人家掃雪,這種冒險的事,就算是劉海中肯,二大媽也不肯。
所以,在劉海中直接拒絕後,賈張氏還不依不饒地站在劉海中屋門口,不肯走。
二大媽從屋裏出來,跟賈張氏進行了一番嚴厲交涉。
結果,自然是二大媽完敗。
賈張氏那張嘴,沒理的事,都能攪出三分來,嘴上從不吃虧,二大媽哪裏會是對手。
不過,賈張氏也沒落啥好,劉海中不讓倆兒子去冒險,也隻能灰溜溜地離開後院。
很快,後院又恢複了冬日夜晚的甯靜。
徐慶和三小隻在屋裏吃着飯,對于院裏剛才發生的事,沒搭理。
一盤白菜炒肉絲,三小隻吃的飛快,沒多大一會兒,就消滅的一幹二淨。
徐慶見一行調皮搗蛋的三弟,今天吃飯是狼吞虎咽,顯然忙活了一個下午,餓壞了。
小丫頭倒是沒勞作,自然是小淑女,吃的細嚼慢咽,對自己三哥毫無吃相的模樣,嗤之以鼻。
兩人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吃相。
徐慶笑了笑,提醒了一下三弟,稍微注意點形象,别以後長大了,娶不着媳婦。
徐豐銘嚼着嘴裏的饅頭,鼓着腮幫子,一臉毫不在意。
“大哥,我娶媳婦還早呢,得大哥你和二哥先娶了媳婦以後,我才能娶。”
徐豐銘一番話,逗的徐慶直樂,徐愛國在一旁也忍俊不禁。
小丫頭則吐着舌頭道:“三哥你羞羞臉.”
屋裏一片歡樂,屋外冷寂的寒風呼呼地刮,卻絲毫沒有影響屋裏的歡鬧氣氛。
中院裏,不死心的賈張氏又跑去前院找閻埠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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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