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的各家都在忙各自的事,從窗戶透出的燈亮讓大院多了些人氣兒,也将漆黑的院子照亮了一些。
徐慶帶秦淮茹穿過前院,中院,回到後院。
推門進去,徐慶将拎回來的馬蹄燒餅給了三小隻,随後翻找出手電筒,借給秦淮茹。
秦淮茹道了聲謝,捏着手電筒便轉身朝大院外走了出去。
徐慶将屋門一關,摘掉脖子上的圍巾,放在一旁,伸手把口袋裏的花生,瓜子,全都掏出來,放在炕上。
三小隻吃着馬蹄燒餅,看着自己大哥還帶回來了瓜子,花生,臉上全都露出了高興。
徐慶給三小隻倒分别倒了一茶缸熱水,又給自己也倒了一茶缸,然後提起爐子上的燒水壺,查看了一下爐火,見到燒的正旺,便沒往裏面填煤球。
轉身坐回到炕上,徐慶抓起一塊馬蹄燒餅,跟三小隻一起吃了起來。
小丫頭吃的比較文靜,畢竟是女孩子,不像徐豐銘,一手捏一個燒餅,眼睛還朝着其餘的瞄,一點吃相沒有。
徐愛國好歹要大一點,吃着燒餅對徐慶道:
“大哥,我老師今天說,下周就期末考試了。”
小丫頭和徐豐銘在一旁,也紛紛點頭附和。
徐慶原以爲三小隻還要再過段時間,才會期末考試,然後放寒假,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跟前。
以前念書的時候,徐慶還記得這些,現在不念了,也逐漸有點忘卻。
嗯了一聲,徐慶朝三個小家夥問道:
“馬上就期末考試了,緊張嗎?”
徐豐銘嘴裏塞滿了燒餅,臉上卻露出自信道:
“有啥可緊張的,考試而已嘛,我才不緊張!”
徐愛國搖了搖頭,臉上也滿是自信。
小丫頭眨巴着眼睛,俏皮道:“二哥三哥都不緊張,我也不緊張!”
徐慶見三個小家夥,對即将到來的期末考試,心裏是全無一點懼怕,頓覺可愛,頗有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過,徐慶也知道他們三個學習一直都很好,在班級也算中等偏上。
考試對他們來說,也并不是什麽難事。
徐慶吃完了手中的燒餅後,便沒再吃,全都留給三小隻。
轉身走到屋外,抓了四個煤球拿回了屋裏。
院裏的雪一直沒停,凜冽的寒意伴随着夜色更深了一些,冷的人直打哆嗦。
好在屋裏燒的暖烘烘的。
半個多小時後,秦淮茹送手電筒來了。
此時徐慶正和三小隻坐在炕上嗑瓜子吃,同時還進行着比賽。
因爲沒啥娛樂活動,徐慶便抽查三小隻默寫生字。
三小隻誰寫對了,就獎勵一顆瓜子,寫錯了,倒扣。
算是苦中作樂,也算實在無聊。
沒玩鬧的事情,隻能自己找點樂子。
秦淮茹哆嗦着身子走進來,見徐慶陪三小隻玩的不亦樂乎,瞧着也覺有趣,将手電筒還給徐慶後,便稍微坐下看了一陣。
徐慶也沒說啥,反正時間還早,三小隻也不着急睡覺。
直到九點多了,秦淮茹也走了,徐慶便讓三小隻将東西全都收拾起來,然後洗腳,睡覺。
轉過天一早,徐慶從後院走向前院大門外時,穿過中院,聽見賈家屋裏,賈張氏在罵秦淮茹。
大清早的,天還黑着沒亮,賈張氏就開罵,簡直也是沒誰了。
中院幾戶人家,平視這個點,屋裏還都黑着,但今天,所有的屋裏的燈幾乎因爲賈張氏,全都亮了。
徐慶瞧見傻柱人更是站在他自個的屋門口,側着身子朝賈家張望,顯然對于賈家發生了什麽事,也不清楚。
行來很少早起的一大爺易中海,因爲賈家的吵鬧,這會兒披着棉襖,走了出來,站在賈家屋門口高聲喊道:
“賈大媽,你們家這一大早幹啥?有啥事不能好好說,吵什麽,還讓不讓大家夥睡覺了?!”
緊接着,賈家屋裏沒了動靜,沒幾秒鍾,連燈也熄了,賈家瞬間漆黑一片。
但很快,徐慶就見秦淮茹摸黑從屋裏走了出來,臉色十分不好。
因爲秦淮茹幾乎是低着頭,徐慶看不真切。
不過,徐慶也沒盯着秦淮茹去瞧,畢竟他不是傻柱,對秦淮茹沒啥想法。
這會兒傻柱走了過來,看着秦淮茹,低聲問了一句。
“秦姐,沒事吧你?”
秦淮茹沒答話,雙手揣在棉襖口袋了,一個人默默地朝前院走。
傻柱朝徐慶看了一眼,伸手撓了一下腦袋,邁步趕緊就追秦淮茹去了。
徐慶看着傻柱去攆秦淮茹,不由地呼了口氣,伸手将圍巾調整一下,趕緊也朝大院外走。
胡同裏,三個人,靜靜地走着,一路無話。
拐上大街後,徐慶才覺得不再那麽尴尬。
畢竟街上人多,也寬敞,不像胡同又細又窄。
冒着雪,徐慶走到廠門口,一推開大鐵門,就直徑朝車間走。
這一路,徐慶走的很是壓抑。
幸好到車間後,那種感覺總算是沒了。
至于秦淮茹爲啥跟賈張氏一大早吵架,徐慶不知道,眼下也沒心思去想那些。
努力把技術提升,争取明年廠裏考核一舉通過。
這對徐慶來說才是頭等大事。
趁着早上車間的其他人沒來,徐慶又動手練習了起來。
經過二十多分鍾,徐慶看着剛制作出來的小零件,心裏愈發有了底氣。
技術穩步提升,這是好事,雖然進度慢,但徐慶也沒想過一口就吃成胖子。
畢竟技術這東西,需要的是鑽研,不是一蹴而就能會的。
不然,爲啥會有等級之分,高低之分。
車間外還下着雪,刮着風,徐慶卻因爲剛在忙碌半響,熱的腦袋直淌汗。
中午食堂吃飯時,傻柱趁着給徐慶盛飯的空檔兒,專門問徐慶,見沒見到秦淮茹。
徐慶搖着頭道:“沒見。”
傻柱頓時一眼失望。
下午下班後,徐慶沒見傻柱和秦淮茹結伴走,因爲秦淮茹好像不在廠裏。
徐慶也沒瞧見傻柱。
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徐慶獨自一人冒着雪,朝廠大門外走。
天色陰沉,雪花亂飄,寒風呼嘯,銀裝素裹,勾勒出了四九城獨有的冬季雪景。
不過徐慶此時卻無心觀賞。
因爲他要趕緊時間回家。
當徐慶從廠裏一回到大院,就聽見中院裏,賈張氏扯着嗓子在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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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