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點了兩位湘夫人一番後,月神就返回房間想事情,同時等待那位師姐的回歸。
隻是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四天時間,而歸來的焱妃則有了很大的變化,不單單是衣服變了,連功力氣息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你變強了!”
感應到那股壓迫感,月神心情不太好。
那種功力氣息她不會感應錯的,絕對是那田歸農在那天使用的那種,看來師姐這幾天從那人手中得到了那種力量,并且讓實力獲得極大程度的提升。
本來師姐就比自己強,現在又得到了那田歸農的力量,實力進一步提升,自己這還怎麽追趕啊。
大司命幾人也感應到了焱妃的功力氣息發生變化,還有着那種可怕的壓迫感,比起以前強了數倍。
“不是我變強了,而是你提升的太慢了!”
傲然的說了句後,焱妃擡腳前往東面的那間房間,準備換上備用的衣裙。
雖說田蜜的衣服對自己而言也很合身,但她還是更喜歡穿着自己的衣服。
更别說這換一身衣服回來總感覺怪怪的,尤其是師妹的那個眼神,讓她很不自在。
而她之所以今天才回來,就是爲了讓那混蛋幫助自己完全轉修練氣術,并洗筋伐髓,脫胎換骨。
練氣術的出現對自身功力提升很大,并且是一種質的提升,進而帶動自身與那金烏之力融合的更加順暢。
這才讓自身功力氣息有了數倍的提升,練氣術的轉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對金烏之力掌控的提升。
雖然被那混蛋欺負了一次,但換來如此大的提升也不算虧,更别說這種練氣術還能更進一步的提升。
也正因爲完成轉修,她才回來的,并直接以功力氣息震懾壓制那個師妹,否則少不了被其挑釁,甚至是挑戰。
看着師姐返回房間,月神心情非常的不好,同時想到了那位田歸農。
“他也在開辟新的道路嗎?”
心下思索猜測,月神大緻能夠看出那種力量的強大,師姐短短幾日的巨大提升便能說明一切。
難道那也是一種新的道路?
自己所知的那幾個天縱奇才都舍棄了天人體系,開辟新的道路,那位大秦黃天侯開創出了一種氣血武道,是煉體外功的一種升華,還有那種領域力量。
道家的純陽子則開創出了真氣和陣法之道,儒家浩然開創出了才氣和之後的神力體系。
現在那農家田歸農也開創出了一種新的力量,這便是他們要走的道路嗎?
以前的聖賢隻需要開創出獨特的理念學說就能帶動心境突破,成就聖賢,老莊孔孟都是如此。
現在那幾人更加可怕,要開創的不是一種學說理念,而是一整個修煉體系,足以跟天人體系抗衡的全新體系。
這可比聖賢那種突破高妙了太多,畢竟聖賢的學說理念雖然很好,但也隻能讓其自身成就聖賢,其他人學了,最多成就天人。
而這種新的力量體系是可以傳播開來的,讓他人學習,并有希望突破至陸地神仙的境界。
月神在想這個,大司命幾人也在想。
雖然那天東君大人離開的時候什麽也沒說,但她們卻都能猜到是去找那位農家田歸農了,甚至之前還特意向接引她們的農家強者詢問那位田歸農的所在。
現今回來功力氣息卻強了好幾倍,定然是那位田歸農的手筆。
這讓大司命想到了之前那人說過的那種練氣術力量,若真是那種力量,倒是值得謀劃一番。
黑白也在想着這件事情,思索着能否從中得利。
少司命一脈的規矩她們明白,功法本身的缺陷也清楚,她們自然不甘心因爲功法原因而早亡,或者被下一代少司命殺害。
想要改變這種宿命,隻能想辦法變得更強,名劍鑄造是一方面,功法乃至力量體系的改變也是一方面。
甚至連娥皇和女英也在想着,她們不單單自身想要變強,更想讓舜君也變的更強。
農家的确有大機緣,不容錯過!
想到這裏,姐妹兩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心思,也決定放下以前的别扭,合力得到這種力量,同時爲舜君鑄造一把契合的名劍。
她們姐妹雖然有了相争的心思,但有一點是始終不會改變的,便是對舜君的愛,爲了舜君她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身的性命。
在場幾人都有了自身的謀算,都想抓住機緣變得更強,并謀算着該如何接近那位田歸農。
且不提這邊在思索法子的月神幾人,另一邊的田猛帶着一對母女前去找田昊了。
田昊對田猛和那個自稱爲若水的女人到來略感驚訝,在聽過來意後就着手爲那個女嬰檢查身體。
沒錯,對方此來的目的便是請求自己救治那名嬰兒。
“是早産造成的先天不足,一般的藥物确實不好調理。”
檢查過後,田昊确定了女嬰的症狀,隻是單純的先天不足,這會讓其體質更加虛弱,說的直白點就是免疫力降低,更容易感染一些疾病。
當然,本身沒那麽簡單,影響是方方面面的,尤其是髒腑機能,會比正常人的差很多。
“這孩子體質太差,經常生病,雖然我們農家不缺藥材,但是藥三分毒,這般一直用湯藥養着也不是個事。
正好歸農兄弟你回來,哥哥我過來請伱看看這孩子。”
田猛開口解說,話語中還帶着份擔憂,不過田昊能看出那份擔憂是假裝出來的,這讓他有了些猜測。
按照他對田猛的了解,此人算是一個枭雄,這種人物是絕無可能動感情的,這般作爲必然是有所圖謀。
是看出這女子的身份,打算以之爲跳闆跟羅網搭上線嗎?
田昊開口道:“彌補這孩子的先天不足不難,隻要我凝聚出一把練氣神農尺封入她體内慢慢滋養身體,養上個幾年就能改變。
但現在有個問題,便是你的身份,你應該是個殺手吧。
那種殺氣可不是一般劍客能夠養出來的,而且你的劍意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直言不諱的指出那若水身份,不管對方這般過來接觸是什麽原因,他都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直接說明了好一點。
若對方真有壞心思,那就人道毀滅掉,如果有收服的可能,那麽就留下來,他們農家對于有潛力的人才都很重視的。
“你是殺手?”
田猛面色微變,旋即好似受到了欺騙,憤怒的看向若水,甚至手掌都搭在了劍柄上。
“你到底是誰?來農家有何目的?”
見自身身份被看破,若水面色刷的一下白了,看了眼在襁褓中的女兒,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我沒有害人之心,來農家隻是爲了避難,躲避羅網的追殺,我沒有想過害任何人。
我可以以死明志,隻求你們能留下我的女兒。”
她現在隻能老實交代,否則别說自己了,閨女也難逃一死。
現在隻能祈禱這位田歸農心善,可以留下女兒一命。
她現在隻有這個女兒了!
“你爲什麽會被羅網追殺?”
強忍住怒火,田猛厲聲質問道,心下是真的惱火了。
他确實看出了這個女人的問題,主要源自于一場意外,知曉了這個女人正在被羅網追殺。
甚至猜出對方很可能是一名羅網殺手,本想着将之作爲一道後手,在關鍵時刻引誘羅網過來。
不管是引誘羅網借刀殺人,還是殲滅部分羅網殺手,對自己都是有利的。
可誰想今日卻被歸農兄弟看出來,這感知力太強了,也是自己的失誤,沒想到這一點。
這下子麻煩了,現今與這個女人扯上關系,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與羅網之主的合作暴露,但這個女人始終是個麻煩,會影響到自己未來競争俠魁之位的。
該死的,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将這兩個賤人滅口。
該死的!
“我是羅網的殺字級殺手,爲了一次任務而懷上了孩子,我不想言兒的未來也跟我一樣,便脫離了羅網,來到農家躲避。”
感應到田猛的那股子殺意,若水一邊解釋,一邊哀求的看向某人。
田猛那邊她不抱希望,現在就看那位田歸農是否心善,從而留下女兒的性命,至于她自己……
她有面對死亡的覺悟!
“你竟是羅網的人,我殺了你這賤人!”
見若水那賤人竟然承認,田猛更加惱火,拔劍就準備将這個愚蠢的賤人給活劈了。
面對斬下的那一劍若水沒有躲避,也沒有反抗,雙眼依舊緊緊地盯着田昊,内中有着深深的哀求。
眼看着那一劍就要将若水斬殺之際,一柄半透明的巨劍将之攔下。
“猛哥先别急着動手,她對我們還有用,也許會是我們了解羅網的一個突破口。”
田昊勸說道,表示此女還有利用價值的。
“是我被氣糊塗了!”
深吸了口氣,田猛将劍收回,不過殺意依舊,心下也有些擔憂。
這賤人應該不知道我與羅網之主有過聯系的吧?
“你作爲一個母親的身份讓我動容,可以給你和你女兒一個機會,但你需要說出你所知的羅網的全部情報。”
将氣劍化爲練氣收回體内,田昊緊盯着跪在地上的若水。
“我并非是天字級殺手,所知曉的有限……”
若水沒有絲毫猶豫,将自身所知曉的全部道出,包括羅網之主之前給她的任務,隻是隐瞞了言兒父親身份的事情。
言兒父親的所作所爲被農家所厭棄,要是說出那人的身份,自己和言兒在農家中怕是再難有立足之地,就算不殺了她們母女兩,也會驅趕出去的。
一旦離開農家,她們必然會被羅網盯上,必死無疑。
而田猛聽到若水果然不知曉自己與羅網之主有過接觸,心下暗自松了口氣,同時對那羅網之主有所不滿,竟然背着自己作出這樣的決定。
要是真讓那賤人成功,或者暴露的話,自己必然會被連累,不說還有沒有資格競争俠魁之位,能否保住現今的堂主之位都是個問題。
畢竟農家現今與羅網的仇怨太大了,根本無法化解。
當初自己是實在沒辦法了,完全看不到競争成爲俠魁的希望,方才想到了羅網。
但也隻是想利用引導下,沒想着直接合作。
隻可惜他低估了羅網,羅網之主手中有着自己的把柄,他不得不與之合作吧。
唉,坑啊!
“羅網之主竟然潛入了我們大澤山。”
田昊面色凝重,開口道:“猛哥,你去通知虎哥他們前往六賢冢,此事得由長老們出手才行。”
“我這就去派人通知他們。”
田猛點點頭,陰厲的瞪了眼那若水後,快速離開,同時想着要不要通知那羅網之主,讓其隐藏起來,或者離開大澤山,别真被長老們聯手圍殺了。
那羅網之主雖然強大,更在鹹陽之戰中獲得了大機緣,但他們農家獲得的機緣也不小,一旦聯起手來布成大陣,就算那羅網之主再強也不可能抵擋的。
更别說還有歸農兄弟的存在,可以執掌神農尺,将内中力量全部發揮出來。
“你也跟我去六賢冢,我會在長老面前爲你求情的。
隻要你是真心脫離羅網,我農家可以保你們母女安危。”
目光再次落向那面帶哀求忐忑的若水,田昊開口表态,并作出保證。
這女人畢竟是田言的母親,而未來田言會是一枚不錯的棋子,正好可以早早地謀劃。
更别說自己此次來農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這對母女的。
“多謝大人,若水願爲奴爲婢以做報答。”
面色一喜,若水趕忙拜倒,心下也松了口氣,同時滿滿的感激。
她之前都已經做好了自盡的準備,誰想這位大人如此心善,自己和女兒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爲奴爲婢就算了,以後你跟在小蜜蜜身邊。”
田昊擺了擺手,旋即用練氣力量凝聚出一柄神農尺,進而将這柄神農尺封入小言兒體内。
随着那柄練氣神農尺的封入,小言兒原本泛白的面色漸漸多了份紅潤,呼吸也平穩了很多。
看到女兒的變化,站起身來的若水眼眶含淚,内心無比的感動。
天可憐見,在生下這個女兒後,她的心一直提着的。
正所謂十月懷胎,正常的孩子得在母親體内孕育十個月,但小言兒在自己體内卻隻待了七個月。
出生後雖然自己一直用内氣蘊養着,可這孩子依舊體弱多病,她都快被急死了。
這也是她前來農家避難的主要原因,若是能進入農家高層最好,便可爲言兒求到農家百毒不侵的秘法,練成百毒不侵之體。
甚至爲此她都做好嫁給那田猛的心理準備了,哪怕能看出那田猛不是什麽良人,但爲了言兒她受點委屈不算什麽。
好在她們母女運氣不錯,這位歸農大人是個良善之人。
“你是不是沒有奶水?”
一直觀察感應着小言兒身體的田昊忽然問道,他雖然對醫術沒有太深的研究,但卻很了解人體,從小言兒的身體情況中看出了一些問題。
這個話題讓若水一愣,不明白這位大人爲什麽會問這個。
對這個問題她到沒有什麽羞澀的,作爲自小被羅網培養的殺手,她本身認知就與正常的女子不同,對這個話題很能适應。
“嬰兒本身體弱,很多方面需要依賴母親的補充支持,母乳中蘊含着很多嬰兒需要的東西,沒有母乳吃的孩子在初期體質就會比正常的孩子差一點。
再加上小言兒本就先天不足,所以問題才會更加嚴重一點。
而這方面最好是用親生母親的最合适,因爲人體都有着細微的差别,嬰兒在孕育過程中本身就與母親心血相連,而母乳則是血液演化出來的,對嬰兒是最爲合适的。”
看出若水的疑惑,田昊開口解釋,同時心下疑惑。
看這女人的胸懷,不像是沒有産能的樣子啊。
聽到此事與言兒的身體有關,若水趕忙開口說道:“我因爲所修功法的原因對身體有些影響。”
作爲一名殺手,所修功法自然是相當激進的,難免對身體有些損傷,這也是自身沒有奶水喂養言兒的主要原因。
“方便讓我檢查下你的身體嗎?”
田昊恍然,旋即開口。
雖然他将練氣神農尺封入小言兒的體内,但單純的能量特性還不夠,還得有相應的物質支持,這方面讓若水這個孩子他媽來做最爲合适。
“大人請看!”
沒有絲毫猶豫,若水解開腰間束帶,拉開衣衫顯露出内中的肚兜。
“停,停!”
“隻需要将手腕伸出來就好,不需要那樣。”
眼見若水就要去解下肚兜了,田昊趕忙喊停,示意隻需要将手腕伸出來就好。
“哦!”
若水了然,将衣服合上後,伸出手掌,自衣袖下顯露出皓白纖細的手腕。
田昊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那皓白的手腕上,爲其把脈,同時将自身的練氣力量注入若水體内,順着經脈流淌,很快就弄明白了若水所修功法,以及身體情況。
“調動你的内氣配合我的練氣力量流轉,我幫你修複因爲功法對身體造成的損傷。”
思量了下,田昊向若水提醒一句,随即調動練氣能量在其體内一些經脈流轉,修複練功和戰鬥所造成的那些損傷。
并特意在胸口部分的經脈竅穴中多多流轉,刺激内中的腺體複蘇幹活,爲小言兒生産口糧。
若水也聽話的調動自身内氣配合那種力量在體内流轉,同時自身内氣也被對方的力量所侵蝕改變,變得溫和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