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位師姐可能居心不良,做了某種對不起自己的事情,田昊果斷通過才氣讀心。
才氣是他開創并傳播出去的,即便老師荀子的才氣同樣源自于他,哪怕已經煉化了,對上他的時候也會有所被動,簡單來說就是留後門了。
荀文采的才氣源自于老師荀子,自然也有後門存在,比如說讀心的時候能繞過其劍意,直接讀取,并且更加的隐蔽。
這般順利的讀心後,田昊知曉了某師姐的不良歧途,果斷将之壓趴在腿上一輪降龍三十六神掌下去鎮壓懲罰。
沒有人能在算計了他田浩然後,還可以逍遙法外,不受任何懲罰的。
看到這一幕,衛莊和荊轲兩位男性默默的轉身背過去,神情很是精彩,不過心下卻松了口氣。
能活着就好,真要死掉就太可惜了。
荀文采想要掙紮,可看着某人身上插滿的劍身碎片,最終忍了下來。
反正都已經被打過那麽多次了,再打下也沒什麽。
甚至她還有心情研究那玩意身上的碧血,這種血液是怎麽弄出來的?
還有内中的那股子生機感覺跟父親當年收藏的碧血玉葉花有些相似,内中有什麽聯系嗎?
懷揣着這份疑惑,再忍着後邊的疼痛,荀文采用内氣收集包裹了份某人的鮮血,準備過後慢慢研究。
“韓非呢?”
将師姐收拾懲罰了一波後,田昊看了眼在場幾人和在遠處觀望的墨鴉白鳳,沒發現舅哥的身影。
難不成被相柳給弄死了?
自己要不要弄個衣冠冢,燒紙祭拜下?
将荀文采扶起來的紫女白了眼某人,回道:“相柳死在了一條河裏面,韓非去下遊通知當地官員組織封禁河流了。”
田昊恍然,旋即沒再說什麽,擡手将身上的劍身碎片一塊塊的拔下來。
之前沒拔掉這些劍身碎片,也有想借機血煉一波的意思,畢竟都已經插在身上見血了,不血煉一波挺虧的。
這些都隻是最簡單的傷口,拔出劍身碎片後傷口瞬間在肌肉作用下閉合,然後在鳳凰神力的加持下快速愈合,甚至連斷掉的左臂都再生出來。
當然,再生出來的是如同赤伶那般的袖珍版本,需要慢慢的長大。
這讓準備趁機觀看内中心髒的荀文采很是失望,同時琢磨着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看清楚。
“老師你沒事太好了。”
紅蓮的心思沒那麽複雜,看到師父身上的傷口愈合,甚至站起身來,那叫一個歡呼雀躍。
以後有這位老師教授劍術,她紅蓮也能成爲一位劍道強者的。
“我能有什麽事。”
田昊笑了笑,旋即操控流出的鮮血蔓延開來,覆蓋整個豫州鼎,進行全方位深層次的滲透煉化。
剛剛他就一直在煉化,隻不過被荀文采那娘們打斷,現在自然得接着煉化了。
并且他還暗中用龍神力加持,輔助煉化。
禹帝當年鑄造九州鼎的時候牽引融合了神龍九子的本源力量,是内中的主體,現今有源自于神龍龍氣的龍神力加持,契合度直接拉滿,煉化起來自然會很快樂,一點也不比之前的太一神差。
甚至因爲太一神已經煉化過一部分,消磨了内中的反抗力量,爲他開路。
當真是個大好人啊!
田昊如此慢慢煉化豫州鼎,衛莊等人看了一會兒後就暫時退出這片岩漿區域,到外邊找地方暫時住下等待。
同時有很多勢力的人手也陸續趕來,看着那火山爆發的景象都無比震撼,尤其是在看到那些戰鬥的痕迹,以及相柳的殘軀後,震撼更甚。
不過最爲震撼的還得是那些個親眼目睹了之前戰鬥過程的人,那種頂尖特效完全超越了他們的想象極限,以前建立起來的三觀認知都給崩了,甚至都感覺這個世界變得不真實了。
震驚過後,所有人都盯上了那相柳殘軀,至于那豫州鼎沒人敢動。
實在是那位展現出的戰力太兇殘了,完全超脫了人這個層次的極限,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哪怕人家現今重傷也不行,更别說人家身邊還有一道強大的劍靈守護,那同樣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所以隻能将目标放在那相柳殘軀上,隻可惜想要弄到這玩意也不容易,主要是相柳的身軀強度太高,以及周身散發的毒氣,哪怕天人境的強者也難以靠近太長時間。
現在也隻能在戰場上找找一些零碎殘渣,比如說血液之類的帶回去研究,或者作爲鑄劍的材料。
但也有能動得了那種兇物的人,在戰鬥結束後的第四天,幾道身影乘坐着機關黑雀縱身落下,當先一人正是曾經的百越太子,現今的百越侯天澤。
天澤在了解了基本情況後便徑直來到豫州鼎這邊,先行看了眼那已經不再噴湧岩漿的火山,再看看周圍的一片狼藉,最後目光落在某人身上。
看着對方袖珍版的小巧左臂砸吧下嘴巴,感覺怪怪的。
不過并未表現出來認識的樣子,畢竟還需要做戲的。
雖然出現了這麽個變故,但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戲碼。
“相柳的屍體我們大秦要了,我們等價交換。”
“我知道你們秦國那邊能鍛造一種奇特的半成品名劍,三十萬把,其中二十萬把得是成對的細劍。”
田昊略作思索後說道。
其實他早就在等待天澤到來了,隻要這邊傳出消息,天澤等人肯定會立即過來的,正好借助此次名義弄三十萬把劍胚過來。
“成交!但我們需要一段時間鑄造。”
裝作思索一番,天澤最終應下。
既然是這位老弟開的口,他們自然得滿足,說不定會是一項計劃。
“可以!”
點點頭,田昊繼續煉化豫州鼎。
天澤沒說什麽,裝作深深看了眼某人後,縱身離開,着手處理那相柳的屍體。
對于這玩意他相當眼熱的,對他背後的蛇身巫器是大補之物,甚至還能再增三條蛇鏈,湊成完整的相柳九頭。
至于百毒王早就跑到那顆相柳毒珠邊上去了,更是欣喜若狂。
雖然這玩意是劇毒之物,但對于他這種修煉毒功的人恰恰是最好的寶物。
有了這玩意,自己日後毒功修煉必然能突飛猛進,成就也會更高的。
沒過幾天,驅屍魔操控着一萬三千的天災軍團順着黃河過來,着手搬運相柳殘軀。
甚至連主身所在河水中毒素都被一臉貪婪的百毒王用秘法抽走。
面對天澤幾人的強勢和天災軍團的強大,很多勢力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認了。
秦國太強了,他們隻能祈禱着在接下來的内鬥決戰中,讓秦國元氣大傷,在人家自身沒有内部開戰之前,沒人敢去招惹,不然成爲人家針對的目标就坑了。
随後又來了一個人去直面田昊,正是羅網之主。
站在冷卻的熔岩上,羅網之主瞅着某人,内心是懵逼的。
他得到情報的時候也有點懵,鳳凰血脈不是隻有他們這一脈在傳承嗎,怎麽外邊還有,還那麽的強。
要不是對羅網成員素養很肯定的話,他都要以爲那份情報是從某個神話傳說中抄錄下來的了。
太誇張,太不真實了。
“你們這一脈還是喜歡一直隐藏在陰暗之中,這樣很難走到陽光下的。”
田昊轉身看向懵逼中的羅網之主,面上帶着份玩味的笑容忽悠道,說着還引動鳳凰神力凝聚成鳳凰火翼,扇動雙翼緩緩落到羅網之主面前。
不過羅網之主顯得很謹慎,閃身退出十丈開外,不給某人接近的機會。
如果情報爲真,那麽此人就太過可怕了,絕對不比北冥子差,甚至可能更強。
以自己的實力對上沒有勝算,還是退開點的好。
見羅網之主竟然如此的警惕謹慎,田昊心下有點惋惜。
剛剛他的确有趁機将之給滅了的想法,可惜對方太謹慎了,半點機會都不給。
自己真要動手,對方必然會果斷跑路,這種級别的強者想要逃,他現在也不好阻攔。
人家又不是相柳那種大塊頭,可以當做活靶子來打。
“我們的記載中沒有伱這一脈的存在。”
羅網之主疑惑的問道,他之所以到現在才過來,是因爲回去翻看典籍了,可将相關的典籍都翻過一遍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是你們當初要玩美人計的,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可不怪我們。”
田昊依舊忽悠着,他這次來韓國決定展現鳳凰神力就是爲了将羅網之主吸引出來,如果能解決掉就完美了,從其記憶中搜索羅網的真正底蘊,然後一網打盡。
雖說對方太過謹慎,不好下手,但計劃依舊,可以借此更好的混入鹹陽城。
當然,忽悠歸忽悠,但他不會說的太明白,比如說具體的時間。
反正羅網存世已經有數百年了,那麽長時間中難免出點不可控的事情,比如說族人失蹤,或者在外邊留下私生子私生女之類的。
就這些可能性,你們去猜吧。
羅網之主也确實往這方面想了,他雖然對對方的來曆存疑,但人家那種鳳凰血脈卻是實打實的,甚至讓他有種壓抑感,顯然品級純度更高。
難不成數百年間真的有先輩做了什麽事情?
真要有的話那肯定很丢人很禁忌,否則也不會不記錄下來。
而對方是孟聖一脈,确實有資格被他們所謀劃,甚至真的去謀劃過,這一點在典籍中有記載,隻是有些地方記錄的不太詳細,可能問題就出在那些部分上吧。
隻是時間太久了,數百年過去,根本沒辦法去查。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那一脈想要做什麽?
“你們那一脈一直在隐世,現今爲何出世?”
直接開口詢問,羅網之主沒想過用話術去套話,對方是頂尖的聰明人,用那些方法不會有任何效果的,反而不如直接詢問。
人家能回答自然最好,不回答了也罷,畢竟人家實力強橫,他也沒辦法去強逼。
“隻許你們去搞那些陰險謀劃,就不許我們在這個大争之世中搞點事情了?”
笑着反問了句,田昊繼續忽悠道:“你們那些事情我們懶得管,也應該不會有沖突,甚至有些地方還能合作。
我的浩然十句你應該也已經聽說了,那是我們對先祖當年理念的完善,先祖當年失敗了,所創立的學說理念沒能獲得當代諸國的認可,但我不會失敗。
這也是我的聖賢之道,沒人能夠阻攔,擋我者死,不管是誰,哪怕是你們這一脈。”
此刻田昊顯露出一份決絕的霸道,表示要做的事情一定會做成,不管你們同不同意。
沉默了好一會兒,羅網之主方才開口道:“我們也想建立出一個能夠傳承萬世的王朝,這一點跟你們是有契合的。”
沒辦法,對方實力太強了,人家真要決定入世搞事情,他們攔不住。
不過目前來看應該不用去攔,浩然十句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以他的心境看後都感到震撼。
而且從當初李斯道出的理念體系,跟他們的最終目标确實沒有多大沖突,甚至還有些相輔相成。
他們也想建立出一個能永久傳承下去的王朝,而非周王朝那種早就因爲分封制而名存實亡的玩意。
李斯所道出的郡縣制體系更加穩定靠譜,還有限制王權臣權也是可取的,隻要能讓王朝更好的傳承下去就成,這是他們的第一目标。
“你能有這種認知就好,不過在選擇人的時候将他的腦子培養聰明點,别想玩過河拆橋的戲碼,你們玩不動的。
以前那套帝王權術已經過時了,不适合我所設定的新時代。”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最後警告了句後,田昊轉身扇動雙翼準備返回豫州鼎上,繼續煉化。
之前他将這玩意想的簡單了,雖然已經煉化到了東皇太一煉化的層次,也能催動豫州鼎飛起來,但消耗太大。
他得繼續煉化的深入一些,讓其能夠自主吸收天地元氣作爲能量源才行,所以才繼續在這裏煉化。
不過也快了,最多幾天就能煉化到想要達到的層次。
“你現在不是聖賢之境?”
羅網之主忽然問了句,按照之前對方的話語,似乎還沒有成就聖賢之境,那這種威壓和那非人的戰力是怎麽回事?
“你們的道路走偏了,作爲一名劍客,最根本的永遠是人,而非劍。
你們選擇的是養劍,我們選擇的是修煉蘊養血脈本身。
不過畢竟是外力,跟聖賢之境是有差别的,好在可以疊加。”
忽悠了句後,田昊飛回豫州鼎上繼續煉化,留下陷入沉思的羅網之主。
“走偏了嗎?”
看着屹立在大鼎上的身影,羅網之主呢喃自語,他們真的走偏了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現實擺在眼前,想不承認都不行。
人家将血脈力量修煉的擁有了堪比聖賢的戰力,但他們這邊卻還處于天人境的層次,哪怕無限接近于聖賢之境,但依舊還差了點。
别看隻差了一點,實則是天壤之别。
“不,還有機會,我們能證明自身道路的正确。”
目光落在那豫州鼎上,羅網之主有了新的想法。
他們想要鑄造出一把如同軒轅劍一樣的神器,鳳鳴劍也已經被他們蘊養到了無限接近神兵的層次,隻要邁過那一步,就能成就神兵,自己也能借助鳳鳴劍強行突破瓶頸,成就聖賢。
現在就有一條道路擺在眼前,便是那九州鼎,那是真正的神器,如果借助九州鼎的力量,鳳鳴劍也許就能超脫極限。
豫州鼎這邊是不用想了,那人是不會讓他嘗試的,現今唯有借助其它八尊九州鼎才能成事。
想到就做,羅網之主身形融入黑夜之中,向着一則情報中記載的地方趕去。
在天地元氣出現變化的時候,他就猜到有人動了九州鼎,也一直在調查,有了些線索,現在正好過去看看跟猜測的是否一樣。
“太謹慎了!”
感應到羅網之主的身形氣機徹底消失,或者說融入黑夜,田昊感慨了句。
羅網之主是最難殺的一個人,其實力雖然不是那些老牌強者中最強的,但卻是最擅長保命的。
可能與對方殺手的關系有關,對這方面更加了解,反過來也更能防備。
尤其是對方那種斂息隐藏的手段,比之掩日高了好幾個層次。
即便這次過來也是在靠近十丈範圍後才被他察覺,可見其隐匿手段有多麽強。
再加上對方的果決和謹慎,想要将之擊殺太難了。
現在就看接下來的鹹陽之戰能不能将之順道弄死。
想了一會兒後收斂思緒,繼續專心煉化豫州鼎。
豫州鼎至關重要,不僅能讓他洞悉神器的奧秘,爲自身開創神兵體系做準備。
更能提升自身實力,作爲保命手段,隻要有豫州鼎在手,以後就算被人圍攻,哪怕那冥冥中的存在降下天雷轟殺,也能借助豫州鼎硬抗了。
除此之外,這尊鼎也關乎到之後的鹹陽之戰。
他猜測東皇太一肯定會動用九州鼎去參加鹹陽之戰的,隻有将他們徹底擊敗,對方才能毫無阻礙的去繼續探索蒼龍七宿的秘密,并将之開啓。
而現在有最爲關鍵的豫州鼎在手,對方就難以布置出完整的九州鼎大陣,甚至他還可以借助豫州鼎來反制另外八尊九州鼎,将之反向奪取過來。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點關鍵是對豫州鼎煉化到一定程度,煉化的程度越深,幾率就越大,如果能對豫州鼎進行一定程度的改造就更完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