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韓非聊了近兩個時辰,田昊帶着劍盒返回房間。
趙姬四女并沒有睡,都在等着某人的歸來,也都對那傳說中的逆鱗劍很感興趣。
田昊倒也不拖沓,将功力遍布整個房間形成封鎖,然後方才打開盒子,顯露出内中破碎的古劍。
“果然是一套的。”
瞅着跟當初壁畫山洞裏面造型和材質一樣的逆鱗劍,田昊道了聲果然。
這把劍果然是仿造軒轅劍而打造的,不過隻打造出了外形,本身的特性跟軒轅劍沒什麽關系。
四女也圍過來好奇的打量着,随後便見一道道黑色氣流從那破碎的劍身上逸散出來,最終凝聚成一尊身穿古老戰甲的高大身影。
正是逆鱗劍靈!
逆鱗劍靈普一出現就盯上了田昊,準确的說是盯上了田昊煉化有龍血和神龍之血的手臂。
田昊若有所思,擡手運轉龍神力,讓左臂上浮現出一道道龍鱗形态的紋路,手掌也變成了如同逆鱗劍靈那般的金色手爪。
逆鱗劍靈主動擡手與田昊手掌對接,一股特殊的龍氣傳入田昊體内,田昊也借助這種共鳴交流感應到了逆鱗劍靈這種狀态的本質。
對接過後,逆鱗劍靈返回破碎的劍身,田昊則靜靜思索。
剛剛借機窺探到逆鱗劍靈這種形态的本質,讓他以前的很多疑惑都被解開,甚至有了很多大膽的想法,如果能搗鼓出來就發達了。
“倒是可以将靈魂力量融入兵器裏面,走出與神器不同的道路。”
想了許久,田昊覺得其中一個想法可以嘗試下。
逆鱗劍靈是逆鱗劍最初的主人,也是最強大的一位,死後靈魂都沒有消散,而是融入寄存在破碎的劍身中,并具有很強的戰力。
這種靈魂融入劍身的方式很有研究價值,是一種比人劍合一更深層次的融合方式,效果也更強。
這一點從在天行九歌中逆鱗劍靈與天澤那打鬥特效就能看得出來,雖然看起來似乎是在一種幻境中進行的,并非真實發生。
但如果将這一點結合自己的領域體系,完全可以在現實中實現的。
“可惜經曆的時間太長了,劍靈中隻剩下戰鬥的本能,沒了記憶,到是可以送去給老祖宗看看,兩者應該是有些關系的。”
想着想着不由聯想到了那位老祖宗軒轅黃帝,對方現在隻是一道殘念,爆發不出太強的力量,如果能與逆鱗劍靈這種純粹空白的靈魂融合,也許能重獲新生,至少提升一些戰力,如此一來對抗虞淵封印就能有更大的把握。
“這是一位陸地神仙吧!”
見某人睜開眼眸,鹦歌忍不住問了句。
之前那逆鱗劍靈雖然出現的時間不長,但她們卻都感受到一種壓迫感,源自于靈魂精神層面的壓迫,顯然對方的修爲境界很高。
“這是必然的,否則靈魂也難以存留兩千多年。”
田昊對這點是認同的,那位逆鱗劍靈生前必然是一位陸地神仙級别的強者,如此才能将靈魂保留下來,并延存兩千多年。
這哪怕在陸地神仙這種級别中都算十分強大的了,至少比老莊孔孟那四位聖賢的修爲境界高。
當然,并不說那四位大佬不行,而是環境變化的問題,要是将那四位大佬放到軒轅黃帝那種時期,成就必然更高。
就算無法與有九天玄女開挂的軒轅黃帝相比,但肯定能走到陸地神仙境界的巅峰層次。
“剛剛得到消息,妃雪閣的馬車就快要到新鄭了。”
趙姬忽然道出一則消息,這是紫女剛剛讓人過來說的,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天亮了啊!”
田昊看了下窗戶,站起身來爲那位師姐準備禮物。
他知道那娘們怨念深重,見面後肯定會拔劍相向的。
他沒能力用言語說服對方,隻能再次強行鎮壓,用上次的方式讓對方跪下來唱征服。
沒一會兒田昊找來了一堆羽毛,還有一些木頭,用劍氣切割搗鼓出一個刑架。
“你就是這樣折騰人家的?”
瞅着那簡單的刑架和羽毛做成的兩個輪子,鹦歌不由遞過去鄙夷的小眼神。
就知道欺負她們女人,也難怪那位荀文采會如此記恨。
“啪!”
感受到某女的小眼神,田昊施展白虹掌力,讓掌力繞彎啪了一巴掌過去,以作懲罰。
“就會欺負我們女人!”
嘟囔了句,鹦歌對此早就習以爲常了,以前沒少被啪,都習慣了。
而且她深知那玩意的小心眼,說句壞話都能被報複,當初那點小仇都能記上好幾年的。
“啪!”
“我平生最恨别人說我壞話了。”
不爽的瞪了眼過去,田昊不用開讀心術也能猜到那丫頭在心裏面說他田浩然的壞話。
我田浩然一生光明磊落,沒做過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豈能容你一個婦道人家污蔑毀謗?
“來了!”
沒理會依舊瞪着小眼神的鹦歌,田昊走出去迎接那位師姐的到來。
同時韓非也發現了妃雪閣的馬車,畢竟馬車上那一旗幟還是很顯眼的,更别說他剛剛也被紫女姑娘派人通知了。
“浩然兄真男人也!”
見某人就那般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迎接,從窗戶縫隙偷看的韓非不禁感歎道。
他和伏念師兄以及李斯師弟見了文采師姐都很是發憷,但浩然兄卻無懼之,果然隻有浩然兄能降服得了黑化狀态的文采師姐。
這才叫做一物降一物!
此時不單單韓非在偷看,紫女和衛莊也在看着,不同于紫女的偷瞄,衛莊是站在窗前大大方方的看。
他的鲨齒劍剛剛有了反應,顯然有一把頂尖的名劍出現,就在那輛馬車裏面。
“死混蛋,你終于敢來見我了。”
感應到某人的功力氣息,荀文采壓抑了數年的怨氣一朝爆發,走出馬車持劍盯着那玩意,恨不得将之給切成白斬雞。
伱知道老娘這幾年是怎麽過的嗎?
“說得好像我在躲着你似得。”
田昊吐槽了句,這娘們哪裏來的勇氣?
難不成梁大姐也穿越了?
“受死吧,死混蛋!”
某人的話語讓荀文采更氣了,持着絕世好劍就準備将之給剁了。
可惜還沒動手,某人便開口了。
“定!”
一個定字道出,才氣透過雙眼直入荀文采的精神世界,如同火魅術那般侵入過去,将其思維意識和身體的控制權限暫時斷開。
言出法随!
感應到身體的異常,荀文采立馬認出這是父親開創出來的才氣和言出法随,但卻被對方修煉到了如此境界,一個字就将自己給定住了。
他怎麽會強那麽多的?
滿心的不甘,荀文采極力催發劍意,想要借此強行沖破對方侵入體内的才氣,可惜沒卵用,雙方差距太大了。
“浩然先生!”
赤伶和素妃跟着從馬車裏走出,赤伶是面露喜意,終于見到這位了。
素妃則是好奇,她對這位好奇很久了。
“走,進去聊!”
田昊将定住身形的荀文采提溜起來夾在腋下,向赤伶兩人示意了下後向紫蘭軒内部走去。
兩女看着被那般提溜着的荀文采,神情不免多了份古怪,不過并未說什麽。
那女人怨氣太大了,就得找個人治一治。
田昊走到房間,将夾着的荀文采放到刑架上面,脫下鞋襪,顯露出那修長勻稱的秀足對準羽毛輪,啓動機關,讓羽毛輪旋轉起來,不斷地掃過對方腳心。
看着這一番操作,荀文采更怒了,怨氣在不斷暴增。
這陣仗一看就知道那玩意早就等着自己了,偏偏自己依舊技不如人,還沒出手就被對方拿下,數年的苦修成了個笑話。
好氣啊!
最終荀文采隻能恨恨的瞪着某人,好似要用目光将對方給千刀萬剮了。
可惜田昊直接無視,反正那娘們肯定堅持不了太久的。
癢癢這玩意也不是單憑意志力就能夠忍下來的。
果然,沒過多久被定住身形的荀文采忍不住身子發顫,要不是身形被定住無法自主控制的話,早就發出聲響了。
邊上的幾女看着那一幕都神情古怪,不知該怎麽去說了。
同時也大概猜到荀文采爲何對其那般的怨恨了,以前肯定将人家姑娘給折騰慘了。
“怎麽不上手抽?”
看了一會兒,鹦歌納悶的問了句。
按照那玩意欺負她們女人的套路,應該是擡手啪過去,一直啪到認輸服氣爲止,怎麽到這個荀文采身上卻變了?
趙姬三女也很是好奇,爲什麽對荀文采如此的與衆不同呢?
赤伶和素妃卻有點懵,聽這話的意思,那位浩然先生似乎經常打女人?
這麽惡劣的嗎?
“在小聖賢莊的時候抽過,但她屬于死倔死犟的那種,都打腫的快破皮了,就是不認輸,隻能轉變成這種方式。”
田昊挺無奈和頭疼的,對上這種死倔死犟的人真不好處理。
尤其是自己還想要忽悠老師荀夫子過來幫自己打工,就更不能下死手人道毀滅了。
這般留着卻又是個禍患,早晚得出事。
“這麽剛硬的嗎?”
趙姬來了興趣,擡手嘗試性的在側面啪了一巴掌過去,得到了一道憤怒的小眼神。
“其實你沒必要如此執着,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值得你去欣賞和留戀,沒必要那般極端,想來你所愛的那人也肯定不希望你如此的。”
沒理會趙姬對自家師姐的調教,田昊看向神情越發古怪的赤伶,對這位也挺頭疼的。
他當初打造那同樣一套劍就是爲了讓這姑娘能看開一些,再通過時間慢慢遺忘情感上的傷痛。
本以爲再次見面對方會想開些,可誰想依舊是滿心的死志,這就難搞了。
“抱歉,讓先生失望了。”
赤伶歉然的道,她對這方面早就看開了,對自己所選擇的死亡也沒有任何懼怕,甚至将之視爲解脫。
“你這樣的心态就難搞了。”
撓了撓頭,田昊打量一番,最後目光落在對方的左腿上。
那是一個機關假肢,做的比較精細,看着應該是公輸家的手筆。
“想不想讓你的左腿重新長出來?”
對于執意找死的人他本不想理會的,人家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一個外人操那麽多心做什麽?
隻是要對素妃有所謀劃,借助素妃來幫助郭兄堅定意志,穩定生活作風,做好那反貪先鋒的工作,所以這個赤伶還是活着的好。
“你能讓赤伶姐姐的腿長出來?”
赤伶表現的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不在意,但素妃卻很是吃驚,然後便是歡喜激動。
斷肢重生雖然聽着很不可思議,甚至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但這位既然開口,應該是有所依仗的。
“先生的好意赤伶心領了,但身體的殘缺完整與否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先生不必費心。”
赤伶拒絕,她雖然不知道斷肢再生要如何做到,但這種事情必然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死志還是很堅定!”
田昊皺眉,随後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看向素妃,道:“你也算是赤伶姑娘的家屬了,現在她這種樣子讓我也很難辦,治療過程中也必須得有她的配合才行。
現今隻能采用一些極端的手段來幫助他治療康複,你作爲她的家屬,我得征求你的同意。”
“我同意!”
看了眼自家姐妹,素妃果斷的選擇同意。
她也想讓赤伶姐姐恢複健全的身體,也不想讓其那般結束自己的生命,如果這位浩然先生能有辦法改變赤伶姐姐的話自然是最好的。
隻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她懵了,也讓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你同意就好!”
田昊滿意的颔首,作爲一名醫生,面對有抵抗情緒的病人不要緊,也不是什麽大問題,隻要家屬簽字同意就成,可以進行強制治療的,就如同前世的雷電法王。
尤其是赤伶這種樣子算是一種精神病症,偏向于抑郁症的那種,都想自殺了,必須得進行強制治療,不然人家随時有可能終結掉自身生命的。
不等赤伶開口拒絕,田昊一把将之提溜過來壓在腿上,揮起巴掌施展降龍三十六神掌。
他的降龍神掌不單單擁有物理攻擊,還有精神攻擊的,并且效果相當強勁,承受過的人情緒波動都很大。
當然,那種已經适應,乃至免疫的除外,比如說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魏纖纖,尤其是在幹飯的時候怎麽打都沒反應,甚至越打人家還吃得越香。
不過赤伶是第一次接受這種精神療法,還沒有産生免疫力,效果肯定會很強勁的。
“啪啪啪……”
一輪清脆的巴掌聲過後,田昊将赤伶提溜起來關切的問道:“赤伶姑娘,現在願意接受治療了嗎?”
赤伶沒有言語,隻是用幽怨的眼神瞪着,甚至還有點委屈和憋屈,并有種偶像崩塌的感覺。
雖然她早就已經心死了,對任何事情都不再看重,可畢竟還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現在卻被人如此欺負,内心豈能平靜得了?
更别說還是打那裏,要知道以前跟情郎在一起的時候也最多牽牽手,現在卻被打了那裏,還打了那麽多下,并且那麽的重。
“看來治療力度還是不夠。”
見赤伶沒有言語,田昊歎了口氣,旋即将之再次壓在腿上,施展第二套廣播體…不,是第二套降龍三十六神掌。
赤伶倒也硬氣,雖然很是疼痛和屈辱,但依舊緊咬着朱唇沒有言語,一聲不吭的硬扛着。
“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從那心死狀态中走出來?”
第二波降龍三十六神掌完成後,田昊再次将赤伶提溜起來,一臉關切的詢問。
對付這種病入膏肓的病人就應該下猛藥,越猛越好,讓其重拾生的希望。
赤伶依舊沒有言語,但一雙眼眸卻多了份倔強,依舊不認同這種治療方法。
“那我們再來!”
感受到病人的堅決執着,田昊隻能繼續進行第三個療程。
而終于回過神來的素妃怒火中燒,有你這樣給人治病的嗎?
正想要起身過去阻止,但卻被邊上的趙姬按住肩膀,在耳旁耳語了一陣,讓素妃遲疑了。
随後看着自家姐姐的神情果然有了些變化,便強忍下來。
雖然手法變态了些,但隻要能消除姐姐的死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更别說可以借此機會讓姐姐和那位浩然先生搭上線,開啓一份新的感情,有助于更快的走出那份情傷。
如此一連進行了九個療程後,田昊感受着赤伶後邊的曲線已經達到極限,再下去就得破皮出血了,隻能放棄這種精神療法。
“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成全你!”
歎了口氣,田昊一巴掌拍在赤伶的腦門上,讓其進入假死狀态。
既然正常的手段搞不定,那就試試掃地僧忽悠慕容博和蕭遠山的療法,想來借助生死間的大恐怖應該能讓對方看開一些。
意識漸漸消散沉寂的赤伶露出了解脫的表情,還有着一份憤懑和疑惑。
浩然先生真的是荀夫子的弟子嗎?
荀夫子那等人物怎麽可能有這種弟子的?
是瞎眼了嗎?
“姐姐!”
素妃急了,怎麽就突然放棄了,一點征兆都沒有?
“九爲極緻,嘗試九次已經到極限了,繼續下去沒有多大意義,她的死志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堅定,隻能讓她假死一回,看看能否有效果。”
田昊解釋了句,現在也隻能這麽整了,如果還是不行,就隻能用洗腦大法去洗腦,洗掉對方的部分記憶。
“假死?”
素妃愣了下,看着仍然有呼吸的赤伶姐姐方才松了口氣。
沒死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