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還不知道因爲自己的原因,讓趙王偃的登基大典出現了變化,他本身也沒在意那件事情,隻是臨時起意了下罷了,并未放在心上。
逛回來後,他就着手教導梅三娘刀法和一些學問。
梅三娘的性子火爆沖動,如果隻是在披甲門中有典慶照看着問題不大,可現今做了大魏的公主,很多事情都得注意着點,不然很容易被人算計的。
梅三娘是自己謀劃典慶的重要棋子,必須活到最後。
他不需要讓梅三娘變得多麽聰明,從而去謀算他人,隻要不被人算計就成。
當然,他也有指點李斯和韓非飄移劍法,更好的借力打力。
這方面有着之前狂飙禦術的底子,兩人學起來很快。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補助的招式,單純的甩劍太單調了,很容易被人針對,得有一些别的招式去補充,如此才能進行實戰。
再加上兩人那堪比原著中天行九歌時期無雙鬼的硬功防禦,就算對上青年衛莊都有的打。
時間就這般慢慢流逝,很快到了趙王偃的登基大典,然後就出意外了。
“三娘呢?”
正準備出發的田昊問了句,這都已經到點了,怎麽還不見那丫頭出來?
“早上還看到練刀法來着。”
韓非同樣疑惑,他們跟梅三娘住的不是一個院子,畢竟人家是個姑娘,還是魏國公主,有些事情得注意着點。
就在這時,一道話音忽然傳入腦海,田昊面色一變。
“可能出事情了,你入宮參加趙王的登基大典,我去找三娘。”
向韓非叮囑了句,田昊沖入府邸去尋找梅三娘。
剛剛是師祖北冥子的天籁傳音,說有人要對梅三娘下手了,讓自己趕快追上去。
“出事了?”
面色微變,韓非思量一番,森冷的目光掃過使團隊伍。
梅三娘這段時間一直跟他們在一起,别人想要算計可沒那麽容易,但卻偏偏給算計了,證明他們這邊内部有問題,有人透露了情報,甚至是從中配合。
隻是他一時間看不出是誰人,這是個隐患。
“出發,去趙王宮!”
沒多耽擱,韓非下令出發。
現今參加趙王的登基大典要緊,畢竟自己是韓國的代表,現今三娘出了問題不見蹤影,自己若是也不去的話,會很麻煩。
甚至有人從中搞事情的話就更難着手了。
而且自己也正好入宮将此事告知趙王偃,畢竟這裏是邯鄲,出了事情趙王得負責的,并派遣人手輔助調查,尋找三娘的下落。
李斯此刻也跟郭開一起在王宮中,此事得跟李斯商議,他對趙國邯鄲這邊的情況更了解一些。
且不提韓非這邊的心思,另一邊的田昊按照北冥子的指點快速追蹤,同時暗中戒備,随時準備爆發不滅金身硬杠。
“是什麽人?有天人境的強者嗎?”
田昊一邊奔行,一邊跟師祖保持着天籁傳音。
他跟師祖的精神力量都很強,尤其是師祖北冥子的精神修爲堪稱當代頂尖,所以天籁傳音的距離會很遠,足以維持聯系了。
“有兩個天人,沒什麽印象,應該是新近突破的,他們的目标應該是你。”
北冥子回了句,感覺那些人的目标應該是自家那個徒孫,梅三娘隻是對方準備的誘餌。
“這麽說他們很擅長破甲了?”
田昊了然,對此有所猜測,畢竟自己的存在擋了某些人的道,尤其是那位信陵君。
這不是報複,而是在清除路障,免得下次謀劃樂靈太後和魏王增時,自己再過去攪局。
同時他也明白對方肯定知曉了荀夫子在閉關養傷,才會如此大膽的下手。
“都是劍客,而且氣機相連,應該擅長合擊之術。”
北冥子也是這樣想的,對方既然要針對那徒孫,就必然會對那種不滅金身作出針對。
“單憑劍客可不足以快速的解決我,這裏是邯鄲,久戰對他們不利,應該還有人。”
心中猜測,他可不相信對方隻弄了兩個劍客過來應付自己,哪怕是天人境的劍客也不夠。
天人境的劍客戰力大概相當于未來達到木劍級别的蓋聶和學會百步飛劍的衛莊,劍氣雖然鋒銳無匹,可想要破開頂尖的硬功防禦可不容易。
就如同田賜打典慶,要不是被被暗算破了罩門,讓硬功失效的話,田賜是破不開典慶硬功的。
所以說對方必然還有準備。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北冥子也想看看對方到底有怎樣的底氣,竟然有把握破開自家徒孫的硬功。
“師祖你到時候看着出手,先将梅三娘救下來,别成了人家的人質,不然徒孫就得被動了。”
田昊道了句,他可不想到時候發生什麽狗血的場景,先保住梅三娘那傻丫頭的小命再說。
同時心中的戰意在升騰,他才将氣血武道搗鼓出來,正手癢的想找個對手練練手呢。
原本的想法是在歸途中跟伏殺的人對上,誰想對方竟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顯然對方很聰明,也許是知曉了他找郭開合作的事情,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上動手。
雖然這裏是邯鄲城,但從某方面來講也算是一種主場優勢,對方應該在趙國這邊有人,或者跟誰合作了。
比如說那位趙捷,信陵君就跟那老家夥有過幾次合作。
同時也正因爲是在邯鄲城,他們的警惕心會松懈一些,這才被對方得逞了。
這般在邯鄲城中轉了一大圈,田昊方才追上擄走梅三娘的兩人。
兩人都身穿長袍,臉面也被面巾蒙住,不過從那面巾的綁縛方式來看,兩人應該不是殺手,否則不會這麽不專業的。
不過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從那契合的氣機來看,要麽是兄妹,要麽是姐弟,要麽是夫妻,要麽是師徒。
總之就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很不錯的葬身之地,伱們的眼光不錯。”
來到一處近乎成爲廢墟的廢棄府邸,田昊打量了下周圍環境,點點頭表示是一塊風水寶地。
這種廢棄的府邸在邯鄲城中有不少,是上次嬴政帶人燒出的結果,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帶不走的便一把火燒了,被重建的隻是一部分。
“作爲荀夫子的弟子,不選個好地方可不行。”
男子冷笑的道,森然的殺機沒有絲毫遮掩。
女子沒有言語,隻是緩緩拔劍,從那劍氣田昊能感覺出那是一把名劍,至少不比越王八劍差。
“糾正一下,我現在還不是荀夫子的弟子,得等到他老人家出關後才能嘗試着拜入。”
田昊一邊開口糾正,一邊運轉氣血,全身變成了一種金紅色。
在搗鼓出氣血能量後,他就用氣血來催動硬功,因爲與筋骨血肉有着完美的契合度,所以不僅威力更大,消耗還更小,相當于一種高效利用。
“不對勁,不是情報中所給的純金色。”
田昊的變化讓兩人面色微變,他們得到的情報中有寫到此人擁有一種爆發性的秘法,全身能變成金色,戰力大增,但現今這個卻是金紅色。
這種異變讓他們感到不安,畢竟那小子爆發狀态下本就擁有與天人境匹敵的實力,現今變成這般金紅色,很可能會更強。
他們最不喜歡出現這種意外了。
兩人心情變化,田昊卻沒有,完成變身後縱身前沖,沖向被一人放在後邊的梅三娘,同時也拔出了挂在背後的浩然劍。
雖說他對自己的防禦力很有信心,但也沒必要去跟人家名劍的劍鋒硬杠。
兩人也看出田昊意在救人,很有默契的稍稍讓開,準備借機聯手圍攻。
雖然出了點異變,但絕殺計劃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隻是兩人剛準備出手,卻見田昊忽然轉向,撲向男子。
這一變化讓兩人暗叫糟糕,知曉中計了。
他們本以爲對方會先救人,誰想會是先殺人。
而且田昊硬功狀态下雖然身法靈活性會降低,但短距離的直線爆發速度卻依舊給力。
有心算無心之下,田昊硬抗對方一劍來了個懷中抱妹殺,将對方的一條大長腿死死抱住勒骨折,然後順勢甩向身後。
女子持劍刺來,直擊田昊後腦勺要害。
硬功防禦雖然強悍,可腦髓卻太過脆弱,哪怕有硬功防護也無法承受太強的力道。
可是她沒想到田昊會不講武德的這般應對,眼看着自己的劍鋒就要斬中丈夫,隻能強行收回劍氣,并将劍身偏轉,這讓她遭受到一定反噬。
剛剛爲了救人,她在全力爆發,想要收回來可不輕松。
沒敢猶豫,縱身準備後退,避開對方的攻勢。
也就在這時候,田昊将懷中被勒骨折的大腿松開,并喜新厭舊的撲向女子,趁着對方遭受反噬,氣血翻滾之際抱了個滿懷。
“咔嚓!”
一陣咔嚓聲響,女子爲田昊折腰,腰椎折斷,身子向後傾,讓那胸前的曲線越發偉岸。
不過此人也是個狠人,雖然腰折了,但卻依舊持劍刺向田昊面門,将其眼睛口鼻都籠罩在内。
外家硬功防禦力雖然強悍,但卻也不是無敵的,人體九竅就是要害,尤其是眼睛這等脆弱的部位。
田昊也的确不想用臉面硬杠人家的劍鋒,轉而一個頭槌下去,順道洗了一個洗面奶,将對方的胸骨撞碎,肋骨也斷了不少,半個腦殼都陷了進去。
硬功武者的戰鬥就是這般的殘暴。
可田昊卻遭了算計,後方花朵被人盯上,一柄長劍悄無聲息的刺來,内中劍氣隐現。
這要是刺進去了,必然會瞬間爆發劍氣,将腸胃髒腑絞碎,就算他硬功防禦力強悍,但那也隻是對外的,對内仍舊很是脆弱,承受不住那種劍氣的肆虐。
對此田昊絲毫不慌,一招驢擡後蹄,精準的踢在對方手腕上,将手腕骨骼踢碎,長劍也被打偏,轉而刺在了下面。
好在他磨練了無數次,防禦力同樣強悍,硬扛下了劍上的鋒芒。
就是衣服質量不行,被炸裂開來的劍氣肆虐,切成了碎布片。
沒做停歇,田昊轉身一腳踏在對方胸口,整個胸口都被踏擊的凹陷。
“一點戰鬥的藝術都不懂。”
随手将懷中快要挂掉的女子甩在地上,田昊不屑的撇撇嘴,走向好似昏迷中的梅三娘。
那兩人的戰鬥方式太正經了,對上自己這種不正經的自然陷入被動,然後中招。
而這才是真正的生死厮殺,也是最适合硬功武者的戰鬥方式。
硬功武者戰鬥最需要做的就是讓對方跟自己硬碰硬,并盡可能的拉近雙方距離,将自身優勢發揮到極緻。
所以懷中抱妹殺才是硬功武者的終極殺招,最能發揮自身身軀強橫的優勢。
比如說典慶給未來大成的蓋聶衛莊來上一個懷中抱妹殺,也鐵定能将兩人勒死。
甚至别說是蓋聶衛莊了,就算鬼谷子來了也得跪。
“三娘,醒來吃飯了。”
蹲下身子拍了拍少女不算嬌嫩的臉頰,很是用力,臉頰都被打腫了。
而被打臉的梅三娘很懵,懵逼的睜開眼眸,然後懵逼的坐起身子,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被打。
更讓她呆萌震撼的是眼前的兇器,怎麽會這般兇悍的?
“說,三娘被你們弄到哪裏去了?”
一把掐住少女的脖頸,田昊眸光森冷。
沒錯,此人不是梅三娘,而是用幻術幻化出來的。
能看破并非是因爲暗中開着察言觀色之功,而是因爲梅三娘壓根就不用胭脂水粉,身上沒有那些玩意的味道。
見被識破,少女極力掙紮,并順勢抓住田昊,功力運轉,在上面留下一個猩紅色的印記。
“咒術?”
裝作一副疑惑的模樣,田昊用氣血将那猩紅色的印記震散,不讓其侵入體内。
他對這種咒印很熟悉,正是陰陽家的六魂恐咒,是專門用來暗算強者的。
可惜他的氣血品質太高,内中還融合了天地元氣,不是這種咒印能夠侵蝕的。
這一幕再次讓少女震驚,還是第一次見到六魂恐咒會失效的。
“不說算了。”
見對方還是不說,田昊失去了耐心,手掌一用力将其纖細的脖頸捏斷,身上的幻術效果也慢慢退去,顯露出一位身材豐盈的妖媚女子,從那絲襪高跟的配置來看,就知道是陰陽家的畫風。
同時這位美女面帶幽怨,臨死前想着你倒是将手掌松開啊。
你将脖子掐的那麽緊,老娘怎麽開口說?
“呦,擱我這上演情深深雨濛濛呢?”
轉過身來,田昊看到那快要斷氣的女子正撐着最後一口氣,爬向男子屍體,好似要死在一起。
看着着實有點狗血。
沒再廢話,上前捏住女子的腦袋将之提溜起來,扯開面巾顯露出一張能打九分的容顔,也就比焰靈姬差一個層次。
“挺漂亮的,可惜不認識!”
打量一番,田昊随手将其腦袋按到地裏面,震碎腦髓,順帶将靈魂收入精神空間。
“你小子這打法太無恥了。”
在不遠處隐身看着的北冥子吐槽了句,旋即轉身離開。
那小子的打法太無恥,太不講武德了,别說那兩人了,就算自己對上一不小心都得中招。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以後對上硬功強者,得退遠點打,絕對不能給近身的機會,否則就會像那兩個倒黴蛋一樣連發揮的機會都沒有就挂了。
“無恥是無恥了點,但實用啊!”
田昊是無所謂,自己都已經用硬功來忽悠人了,還怕打法無恥被人鄙夷?
真要在意這些的話,上次就不會不講武德的用戰車砸死那朱毅了。
而且真要單憑硬功跟那兩人打會很被動的,得打上很長時間,他可不想浪費那麽長的時間。
而且自己是在檢驗氣血武道的戰力,自然得弄得真實點了。
這也才是真正的戰鬥,那些動不動打上三天三夜的其實都是在相愛相殺,真正的生死厮殺一瞬間就夠了。
“被人下藥了?”
走到師祖帶來的梅三娘邊上,觀察了下睡得很死,顯然是被人下藥了。
沒有去想辦法叫醒,田昊将之提溜起來返回那三具屍體邊上,着手摸屍,甚至将衣服都全部除下,在其身上尋找有沒有什麽特殊印記。
比如說羅網的那種蜘蛛俠紋身,很多組織都在效仿。
“怎麽會沒有呢?難不成是沒有組織的散人?”
将三人的身子全面檢查了一遍,甚至連腳底闆都沒有漏掉,可惜一無所獲,并沒有特殊的标志。
陰陽家那位的雙臂血紅,是修煉陰陽合氣手印的表現,很好認,但另外的一男一女就沒什麽身份标志了,身上也沒有令牌什麽的,隻有兩把名劍。
但那隻是兩把達到名劍的劍,本身并沒有什麽名聲,至少沒有相關記載存世,要麽是才打造出來的,要麽沒有明着用過。
“看樣子隻能回去後抽空問問他們的靈魂了。”
惋惜的一歎,田昊拿起一件外衣圍在腰間,起身扛着梅三娘離去,順道将兩人的那兩把劍帶走。
畢竟是名劍,很值錢的。
而且兩把劍氣機相合,應該是如同幹将莫邪那樣的夫妻劍,交給李斯和韓非作爲備用長劍應該會很搭,讓兩人更加的默契,甚至達到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境界。
而三具屍體就被擺在那裏,包括那兩位顔值身材都很不錯的女子。
田昊也沒有爲三人收屍的打算,想來會有人過來收屍的,自己現今要做的是盡快将梅三娘送回府邸。
郭開的府邸,那裏安全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