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可不夠,至少得一丈才行。”
感應着心眼的範圍,田昊很不滿意,三尺這個距離太短了,真要有人襲殺,想要反應過來很難,得再擴展下才行。
思量了下,将精神力量擊中彙聚在身後方向,如此集中起來果然讓極限距離再次延長,雖說沒有達到一丈,但卻也有九尺了,勉強夠用。
“前邊和兩側可以用眼睛觀察,後邊用心眼補充,勉強算是有了自保之力。”
适應了一番,田昊還算滿意。
“先作爲過度,等未來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應該就可以脫離出來了。”
拿下貼在眉心的寶珠玉佩,田昊想着得弄個護額将之保護起來,畢竟是玉石的,屬于易碎品,不保護一波真要在戰鬥中很容易被敵人針對打碎的。
而且正所謂财不露白,這種寶貝必須得遮掩住,尤其不能讓陰陽家的人看到。
“接下來就是意了,我該領悟怎樣的意呢?”
心思轉向槍意的修煉,他現在都有點迷茫。
有金手指開挂提升悟性,再加上察言觀色之功和火魅術修煉精神力量,他現階段也算達到領悟劍意的門檻,可對于現有劍意他都不太滿意,不契合自身,潛力和極限也都能看得到。
意境的修煉跟心法的修煉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意境就是心法心境的變種産物,一旦立下根基未來很難改變,就算能改也隻能以原先的爲根基去擴展完善,不可能進行大的改動。
如果他隻是一個本世界的土著,沒有外挂在身自然隻能選擇本世界一種意境功法修煉,比如說墨家心法所演化的那幾種意境,又或者是鬼谷派的縱橫劍意,都能讓他修煉到現階段的巅峰。
可也隻是現階段的巅峰,這個世界本身的力量極限很高,甚至存在神靈神獸,遠不是這個時代所能比拟的。
就算是這個時代最巅峰的天人境強者跟蚩尤黃帝,甚至是九天玄女和神龍比起來也不過是蝼蟻罷了。
所以意境的根基必須立好,要有足夠的潛力供應自身走到這個世界真正的巅峰,甚至成就仙神,如此一來現有的意境就遠遠不夠了。
“無中生有不現實,我的金手指表現力太弱了,比不上那些個系統類型的外挂,即便能夠推陳出新的推演,也必須得有足夠的根基,要不先走融合蛻變的道路?”
思量了許久,田昊漸漸有了思路。
無中生有不現實,以他的金手指搞不出來,先去走融合蛻變的道路可能會更好一些。
先借助這個時代現有的各種意境,尤其是劍意來強化意境,增強底蘊,等達到這個時代的極限後,再進一步的推陳出新,那時候也有足夠的底蘊根基了。
“可以将兼愛心法拆開來,以兼容并包之法塑造出一種全新的劍意,嗯,還得增加一點吞噬特性,這個好像沒有現成的心法,得想辦法領悟出來,或許可以從貪狼槍上開始。”
很快想到了兼愛心法上,兼愛心法其實分爲兩部分,一個是博愛,一個是兼容并包,塑造出一種包容性的大愛。
以兼字心法那一半的兼容并包特性,再加上自己對意境的領悟,塑造出來一種極具包容性的意境不難,就是最初不會有多強力,得成長起來後才行。
而且單單兼容并包還不行,他需要一種吞噬特性将兼容的意境慢慢吞噬,蘊養壯大自身的意境。
想到這裏,不由看向插在邊上的貪狼槍,這玩意本身就繼承了犬神刀的吞噬特性,又融合了掩日劍的那部分吞噬特性,在吞噬性上已經很強了。
如果能将那股吞噬性領悟并演化成可以修煉的心法,進而融合到意境中去,絕對能進一步完善。
“既然是以這個劍道時代爲根基,那就叫萬劍歸宗,這個時代就是我進步的最佳養料。”
理清了大緻的思路,田昊雄心勃勃。
他一定能修煉出最強意境,爲成就仙神立下完美的根基。
“先熟練心眼的力量。”
壓下心中激蕩的心緒,田昊着手熟悉心眼力量的運用。
雖然對意境有了大緻的思路,但卻也不可能立馬修成,至少兼字心法他需要去修煉,然後想辦法演化出兼字意境,打好基礎。
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需要時間去修煉,現階段适應掌控心眼的力量更爲重要。
心眼雖然名爲眼,但并不是真正的眼睛,其原理是将精神力如同蛛網一般延伸出去,隻要有人進入範圍觸碰到那些精神網絡,便可被感知到,并不是小說中那種精神力掃描。
或許心眼提升到極緻後能達到那種程度,但現階段的心眼還不行,差的很遠。
田昊想要繼續安安穩穩的猥瑣發育,等秦王柱挂了後,就去隴西那邊備戰,期間不想搞事情,也不想被卷入什麽麻煩事裏面,但有人不願意了,并且原因還比較狗血。
“臣見過王上!”
被宣召來到當初觐見秦王的那處大殿内,田昊向秦王柱行禮,心中猜測被突然傳喚過來的原因,目光掃過,最後落在了一個陌生人身上。
在骊山王陵的人他基本都認識,大人物中也就秦王柱和那些王室族老,然後便是如同華瑩華玉公主那樣的公主公子,但今日卻多了個陌生人,并且對方的神情不太對。
“入座!”
秦王柱示意了下,現今正是飯食時間,正好将這小子喊過來吃頓飯。
“謝王上!”
田昊行禮道謝,旋即走到嬴政邊上坐下,投過去一個問詢的眼神。
“他叫樊於期,是軍中年輕一輩将領中的翹楚,傾慕華玉姑姑,楚系的人。”
嬴政低聲解說那人身份,他也覺得這事表面上挺狗血的,同時也知道是楚系的一次反擊,想要否掉老師與華玉姑姑的婚事。
“樊於期!”
一邊啃着鍋盔,田昊一邊打量着對面的那位英武男子,這個名字他可不陌生。
此人不管是在前世的曆史上,還是秦時系列中都有參與成蟜反叛之事,并且還能安穩脫身繼續做将軍,直到出戰趙國時才兵敗叛逃到燕國去,最後還成爲刺秦計劃的一大關鍵。
這可是個不簡單的劇情人物,不過對方既然是楚系的人,有些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
‘也不知道他跟昌平君搭上線了沒,或者說此次事件有沒有那位的手筆?’
心下思索,田昊早就盯上那位昌平君了。
據他所知,那位昌平君已經二十出頭,現在還沒有獲封爲君,不過想來也快了,接下來嬴子楚弑父登位,必然得進一步穩住楚系,并借助楚系的力量穩定朝堂,昌平君應該是那時候封君的。
但封不封君并不影響昌平君的身份地位,其楚王之子這個身份就注定了會是楚系朝臣的一大核心。
最重要的是那份心智謀算,堪稱整個秦時系列的最強背景闆,燕丹與之相比都差了老遠。
“你姑姑什麽想法?”
目光轉向一直低頭飲食的華玉,田昊低聲問道。
他雖然覺得與華玉聯姻對接收秦王柱的遺産有利,但也并非華玉不可,反正秦王柱的女兒多的是,還有好幾個沒有嫁人婚配呢。
他可不想被卷入某些狗血的愛情劇裏面,甚至未來被戴上帽子。
“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華玉姑姑以前曾與樊於期交流兵法,也有過比武切磋,幾個月前還來王陵看望過華玉姑姑,但姑姑似乎一直沒什麽表示,此次也沒與樊於期有交流。”
遲疑了下,嬴政道出自己所知曉的,也看不準那位姑姑是怎麽個想法。
他對于那位姑姑其實也不怎麽重視,甚至哪怕沒有這層聯姻也無所謂,如果那位姑姑真的跟樊於期情投意合,與老師這門婚事還是盡早斷了比較好,免得未來發生糟心的事情。
“他是此次隴西之戰的副将。”
另一邊的趙姬低聲道了句,這是呂不韋派人暗中送來的一份情報,是楚系朝臣推出的代表。
“楚系的人也想插手隴西之戰?太子殿下和王上同意了?”
田昊心頭一凜,楚系朝臣這次絕對沒安好心。
“朝堂上的局勢很複雜,殿下和王上不好直接拒絕。”
趙姬對于秦國内部的派系也一直很頭疼的,秦楚聯姻多年,楚系在大秦朝堂更根深蒂固,楚系的存在對于大秦是利大于弊的,但有的時候也很坑,現在就坑到她們了。
“不好直接拒絕?”
田昊若有所思,隐晦的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用餐的秦王柱,明白這位喊自己過來估摸着是想當槍使,從而間接的拒絕樊於期加入隴西之戰。
對于這點他沒覺得有什麽憋屈的,在人家手底下混,總得有點用處,那個關内侯的爵位可沒那麽好拿。
甚至那份賜婚也有算計,也許秦王柱早就算到了會有今天。
果然,能當上王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王上,臣有要事禀報!”
想明白後,田昊果斷起身,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過來,即便一直低着頭默默吃面的華玉也擡起頭來。
“講!”
秦王柱将口中嚼碎的鍋盔咽下去,示意某人開口,也好奇這小子要如何開局解決那個麻煩。
“臣剛剛看到對面那個男人在用淫邪的目光偷看我未婚妻,臣忍受不了這等屈辱,臣要與他決鬥,生死決鬥!”
擺出一副憤怒的小表情,田昊如同一位被綠了的綠巨人,甚至都散發出森然的殺機來。
“噗!”
“咳咳”
……
此言一出,再加上那副表情和殺意,讓在場人都忍不住噴了,口中的食物湯水噴出,哪怕華玉都有一根面條從小巧的鼻孔裏面噴出來挂着,很是滑稽。
反倒是嬴政和趙姬母子兩,以及另一邊的天澤顯得很平靜,他們早就習慣這種畫風了。
“胡言亂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用淫邪的目光去看玉兒了?”
同樣噴了的樊於期大怒,這明顯是無理取鬧,栽贓陷害啊。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而且你是什麽東西,玉兒也是伱能叫的,那是我未婚妻!”
田昊同樣大怒,心下則是無奈的。
人家楚系既然能派人過來,肯定做好了各方面的準備,想要讓其主動出錯很難,而且對方明擺着是來想辦法破壞自己與華玉婚事的,他雖然對這門婚事沒多大興趣,但卻也不能被動迎擊。
既然已經明确對方不懷好意,那就主動出擊,強行爆破。
好在這裏是秦王柱的主場,相當于裁判方是自己人,勝算已經有了九成。
“樊将軍,注意你的言辭。”
一位族老忍不住冷聲喝道,樊於期有沒有去用淫邪的眼神偷看華玉他不知道,但剛剛确實用的是玉兒這種親昵稱呼。
華玉已經被王上許配給田昊,是人家的未婚妻,你在人家面前用如此親昵的稱呼想幹嘛。
“抱歉,是晚輩失言了!”
心下一驚,樊於期趕忙躬身道歉,不過是向秦王柱和幾位王室族老道歉,至于對面那個淫賊,呵呵……
“王上,你也看到他的态度,都不向我這個當事人道歉,太嚣張了,今日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我要與他決鬥,立下生死狀。
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田昊将憤怒升級,面容也變得兇惡起來。
“小黃消消火氣,一點小事而已,沒必要打生打死的。”
秦王柱以長輩的姿态勸慰,今日本就不是什麽正式場合,一些事情沒必要鬧得太正式。
随後又責怪的看向樊於期,輕斥道:“於期你也是的,說話要分場合,我知道你與玉兒情同兄妹,但也不能如此言語。”
“王上恕罪,於期是被氣到了,此人胡言亂語,肆意污蔑于我,憤怒之下才有所失言。”
樊於期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這都不用演技僞裝,因爲他内心真的是委屈惱火的。
“王上你看,他還說我污蔑他,太目中無人了,我堂堂黃天侯,會污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嗎?”
田昊也一副委屈的模樣,直接用演技僞裝出來,并不比樊於期的差上分毫,甚至要更加逼真一些。
“你們……”
秦王柱一副清官難斷家務事的頭疼模樣,随後邊上的一位族老提議道:“王上,樊将軍和黃天侯都是我大秦的年輕俊傑,未來的朝堂柱石,如此不合于國不利。
他們都是武将,不若打上一場,一笑泯恩仇,說不定還能惺惺相惜,如此日後也能成一段佳話。”
“此法甚秒,你二人就打上一場,但需點到爲止,切不可傷了性命。”
眼眸一亮,秦王柱高興的采納了這一提議。
這下子借口就完美了,過後楚系就算憤怒,也隻能将火氣撒到那小子身上。
“臣這就回去取兵甲來。”
田昊領命,快步走出大殿,看都不看一眼那樊於期。
“王上,臣也去取兵甲。”
樊於期向秦王柱行了一禮,也跟着走出大殿。
他在進入王陵時,就被卸了兵器铠甲,這是規矩,誰來了都得遵守,現今要決鬥,自然得去将兵甲取來。
“随寡人出去觀戰!”
看了眼之前被噴到的飯食,秦王柱沒了吃的心思,起身向外走去。
大殿内地方有限,戰鬥自然隻能放在外面。
衆人也沒了食欲,緊跟在後面走出大殿,靜等着某兩人的歸來。
“他以前做事都這麽生硬的嗎?”
華玉來到嬴政邊上低聲問道,對那種找茬的方式很想吐槽一波。
太生硬,太粗暴了!
“與其等待對手出擊,不若先發制人,打一個措手不及。”
嬴政并不覺得老師有做的不好的,方法雖然生硬粗暴了些,但有用就成,否則等人家準備充分後發難,就會很被動的。
“姑姑你又是怎樣的想法?在這種事情上搖擺不定不是明智之舉。”
最後問了句,嬴政也摸不準這位姑姑的想法。
“你從哪裏看到我搖擺不定了?”
瞪了眼過去,華玉不滿的道:“我是站在父王這邊的,又不是楚系的人。”
說真的,她并沒有看上誰,以前是與樊於期有過交往,但那是樊於期主動過來的,而那時候父王還需要依靠楚系的力量穩住太子之位,以及最重要的登基,所以她也不好拒絕樊於期,隻能一直拖着。
而且樊於期那點小心思她早就看穿了,追求自己也并非出于喜歡,更多是因爲自己的身份,這也是楚系一直以來壯大自身的方式,擴大在王室中的影響力。
嬴政了然,旋即又道:“如果姑姑實在不喜歡我老師,這份婚事可以想辦法解除,以祖父對姑姑你的疼愛,應該能成。”
“是不喜歡,但也沒到那種地步,看他在接下來隴西之戰中的表現吧。”
華玉也表态了,對此她挺無奈的。
那玩意的名聲太臭了,一套黃道兵法橫空出世,震驚了所有人,也必然會遺臭萬年的,自己真要與之成婚,未來也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
而且能寫出那些個黃篇巨著,可見其内心的色欲有多麽強烈,鬼知道成婚後會被擺成什麽姿勢。
一想到會有那樣的未來,她就渾身不自在。
她跟父王說過幾次,可惜父王一直沒同意,反而說了那玩意不少好話,讓自己嘗試着與之處一處,現在也隻能嘗試着處一處了。
見華玉也算表态,嬴政不再言語,另一邊的趙姬雖然想要言語,也很想攪黃了這門婚事,讓那小男人隻屬于自己一人。
但以自身的身份開口不合适,現在隻能祈禱兩人最後走不到一起,讓這份婚事黃掉。
反正要不了多久秦王柱就會被毒殺,這份賜婚也就沒有多大力度了,隻要雙方沒有意見,解除掉不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