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嬴政母子兩的謀算,外邊接應鐵山的人在發現鐵山沒有如約回歸便知兇多吉少,立即出城返回魏國向大将軍朱亥彙報,朱亥則第一時間派人暗中前往鄗地,将此事告知給信陵君魏無忌。
“倒是小瞧趙王丹對那些質子的重視了。”
聽過彙報,魏無忌歎息,知道麻煩了,自己必然會被趙王丹懷疑的。
畢竟披甲門的人武功特殊,很有辨識性。
之前本以爲此次刺殺會十拿九穩,那邊的人手也有安排多條退路,絕不會留下任何破綻,可誰想還是失敗了,人也沒能回來,要麽被誅殺當場,要麽被抓住。
前者還好,可要是後者,一旦被嚴刑拷問出些事情來會很麻煩的。
可惜他手底下的門客高手都在趙國那邊挂了名的,去了更加明顯。
總之關鍵點是自己算錯了趙王丹對諸國質子的重視,那裏必然有頂尖高手坐鎮,否則想要破掉至剛硬功的防禦可不容易。
“希望沒被抓住,否則朱亥那邊就難了。”
魏無忌現今隻能祈禱那個鐵山被殺死,就算被活捉也最好什麽都别說出來,否則一旦讓趙王丹掌握了證據,遣人去魏國問責,那位王兄必然會對朱亥越發猜忌。
不過他也不是太擔心,以趙國現今的處境,就算趙王丹知曉了是自己在謀劃,大概率也不會挑明。
因爲一旦秦軍加大攻勢,趙國無力抵抗的時候還需要自己去魏國求援的,如同當年那般救趙。
可以說自己的存在能夠一定程度上威懾到秦國,讓其不敢輕易對趙國加大攻勢,否則秦軍對上的就不單單是趙國,還有他們魏國的。
甚至有可能會再次趁機上演一場合縱攻秦,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隻要趙王丹足夠聰明,肯定會知道該如何抉擇的,對自己謀劃的合縱攻秦影響不大。
而謀算中的魏無忌不知道,他們派出去的鐵山的确被擒下了,但卻不是被趙王的人擒下,而是被某人擒下的,鐵山也敗的無比憋屈。
此時此刻,田昊正在對那鐵山進行審問,獲知披甲門的至剛硬功盾甲百煉。
至剛硬功隻是硬功的一種類别或者說達到剛硬極緻的硬功,真正的名号叫做盾甲百煉,能将身體練成盾牌铠甲般的存在。
與之對應的還有未來農家蚩尤堂招收的骨妖,那算是一種陰柔類型的硬功。
而硬功有很多流派,農家也很擅長,比如未來的勝七就精通硬功外勁,也正因爲如此才能禦使得了巨阙那種巨劍。
另外兵家之人也都精通硬功,未來的項少羽那不單單是天生神力,還有後天的修煉。
當然,墨家大鐵錘同樣有不弱的硬功修爲。
“大鐵錘是在燕國滅亡後才被燕丹引領加入墨家,從而有資格修煉雷霆吐納術的,以月兒的年歲來算,肯定修煉沒幾年,但卻能直接練成,可見硬功修煉肯定對雷霆吐納術有助益。
甚至可以提前承載雷霆之力,魏國披甲門的盾甲百煉是剛猛硬功的極緻,肯定效果更好。”
一邊審問鐵山,田昊一邊思索着。
要說對秦時中武學的眼熱程度,披甲門的至剛硬功絕對排在前列。
未來的田賜能将大鐵錘和高漸離壓制吊打,可對上典慶卻無能爲力,哪怕手持幹将莫邪那種頂尖名劍,依舊砍不動,可見至剛硬功的牛逼。
自己要是能練就那一身無敵防禦,在秦時都能橫着走了,隻要不對上東皇太一北冥子鬼谷子那種大佬,到哪都能混得開。
“他怎麽了?”
這時嬴政走過來,看着被綁在木樁上一副癡呆表情,且白沫鼻涕不斷流下的鐵山,不解的問道。
“我用了一種能讓人産生幻覺的毒蘑菇,審問得到了披甲門的至剛硬功盾甲百煉。”
田昊說着指了指密室邊角種植的蘑菇,那是他前幾年去楚國遊曆的時候根據當地人指點找到的,然後一直将菌種保存帶在身上。
那種毒蘑菇能夠讓人産生幻覺,最适合用來審問。
有些人不怕嚴刑拷打,可這種從身體内部在大腦上作用的手段卻難以防備,讓其意識都處于迷糊的狀态,再加上一點催眠手段輔助,可以說有問必答。
他已經将盾甲百煉的修煉法門問出,目前正在進行第三次的詢問,要确保沒有錯漏之處才行,也防止對方暗中清醒,故意給出假的修煉法門。
在修煉上面必須小心謹慎,馬虎不得。
嬴政向角落陶盆裏面顔色鮮豔的毒蘑菇看去,随即目光轉向周圍牆壁上的那些字迹,看出那是一種修煉方法,應該就是披甲門的盾甲百煉了。
“是信陵君派來的嗎?”
目光最後轉向被綁着的鐵山,嬴政面色冷了下來。
這筆賬他會一直記着的!
“他知道的不多,隻是聽從魏國大将軍朱亥的命令,但朱亥是魏無忌留下的人。”
田昊越發肯定幕後之人就是那信陵君魏無忌,因爲魏王犯不着這樣做,除了魏王之外,能夠命令大将軍朱亥的隻有信陵君魏無忌了。
“是在爲合縱攻秦做準備?”
嬴政也是如此想法,甚至都聯想到魏無忌一直在謀劃的合縱攻秦,這應該是對方計劃的一部分。
“應該是了,但不排除他有更深層次的謀劃。”
點點頭,田昊不認爲信陵君的謀劃會如此簡單,至少隻是這些的話,還不值得對方如此冒險。
“更深層次的謀劃?”
嬴政疑惑,但見老師沒有解說便明白老師是要自己思考,随即默默思索起來。
結合老師之前的教導,慢慢地有了些思緒。
“老師的意思是信陵君在謀劃秦國朝堂?”
道出所想,嬴政大感震撼,同時感慨不愧是名滿天下的信陵君,謀算之深,遠超常人想象。
如果自己沒有經受老師的教導,不知道魏無忌一直在謀劃合縱攻秦的話,肯定想不到這一點。
“國家級别的争鬥不單單要強大自身,還要想辦法削弱敵人,離間計是最好用,成本也最低的手段。
目前秦國朝堂内楚系和秦系朝臣的争鬥一直是一大隐患,隻不過楚系朝臣處于弱勢,被秦系壓制着。
你君父現今已經加入楚系,他的下一代秦王如果還是出于楚系,必然會激化兩大派系的矛盾,進而内鬥内耗,甚至類似于信陵君那樣的人可以借此機會與楚系搭上線,裏應外合。”
點點頭,田昊将自身思索的結果道出,順道給楚系潑髒水挖坑。
他可沒忘記昌平君那麽個二五仔,而昌平君在楚系中絕對不是一個個例,肯定有很多類似的存在。
必須盡早防備起來,免得被坑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想起老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嬴政對楚系越發的警惕排斥,那必會是未來統一天下的阻礙。
不過還需忍耐,畢竟楚系在秦國朝堂根深蒂固,甚至現今君父那邊還在依靠楚系的力量上位,不能過早的與之對上。
而且他們也可以在關鍵的時候玩一手将計就計,反坑對方一把,比如說未來攻打楚國的時候,定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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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