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出去一天就砍了這麽多木頭?”
夕陽西下之時,田昊拉着裝滿了三輛闆車的木頭回城,城門口的士兵很是驚訝。
他們對這個倒夜香的也算熟識,是城内倒夜香這一行中最拼的,每天都弄三輛連起來的闆車,牛拉人拽的,堪稱拼命三郎。
早上的時候看着對方出城,現在卻弄了三大車的木頭回來,這還是人嗎?
連守城門的兵頭都不由看過來,甚至還狐疑的打量着田昊。
半天時間砍這麽多木頭可絕非常人,難不成那小子以前有所隐藏?
想到這裏不由多了點警惕,現今他們趙國正在跟秦國開戰,燕國那邊也不安分,必須小心警惕,容不得半點差錯,否則出了事情他可擔不起責任。
當年秦國質子的逃走就讓王上大發雷霆,聽說城門的守衛士兵們都被砍了一輪,他可不想步上那種要命的後塵
“我可沒那能力,隻有這一車是我的,剩下兩車是幫别人拉回來的。”
田昊咧嘴一笑解釋道,田昊指了指最前面那輛闆車,示意自己沒那能力在半天時間中砍下三車的木頭。
他從未小視過古人的智慧,哪怕隻是一些看守城門的,但多年看守下來也早就練出一雙好眼睛了,能夠看出一些不對勁的。
真要沒點能力,趙國權貴會讓這些人看守城門?
針對于此,他早做好了應對方案。
士兵們再次看向那三輛闆車,很快就發現了不同之處。
後面兩輛闆車上的木柴都不長,但前面那輛闆車上的卻都是五六尺長的樹幹,顯然出自不同人之手。
兵頭也走上前仔細觀察,這才松了口氣。
“這輛車的木頭是用斧頭砍的,力量不小,中間這輛車的木頭是用柴刀砍下的,最後這輛上的木頭是用鋸子鋸下來的。”
簡單地說了句,兵頭走回第一輛闆車邊上,看看那些樹幹的斷口,再看看身形魁梧的田昊,以及車上挂着的斧頭,起了惜才之心。
“年輕人,有興趣到我手底下幹嗎?”
這種身材魁梧的青壯很适合入伍,尤其是對方的力氣不小,這能夠承受更重的铠甲和兵器,是天生用來當兵的料子。
“謝兵爺的好意,草民現在連個媳婦都沒有,要是哪天沒了,我們家就斷了香火。”
撓了撓頭,田昊委婉的拒絕。
“你們家就隻有你一人嗎?”
沉默了下,兵頭問道。
“原先有四個哥哥,五個姐姐妹妹的,可都沒了,隻剩下我一個帶着大黑逃到國都來讨生活。”
表現出一抹黯然哀痛,田昊說着還拍了拍大黑牛,表示這就是大黑了。
“等戰争結束後會好起來的。”
歎息一聲,兵頭拍了拍田昊肩膀,安慰了句後走回崗位。
這世道真沒辦法說,能活下來便算本事,人家全家都死的隻剩一個,他确實不能再讓人家入伍。
田昊沒多說什麽,将牽繩重新挂在肩頭,與黑牛一同拉動闆車入城。
一路順順利利的返回,途中借助一些轉彎的機會暗中觀察,确定身後沒有跟蹤者才放下心來。
将大黑牛帶到牛棚裏面,給其和三頭毛驢都弄上草料清水後,田昊來到地道裏,用石闆将上面的洞口壓嚴實。
而後将邊上挖掘出來的一個土竈點燃,将早就準備好的煤炭倒進去。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發現煤炭能夠燃燒,不過将這玩意叫做石炭,并且大多數的露天煤炭品質不好,燃燒的時候有刺鼻的氣味,熏得人眼睛流淚,甚至會讓人中毒,便很少有人用。
但有些人和行業會用,恰巧HD城數十裏外的一處地方就有煤炭,他拉了不少回來儲存着。
這個爐子上邊的煙囪直通外邊,并且他用陶管搭建的很高,隻要點燃,爐子内的熱空氣煙氣就會順着煙囪上升,對下形成一股吸力,從而帶動着抽取地道内的空氣,帶動内中通風。
再加上院子裏的大樹以及周圍人家種的樹木遮掩,哪怕因爲煤炭品質不好,燃燒會産生黑煙,但隻要有足夠的遮掩,照樣不會被發現,至少在樹木樹葉落下前不會被看出來。
更别說他還在煙囪上做了設計,能最大限度吸附煙灰,雖說會讓煙囪更容易積灰乃至堵塞,但卻能極大程度減輕煙氣色澤,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他前世是農村人,在農村中有一種吸風竈很常見,用的是相同的原理。
用這種方法要比用騾子轉動鼓風機方便隐蔽的多,至少沒有聲音,也不需要歇息更換毛驢。
以前不這麽用是因爲地道沒有打通,現今已經将另一端打通到趙姬床底下,形成連通之勢,也就能吸得動了。
而且他做了特别的設計,可以提前将煤炭放到傾斜的料槽裏面,下邊的煤炭燒完就會在重力的作用下滾落下去繼續燃燒,按照填充的煤炭,燒一整天都沒問題。
當爐子裏的炭火燒旺後,田昊方才走向地道盡頭,選了一處位置後,持着洛陽鏟斜向下打洞。
沒過多久,田昊便感到一隻冰涼手掌搭在肩頭,更有一股惑人的幽香傳來。
冰涼柔軟的手掌從肩頭滑下,向着胸前的胸肌摸去,田昊擡手握住那一素手,起身轉過來看去,不是趙姬還能有誰。
“夫人,伱這是在玩火!”
借助燭火看着眼前絕美的面龐,田昊呼吸都有點粗重了。
這是要讓他犯錯誤啊!
“那你要不要來玩玩呢?”
舔了舔朱唇,趙姬誘惑力滿滿的道。
她的确對這個男人很感興趣,不過最重要的是想要借此将之捆綁在身邊。
這是她現今唯一能拿出的本錢,隻要發生一次關系,就能攥到手中作爲把柄,免得對方未來去了秦國,忽然投靠了呂不韋或者嬴子楚。
此人隻能是政兒的助力,誰也不能拿走!
正想着這些的趙姬忽然感到一股酥麻的感覺從手掌上傳來,緊接着身子哆嗦顫抖起來,很快就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白眼上翻的向後倒去,粗布長裙下面更有水迹流出,意識也陷入黑暗之中。
“就你也想拖累我修行?”
冷笑一聲,田昊可謹記着師父的叮囑,要保住童子之身,免得影響了修煉。
并不是他戒了女色,而是有了更高的追求。
有金手指的幫助,不說修煉成仙,壽與天齊,至少延長壽命應該不成問題,那樣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
何必爲了一時貪歡,而斷了修煉之路呢?
更别說現今境況不太好,随時會有生命危險,更應該專注提升實力,哪能有半點馬虎?
最重要的是這是趙姬,嬴政的母親,真要發生關系那就等同于給自己埋雷,有嫪毐的前…不,是後車之鑒擺着,他才不會重蹈覆轍呢。
“這麽脆弱?”
正準備将趙姬扛到肩頭帶上去,可一看到裙下的水迹立馬改了主意,嫌棄的抓着手臂拖到通道盡頭,順着梯子爬上去,将趙姬如同死豬一般甩到床榻上。
“老師,我娘她怎麽了?”
這時一直守在外面警戒四周的嬴政聽到動靜推門進來,看看站在床榻邊上的老師,再看看昏倒在床榻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母親,看出了不對勁。
這才剛下去沒一會兒,怎麽母親就變樣了,還被老師帶上來?
你們在下面做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