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得到第二枚【替身娃娃】。
爲了雙倍修煉效果。
演你又怎樣?
如同數月前逼迫項甯喊‘相父’時一樣,項甯久違的展現出權臣風範。
“陛下若想江山皇位永固,必須立呂春秋之女爲皇貴妃,此事絕沒有商量餘地。”
範離望向女帝的目光,隻剩下霸道和冰冷!
項甯打了個寒顫,仿佛腦海深處的記憶被喚醒。
這個最近常常維護自己、替她排憂解難的男人,終究是大楚第一權奸啊!
“朕……朕知道了……”
搞定女帝,任務就完成一半,隻差呂春秋那邊了。
範離不打算坐等呂春秋主動表态,還是要激他一激!
“陛下,借你的傳國玉玺用一下。”範離對項甯道。
“你要幹嘛!?”
項甯吓了一跳!
大楚皇室世代相傳的傳國玉玺?
對她來說,這可是僅次于霸王槍的寶貝。
傳國玉玺受曆代楚帝的靈氣滋養,不僅攻守兼備,而且使用門檻極低。
隻要是大楚天子,哪怕僅有金丹境修爲,也能輕松駕馭傳國玉玺,而且不像霸王槍那樣容易透支靈氣。
“霸王槍是朕的明牌,傳國玉玺卻是朕的暗牌。如此好用的天子法寶,隻有朕和皇太後知道其中奧妙,爲什麽範離要借用?”
項甯實在想多了。
範離借用傳國玉玺,還真就是最普通的用處:蓋章。
“趕緊拿來!”範離見她拖拖拉拉,便加重語氣。
項甯吓得一哆嗦,在心中暗道:“老天爺怎麽不劈了這奸賊?罷了,反正他不是天子,便是拿了朕的傳國玉玺也無用。”
想到這裏,項甯終于一臉不情願的從袖子裏掏出玉玺。
範離一把接過,随手又從案頭拿起一卷空白的聖旨。
“原來是要寫聖旨?”
項甯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後又有些郁悶。
沒經過她同意,範離居然敢擅自寫聖旨?
這不是僞诏嗎?
而且還當着她的面?
項甯憋着氣,瞪大眼睛看他準備寫什麽?
如果範離做得太過分,她拼死要也撕了這張聖旨……再拿傳國玉玺砸他腦袋!
範離提筆,蘸墨,然後穩穩将筆尖落在聖旨上。
一撇。
沒了?
範離隻寫了一撇,然後收筆,用印。
“晉公,你這是什麽意思?”項甯忍不住問道。
範離笑道:“這叫八字有一撇。”
八字?
項甯聽得滿頭霧水。
範離則是召來一名小太監,命他将聖旨送往文信侯府。
小太監全程看着範離如何僞诏聖旨,卻是半點意見都不敢有。
接穩聖旨,小太監在地上磕個頭,便快步朝文信侯府去了。
文信侯府。
呂春秋正在指點女兒修行。
儒道修行,不是閉關打坐、參禅悟道,而是六藝。
即禮、樂、射、禦、書、數。
呂福寶正在修煉的,便是‘書’,也就是書法。
“爹爹,女兒何時能像您這樣,落筆顯氣象?”
呂福寶說話時,雙丫髻随着身體動作搖晃,模樣十分可愛。
她正在臨摹呂春秋的書法,那是一個‘王’字。
三橫一豎,極簡單的字,卻被呂春秋寫出了不凡。
隻見一道肉眼可見的清氣,從字面緩緩如柱狀升起,直向天際。
落筆顯氣象!
呂春秋的‘王’字,竟生出一筆連通天、地、人的氣象!
“以你的浩然氣修爲,再練二十年,或許能有爹爹一成的水準吧。”
呂福寶瞬間洩氣!
“二十年?女兒都成黃臉婆了……”
呂春秋大笑。
他又指點道:“另外,每個人的天生命格不同。比如爹爹與你,都是福壽雙全的上等命格。但在你我之上,還有更尊貴的真龍命格,也就是天子。”
“若是一位有天子命格的人,剛好修行了浩然氣,那他的文字氣象便不是爹爹這樣的玄清之色,而是天子專屬的明黃之色。”
呂福寶好奇問道:“明黃之色又如何?比玄清之色強麽?”
呂春秋點點頭:“天子命格,至尊至貴!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修行大道有三千,但天子命格之人,不論修行哪一道,都可壓制同道同境界的對手。”
“啊,天子命格豈不是等于同階無敵?!”
呂福寶兩眼放光,竟然露出神往的表情。
“爹爹,女兒将來要嫁人便嫁給天子!”
原來,女子早熟。
自從上次範離到訪,呂福寶就如同點醒了某種天賦似的,竟不止一次想象過自己的終身大事,想象未來夫婿會是何樣人物。
呂春秋聞言一愣,也想起範離臨走前的提議。
投靠大楚,呂福寶可爲皇貴妃。
這……難道是天意?
呂春秋郁悶得搖搖頭。
大明嘉靖帝是一位極其強勢的雄主,有他在,呂春秋真得不敢輕易投效别國。
“爹爹,大楚行宮派人來了。”
他正胡思亂想,就被女兒的聲音打斷。
呂春秋放眼望去,發現來人是一名小太監,但手裏卻捧的卻分明是聖旨!
“這是怎麽回事?大楚天子傳聖旨給本侯?可本侯并未答應歸順,難道大楚天子行事如此不知分寸?”
呂春秋帶着一絲疑惑,主動迎了過去。
他心想,如果這名楚國的小太監不知道天高地厚,膽敢命令自己跪迎聖旨,定要将他轟出去。
然後,自己便答應嘉靖帝的招攬,投入大明!
小太監走到呂春秋父女面前,卻并沒有宣讀質疑。
他隻是滿臉堆笑道:“侯爺,這個……麻煩您收下慢慢看。”
因爲聖旨不是項甯親筆寫的,小太監也不敢管它叫‘聖旨’。
呂春秋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小太監便如同丢掉一個燙手山芋,立刻就告辭離去。
看眼對方逃跑似的離開,呂春秋簡直懷疑這卷聖旨随時可能爆炸!
“爹爹,快打開看看寫的什麽?”呂福寶卻是好奇問道。
“哦……哦……”
呂春秋一邊應着,一邊将聖旨小心展開。
然而,随着卷軸緩緩展開,卻是一大片空白,好半天沒看見文字。
“莫非是手忙腳亂,把空白聖旨給本侯送來了?”
呂春秋正胡思亂想,突然感覺終于有墨迹映入眼簾。
然而,呂春秋還沒看清聖旨上寫的内容,竟有一股磅礴無匹的明黃之氣從聖旨向天空沖出!
刹那間!
明黃之氣連貫天地,仿若一根支撐三界的天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