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危險

第97章 危險

邬婉沒打算在這邊待多久,第二天一早上就讓司機送她回了家。

宋阮清一大早就見他爸媽電話粥煲的膩乎,簡直沒眼看。

邬言函這些天偶爾上課偶爾逃課,江鏡遠跟她說了好幾次,可奈何沒有時間,也沒去管,反正再過一年,就讓邬言函去當兵曆練了,到時候該吃的苦一個都落不下。

不湊巧,邬婉吃着早飯居然想起邬言函,便問了江鏡遠一些情況,氣得她頭疼。

宋阮清起來的時候,得虧得邬婉沒在旁邊,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腮幫處很明顯的出現一些淤青,仔細看就能知道這是牙印的模子。

總不可能是她自己咬的自己吧?

她在洗手間弄了好久,才将它遮住,嚴嚴實實的,就是不知道上班的時候會不會被口罩蹭掉。

宋阮清磨磨蹭蹭,實在是沒時間跟她親愛的母親大人共進早餐了,她從餐桌上順了一根油條,咬着就要出門。

“媽,我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嘴裏含着東西,說起話來不太利索。

江鏡遠看了她一眼,想着說要不要送她一程,卻被宋阮清瞪了回來。

看來,昨天把這隻貓惹毛了。

他悶笑一聲,等到門關上不久,他起身,彎腰将垃圾打包好,朝着邬婉說了句:“婉姨,我去丢個垃圾。”

“哎!宋阮清沒眼力見,你快去,看能不能撞到她,讓她捎下去就行了。”

邬婉沒當回事,手上正擺弄着微信,不知跟誰聊天,消息一個接一個,從早上就沒停過。

江鏡遠應了一聲,出了門。

電梯還沒上來,宋阮清正懶懶依靠在電梯邊,翻着手機。

周婷婷剛說她要回來了,眼下正在商場裏大掃購,給她發了一串照片,讓她挑一挑。

正當她看得起勁,熟悉的男聲悠悠傳來:“第二條裙子好看,晚上适合穿。”

宋阮清睨了他一眼,往上翻到他剛才說的照片。

絲絨材質的翻領魚尾裙,深v短款,裁剪利落,露出了腰線,後背采用的是綁帶設計,用的是閃耀的鑽石珍珠,确實很好看,但不日常。

她很會抓重點,眉眼妩媚輕佻,輕嗤一聲:“人民教師怎麽滿腦子都是那點事啊?江鏡遠?”

說的真好,出了門就會亮爪子。

江鏡遠單手拎着垃圾袋,大步走進電梯,指尖泛白,扣住樓層按鍵:“不進來?”

對于宋阮清的叱罵,他置若罔聞,隻是輕點下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兩人都不裝了,一個沒了平日的溫和有禮,一個沒了往日的知書達理。

宋阮清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還是生氣的。

差一點就要露餡了。

兩人說好的事情,偏偏江鏡遠不怎麽守合同,要是露餡了,他打包滾蛋吧。

誰慣的他?

江鏡遠看她模樣,顯然想不通昨天晚上不過就開開玩笑而已,至于這麽擰巴嗎?他江鏡遠,就這麽拿不出手?

沒錯,江鏡遠頭一次覺得憋屈,比沒談戀愛還憋屈。

他可沒工夫陪着宋阮清玩過家家的遊戲,在他看來,先近水樓台隻不過緩兵之計,遲早,他要讓宋阮清無路可走。

兩人并肩而立,各自心懷鬼胎。

“早點回來。”

别一天到晚弄那麽晚……

江鏡遠走在她後面,到了大門口,他随手将垃圾丢入大号的綠色垃圾桶裏,然後擋住她的路,語氣算不得多麽溫柔。

像極了日盼夜盼妻子歸家的幽怨丈夫。

“你管我啊!”

宋阮清不甘認輸,她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江鏡遠就是拿捏住了這點,才能跟她和平相處這麽久,就算惹她不高興了,撒個嬌服個軟也就過去了。

但這次,江鏡遠覺得,宋阮清這人還是欠收拾啊。

他卷起舌尖,哼笑聲溢出胸腔,冷臉道:“随你。”

什麽叫随她?非要跟她杠上是吧?宋阮清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她氣的眼角都泛紅了。

姗姗來遲的邬言函撞見兩人,跟宋阮清打了個招呼,她迅速瞥了一眼邬言函,将所有炮火都集中在邬言函身上:“早?早什麽早?太陽都出來這麽久了,還早嗎?你這個學渣,還有臉提着米粉去家裏嗎?你還有臉吃早飯?我要是你,飯都吃不下了,還不快滾上去上課!你要是再讓我在家長會上挨批鬥,你就死定了,邬言函!”

邬言函愣在原地,被宋阮清一連串的炮火轟炸,整個人陷入了無限的懷疑。

他小姨第一次知道他是學渣嗎?今天怎麽跟吃了炸藥桶一樣,可委屈死他了。

受了宋阮清這麽一通罵,他看了眼手上的米粉,突然覺得食不知味。

宋阮清沒理會這一大一小,踩着高跟鞋就往外走,臨走的時候,還将邬言函手中的米粉袋子搶了過來,理直氣壯道:“罰你今天早上不準吃飯!想明白了再吃!”

等到宋阮清消失在小區門口,邬言函才擡眼看着江鏡遠,幹巴巴道:“江老師,你惹我小姨生氣了?”

江鏡遠沒理他,擡腳就往裏走。

邬言函邁步急忙跟上,“你怎麽惹她了?好端端的你惹她幹嘛啊!”

江鏡遠低頭看着邬言函,“遲到了,罰你爬樓爬上去……出去,你個學渣,還有臉坐電梯?”

學習差怎麽了?學習差還沒人權了嗎?

邬言函收回剛要落進電梯的長腿,用力撓着後腦勺,重重歎了口,立馬轉身拉開安全通道的門,就往上跨步沖刺。

宋阮清在科室晃蕩着,徐恬這人還真的挺講信用,雖然她沒讓徐恬真的替她頂班,但是這人非要坐在她工位上,幫她處理傷患。

這樣一來,她就無事可做了,她閑了心,索性就貓在護士站,聽那些得空的小護士一個個講着八卦和奇聞異事。

“哎,你聽說了嗎?心外科的劉主任,今天來上班的時候,我在電梯口看到他,可慘了。”

圓圓臉蛋的小護士趴在桌上,說起來直咂舌。

“怎麽說?他不會又被老婆打了吧?”

突然,這個小護士重拍了下桌子,朝剛才搭話的女孩子投去肯定的眼神,手臂懸空,豎着大拇指。

“可慘了,撓得呀,臉上全是爪印,要說他老婆啊,還算手下留情,額頭上沒得一點痕迹,這戴上口罩,誰都看不出來。”

“害,他們兩人鬧矛盾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誰讓劉主任踩着他老婆娘家上位啊,前段時間要不是出了那檔子事,他老婆也不會這樣。”

不知是誰,聽八卦就聽八卦,居然捧了瓜子鋪在桌上。

宋阮清毫不客氣,直接抓了一把,就這麽聽着,也不發表意見。

他們聊得太寬了,說着就說到了宋阮清這個八卦人身上。

“宋醫生,你這些天回去還是注意着點。”

這句話不知怎麽,引起了這些小護士的共鳴,一個勁地看着她點頭。

她剛吃完邬言函的早餐,現在嗑着瓜子,聽到她們這麽一附和,竟然緊張地想吐。

“怎……怎麽了?”

宋阮清停下嗑瓜子,将凳子往前湊,見她們神神秘秘地,居然頭一次這麽不安。

“我們醫院以前也不是沒出過醫鬧,跳樓自殺,藥代和醫生勾結的戲碼,就在一兩年前,有個醫生下班回家的時候,被病患家屬尋釁報複了,現在的人啊,真的太歹毒了,直接讓那醫生斷送了職業生涯……”

小護士也不知道是不是學過說書的,說的繪聲繪色,仿佛身臨其境一般,讓宋阮清不免一陣冷虛,莫名思慮起來。

說話的小護士見宋阮清聽得出神,急急忙忙停住自己還要往下說的心,清了清嗓子,道:“宋醫生,我沒别的意思啊,就是這段時間,路上最好注意點安全,咱也是以防萬一不是……”

宋阮清嗯了聲,便起了身,她慢慢地嗑着瓜子,不知道在尋思什麽。

上次那掐脖子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這次要是再來這麽一遭,那可受不住啊。

雖然她會點拳腳功夫,但是還是防不住偷襲。

這麽一琢磨,她決定今天到了下班點,就立馬回家一刻都不多呆。

好在今天如她所願,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她換衣拿包,一氣呵成,腳下生風似的,任憑誰叫她,都不帶附和。

八月的蘇城,像一個巨大的蒸爐,雖然靠着海,該熱的時候是一點都不含糊,也不知道是因爲全球變暖的原因還是怎麽,比她出國那會更加悶熱潮濕。

夕陽西斜,天邊像是被染上橙紅的顔料,絢爛迷人。

她站在紅綠燈口,街邊的燈牌開始亮起,罕見地,對面的甜品店居然沒什麽人,她想起昨日江鏡遠給她買的甜點,居然想再嘗一嘗。

鬼使神差,她踏入了那家店,一聲甜脆的:“歡迎光臨!”讓她心下安定了幾分。

她其實不太喜歡吃甜的。

但她記得江鏡遠喜歡吃什麽。

不知道這裏的蛋撻和奶芙好不好吃……算了,江鏡遠那臭小子,給他買吃的,他還挑什麽?有他可挑嗎?

他要是不吃她買的東西,那麽她肯定會錘爆他的頭,就算是硬塞都得給他塞進去。

付完款,她接到了周婷婷的來電。

“喂,寶貝,怎麽啦?”

宋阮清剛買完,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開始想着江鏡遠看到這些事什麽表情。

“宋阮清,我發給你的圖片你看了沒?你還沒給我回複呢!都一整天了,要不是知道你這工作的特殊性,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沒回我消息。”

宋阮清猛然想起早上的事情,啊了一聲,心裏又将江鏡遠那人罵了一遍,要不是那家夥非得大清早惹她,她至于氣到把這事情忘掉嗎?

“寶貝,對不起,我忙着呢,忘記回複你了。”

宋阮清說話聲音低了幾分,急忙告饒。

電話那頭歎了口氣,不知道在跟誰拉拉扯扯,隻聽她含糊地嘟囔了幾句,又回頭跟她說道:“行了行了,有想買的快點發給我,顧行宴這個狗男人不耐煩了,遲早把他踹了。”

‘遲早把他踹了’這幾個字,周婷婷似乎故意不想讓走在前面的男人聽見,捂住嘴悄聲地用氣音說着。

哪知道那頭的那人耳朵跟狗耳朵一樣,居然還聽見了,手機裏響起低磁、咬牙切齒的男聲:“踹了?你把我踹了,誰當你的銀行?嗯?”

宋阮清可不想吃這兩人的狗糧,免得他倆又不分場合地親起嘴來,她絲毫不帶猶豫地挂斷了電話,然後給她發了一張圖:就這件紅色镂空的小短裙吧。

正是江鏡遠早上挑的那件。

“你會挑啊~”周婷婷揶揄着,“限量款,怕被人搶走了,我就先買下了,就知道你會喜歡。”

宋阮清:【還是你懂我。】

*

宋阮清快到小區了,不曾想,前方竟然封了路,好幾輛消防車正停在那,消防隊員一個接一個從上下來,拿着水槍就往裏跑去。

她擡頭一看,靠近馬路的那一棟樓,冒起了黑煙,火勢很旺,再晚點,估計得連着燒着三家房。

她看了眼前方,人流擁擠,都堵在那,根本沒法進去。

她隻得掉過方向,打算從另一側的停車場繞進去。

進入停車場要繞過長長的通道,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在冗長的廊道竟然有些滲人,仔細聽着,還能聽到那麽點餘音。

突然,一隻貓猛地竄了過來,落在她腳邊,嘶哈着氣,尖銳的貓叫聲在停車場裏回蕩,讓人後脊發涼,直沖天靈蓋。

宋阮清頭皮發麻,往後退一步,驚魂不定。

可是這隻貓又有些古怪,它并沒有将視線落在她身上,而是透過縫隙看向她的後面。宋阮清倏然回憶起上午小護士說的那番話,不免驚起一身冷汗。

她兀自咽了口唾沫,身子有些僵直。

遠處響起汽笛聲,不一會兒,車燈晃了過來,開過她身側,尋着停車位。

剛好,她看見車燈投射下,地面出現了一個人影,看着是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

她故作鎮定,聲線崩的緊,故作輕松:“幹嘛?沒吃的想要搶我手上的吃食嗎?”

眼前的貓又跟着喵了一聲。

可是人怎麽能聽懂貓說的話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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