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剛才爲什麽要喊那麽一嗓子,悄悄挂掉電話不好嗎?
宋阮清悔啊……
“顧……行宴?”宋阮清這下無語了,往事曆曆在目,周婷婷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初哭得撕心裂肺,現在倒是能屈能伸了?
不是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嗎?周婷婷吃的還真挺起勁……
“啊……寶貝,現在不方便,晚點跟你說。”周婷婷回頭望了望,立馬向宋阮清抛了一個媚眼,低聲說話的模樣十分心虛。
“你明天來我家吧……我明天調休……”
宋阮清點點頭,她現在也沒有興趣跟周婷婷讨論男人了。
要說她今天的心情,可謂是驚魂未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累……
宋阮清蒙上被子,一點也沒有吃晚飯的想法,她看了一眼通訊錄……沒有可以約出來吃飯的人,倒是江鏡遠給她發了條消息,問她要吃點什麽。
距離發消息,時間也才過去不過十五分鍾……
宋阮清甩下手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低頭随便順了兩下頭發,從床尾爬了下來。
現在趕過去吃個飯應該來得急吧?
江鏡遠又不是豬,不可能吃這麽快的!
‘叮咚——’
宋阮清乖乖地按了門鈴,在門口等了片刻,見無人響應,又連續按了幾下,房門緊閉,她貼上耳朵聽了片刻,連腳步聲都沒有。
她也不管了,直接輸密碼開鎖。
一進門,便看到坐在餐廳吃飯的男人,好不悠閑。
宋阮清氣鼓鼓地雙手抱胸,抱怨道:“你在家怎麽不開門!”
江鏡遠這氣人的法子是越來越多了,她覺得自己都要被江鏡遠氣死了,弄得她好像一個跳梁小醜似的。
“哦,我還以爲姐姐變得這麽乖了,知道密碼也不好意思進來呢。”
江鏡遠端着飯碗,極其優雅地往嘴裏送着食物。
噢喲,這臭小子在陰陽誰?哦,原來是我這個大冤種……
“你不是喊我吃飯的嘛?你自個先吃上了?”宋阮清聳聳肩,表示無所謂,自顧自地從廚房的消毒櫃裏拿出碗筷,坐在了江鏡遠對面。
這些菜……沒一個她愛吃的……
好吃的,都在江鏡遠盤子裏。
“我想吃排骨。”
“沒有哦,隻有剩菜了,你吃不吃?吃的話我給你熱熱?”
江鏡遠也不看她,将盤中的排骨都倒入碗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江鏡遠,你喊人吃飯就是給别人吃剩飯的啊?”
宋阮清皺眉,看着江鏡遠吃的賊香,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聲音響亮,足足響了5秒鍾才停下。
宋阮清強顔歡笑。
她這輩子的臉都丢給江鏡遠了……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惱羞成怒。
宋阮清也不管,直接将筷子伸到了他盤中,剛夾起一塊排骨就被江鏡遠的筷子打了下去,她一時沒有防備,筷子落在餐桌上,順着桌邊滾了下去。
‘哐當’,筷子落地聲響起,兩人之間瞬間彌漫着難言的尴尬和不快。
眼見氣氛越發僵硬,直墜冰點。
江鏡遠這才輕咳一聲,“我再去給姐姐拿雙筷子。”
“氣飽了!”
什麽人嘛!居然砸人家吃飯的筷子!什麽破習慣!
江鏡遠一言不發,徑直走向廚房,一個人的叮裏哐當地不知在弄些什麽,宋阮清觀察片刻,立馬拾起他的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咬了起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吃江鏡遠做的飯,不得不說,确實還不錯。
這個狗男人居然會做飯!果然就是懶!
“姐姐,好吃嗎?”
江鏡遠手中端着一個菜碟,斜靠在推拉門邊,懶散軟骨地撐着,眉眼含笑,像老師抓包壞學生吃零食一樣,将宋阮清抓了個正着。
宋阮清腦海裏想起一聲貓咪的嗚咽聲,瞬間偃旗息鼓。
“餓了,饑|不擇食……”
潛台詞:我不是故意要吃你的飯的;你做的飯很一般。
“饑|不擇食?”江鏡遠細細品着着四個字,語調繞了幾轉,接着道:“既然這樣,不委屈姐姐了。”
說着,就要将自己單獨給她留的晚飯收起來:“平常給樓下的流浪貓貓狗狗送吃的,好歹見着我都會叫兩聲。”
嗯?江鏡遠的陰陽學又來了。
“弟弟!好弟弟!帥弟弟!江老師!”
宋阮清真的好餓,中午維持形象,沒吃多少,一桌好菜基本都入了那個男人的胃裏,現在要是再不吃點,她估計一晚上都餓到睡不着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是她這個小女子呢?
宋阮清叫的格外甜,就差沒湊過去用頭發拱江鏡遠了。
一雙眼睛亮汪汪地,含了水似的直勾勾望着江鏡遠以及……他手中的晚飯。
她剛才嘗了,真的好吃!
可以的話,她想她是可以一直蹭下去的。
“嗯哼?”江鏡遠悶哼一聲,似是疑問,“還有事?”
“江弟弟,我想吃你做的飯。”宋阮清眨巴着眼睛,換了個坐姿,就差沒把自己扭成一股麻繩了。
“好吃?”
江鏡遠眼尾上揚,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有那麽一刻被宋阮清愉悅到了。
宋阮清見他神情松動,急忙點頭,捧着他吹着彩虹屁:“特别好吃!!真的是絕絕子!要是以後能天天做給我吃就好了!”
江鏡遠冷哼一聲,傲嬌道:“呵,想得美。”
宋阮清站起身,立馬奪過江鏡遠手中的餐盤,有滋有味地吃着,時不時還哼着幾句歌詞。
剛吃飽喝足,宋阮清正想尋着一塊舒服的地方躺一會,卻被收到了周婷婷數連串消息轟炸:【在?】【我等不到明天了!】【我收拾好了!我現在要踹了顧行宴那個狗男人!】【還是寶貝香香最好了。】【即将在5分鍾後抵達戰場!】【寶貝我上電梯了!快開門!】【我到了哦!】【……】【你人呢?我已經等了快十分鍾了!】
宋阮清表示她有被無語到謝謝。
見沒人開門不會喊兩嗓子嗎?她就在隔壁啊!
顯然,她也忘了她剛剛也是在門外傻愣愣地按門鈴。
這可能就是愚蠢的學生思維吧……清澈中帶着愚蠢……
“宋阮清,我有話跟你說。”
“江鏡遠,我回去了。周婷婷過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道,又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
“那你回去吧,晚點說。”
江鏡遠想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提,昨天校長單獨找他談話,大意就是:學校不能補課了,怕被教育局人||贓并獲,對學校聲譽不好,而且老師私下補課不符合規定,希望他自行辦理。
這個老狐狸,打着什麽主意誰還不知道,無非就是我隻要個結果,我不管過程。
以前補課,江鏡遠都是在家裏開班,他去隔壁住。
小區安保很不錯,又靠近學校,還不容易被舉報,很方便。但現在,顯然不行。
他在學校附近找了好幾處地方,要麽規模太小,不适合那麽多人補課,要麽就是地方太顯眼,容易出事,再者價格上不太合适,有的人家不願意短租一個月。
思前想後,隻有他這裏最合适,但是這樣的結果便是,他需要搬到隔壁去住。
不知道宋阮清會不會同意,其實,這也算是江鏡遠的私心。
“好吧!”
宋阮清也不顧那麽多了,橫沖直撞踩着鞋就跑了出去。
“你在隔壁啊,難怪沒看到我消息……”
周婷婷嘟囔了幾句,将挎包往身後一甩,努了努嘴,讓她快點開鎖。
宋阮清覺得奇怪,今天周婷婷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引領時尚潮流,隻是穿了一件短體恤和直筒褲,鴨舌帽壓的嚴實,将她大半張臉藏在帽檐下,隻有耳垂上的镂空耳飾誇張又閃亮。
有點精緻,但不多。
進了屋,周婷婷這才将口罩取下,把頭發盤起來紮成一個小揪揪。
宋阮清有些惆怅:“這麽晚了,你過來幹嘛。”
不會又跟顧行宴吵架了吧。
但是她怕掃興,這句話沒說出來。
“哼!還不是等不及給你當參謀?”
周婷婷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虧她冒着被狗仔挖隐私的風險大晚上的跑過來,結果就這?
宋阮清谄媚一笑,接着給她倒了一杯咖啡:“降降火。”
沒說是什麽火,但肯定不是怒火。
周婷婷仰頭喝了一口,杯子被她重重放下,她長歎一口氣,“宋宋,你可壞了我好事!”
她差一點就把男人騙到手了!
她本來可以第二天就把他踹了,以報當年被甩之恨!
她甚至台詞都想好了!
她應該在第二天顧行宴想跟她黏糊的時候,冷漠地推開他,勾唇一笑,接着,将她早已準備好的兩塊五毛甩在他臉上,穿衣無情,一臉暢然地反唇譏諷:“兩塊五毛,你的服務費,不能再多了!畢竟!你太菜了!”
……
唉!可惜!前戲都沒上,剛脫了衣服,就被宋阮清一聲尖叫破壞了氣氛。
“好馬不吃回頭草!”
宋阮清一字一頓,恨鐵不成鋼的想讓她清醒過來。
“切,髒男人,誰愛吃啊,不怕磕碜。”
周婷婷一想到顧行宴那張臉,就排斥。
雖然那個狗男人比幾年前确實帥了很多,有種成熟男人的放蕩不羁,但是,分了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人一樣,不要随時蹦跶。
“那你倆還……”
說到這,周婷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拉着宋阮清叽裏呱啦地講了一通,倒豆子般的吐槽讓宋阮清一時間分不清重點,好半晌才将信息消化完。
所以……她就是想春宵一刻後甩兩塊五來侮辱顧行宴?
“你怎麽突然見到他的?”
很好,宋阮清還是一如既往地會抓重點。
周婷婷支支吾吾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他啊……是我剛簽約那個公司的金主……我不是跟你說我準備進軍娛樂圈嘛?嗯……好死不死,進了他們家的公司了……”
哦對,周婷婷有跟她說過,她的模特約要到期了,她不準備接着續了,有一家公司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聽說是在機場把她挖到的。
公司名氣很大,基本上現在仍然活躍在熒幕前的明星,有将近一半都是他們公司名下的。
這個誘惑确實很難讓人不心動。
“那你還要得罪金主?”
宋阮清的表情一言難盡。
這孩子是不是傻?在老闆面前耀武揚威就跟在墳前蹦迪有什麽不同,一樣的不合時宜!
“呵呵,”周婷婷冷笑一聲,神色發冷:“但凡他還記得畢業那年我去國外找他,被人騙錢騙手機沒地方住,他還不見我的事情,他都不敢對我怎麽樣。”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周婷婷心裏的陰影,那會剛畢業,不知道社會險惡,也不會提防人,所以,她剛下飛機不久,就被人搶了全身家當,差點要死在異國他鄉,要不是碰上江鏡遠……
審核鎖了,從零點鎖到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