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兩人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一月有餘了。
江鏡遠偶爾也會開車去醫院接喬女士回老宅,但卻也沒見到過宋阮清,仿佛兩人生活再次成爲平行線,毫無交集。
偶爾聽到宋阮清的事情,還是因爲陳杉有宋阮清的微信号,以至于陳杉時不時要來刺激自己一下。
“遠哥,清姐……清姐出事了!”陳杉急匆匆地走進辦公室,展示手機裏的一段視頻:
視頻裏的聲音很嘈雜,畫面也搖搖晃晃,但是可以見着的是,宋阮清被一堆人圍在中間,有一個農村婦女正對着宋阮清高聲大罵:“你這無德醫生!我家女兒在你這裏花了那麽多錢!你都沒治好他!賠錢!賠錢!”
緊接着,這位農村婦女似乎覺得效果不好,也沒有引起群衆的支持,突然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大家評評理啊~我家……我家小女兒在這個醫生手上治療,她信誓旦旦地說能把孩子治好!那我們家肯定要治的呀!可是!這病一天比一天嚴重!家底掏空了不說,人也死了!誰知道是不是她診斷失誤!”
“這位女士!你把你女兒送來醫院的時候,情況已經很嚴重了!而且百草枯這種藥本來就回天乏術!是你說救不好也要救的!”宋阮清面對衆人,冷眼看着地上撕心裂肺吼叫的婦女,眼底閃過一絲憐憫。
“有你這麽說話的嗎!治病救人不就是醫生的天職嗎!你們院長在哪裏!把你們院長喊來!”婦女身旁的男人發難,不難看出這是他丈夫。
“那你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家女兒該死是不是!”本還在撒潑打滾的婦女一聽這話,發瘋地撲向宋阮清,掐住她的脖子:“她不過是誤食了農藥,怎麽就不能救回來啊!”
“咳咳……”手指粗大、布滿老繭的手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做農活留下的,此時脖子上的手,力氣逐漸加重,宋阮清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江鏡遠的臉色異常難看,虛握着座椅扶手的手臂青筋凸起,暴露了他此刻的隐忍又氣憤的内心。
事情鬧了那麽久,醫院的保安都是幹飯的嗎?任由事情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上課鈴響了很久了,可無論如何這節課他是上不下去了。
“陳杉,這是卷子。”江鏡遠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冷聲道:“讓他們寫卷子,明天我來講。我出去一趟。”
江鏡遠一路上開的很快,好幾次都是搶在綠燈亮着的最後幾秒加速通過,可是到了醫院門口,心中憋着的一口氣仿佛松懈了下來。
靜默的幾分鍾裏,他不知道見了宋阮清要怎麽說,畢竟宋阮清是真的很愛面子。
”叩叩叩“車窗被敲響。
江鏡遠按下車窗,這才看見站在台階上的宋阮清。
”上車吧。“
“好久不見。”宋阮清仿佛像個沒事人一樣,高高興興地跟他打招呼。
不一樣的是,脖子上系了一條淡紫色的絲巾。
“醫院怎麽處理的?我指的是今天上午的事情。”江鏡遠細細打量着宋阮清,絲巾還是有些遮不住深紫色的掐痕,可見那個病患家屬是用了多大勁。
“啊……院長讓我休息一段時間,等他通知再回去上班,你也知道的,醫生可是高危職業,要是再多來幾次,我怕是不隻是被掐脖子了。”宋阮清自嘲,仿佛今天上午的事情就跟買菜一樣平常。
“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喂,媽。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宋阮清靜靜地聽着,随後說道:”沒什麽事情啦,嗯嗯,我會注意安全的,今天要回來嗎?今天不了吧。江鏡遠約我吃飯。嗯對,等過幾天我再回來,畢竟這也是大事情,我還要處理一下這件事情,嗯好的,那我先挂了。”
挂斷邬婉的電話,宋阮清這才長舒一口氣……這掐痕要是被她媽媽看到了,那還得了,可不得給她心疼死。
“宋阮清,你這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啊。”
“我都上你車了,不吃個飯說不過去吧?”宋阮清扭頭看向江鏡遠,帶着笑意的眼睛仿佛在說:這飯吃定了。
“不好說。”
“哦,不是的話那我現在鄭重地邀請你吃頓飯,江先生。”宋阮清對這件事情并不争論,她現在就隻是想有個人陪她吃個飯,然後送她回家就行。
因爲兩人的職業性,所以會寫一些職場上和社會熱點的小章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