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杉吐完,清醒了幾分,正要往客廳走去,卻被周婷婷拉住,示意他閉嘴。
周婷婷站在這裏觀摩了好久,她連照片都拍了好多。
她姐妹可太會了!
這樣的女孩子,誰不愛呀!小小的,可可愛愛的,還會貼貼!
“你倆幹嘛呢!在這裏堵着!”
徐恬吐到胃裏一點東西都沒有,連膽汁都快給吐出來,漱口好幾遍,總覺得嘴裏酸酸的。
徐恬不滿的聲音太大了,客廳的兩人齊齊望了過來。
周婷婷架起徐恬的胳膊,直接往外拖,走的時候還不忘踢陳杉一覺,别了他一眼:“别那麽沒眼力見,還不跟我走?”
周婷婷将兩人拖到門外,關門前還很貼心地招招手:“我們回去了!”
宋阮清有點宕機,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們都走了。她眨巴了兩下眼睛,下巴抵在江鏡遠的胸腔上,撒嬌:“弟弟,你幫我把禮物都拿過來,我要拆禮物!”
江鏡遠拍了拍她的頭,直接将她抱到餐桌上,餐桌上都是他們玩鬧時留下的蛋糕,江鏡遠尋了塊幹淨的地方,讓她坐在上面。
“陳杉送了我一個按摩儀,徐恬送了我一個楊樹林口紅,還有師兄師姐的……周婷婷的怎麽這麽重!”宋阮清掂量下重量,從禮品盒裏拿出來一瓶酒,準确的說,是一罐酒。
宋阮清靠近聞了聞,有種藥香味,清冽中帶點苦艾味。
“喝點嗎?”宋阮清将酒舉在江鏡遠面前,摁住江鏡遠的頭,阻止他搖頭,“你少喝點,周婷婷沒給我太多。”
宋阮清醉了還不忘護犢子,還知道這酒量少,但是又非要江鏡遠喝。
一杯酒下肚,從喉嚨暖到胃裏,甚至有點燒。
宋阮清沒想到後勁這麽大,等到酒的餘勁過後,整個人開始發熱,額頭開始發汗。
她将套在外面的大衣脫掉,裏面穿的紅裙,後背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側腰而過,隐約可見那美不勝收的風景。
江鏡遠兀自吞咽,喉結上下滾動,雙眼微醺迷離。
“空調是不是壞了?”
宋阮清擡起手背摸上江鏡遠的額頭:“你熱不熱啊。唔……你身上怎麽這麽涼快?”
她仿佛發現了什麽新大陸,整個人靠在江鏡遠身上,雙手在他臉上亂蹭。
被酒精燒紅的小臉貼在江鏡遠臉上,怎麽也挪不開。
江鏡遠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燥熱不已,左手鉗住在他襯衣裏作亂的手,低聲警告:“宋阮清,你知道你在幹什麽?”
“唔……我知道啊……”
宋阮清鬧騰了一會。
似是覺得毫無效果,她跳了下去,踩在他腳背上。
江鏡遠悶哼一聲,右手掐住她的細腰,肌膚傳來的溫度差點灼燒他的理智。
“别動!”右手稍稍用力,被大掌握住的地方立馬紅了起來,絲絲柔意,媚态如絮。
“弟弟,我真的好熱。”宋阮清不管不顧,她現在理智喪失。
“我給你放水洗澡。”
“喝酒不能洗澡,會死人的!”
很好,看來還沒有完全醉,還知道喝酒不能洗澡……
宋阮清感覺自己心口烈火焚燒。
不知道爲什麽,一大堆莫名其妙出現在她的腦子裏……
一半理智告訴她:不可以;一半告訴她:你需要……
“宋阮清,我是誰?”
“弟弟……”宋阮清感覺自己身陷囹圄,整個人像被架在火上烤。
“唔……”
江鏡遠下巴微擡,精準攥住宋阮清撩人的紅唇,比想象中的更軟更甜。
呼吸交纏,江鏡遠在唇邊留戀片刻,等待理智回籠。
可是,宋阮清卻迎了上來,試探性地描繪他的唇邊,摸到他的牙關處,預計脫身,卻被江鏡遠卷了進去。
她腳趾微張,青色脈絡沿着腳背蔓延腳踝。
宋阮清分辨不出現實和虛幻,耳邊的聲音若遠若近:“舒服嗎?姐姐?”
她分辨不出是誰,所有的話溢到嘴邊都變成了嗚咽。
挪動到床邊,碰到矮櫃,一股涼意驚得她縮回手,神志清明了幾分。
身上寸縷不着,從手骨到腹部,都是紅痕。
她昨天是被狗咬了嗎?
宋阮清側頭望去,自己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
床邊散落一地衣物,一條灰色的長褲極其打眼……
天哪!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姐姐,早。”
宋阮清還沒從被雷劈的驚訝中走出來,就聽到有些過分愉悅的問候聲。
宋阮清僵硬地扭過頭,看着圍着浴巾,裸着上身的江鏡遠,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我們……”聲音有些破落,像八旬老人那般嘶啞……
宋阮清漲紅了臉。
她昨天是幹什麽了,嗓子都啞了。
“姐姐,我去給你泡杯溫水。”江鏡遠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姐姐兩字從他話音中聽出了幾分纏綿悱恻。
昨天做的确實有些過了……
“……”
雖然但是……你沒必要說出來吧?
宋阮清眼下還有什麽不明白!
她昨天喝醉酒把江鏡遠給睡了!
喝酒誤事啊!可是她昨天明明就隻喝了那麽一點酒!
宋阮清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杏眼睜的老大。
【周婷婷,你給我送的什麽酒?】
【那可是好東西!我爸媽給我寄過來補身體的!珍藏十幾年的酒!我都沒舍得喝!】
【……】
【啊?】
【沒事了。】
宋阮清回複完,實在是太抓馬了!
她宋阮清居然有一天也會碰到這麽抓馬狗血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