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壯觀的神樹之下,焱低頭垂睦深情的看着江绯绯,溫聲說:“雪兒,這不僅僅是我族的神樹,我們世世代代的祖先也安眠在此,所以這不單是祈福也是祭奠。”
祭奠,這又是什麽?
江绯绯聽的是一頭霧水,她盯着神樹一頓猛瞧,不明白焱的祖先怎麽跑到樹裏了,可不管心裏有多少疑問,她知道現在不是一個問話的好時機,所以隻是點了下頭,并沒有追問。
無論焱做什麽,她隻需靜靜地站在他身旁,陪着他一起就好。
焱神情凝重,眼神中劃過一抹哀傷的看着神樹開口道:“吾輩子孫——焱,今日來向神樹祈福,同,拜見各位祖先,望佑我火鳳族世代安康、繁榮昌盛!”
焱說完之後,一旁的燐也同樣虔誠的說,“吾輩子孫——燐,今日來向神樹祈福,同,拜見各位祖先,望佑我火鳳族世代安康、繁榮昌盛!”
身後的獸人們也紛紛的異口同聲,滿臉敬畏的道:“吾輩子孫今日來向神樹祈福,同,拜見各位祖先,望佑我火鳳族世代安康、繁榮昌盛!”
江绯绯瞪大了一雙媚眼兒,好奇的看着他們的舉動,原來這就是祈福啊。
等所有獸人都敬拜完之後,焱對江绯绯說了一句,“你留在這裏。”便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炫麗高貴的火鳳向着神樹上空飛去。
其他獸人們也緊跟其後,化作鳳凰跟随在焱身後飛向空中。
江绯绯擡起頭望着那一隻隻金光閃閃的鳳凰,圍繞着神樹飛到天空之上。
“——啾——,”隻聽那一聲聲嘹亮充滿威儀的風鳴聲在上空不斷響起,神聖之中又透着幾分悲戚。
鳳鳴九霄,萬獸朝凰。
這一刻,方圓所有的野獸俱都抵抗不住這強大的威壓,忍不住四肢發軟,不約而同的望向空中。
同樣站在神樹底下的江绯绯,臉上充滿了敬畏之色,她覺得這一刻是那麽的壯觀和震撼!
領頭的兩隻火紅色的鳳凰是焱與燐,他們帶領着族裏的獸人們一直向濃霧缭繞的神樹的頂端飛去,直到身影變成幾個小點,隐隐約約的,肉眼再也看不真切。
而族中的雌性們則是跟她一樣,虔誠仰慕的望着空中的獸人。
江绯绯瞧着她們,心裏百思不得其解,同爲火鳳族怎麽她們沒有跟着去呢?難道是她們不可以變成鳳凰嗎?
回想往日,自己也确實沒有見到族裏雌性變過鳳凰,真是怪異的很。
她發現越是在這裏生活得久,疑點也越多,就比如,爲什麽這裏的雌性都沒有雄性長得好看?并且相貌差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諸如此類的奇怪之處還有許多,可這些不解之謎她還是得去請教焱,自己去想的話怕是想破腦袋也得不到答案。
過了片刻,族中的獸人們先回來了,他們一個一個的落地變回了人形,而焱與燐卻不見蹤影,江绯绯感到有些奇怪。
她扭頭向身後的一位雌性柔聲詢問,“你好,我想問一下,焱和燐爲什麽還沒有回來?”
聞言,雌性回答道:“王與皇子他們還要往神樹更高的地方飛去,族裏其他的獸人們呢,沒有王那麽強的實力,飛不了那麽高,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雖然很不贊同外族雌性當族裏的王後,但如今近距離的觀察了下,讓她心裏覺得其實這個外族雌性也沒有那麽讨厭,說話溫聲細語的,瞧樣子是個很溫柔的雌性。
原來如此,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江绯绯勾起一抹笑容,誠懇的說,“謝謝你。”
被問話的雌性搖了搖頭,沖着江绯绯友好的笑了笑。
回來的獸人們沒有離去,站在原地等候着焱和燐歸來。
又過了一會兒,才看到半空中有兩個一大一小火紅的身影靠近火鳳族,随着距離的靠近,他們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焱和燐兩人變成獸人,相繼落地。
一落地之後,焱的目光便向江绯绯看過來,走到了她身邊。
燐則是嬉皮笑臉地瞧着烏古雅,烏古雅臉紅紅的有些羞澀的回望着燐。
兩個人的狀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站在烏古雅身旁的烏古娜斜着眼瞧了瞧焱與江绯绯,又看了看自家阿姐這幅嬌羞的模樣,氣憤的冷哼一聲。
爲什麽自家阿姐就得到了燐的喜歡,而焱卻始終不喜歡自己?!
同樣是姐妹,甚至樣貌都差不多,她到底差在哪裏了?!烏古娜不忿的想着。
祈福已經完成了,幾位長老再也按耐不住地走向焱,希望王最好能給他們一個明确的解釋,給族裏一個交代。
走到焱的跟前,幾位長老先是非常不滿的瞧了江绯绯一眼,然後看着焱說,“王,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不論如何,老夫是絕對不同意外族雌性來做我們的王後的。”中間一位長老摸着白花花的胡子,聲音渾厚的說着自己的看法。
“皇族血脈,事關重大,現如今我們族人凋零,正在恢複生息的緊要關頭,王,您要明白這可不是兒戲。”
“您是我們幾個老頭子看着長大的,從小您便十分聰慧懂事,讓我們心中甚是寬慰,可不要犯一時糊塗啊。”
聽着耳邊這些老家夥們的唠叨,焱也是頗爲頭疼,他先是看了一下周圍的獸人們,吩咐道:“你們先回去。”
知道王要與長老們談話,獸人們也很識趣的退下了,雖然心裏無比的好奇,但他們可不敢惹怒王,别看王平常一副不太管事的懶散樣子,得罪了他,那懲罰起來的手段可是非常的兇殘,不留任何情面的。
獸人們散去了,焱又低頭看着江绯绯說,“雪兒,你先回去,我等下就回來。”
江绯绯看了看焱,又快速的瞄了一眼那幾個來者不善的長老,輕輕地“嗯”了一聲,獨自向山坡上的木屋走去。
她相信焱會處理好的。
待到江绯绯走出一段距離後,焱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語氣有些沉悶的道:“她是我這麽多年來唯一喜歡的雌性,難道就因爲我是族裏的王,所以就連擇配偶的這點權利也沒有了嗎?!連自己喜歡的雌性也不能留在身邊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