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柳默默的搖搖頭,心中雖然無奈但是對于吉良的示愛還是明确的拒絕了。
面對吉良如此真誠的态度和發問,阮青柳無法再躲避,她本就隻中意南宮透,雖然對美男一直都心有好感,吉良也不是阮青柳來這個世界第一個浪的男人。
但是那些個男人都知道她阮家的大小姐是什麽尿性,事了拂衣去之後誰也不會耽誤誰,快活的緊。
可吉良.阮青柳發誓自己甚至都沒有碰過他的身子,當初讓他住在阮家也隻是爲了賣南宮透的面子。
誰能想到如今如今萬魔羅家的都走了,卻隻有這一個帶着弟弟砸在了自己的手裏。
阮青柳雖然在意識到自己對南宮透動心之前也浪了好幾個男人,但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看到阮青柳的這個态度吉良唰的一下站起身,心中隻覺得酸澀異常。
“我爲你離開了萬魔羅,一直沒名沒分的在你身邊,你如今就要這樣抛棄我?”
阮青柳隻覺得頭疼,她明明什麽都沒做現在卻要背負吉良的指責,心中不免覺得生氣,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你一直看不上萬魔羅,主動離開的人是你,我收留你們也隻是爲了賣南宮透的面子而已,你這樣說未免恩将仇報了一點,不要跟着我們,我再說最後一次。”
吉良見阮青柳真的生氣了,不禁心頭一緊,想要走上前去在說些什麽,阮青柳卻先一步拂袖離去了。
隻留下吉良一個人站在房間中不知道要做什麽。
過了許久之後才慢慢的做到了床榻之上,心中思緒雖然紛繁複雜眉頭緊皺但始終沒有流一滴眼淚。
吉良知道即便是現在哭也沒有用,阮青柳不會因爲自己的幾滴眼淚就輕易的妥協。
他無助的透過窗戶望着窗外的風景,那窗外便是後院,此時詭異的傀儡侍從正在機械的拿着斧頭劈砍這木頭。
吉良走了過去,看着她那機械又有節奏的劈砍的動作,一時之間望着出神。
過了不多時那傀儡侍從似乎也感受到身後有人在看向自己,僵硬的回過頭和吉良對視在一處。
此時吉良才有些慌亂的挪開眼神,不知爲何自己竟然看着這人機械的動作發起呆來,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因何故發癡?”
那傀儡侍從的聲音也很僵硬,但好在還能發出人聲。
吉良本來是要走的,但聽到這人說話便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她,雖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是都說不出口。
那傀儡侍從見狀也不強求,隻是鞠了一躬說道:
“若是公子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問神通廣大的國師,她幫你也未可知啊~”
說罷也不再去搭理吉良,自顧自的轉過頭來繼續劈柴。
說者不知道有無真心,但聽着卻動了從未有過的念頭,吉良想到這國師剛剛在南宮透和阮青柳在大殿之中便可以輕易的進入,明顯女皇陛下對她是十分的信任的。
越想吉良便覺得越有道理,抱着試一試的想法吉良很快便推開門來到了國師的正殿。
與此同時魔羅正将吉辰帶出了宮中,無視掉吉辰希冀的目光,她帶着吉辰下了馬車,牽過一匹高頭大馬将吉辰扶上馬,自己也一個閃身上了馬背之上。
二人騎着同一匹馬走在京都城的街上,馬匹小跑着吉辰難得的在魔羅的懷中。
剛想說些什麽魔羅卻先開口說道:
“我會按照阮青柳說的将你送到楊大人的家中,你暫住在那裏等到阮青柳她們出來了再做定奪。”
“妻主.”
“什麽都不必講。”
什麽都不必講,魔羅的話一出口,吉辰心中千般萬般的言語都淹沒在了一處,吉辰擡頭看了看身後魔羅那堅定的目光和冷淡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行了好一段的距離之後才開口說道:
“若是我當初就留在你身邊會不會有所不同?我後悔了,妻主。”
魔羅聽着吉辰的話語,不去看吉辰此時的表情和那已經落下的晶瑩的淚珠,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魔羅說着便加快了馬匹奔跑的步伐,很快便來到了楊大人的府邸前。
叩門之後很快便出來了一個小厮,魔羅将阮青柳在宮中寫好的信交給了那小厮,就等着她去通報。
不多時那府邸的大門再次打開,從那門中走出來年輕的一女一男。
這二人相貌極其相似,隻一眼魔羅便知道二人是雙胞胎。
“吉辰!你可算是來了!”
那男子高興的笑着跑過來,一把便拉過了吉辰的雙手,而那女子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
先是和魔羅寒暄了一會,這才說道吉辰:
“既然阮小姐将此人暫時托付給我楊家,那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更何況我弟弟同他在男子學堂也是同窗,你盡管放心。”
魔羅點點頭,其實她知道楊小姐說的讓她放心,不僅是讓她萬魔羅放心,更是要讓她告訴阮青柳和玉歌放心。
此人說話做事面面俱到圓滑的緊,阮青柳總算是結識了一個還不錯的人。
二人正在門口寒暄,此時吉辰和楊家小少爺不知道說到了什麽,隻見那楊家小少爺的目光一直在魔羅的身上打轉。
魔羅轉過頭來恰巧碰上了他那好奇又八卦的眼神,他也不閃躲隻是落落大方的對着魔羅笑了笑,一雙大眼睛咕噜噜的在轉,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小子。
不過魔羅可不管他有什麽壞主意,和楊小姐講完之後便騎馬快速離開了。
折騰了一天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草草吃了飯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魔羅早早便到了鎮撫司,今日的鎮撫司并無不同,一連幾日,就在魔羅都以爲阮青柳和南宮透這事要過去的時候,不成想玉歌帶着一個消息回來了——
女皇陛下要親自見萬魔羅。
魔羅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女皇陛下怎麽可能會點名道姓的要面見她這樣一個小喽啰呢?
但看着玉歌嚴肅又有些疑惑的模樣魔羅意識到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拒絕是不可能拒絕的,如果現在想逃命已經是來不及了,魔羅不知道女皇陛下召見自己所爲何事,莫非是同那阮青柳和南宮透有關系。
心中思緒亂飛,整個人都覺得有些怪怪的,跟在玉歌的身後進了皇宮,卻隻聽到玉歌在前面說道:
“萬魔羅,不要慌,不論你做過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聽玉歌這番話的意思顯然已經是知道了女皇陛下是因爲什麽原因而找的萬魔羅,魔羅看着玉歌走在前面的背影,已經可以确定這件事情很嚴重。
如果是平常的話玉歌一定會在進宮的時候就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手下的人講清楚,可如今她卻什麽都沒說。
很顯然這件事情很敏感,也很保密,就連玉歌也不能多說一句。
一路上兩個人心思各異的來到了女皇陛下的禦書房。
走進去之後此時魔羅才發現在女皇陛下的身後站着的正是那穿着黑白色衣裳的國師,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而跪在地中間的人正是吉良。
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席卷了魔羅的周身,但她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對女皇陛下跪拜下去。
而女皇陛下卻沒有讓她平身的意思,魔羅便也保持着跪拜的姿勢,等着女皇陛下開口。
“萬魔羅,你可知罪?”
終于等到女皇陛下開口,一張口便是這樣一句話,魔羅心中知道事情定然不簡單,但确實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禀告女皇陛下,屬下不知。”
女皇陛下聽到魔羅這樣講也不惱怒,反而是有些興緻勃勃的向前探出頭說道:
“周國公府的千金,周昂。你可認識?”
女皇陛下的話讓魔羅心中一驚,突然明白了爲何會突然将自己召到宮中,她低着頭眼珠轉了一下說道:
“屬下知道,屬下當年就是跟着周家人來到的這京都城。”
魔羅言簡意赅的講述了一下自己當初和周家的人之間的往事,還不忘微微擡起頭斜了一眼正跪在自己身旁的吉良。
他顯然是焦慮極了,整個人不像是跪在地上倒像是跪在了燒紅的鐵闆之上,這讓魔羅不禁心念一動。
想起當初南宮透從周家眼皮底下失蹤,周家人将王意帶走,而就在那夜自己半夜離開,除了王意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行蹤,包括家中的這五個夫郎。
當時南宮透應該是去了公主府上,王意在周昂處被淩辱,其他人都待在家中,除了見到自己深夜離開家之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他們隻知道的是自己那夜将受傷的王意帶了回來。
可若是有心之人多想一步,那也足夠了。
第二日周國公家的周昂便瘋了,若是知道内情的人就會輕易的發現和自己脫不開關系。
而吉良.
魔羅看了眼正跪立不安的吉良,知道兩個人已經分崩離析,若是吉良知道這件事情卻又爲何要直接跟女皇陛下告密呢?
說出這件事情是否會對他有什麽好處?
念頭在魔羅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不管對吉良有什麽好處,現在女皇陛下既然已經召見自己,那便是對自己有了疑心。
此時面對着南國唯一一個能輕易決定她人生死的人,魔羅不禁萬分小心。
腦中電光石火,嘴上卻是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隻是省略了自己夜半偷行去周國公府的事情,改爲了去夜巡。
畢竟當時是大年三十,京都城中整夜沒有宵禁,周國公府前後左右的好幾條街需要人手也是正常的。
魔羅可以确定吉良沒有親眼見到自己做過任何對周昂不利的事情,那麽他的告密也隻是猜測而已,這也是爲何女皇陛下隻是将自己叫進宮中,而沒有直接下大獄的緣故。
聽完了魔羅的叙述女皇陛下陷入了沉默,她不說話便沒有人敢說話,一時之間房間裏面安靜莫名,大家都大氣不敢出。
過了許久之後,女皇陛下才對國師開口說道:
“國師,你怎麽看?”
此時國師微微颔首,紅色的嘴唇輕輕開啓說道:
“吉良說的有失偏頗,畢竟他也隻是根據周家的小姐瘋了的時間和曾經的妻主出門的時間猜測的,若是這樣說那日還有許多人,豈不是都有嫌疑.”
國師慢慢的說出了吉良話中的錯漏,隻是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說道:
“隻是他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剛說到萬魔羅回來之後帶回來了曾經透皇子手下的一個侍從,而且萬魔羅的家中也有其他人,既如此在下便把他們都叫了過來,不如讓他們看看可好?”
國師的話剛說完,就隻聽到外面的侍從進來禀報,說是萬魔羅的幾個夫郎都已經帶了過來。
女皇陛下揮揮手讓他們都進來,不多時那大殿的門打開,隻見走進來了五個男子。
吉辰也赫然在列,魔羅回身看了一眼,心道:這國師還真是細緻,就連吉辰都從楊家帶了過來。
幾個人除了吉辰之外都穿着樸素的布料,第一次來到這皇宮之中,都沒有膽子去看那周圍的環境,隻是一個個像鹌鹑一樣跪了下來不敢擡頭。
女皇陛下擺擺手,國師會意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吉良說的話和魔羅說的話也完全沒有背着衆人的意思,全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講了出來。
一開始還吓得要死的衆人漸漸地将國師的話聽了進去,最後都有些吃驚的擡頭看着吉良。
尤其是吉辰,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家的哥哥竟然會編排這樣莫須有的罪名給到妻主的頭上,即便平時妻主和他不怎麽對付,也不至于惡毒至此。
這一行震驚的人之中唯有王意并不驚訝,隻是他此時腦中思緒紛飛,不管吉良是誤打誤撞還是有人刻意告訴,王意都是唯一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待到國師講完所有事情,便沉默下來等着這幾人開口,首先開口的是喬潤之,他微微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
“回禀陛下,妻主當夜确實是出去了,隻是說她是去謀害周國公府的千金,奴才是萬萬不相信的,我們當時都在家中,誰都沒有見到妻主去做了什麽,吉良的話未免有失偏頗。”
說道最後喬潤之的不滿變得更加明顯,意思就是說吉良就是在故意誣陷自家的妻主。而丹兒和衛希才也表示自己和喬潤之看到的都一樣。
吉辰則是帶了許多的個人情感,直接質問起吉良:
“哥哥你爲什麽要編排這種莫須有的謊話來污蔑妻主,你知不知這樣會害死人!這是你教我的道理嗎?!”
而王意也按照魔羅之前說的話說道:
“那天我确實是被周家人叫了出去,她們一直暗中監視透皇子,不想讓他回來,那日見到透皇子不見了這才将我叫去問話,當時透皇子說了要去公主府,她們沒在我身上問出什麽便放我回去了。”
“隻是奴才在路上遇見了幾個登徒子,不幸被是妻主夜巡的時候發現了奴才,不嫌棄奴才将我帶了回來。”
這番話其實在魔羅将王意接回來的當日便編造好了,若有人問起那便以此借口說明情況。
這還是王意自己提出的,他當時怕極了魔羅,對于自己向來都沒有的清白也不甚在意,隻要找一個理由便是最好不過。
雖然那日魔羅跟他說過永遠不要輕易的再向别人獻上自己的身體,但此時事态緊急,面對如此情景王意甯願剝開那傷口讓人看到血淋淋的醜惡也不想再失去這來之不易的安穩。
“你們!”
吉良見到所有人,就連王意都這樣講頓時有些着急,但又不知道應該怎樣反駁,于是隻好說:
“你們都是萬魔羅的夫郎,自然是向着他的,還請女皇陛下明察!”
“陛下,在下也覺得吉良所舉報的事情沒有證據,若是想要得到證據的話還是要從萬魔羅的身上下手。”
女皇陛下聽到國師講的這番話也點點頭,随即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玉歌。
“鎮撫司一向懂得如何撬開别人的嘴巴,玉歌這事情就由你來辦吧。”
雖然今日吉良舉報的是關乎周國公的大事,但女皇陛下依舊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
說完之後打了一個哈切,随意的說道:
“孤累了,此事就交給國師還有玉歌去辦吧,給我一個結果就行,退下吧。”
女皇陛下發話了,即便是下面的人還有千言萬語要進行辯駁也不敢開口,衆人隻好行了一禮,等到女皇陛下先離開這才紛紛退出了殿中。
此時衆人的怒火都朝着吉良,而吉良卻像是霜打的茄子有些蔫,卻也不看衆人噴火的眼神。
國師對着玉歌一拱手說道:
“還請玉歌大人不要因爲是下屬就徇私哦,我等着萬魔羅的口供,告辭!”
說罷便帶着吉良離開了,而吉良也沒有分給衆人一個眼神。
看着二人先行離開的背影,衆人這才擔憂的看向魔羅。
救我真的不想上班,想做一個家裏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