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跟吉良住一段時間。”
喬潤之幾人進屋幫吉辰把東西收拾出來。
吉良這一趟總得來說也算是完成了他預先計劃的任務,雖然有所偏差但也總算是獲得了自由,還得到了南宮透的一部分消息。
他臨行之前轉頭看了眼衆人,無甚波瀾的說道:
“從今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王意你走嗎?”
經吉良的提醒此時衆人才注意到在角落的王意,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站起身跟着吉良一起出了門。
他還想要回到南宮透的身邊,如今南宮透已經不在魔羅這邊,如果自己一直待在魔羅家中自然是見不到的南宮透少主的。
可是看剛剛阮青柳那副驚訝的模樣,想必是之後會想盡辦法入宮去尋找南宮透的。
王意知道萬魔羅對于自己亦或是南宮透都沒有任何的興緻,現在和少主解除了夫妻關系更加不會摻和進來了。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王意現在是打心底裏面害怕萬魔羅。
綜合種種情況那還不如跟着阮青柳混,還會有見到南宮透少主的可能。
三個人陸續的戴上了帽帷離開,剛剛阮青柳來的時候坐的馬車已經被她開走了。
不用想魔羅都知道她一定會想辦法進宮去找南宮透,隻是隻是這皇宮哪裏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魔羅抱着膀子搖搖頭,突然間感受到了一道目光,轉身一看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别藏了,出來吧。”
魔羅話音未落,不久之後從一個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杜流芳。
“被你發現了,嘿嘿。”
此時的杜流芳看起來很是狼狽,身上的衣裳破破爛爛的,整個人像是三天沒吃飯的樣子。
“你怎麽了?流芳閣還沒解封?”
魔羅上前一步,拉着杜流芳進了屋子裏面。
早上的時候還有些剩菜,喬潤之将剩菜端出來,和魔羅一起看着杜流芳一掃而空。
吃飽喝足之後她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打了幾個飽嗝這才說道:
“餓死我了!餓死我了,餓的我都不會說話了!”
“活該,阮青柳提出的不靠譜的事情,你也敢随便附和!”
杜流芳一邊剔牙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
“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閑的沒事遇見什麽人,有什麽好玩的事情我就都參與一下嘛,誰能想到這次在陰溝裏面翻了船了”
魔羅搖搖頭,對于杜流芳的話并不贊成:
“你可是飽讀詩書,這上面的人最在意的是什麽你不可能不知道,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這不是覺得和青柳投緣嘛!腦袋一熱一拍,就同意了,可惜了你們神仙打架,受傷的是我這個平民百姓,我的流芳閣到現在都還在被封着。”
杜流芳無奈的看了眼魔羅,随即換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說道:
“魔羅,好魔羅,我知道你現在是在鎮撫司做錦衣衛,你能不能提醒一下,就跟玉歌大人提醒一下下”
杜流芳做出了一點點的手勢,真誠的看着魔羅,努力的将她那雙小眼睛瞪到最大,盡量的顯得楚楚可憐。
“我可以試試,畢竟這也算是案件遺留的問題。”
聽到魔羅這樣講杜流芳松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像是拜菩薩一般的對着魔羅,嘴裏也不停下:
“真不愧是一個月同吃同住的好朋友,好姐妹!”
魔羅白了杜流芳一眼,可即便面前之人跟着阮青柳做的事情再荒謬但她也始終在自己最難的時候幫助過自己,促成了自己對于鐵扇技術的學習,于是魔羅難得的開口叮囑道:
“隻是你以後千萬不要随便的接這種活計了,你這次是僥幸做了漏網之魚,讓你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過一個月已經算是給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了。”
“是是是,魔羅教訓的是”
就連兵部侍郎之女的阮青柳都被打個半死,如果不是先皇的聖旨隻怕是不知道要怎麽處理呢。
杜流芳也早已經聽說了此事,對于魔羅現在的叮囑自然是全盤認了,等到魔羅不再說話的時候她才開口說道:
“我覺得吧,你和阮青柳兩個人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隻是你們沒時間深入了解一下彼此,也許你們會成爲很好的朋友。”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魔羅站起身,不論是和阮青柳成爲朋友還是敵人,她現在的身份是鎮撫司錦衣衛,是不可能和任何人成爲朋友的。
今日之事已經耽誤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魔羅簡單整理了一下,帶着杜流芳便去往了鎮撫司。
由于之前杜流芳溜得快,出事了之後就藏了起來,被封住的也隻有流芳閣。
此時想要解開流芳閣的封隻有房主親自去一趟鎮撫司。
魔羅像是提溜小雞仔一樣的将杜流芳提溜過去,由于此案已經結案,負責的人員也隻是對杜流芳的身份做了一個簡單的調查,錄了口供之後便将她的流芳閣解封了。
錦衣衛的人并不在意這條漏網之魚,畢竟已經了解了她的所有信息,也不怕她逃了,有了備案之後再想緝拿杜流芳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對于失而複得的流芳閣杜流芳簡直是要熱淚盈眶。
站在流芳閣的門前,之前隻覺得這裏悶悶的無甚趣味,現在恨不得沖上去抱着流芳閣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我以後再也不離開我的流芳閣了!”
解決完杜流芳的事情之後魔羅回到了鎮撫司,下午時分衆人正在屋内翻閱歸檔陳年老舊的竹簡,上面記錄着幾十年前大大小小由錦衣衛接手的案件。
魔羅回來之後也一頭紮進了整理的隊伍,等到将一部分竹簡分類歸納好之後已經到了傍晚,想到玉歌說的明日還要去戶部侍郎家中跟着她參加筵席。
魔羅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了的肌肉,伸伸胳膊蹬蹬腿之後便往家中走去。
家中沒有了吉辰唧唧咋咋的明顯清冷了許多,幾個人吃完飯也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日魔羅早早便起身,先是每日鍛煉了一下身體,練了練劍法的鐵扇,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朝着鎮撫司而去。
到了鎮撫司之後幾個人準備了一下前幾日早就已經備好的禮品,等到玉歌來了之後便上馬跟在她身後代表鎮撫司一起出席戶部侍郎的筵席。
說是一起出席,其實魔羅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跑腿的,玉歌作爲玉國公和鎮撫司錦衣衛指揮使的兩個身份,那禮物不可謂是不多。
大人物走在前面,像是魔羅等人就屬于在後面提鞋拿禮物,順便蹭吃蹭喝的。
即便如此幾個人因爲能來這戶部侍郎家蹭到一頓好吃的心情也都是美滋滋的。
等真的來到了戶部侍郎的家門口,衆人才繃起來臉擺出一副鎮撫司錦衣衛該有的威嚴,将那禮物盡數都交到了管家的手中之後才入了座。
今日的戶部侍郎家中可謂是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大紅色的綢子像是不要錢一樣的挂在各處,比成親還要熱鬧不知道多少倍。
大門口迎來送往的正是葉英,而那站在葉英身邊的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青少年正是她家最新找回來的千金。
魔羅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隻見她生的一雙下垂眼,小臉蒼白嘴巴也是蒼白的,小小年紀卻瘦的厲害,根本沒有嬰兒肥,看着就是受了很多苦的。
“恭喜恭喜,恭喜葉大人重拾千金!”
門口道賀之人絡繹不絕,那孩子也跟着葉英的身後一起作揖行禮,配上她那雙眼睛隻覺得無辜極了。
“這葉家的兩夫妻是怎麽判定這就是她們的孩子的?”
魔羅靠近其中一個錦衣衛的夥伴,悄聲問道。
“你不知道?這葉英的夫君是魏國公的庶弟,在魏家一直不受待見,後來魏國公将她嫁給了當時還未發達的葉英,這幾年夫妻二人齊力,她夫君沒少抛頭露面,那雙眼睛京都城中的官宦夫君們都認得,皇家畫師還給他做過畫,下垂眼就是他的标志。”
魔羅皺着眉頭聽了聽,隻覺得不太靠譜,于是繼續問道:
“隻是這一點便能判斷是自己的孩子,會不會有點草率。”
“說是做了滴血認親沒問題,而且那孩子身上還有一塊他們臨行前放在身上的玉佩,身上的胎記出也一緻。”
這錦衣衛的夥伴能說出這些已經是不容易了的,原本是葉家的私事,隻是這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這孩子回來之後也鬧騰了許久。
這檢驗之事自然也是瞞不住的,在最大限度之内壓了下來,說的這些已經是知道的最多的内情了。
魔羅點點頭,其實古代很是貧瘠,有沒有真正的基因檢測技術,像是這種丢了十幾年的孩子在找回來的情況有很多都是假的。
她不能明确的肯定一定是有問題的,隻是覺得辨别的方式有些草率在身上。
可這畢竟是葉家的主場,她萬魔羅又不是過來砸場子的,也隻是順着衆賓客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便做到了席間。
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下席間的布置,至少有十大桌,都坐滿了人,可見葉家對于這孩子的回歸是有多大的驚喜和期待。
“各位,今日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葉子期找回來的大喜之日!以後還要請各位多多關照小女”
過了不久待到賓客盡數落座之後,葉英和她的夫君一起走到最前面,将那名叫做葉子期的孩子拉到了最中間的位置,開始講話。
魔羅對這些場面話并不感興趣,官話左右都是那幾句,隻是看着那站在最前面的孩子似乎是有些緊張。
“她看着很緊張的樣子。”
玉歌看了一眼魔羅,察覺到了魔羅話裏有話便說道:
“怎麽,你懷疑這不是葉英的真女兒。”
魔羅搖搖頭,她說不好,隻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可能是自己多疑了便張口說道:
“不,隻是覺得這孩子過去一定是吃了許多苦。”
看着那幹癟枯瘦的孩子唯唯諾諾的模樣,魔羅不禁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在雨林中活着出來之後。
那場慶功宴是專門爲唯一一個從雨林中活下來的孩子準備的。
那時的自己也像她一般,面黃肌瘦且無助的站在一群大人之中,不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雖然她很快便被送去了另外一個訓練基地跟其他孩子競争。
但是當時的那份窘迫感魔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隻會随着歲月的打磨變得更加深刻,刻進骨子裏面,融入血肉之中,在鑄成她現在這般模樣。
魔羅無奈的搖搖頭,隻是突然發覺自己的年紀越大似乎越會想起年少時候的事情,她同這孩子相比也不過是相差了十歲而已,還是在這裏的日子太過于悠閑,就連回憶往昔的時間都有了大把的。
于是她便不再多想,跟着身邊的夥伴一起吃吃喝喝,一直到那葉家人一齊來敬酒。
酒桌上葉子期一一認識過了所有的人,很快十桌酒盡數敬完,而她的臉色也是不大好了。
也是,對于這孩子來說雖然杯中是水,但一下子見到了這麽多的生人也是駭的。
葉英的夫君扶着她去了後院暫時休息,任由前面熙熙攘攘熱鬧一片。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打破了所有的熱鬧和煙火氣,衆人皆是齊刷刷的噤聲,面面相觑之間隻聽得是後院一聲凄厲的女生叫嚷。
還是身爲錦衣衛之人最先反應過來,玉歌和一衆錦衣衛率先站起身,朝着尖叫聲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裏是葉家,是戶部侍郎的家,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接手的必然是錦衣衛。
衆人一起沖進了後院,爲首的便是玉歌和魔羅以及一衆錦衣衛,隻見到在那一進到後院就能看到的湖邊正站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正是今日剛剛被認回來的葉子期,而另一個人的身形和葉子期又九分的相似,尖叫聲就是從她的嘴巴裏面發出來的。
“快來人!救命!”
魔羅往水中一看,隻看到那水中飄飄忽忽浮上浮下的正是一個人,那人身着的衣裳不正是那葉英的夫郎!
幾個錦衣衛撲通撲通的跳入水中,魔羅留了一個心眼子,先去到了葉子期和那另一個孩子的身邊。
“你是何人,爲何會在兵部侍郎的府邸?”
魔羅厲聲問道,那孩子的穿着打扮跟葉家完全不同,一眼便可以看出是外來之人。
此時葉英也已經趕到,正巧看到錦衣衛兩個人将自己的夫君救上來,她趕緊過去查看已經昏迷的夫君,慌張的叮囑下人去叫大夫。
此時亂哄哄一片哪裏還會有人顧及到這兩個小孩子,魔羅于是一手一個把二人拉住說道:
“剛剛是不是隻有你們兩個在場,你二人先不要走,随我來。”
葉英看着手下人将她夫君擡回到了房間裏面,也知道此事蹊跷,這府邸她夫妻二人住了十幾年了,怎麽會無緣無故的便掉入湖中?!
所以葉英也沒有着急離開,反而是轉身看了眼魔羅控制住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葉子期而另一個她卻是從未見過。
“你是何人?”
卻隻見那孩子眼中淚眼婆娑的看着葉英,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叩首道:
“母親!我才是真正的葉子期!”
此時後院之中已經進來許多賓客,人多耳雜,在聽到那孩子的話之後皆是一驚,看向葉家的神色也多了幾分的探究。
“胡說!吾女葉子期正好端端的站在這,你竟敢當面冒充!”
葉英先是震驚了一瞬,随後便是震怒,這麽多年以來有不少人假借自己女兒的名義想來這裏騙吃騙喝都被識破,今已經認回女兒竟然還有人當着這大喜的日子攪亂,葉英怎麽能不生氣。
“母親明鑒,我有證明自己的辦法!”
那孩子說着唰的一下便解開了自己的上衣,背過身去露出了後背,那後背上面并不光滑,有一片暗紅色的巴掌大的胎記,在那胎記之中還有被灼傷的痕迹。
衆人包括魔羅都不知道這葉家是怎樣認出自己的女兒的,今日看到有個主動過來挑事的,竟然還主動亮出了胎記,無數雙眼睛都在盯着那胎記和葉子期。
而葉英則是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孩子背後的胎記。
“這不可能,子期你将衣服脫了我看看!”
那葉子期猶豫一下還是解開了上衣的帶子,轉過身去将那後背露在衆人面前,隻見她那消瘦的後背上面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痕迹。
衆人見到這裏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怪了真是怪了!
難不成這葉家丢的是一對雙胞胎,就連胎記的痕迹都是一樣的!
而此時的葉英的神色自然也是不好的,她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兩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那葉子期穿上衣服便喊道:
“娘,爹爹就是被她推下水的!”
“你胡說!明明是你推下水的!”
還沒等别人詢問,這兩個年齡相仿,身材相仿的孩子就開始吵了起來。
這後來的孩子明顯是要比這葉子期活潑開朗很多,說話也更大聲,可葉子期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拒不相讓。
兩個人甚至都要動起手來,最後還是葉英忍無可忍大吼了一聲:
“都給我住口!”
今日之事實在是有損葉家顔面,本以爲是将丢失了十三年的女兒認祖歸宗的好事,卻不想半路又殺出一個。
還讓葉英的夫君溺水昏迷,也許現在隻有葉英的夫君才能知道究竟是誰将自己推下水的。
“來人,将這兩個人都先關起來!至于誰是我葉英真正的孩子葉子期,我葉家還要在定奪一番!”
說完之後葉英便沉着臉看着她二人被關押起來。
原本一個好好的接風洗塵認祖歸宗的筵席鬧得這般不愉快,葉英強撐着将賓客送走,最後也隻留下了玉歌等人。
“葉大人,不知是否需要錦衣衛的幫助?”
玉歌上前一步說道,隻是那葉英弓身行了一禮說道:
“多謝錦衣衛對我夫君的救命之恩,隻是如今我還有家事要自行處理,還請諸位先回去。”
玉歌點點頭拍了一下葉英的肩膀,雖然葉英比玉歌大了二十多歲,但耐不住玉歌的官位大,家室高,朝中的官員都敬着她。
“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來找我!”
隻是最後囑咐了一句之後便帶着魔羅等人出門了。
“真是奇了怪了!你說這葉家到底要搞什麽,竟然整出了兩個千金。”
一直等到出戶部侍郎的大門走出好遠,衆人在馬背上才開始議論起來。
今日對于戶部侍郎而言顯然是一個失敗的筵席,沒有人會故意将自己家舉辦的筵席搞砸,丢自己的人打自己的臉。
想必那後來的孩子是偷溜進來的,隻是到底誰是真千金誰是假千金還需要葉家自己定奪。
而葉家兩位真假千金的事情自從賓客離席之後便很快在京都城之内傳的沸沸揚揚,一時之間戶部侍郎家中真假千金的故事很快便傳開。
魔羅不知道葉英會對這兩位千金怎樣抉擇,但她家能花費十幾年的時間隻爲找到這個孩子,想必是對她十分的看重。
既然在沒分出真假之前葉英是不會輕易傷害任何一個人的。
魔羅當時仔細注意看了一下那後來的孩子,她并不是下垂眼和葉英的夫君也并不相像,倒是很像葉英。
一個是像娘親的孩子,一個是像爹爹的孩子,魔羅也判斷不出來。
等到晚上回到家裏吃飯的時候,還是衛希才最先開口問道:
“聽說今日戶部侍郎家中有了兩位千金,亦真亦假還沒判斷出來!”
“你很感興趣?”
魔羅看了眼眸光閃閃的衛希才問道。
“好不容易京都城裏面有了一個天大的消息,你今日是不是去了兵部侍郎的筵席。”
魔羅點點頭,淡定的說道:
“去了,不僅去了而且看到了全部的過程。”
“那到底是怎麽樣的?”
丹兒此時也忍不住問道。
喬潤之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也是認真聽着魔羅後面要說的話。
看着衆人都如此的好奇,魔羅放下筷子說道:
“比想象中的更加難以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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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被屏蔽的原因問到了,因爲男生子不能寫,所以我會修改一部分那一描寫,大概明天下午三點之後就能放出來了,讓買了章節看不了的小可愛久等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