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陳老肯收我爲徒!”
陳老擺了擺手:
“我這裏不興什麽禮儀規矩,也不用敬茶,你從今日起便跟着我學藝吧。”
魔羅高興的點點頭,随即又想到了什麽——
“那周國公府”
“每日清晨到晌午,華三娘來找過我,但你也得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是,師父,弟子一定謹遵教誨!”
魔羅弓身回了一句,随即想到了還在這裏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杜流芳。
杜流芳爲了魔羅拜師的事情能成功,不受到任何影響,自從進來之後硬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此時魔羅拉着杜流芳說道:
“師父,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她家中有書齋,藏書萬卷我才能一個月的時間就掌握這許多内容的。”
“陳老”
杜流芳再次行了一禮,笑嘻嘻的對着陳老說道:
“流芳獻醜了,還希望陳老能賜教。”
而陳老隻是斜斜的倪了一眼杜流芳,緊接着說道:
“小丫頭片子,想空手套白狼?我收了萬魔羅做徒弟可不意味着你是她朋友便能萬事大吉!”
“陳老我這也是真心的敬佩你.”
“是嗎?若是真心敬佩,那便去每日跑上十公裏,打二十桶水,一個月之後再來我這裏,檢查成果。”
說完之後陳老擺了擺手,示意兩個人今天可以回去了。
完事之後便躺在床上一副送客的表情,誰也不搭理了。
杜流芳還想問些什麽,但到底她是個文化人,也不會對着要送客的陳老來硬的,兩個人見陳老沒有心情,尴尬的站了一會之後便離開了。
走的時候杜流芳還回頭看了看那林間的小屋,沮喪的說道:
“十公裏,二十桶水,這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嗎魔羅,你說這可怎麽辦啊?”
魔羅此時正是拜師成功倒是輕松了許多,聽到杜流芳這樣問,明顯就是想多跟陳老說些話。
她這個人一貫都是如此的,對于不了解的,神秘的人或者是事情都會像是一塊磁鐵一樣。
而杜流芳就是磁鐵的另一極,被吸引的牢牢地。
魔羅想了一下拍着杜流芳的肩膀說道:
“我可以陪你鍛煉。”
“不要吧難道就沒有更加文明一點的方式嗎.”
魔羅也不知道對于杜流芳來說是不是運動就是不文明,隻能又捏了一下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魔羅下午還要去周國公府換班,現在必須要往回趕了。
等趕到周國公府的時候距離換班還有段時間,魔羅站在不遠處看着那周國公府氣派的模樣,想着這一個月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再看周國公府總覺得和最開始見到不一樣了。
最開始的時候總覺得這隻是一個又大又華麗的宅子罷了,附加上這些曆史的種種,再看之下這周國公府竟然有了一種沉重的感覺和氣勢。
又看了看距離國公府并不遠的皇宮,隻覺得那皇宮之中更是腥風血雨,就說南宮透一直都沒能順利回去便足以見得。
不過說道南宮透,魔羅這下倒是想到了已經許久沒有回過家中,不知道那裏的情況怎麽樣。
她也是突然之間意識到自己沒回去那麽久居然都沒有人找過自己,想必就算是沒有萬魔羅他們七個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一種奇怪的解脫感湧入心頭,魔羅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新的方式,不用和離和休書也可以又的新的方式
但她最終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結束站崗之後已經是深夜時分,最近入冬之後集市上面擺攤的人明顯少了許多,京都冬日的天氣并沒有多冷,隻是這冬日便讓人忍不住想到暖暖的被窩和溫暖的家。
出來擺攤的人也隻是做小本生意,何時收攤何時出攤自然是自己決定的。
看着天空中國飄落的零星雪花,魔羅隻覺得身上也開始冷起來了。
來到家宅的門口,推開門隻見到裏面點着燭火,外面白雪皚皚絲毫不影響屋内的溫馨,
魔羅站在院子中間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進去,她有些不想破壞别人的溫馨時刻。
而屋内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首先掀開簾子的是丹兒,在雪夜之中那月亮卻是亮的很,魔羅突然意識到今日已經是十五了。
“妻主?!您回來了!”
随即傳來的便是丹兒驚喜的聲音,很快的一個身影沖出了門外。
“妻主你總算是回來了。”
魔羅被這突然的沖擊差點撞倒,勉強穩住了身形之後無奈的看着摟住自己不肯撒手的吉辰。
“月餘不見,你胖了許多。”
看着吉辰有點包子的臉頰,魔羅伸手戳了戳,四平八穩的說道。
“哪有,妻主你壞!”
吉辰掙脫了魔羅的手指攻擊,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嘟嘴。
“妻主回來了,快進來吧。”
而早就站在一旁的喬潤之看着魔羅笑得溫柔,隻是走上前将魔羅引進了屋子裏面。
而吉良衛希才也站在門邊,看着回來的魔羅,衛希才嘟囔一句:
“上次和你吵架之後你就走了,我們都以爲你離家出走了呢,要不是南宮透托人打聽我們還不知道要擔心多久”
“那都是因爲你和妻主吵架,她生氣才走了的!”
吉辰似乎對于衛希才很不滿意,對着他吼了一句,衛希才不高興的撇撇嘴也沒有接話。
因着這事情吉辰和衛希才鬧了好久,就算是吉良也沒勸住,弄得衛希才煩了之後又覺得累了,累了之後又是怕了這小子,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一些,萬魔羅也回來了,他此時也不想跟吉辰找不痛快。
屋内暖洋洋的,自從上月入冬之後,喬潤之便将門窗的縫隙填補了一下,買了炭火給大家定制了冬裝,準備就緒之後即便是寒潮來襲衆人也沒覺得多冷,算是過了一個好冬。
“妻主這段時間便一直穿這身單衣嗎?”
喬潤之從魔羅一開始站在院子裏面的時候便注意到了,她離開之時還未入冬,走了之後事務繁忙,作爲家中的男子不能随意的在外人面前抛頭露面。
顧慮繁多自然也是不好去找魔羅的,加上又南宮透在中間獲取消息,知道她正常上工,忙忙碌碌,喬潤之即便是想要見一見魔羅也耐住了性子等到了現在。
而魔羅并不知道這些事情,隻以爲這幾個夫郎其實都是不在意自己的,沒有出門尋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罷了。
“是啊”
魔羅有些疑惑喬潤之爲何會突然問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再看衆人都是穿了續了棉花的衣物,便知道喬潤之的意思。
“習武之人,少穿一些方便行動,況且我體質好也不畏寒。”
話雖是這樣講,但喬潤之明顯是不相信的,看着魔羅從之前臃腫的體型到現在有些單薄的身材,還是露出了深深地擔憂。
那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家的豬短短半年的時間就瘦成了豬肉幹的樣子,看的魔羅渾身難受。
一直到喬潤之離開她才覺得舒坦了一些,看着坐在桌子對面的南宮透,上來就是一句:
“你怎麽還在這裏?”
“不然我應該去哪?”
面對魔羅的質問南宮透也沒有好氣的回應道。
“都已經一個月過去了,你的計劃還沒實施?”
聽到這個南宮透的臉色明顯變了,他豈能沒有任何行動,隻是剛想有什麽動作便被周昂按死了。
是周昂一直在監視着魔羅一家,對于魔羅周昂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在她看來魔羅不足爲據,一個跟自己都不是一個階層的人,輕易便能拿捏,或者捏死。
她關注的,監視的正是南宮透和他身邊的人,她不能讓南宮透聯系上任何皇室中的人,
尤其是在朝中局勢和事态還沒有穩定下來之前。
南宮透很快便發現了周昂的監視,和周昂吵了好幾架也沒有用。
他現在才是真正的勢單力薄,還要看周昂的臉色行事,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南宮透難受不已。
看着對面的南宮透那難堪的臉色,魔羅便能猜到事情的大概,思索了一下随即說道:
“再過一個月便是元日節了,到時候全城不限男女都會解禁。”
南宮透有些驚訝的看着魔羅,那張臉上古井無波,說出的話卻耐人尋味。
“你的意思.”
“妻主!你看我們拿了什麽來!”
就在南宮透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吉辰興奮的聲音傳來,衆人回頭看去才發現吉辰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喬潤之一起離開了。
現在手中拿着兩件新衣裳,吉辰的手中還有兩雙靴子。
“潤之哥定制冬衣給我們的時候特意給妻主做的兩件,你快試試!”
看着桌子上擺着的冬衣,魔羅楞了一下,她本以爲這些人都是不待見她的,卻沒想到會爲她準備冬衣。
“妻主還發什麽呆,快去試試吧。”
喬潤之也推了一下魔羅,将桌上一件新的衣裳和靴子塞到了魔羅的手中,将魔羅推進了屋子裏面。
“诶?你們剛剛在聊什麽?”
此時吉辰才像是反應過來,回頭問坐在桌子前面的幾個人。
這時哪裏還有人回複他,尤其是南宮透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思考,想着魔羅剛說的話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