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渡,作爲未央城的新任軍隊首領,對于來自慶安城來的什麽人,想幹什麽事情,一清二楚。
都用不着木微來分析形勢,他聽到消息的瞬間就猜出來他們想要幹什麽。
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人是主子沐子潇的敵人,此次前來必是索取糧食的。
所以也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的想法,讓朝霞把人引過來,讓他們提前熟悉熟悉自己的行事作風。
太陽不知何時破開了雲層,高懸在天空,陽光照下來了,氣氛卻是冷的,哪怕譚金坐在有着仙品防禦的馬車上,也感受到了寒意。
火渡走上前,他身邊的親衛也圍了上來。
莊煦面對這樣的陣勢,心中也不由的緊張起來,卻強忍住不讓自己表露出來,一手按着長劍,蓄勢待發。
火渡走近馬車,高大的身影映入譚金的眼簾,仿佛輕輕一擊就能将小小的馬車撕的粉碎,他毫不掩飾地展現出侵略氣勢。
火渡停在了馬車車窗前,目光銳利地盯着譚金,明知故問道:“朝霞,你剛剛說過,這人是誰來着?”
“馬車這位是掌管慶安城财政大權的譚金大人。”
“哦,哦,對,慶安城的譚金,怎麽,來我未央城要糧來了?“
火渡的聲音微微上挑,帶着挑釁,仿佛是一道刀鋒直接插入譚金的心頭。
聲音強弱的控制都能給人以震懾,這便是火渡的能耐之一。
再加上他身後一個個刀上還沾着血的親衛,仿佛譚金說錯一個字就要大開殺戒一般。
别說是譚金了,連莊煦都忍不住身體發顫,更别說随行的一行人,明明也是慶安城的精銳,但面對火渡這群人,生理上産生了畏懼。
回頭想想,除了這個來路不明的火渡,身後這群人是真的對抗過魔族魔君的,他們哪裏産生的錯覺,認爲未央城如今疲軟。
他們可是打退了魔軍啊。
譚金強忍住内心的恐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卻難掩緊張之情。
他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了,無論是未央城,還是這位火渡,都是不好惹的。
如今的未央城已經今非昔比,早已不是行陵州天災前的那個小城。
“火渡将軍,我是奉慶安城主之命前來商量沐城主歸還原來的借糧。怎麽說我跟沐城主也有些交情,我能親自來,也代表慶安城是有誠意的。希望您能夠行個方便。“
譚金強調着自己的目的,努力保持着鎮定。
火渡嗤笑一聲,他眉宇間透着一絲嘲諷的笑意,冷冷道:“行個方便?看你們慶安城的樣子,不會是來趁火打劫的吧?怎麽,看魔族走了,我們更好欺負了?“
譚金感覺到火渡的威壓逐漸加重,他心中一陣慌亂,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火渡繼續挑釁道:“央主這麽忙,哪裏管得了你們這些小事,說來還是我央主重情義才讓你們進來,可我火渡是個狼心狗肺的,隻認主的狗,誰敢沖央主呲牙,我就敢咬得他皮開肉綻。想要糧,小事,但是如果打别的主意,就要付出代價。“
火渡嘲諷的語氣與警告引發了譚金更大的緊張和警惕。
火渡變臉似的,突然收起了剛才的威脅表情。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詭谲的笑容,聲音帶着一絲戲谑。
“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一點小發揮,開個小玩笑。來者是客,既然你們來了,我們未央城一定會盡地主之誼,讓你們好吃好喝,賓至如歸。“火渡的語氣變得溫和而親切。
譚金心頭一凜:“火渡将軍,我們來此是爲了商議糧食,希望能夠與沐城主多多合作。千萬不要産生什麽誤會。“
“誤會?哈哈,我倒是覺得如果有誤會也挺有意思。說來那慶安城主聶黛雨如何?最近休息怎麽樣?能睡着嗎?你這趟來未央城漲了見識,怕是回去告訴她,她更是休息不好了吧。“說完,轉身對着親衛說道:“把我的新坐騎牽過來,我給咱們譚大人開路去城主府。”
“是,将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