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熙連忙起身相送,春花臨出了門,轉過頭對林昭熙說道:“林道友,我以前就是一個普通農婦,如今到了未央城,不僅在這裏找到了奔頭,也覺醒了靈根。
城主曾說過在未央城,修士與普通人也是平等的,我見你是個好人,不知我能修行時,對我這樣的農婦也笑臉相迎,也就多說兩句。如今可修行的隐世家族、氏族來未央城的可不少,但或多或少都輕視無法修行的人,甚至嚣張跋扈,作風不改,如今是大災前,城主憐惜生命可貴,不予理睬,但早晚會清算這波人。”
林昭熙沒料到春花會推心置腹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便也坦誠相待道:“實不相瞞,我的妻子也是無法修行的普通人,可惜奕薇出生時,她難産而亡,而且我那女兒奕薇如今也沒有覺醒靈根,怕也是個普通人,我族人中無法修行之也不少。别人我不明了,但我能保證我海西林家林氏族人絕不會輕視普通人,也會盡心盡力在未央城紮住腳跟,這裏以後就是我的家。”
春花點點頭:“林道友,如此我們志同道合。”說完拱了拱手,“孩子體弱,多吃點蔬菜,城中發放的仙植大豆是個好東西,發出來的豆芽更是不錯,讓孩子多吃點,有益于強身健體。”
“多謝春花道友。”
林昭熙将春花送走後,步履輕快的往屋裏走,還沒走到就聽到林奕薇和幾個小輩驚呼着:“熱了熱了!床真的熱了!”
林諾站在竈房門口抹淚,欣喜萬分,他與林昭熙相視而笑,隻覺苦盡甘來。
九重天上,玄一帝君葉真一身着華光錦衣,端坐在殿中,右手轉動着誅神古戒,眼睛盯着天魔淵,時不時轉過頭,看向他右側的畫像——在親眼見過沐子蕭後,他終于将沐子蕭本人的符篆畫像畫成了。
但這畫就算挂在這裏,他覺得也沒什麽用了。
畢竟,他的封印都在沐子蕭手裏,這丫頭用封印靈力去發動法術,邊用邊解封,他都懷疑這是不是師父的棋局就是如此安排的。
碧草仙君戰戰兢兢的站在葉真一身側,輕咳一聲,小聲問道:“帝君可是心情不佳?”
葉真一搖了搖手,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帝君,真華仙君來求情,說碧雲仙子罪不至此……”
聽到此話葉真一嗤笑一聲,“所謂法器被盜,引他人因果雷劫,定格空間,罪不至此?他們是欺我真宗無人?”
葉真一一句話将碧草仙君的求情直接噎了回去,這已不是法器遺失之過,也不是護下界那位凡女之故,而是真宗的顔面。
沐子蕭是真宗弟子,而如今真宗弟子隻有兩人,一個是玄一帝君葉真一,一個就是這下界凡女沐子蕭。
若是鬧起來,那便不是玩忽職守的小過錯,也絕非“罪不至此”一句就可以求得的情。
那可是天庭一脈和真宗一脈的沖突,足以毀天滅地的大沖突。
當然,其他人并不知這深一層的原因,隻覺得玄一帝君如此冷酷無情,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剃了碧雲仙子仙骨,将她扔到了畜生道。
那日帝君分身隻用了一根指頭,剔骨扔人,一氣呵成,真華殿衆人連求情都來不及,就見人都沒了。
偏生玄一帝君一舉一動符合天規,雖然已經是百年甚至千年形同虛設的天規。
誰也不知這段時間是怎麽了,玄一帝君竟然有時間管這些小事,而且是雷霆之怒。
天帝閉門不見衆人,也不出面調和,鬧得如今天庭人心惶惶,倒也謹言慎行了一番。
葉真一才不相信那碧雲仙子是玩忽職守,或者是所謂的因妒一時糊塗,他們既然能摸到沐子蕭在哪裏,此次便是試探真宗的态度。
若是能除掉,那當然是好。
若是除不掉,也有可以除掉,或者可以利用的方法。
惡心的是,他們找的淨是弱質女流沖鋒陷陣,仙子挑事,惹怒了他以後,又想着借此借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雲杳仙子上次吃了虧,這次又來個碧雲仙子。
對這些仙家來說,各個沾親帶故,想那碧雲仙子被罰了,怕也隻能罰一世進畜生道,真華仙君怕是已經安排妥當,讓她受不了什麽苦。
若是葉真一真的想追究到底,便是用他弑神槍,将其永生永世除名了。
這些人平日裏修行的正事不幹,除了談情說愛,打架遛鳥,有點事業心的就是陰謀陽謀,你坑我我坑你,與那凡間皇宮一般。
人不人,仙不仙,不斬七情六欲,如今從根上都已經腐朽不堪了,身爲神仙爲所欲爲。
一次懲戒對他們來說,隻是最近要小心,時日長了照樣該如何便如何,而他又不是天庭的老媽子,每個人幹什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早晚把這地方掀了……”說完,葉真一愣住,他如今的情緒,決計不是修煉千年的他能生出來的,那便是……
葉真一無奈一笑:“天庭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們機關算盡,沒想到師父早已想好了下一步,”說完,垂下眼簾,再也不問世事,打坐修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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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