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張易全怎麽反駁,都沒有人回答,陳雪說完那句話後,就離開了。
無論他說什麽,陳家都不理會。
而其他人,他們雖然也聽到張易全的話,但從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沒有人相信。
張易全臉色非常難看,心底懊惱不已。
不過,他不甘心,于是便轉頭看向許天。
他知道許天的性格,正直善良,所以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隊伍中的。
因此,他沖到許天面前,“許隊長,救救我,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什麽意思?”
許天一愣。
張易全趕緊介紹道,“許隊長,你不是看到了嗎,陳家根本沒有給我所謂的兩枚丹藥,隻要你幫我澄清這個事實,我就不會死!”
“你是想讓我說謊,騙你不是陳大人救的你兒子嗎?”
許天質問道,“陳仙子救了你兒子,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颠倒黑白,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張易全一愣,本以爲許天會毫不猶豫的幫他澄清,誰知道卻轉移話題。
“你隻要幫我澄清,我就道歉。”
“你找錯人了!”
許天轉身離開。張易全沒想到許天會這麽幹脆的拒絕,心沉到谷底。
許天的拒絕,不僅出乎他的預料,靠譜還會讓其他人更加誤以爲仙丹在他手中。
畢竟,以許天的性格,是不太會說謊的,他拒絕澄清,或許就是不想說謊。
“可惡!”
張易全暗罵一聲,便帶着家人離開。
“接下來,他就沒時間和精力再來搗亂了。”
馬車裏,陳雪放下簾子,轉頭看向父母。
張易全引發雪崩差點害死他們,這個仇,他們早就想報了。
隻不過張易全非常狡猾,打算利用其他人的同情心,所以他們就将計就計,散播謠言。
接下來的日子,張易全肯定不會好過的。
不過,這也是他罪有應得。
“這些雪怎麽辦?”陳大人站在空間中,看着面前的一塊厚厚的雪地。
這是之前雪崩後,陳雪爲了脫困,把雪都收進來。
“南蠻不是沒有雪嗎?”陳雪走了過來,“這些雪放在空間,永遠不會化,到時候就算南蠻不下雪,我們也能夠天天看到雪。”
陳母也笑道,“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滑雪出醜了,也沒人會笑話。”
陳大人”“…………”
…………
一個月多後,陳雪等人終于來到南北交界地帶。
而這個時候,冬季也已經過去了。
這個冬季,對于衆人來說,有些漫長,特别是對于張易全來說。
自從衆人認爲仙丹在他手中,他就沒有一天能安生。
盡管許天會時不時在他附近,算是保護他,但問題是許天不可能24小時保護他。
所以每天一堆人找他,而且使用各種手段逼他交出所謂的仙丹。
他們雖然沒有殺自己,但卻折磨自己,這一個多月來,張易全簡直是生不如死。
偏偏是每當他覺得自己要被殺死的時候,許天或者其他衙役就及時出現,把他救了下來。
剛開始他還很感激,後面就發現,許天他們可能就在附近看着他被折磨,而偏偏等到他要被打死的時候才出面。
所以,對于許天,張易泉從感激變成了仇恨。
…………
好不容易到了縣城,自然需要補充一下資源,畢竟,等過了長河,就是南方了,很多北方的東西在南方買不到,所以需要多儲備一些。
陳家一行人并沒有帶護衛就進城了,畢竟帶了護衛的話,就容易暴露空間。
進入縣城,陳雪第一時間就是先逛一圈,然後搜刮一波資源,把覺得有用的,以後用得上的都買下來。
半個時辰後,陳雪一家就來到縣城中最豪華的酒樓。共有三層,是整個縣城最高的樓,裝修豪華富麗。
本來陳雪打算随便找個地方解決,但陳大人卻覺得,該享受的時候還是要享受。
特别是經曆了雪崩之後,陳大人深感人力終有窮時,哪怕小雪有仙緣,也不能夠保證他們一家能夠一輩子平平安安。
陳雪還是第一次進古代的高檔酒樓,盡管能夠看到進出的人很少,但每一個都是衣着華麗,隻看外表便不是一般人。
“這裏的菜應該很貴吧!”
陳雪有些擔心口袋裏的銀子。雖然她沒有家财萬貫,但也不差錢。
但倉鼠屬性的她,一般隻進不出。之前雖然花了不少銀子讓她心疼,但那是買東西,花了錢,買了一堆東西回來,相對于沒花錢。
但高檔酒樓就不一樣,靠譜一個菜都要幾十兩吧。
反正她前世去過一次高檔酒店,就一個普普通通的拍黃瓜,取個叫青龍過江的高大上名字,然後一份在外面也就十一二塊錢,在高檔酒店賣七八十塊錢。
總之,前世的遭遇讓她有點擔心口袋的銀子,但酒樓裏的香味飄了出來,瞬間就把她肚子裏的饞蟲給勾引出來了。
古代和前世不一樣,現在的人比較實在,雖然貴,但菜還是值這個價格的。
畢竟,什麽鹿茸熊掌在前世吃不到,但在這裏,有錢就能吃到。
隻是,他們走到酒樓門口,卻被小二攔了下來。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那小二上下打量着陳雪一家,眼中滿是嫌棄和鄙夷。
陳雪一家因爲流放,所以穿着非常樸素,和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沒什麽區别。
“什麽地方?這不是吃飯的地方嗎?”陳雪撇了撇嘴,對小二的語氣和表情有些不滿。
“哼!”
那小二冷哼一聲,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去去去,這不是你們能進的地方。”
話落,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男子從陳雪一家旁邊走過,朝酒樓内走去。
那小二連忙露出谄媚的笑容,卑躬屈膝道:“客官裏面請。”
腰彎的老低,并且面帶微笑的介紹酒樓的特色。
看到小二截然不同的态度,陳雪等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走吧,這狗眼看人低的地方沒必要多待。”
陳大人好歹曾經是三品大官,如今卻是連進一家酒樓都被嫌棄,自然心裏不會高興。
隻是,幾人剛想轉身離開,就看到那小二出來,看到他們,一臉生氣,“你們怎麽還沒滾,去去去,别影響我們做生意。”
旁邊路過的人也是紛紛嘲笑道,“又是一群掂量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