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陽城一戰,身爲天門成員的斷浪和懷滅與天魔殿有所勾結之後,根基遠在東瀛的天門就已經被大夏朝廷和江湖列入黑名單了。
但凡在九州境内發現天門蹤迹,殺,有賞,活捉,大大有賞!
如今,一位來自天門的頂尖高手居然敢跑到中州九聖連城内的暖香閣裏逍遙快活,身爲夏瑤歌麾下最被器重的屬下之一,落焉豈能視而不見?
暖香閣坐擁全大夏最詳密的情報網,哪怕是天門的消息,落焉也能通過自己的身份從情報庫中調取。
天門冰皇,帝釋天的親傳弟子之一,如果說神母駱仙,是帝釋天麾下最被器重的管理型人才,那冰皇就該是帝釋天曾經最看重的武道天賦型人才。
冰皇所修煉的《聖心訣》雖然也并不完整,但比起神母駱仙要完善得多,除此之外,冰皇還修煉有極緻冰寒的《雪血爪》,乃是曾經天門中僅次于帝釋天的高手,唯有半路加入天門,教斷浪《魔滅訣》的那位“神将”,能與冰皇一較高低。
而這位冰皇曾經年輕氣盛,在具備一定的實力之後,被自己的妻子教唆,想要挑戰帝釋天門主的地位,結果被帝釋天輕松吊打。
帝釋天雖然是個“腦抽”,但他格外珍惜人才,在前世的故事中,明明廢掉了無名的武功,但卻沒有将無名殺掉,而是苦心勸導讓無名追随他。
所以這位挑戰他“神威”的弟子,帝釋天最終還是選擇将其囚禁,打磨其心志。
落焉囑咐道:
“若是情報不假,這位冰皇,應該已經一隻腳跨入神玄境了!”
陳默:“落施主,你這話說得,小僧可瘆得慌。”
如果前世冰皇挑戰帝釋天的事兒在九州世界曾經發生過,那冰皇的修爲最起碼也該有神玄境。
畢竟冰皇挑戰的是一尊活了四千年的老怪物,帝釋天有鳳血加持,哪怕光是靠着時間苦熬,四千年堆積起來的功力,怕是都能有神玄境巅峰了!
冰皇如果連神玄境都沒到,他敢去挑戰帝釋天?
腦子生鏽了都做不出這麽荒唐的事兒出來!
落焉:“慎遠大師放心,在下已經做好了安排,若這冰皇當真是神玄境強者,我們就放其離去,若他執迷不悟非要鬧個大動靜,搖光城也不是這麽好闖的,五千禁衛軍,一萬禦林軍,已經整裝待發!”
陳默聽到這話,才放心下來。
人海戰術在九州世界永遠都是有效的戰術,如果沒有效果,那隻能說明人數不夠多,且單兵戰力過低。
禁衛軍,已經是大夏皇室最精銳的軍隊了!
入禁衛軍的将士全都是在各個部隊之中身經百戰立下戰功,且具備一定潛力,才會招入禁衛軍之中。
而皇室每年都會撥出大筆銀兩來培養禁衛軍。
一直到地回境之前,每一位禁衛軍每月都能領取到固定的丹藥來加速提升修爲。
這些丹藥雖然有一定折壽和壓制修爲上限的副作用,但修爲的提升速度是相當明顯。
這也就導緻禁衛軍雖然很難出天悟境的頂尖高手,但單兵戰力下限極爲離譜。
最底層的禁衛軍,修爲也有無爲境!
并且身上配備的重甲防禦力高,武器也是精良之品。
哪怕是坐擁九州的皇室,也隻養得起十萬禁衛軍,而且這些禁衛軍因爲服用丹藥,年齡隻要超過五十歲就會開始加速衰老,六十歲就差不多要入土了。
一般的無爲境高手,雖然破不了凡人的壽限,但隻要沒有暗疾,活到七八十歲依舊可以背不駝腳不顫。
這就是換取力量的代價。
如果是尋常軍隊,五千人,還真不一定能把神玄境高手怎麽樣。
但如果是五千禁衛軍,再加上一萬禦林軍,那就算是張三豐來了,那也得慫着打!玩遊鬥或者直接開溜。
敢硬拼,軍隊戰陣和過硬的修爲、裝備,耗都能把張三豐給耗死!
落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默是鐵定要跟這冰皇過過招的。
别的不說,幫夏瑤歌處理事情,那不得要點酬勞?
皇奉的出場費可不低!
“阿彌陀佛,既然是與魔道有勾結的天門中人,縱然這暖香閣非小僧這等出家人能入,也得硬着頭皮闖一闖了!”
落焉佩服道:
“大師深明大義,事後在下必定禀明城主,絕不讓大師白白出力!”
聽聽!
混官場的人就是不一樣,這話說得,多好!
甭管事兒能不能成,先把給錢的态度端出來,這才能讓别人賣力!
“落施主,前面帶路!”
“大師請!”
落焉帶着陳默來到大門外,老鸨看到落焉立馬吓得跪了下來:
“見過落使者!”
落焉面無表情道:
“暖香閣已經被大軍包圍,你進去,将嫔女帶到安全的地方!”
此次的目标隻有冰皇一個人,其餘人自然都是要撤走的,要不然打起來定然會傷及無辜。
陳默的視線立馬鎖定到大廳中央那位魁梧壯碩的白發男子身上。
和人因爲衰老而産生的白發不同,這壯漢頭上的白發極具光澤,絕對不是因爲生命力不足而産生的如枯發。
“慎遠大師,那位,就是冰皇了。”
陳默看了落焉一眼,心中吐槽:
“我知道他是冰皇,但你跟我說幹嘛?伱上去問話啊!”
這冰皇的實力是個問号,總不至于要他去直接問話,說到底,他是來幫忙的,不是來主導
誰知落焉來了句:
“大師您身爲皇奉,此處您最大,自然由您做主導,在下定當竭盡全力配合您!”
陳默:“.”
看着落焉,算盤打得多響!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雖說如此,但陳默現在也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落焉的修爲足有天悟境中期,比陳默更高,但論跑路,八個落焉也趕不上陳默。
再加上陳默有金鍾罩傍身,由陳默出面,的确是最合适的。
周圍的人群都被老鸨給驅散,獨留冰皇一人,冰皇卻泰然自若,直接對着酒壺大口灌着酒。
陳默整理了下身上的靈耀袈裟,踱步來到冰皇的對面坐下。
“阿彌陀佛,小僧慎遠,見過冰皇前輩。”
伸手不打笑臉人,先給面子,再打人。
但冰皇恍若未聞,盯着已經空了的酒壺出神。
陳默再說:
“冰皇施主不在東瀛逍遙快活,來到中州,是所爲何事?”
冰皇皺着眉:
“酒喝完了,喂,和尚,身上有酒嗎?”
陳默淡笑着擺了擺手:
“小僧乃出家之人,不沾酒,不沾酒。”
“沒酒?那就滾!”
冰皇不滿道:
“本皇來暖香閣是來消遣的,把美人叫回來,把美酒端上來,掃了本皇的雅興,本皇殺你全家!”
哪怕冰皇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陳默臉上笑容依舊燦爛,隻是回了句:
“冰皇前輩,現在暖香閣外有五千禁衛軍,一萬禦林軍。”
冰皇沒好氣道:
“怎麽?威脅本皇?”
陳默臉色立馬冷了下來,手往桌上一拍,直接把桌子給拍散了架:
“老衲是不是給你臉了?你在裝你瑪呢!”
陳默這突然的态度轉變,把身後的落焉都給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已經囑咐了冰皇乃是半步神玄境的高手,陳默雖然是江湖第一天驕,但說到底,也隻是一位天悟境初期。
居然直接敢跟冰皇嗆聲?
雖然知道優勢在她們這一方,落焉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了句:
“這慎遠,好勇啊!”
按照陳默的年紀,他自稱“小僧”是比較合理的。
但如果按照陳默如今的身份和實力來說,他自稱“老衲”,也沒什麽不對。
達者爲師,一位當世頂尖的少林高僧,當然有資格可以擺譜自稱“老衲”。
以前陳默對誰都自稱“小僧”。
但現在,他是當今大夏皇室的皇奉,名震江湖的第一天驕。
所以如果陳默不想給别人面子,那放眼當今天下,有資格讓陳默不敢掀桌子的,不會有多少。
最起碼冰皇這位已經被大夏黑白兩道拉入黑名單的家夥,陳默完全有資格掀桌。
冰皇以前在東瀛耀武揚威慣了,他本就心高氣傲,除了帝釋天他誰都不服。
哪兒受過這種氣?
于是冰皇噌一下蹿了起來,惡狠狠道:
“小秃驢你找死!”
陳默頭一揚:
“你以爲這裏是東瀛?要不是看在帝釋天的面子上,老衲豈會多看你一眼,趕緊給老衲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你來搖光城幹什麽,老衲數到三,不說,送你去皇城死牢裏喝茶!”
冰皇雙手已然凝結出冰霜,可見冰皇的内功修爲相當不俗。
天門的底蘊完全來自于帝釋天,四千年積累,雖然比不得皇室,但也絕對是當今天下勢力中絕對的翹楚。
這《雪血爪》在天門武學庫中絕對是一等一的貨色,冰皇僅僅一個起手式,威勢就已經相當可怕了,整個暖香閣的溫度都明顯有了下降。
不僅如此,冰皇絲毫沒有遮掩自身的氣息。
比天悟境巅峰更高,但還不到神玄。
的的确确是跟王重陽、百損道人一個級别。
那陳默也就放心了。
對于現在的陳默來說,不到神玄,想要威脅到他的性命,太難太難了。
除了謝傲天之外,或許也隻有像是小李飛刀李尋歡、西門吹雪這般,能在瞬息間完成進攻的強者,有機會能在陳默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完成擊殺。
當然,也隻是“有可能”。
陳默除非是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且要躺在燕三娘或者幽若身邊,要不然,陳默是哪怕是睡覺都會留有兩分心神,要想在陳默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出手,這本身就已經算是個“僞命題”了。
更何況這冰皇,居然企圖用他的真氣來冰封陳默的經脈血液!
《聖心訣》是帝釋天習百家武學後,純粹以配合鳳血延緩自身衰老爲目的,曆經千年打磨出的曠世奇學。
所以這門功法,是真正意義上最極緻的“冰寒功法”。
但不湊巧的是,甭管是冰還是火,在陳默的《九陰九陽》面前,威力都會大打折扣。
冰皇還等着陳默被寒氣入體之後痛苦得跪地求饒呢,結果陳默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用擒龍功随手吸來旁邊桌子上的紅茶,彎下腰,在冰皇已經凝出冰霜的右手上扣了塊冰下來。
“紅茶加了冰,越喝越年輕,冰皇,你要不脫離天門,琢磨着在中州擺個攤什麽的?憑你這一手造冰的本事,冰鎮紅茶絕對暢銷!”
“我暢銷你八格牙路!”
天門總部在東瀛,冰皇會點東瀛話很正常。
這也能證明冰皇的确是被陳默激怒了。
激怒了好啊,陳默最怕的就是永遠保持平常心的高手。
比武有時候是要看狀态,看發揮的,能保持平常心,不被情緒所左右的高手,每一次出手的狀态都能被調整到最好,且發揮穩定。
易怒,怒氣就會幹擾思維,破綻就會更多。
冰皇一雙手全然被冰覆蓋,這冰凝成了爪,朝着陳默抓去。
“滾!”
陳默張口就是獅吼功,所用的正是《獅吼功》出神入化層次高深奧義“滾字真言”!
冰皇第一時間就已經判斷出陳默要用音波功夫,當即用真氣覆蓋全身。
《聖心訣》的冰寒真氣妙用無窮,就如當下,真氣直接凝結成冰,護住冰皇周身,将音波直接隔絕在外。
冰皇不屑一笑:
“區區獅吼功,也敢.”
咔嚓!
冰皇話還沒說完呢,冰罩破碎的刺耳聲音,讓冰皇臉色驟變。
如果百損道人在場,定然指着冰皇嘲笑:
“在慎遠大師面前玩冰寒真氣?你腦子被驢踢了?”
但冰皇他不懂啊!
《九陰九陽》這門功法,在九州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記載!
最起碼陳默沒有在任何典籍上發現過,甚至問過了天機樓。
而《九陰九陽》的關鍵所在,是《融天功》!
這門奇異武學,也沒有任何記載!
陳默曾一度懷疑,《融天功》是系統從其他世界給陳默弄來的好東西。
要不然,這麽好用的武功,不會不留下任何痕迹的。
連陳默都弄不清楚《融天功》的來龍去脈,那以此爲基礎融合成的《九陰九陽》,那就更在冰皇的理解範疇之外了。
冰皇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凝聚而成的護體冰罡在陳默的獅吼功面前逐漸崩碎,一張臉黑得要死。
冰皇進入大夏境内,就聽聞了關于“慎遠”的事,不管傳說傳得有多玄乎,在冰皇看來,陳默都隻是一位天悟境初期的蝼蟻。
現在,冰皇才領教到陳默的厲害。
但冰皇不信邪,所以他雙手呈爪,一爪接一爪像是在刨貓砂。
而随着冰皇的動作,一道接一道冰寒爪罡朝着陳默呼嘯而去。
陳默渾身迸發出金色罡氣,金鍾罩現,将這些罡氣穩穩接下。
冰皇這還不完整的《聖心訣》,在陳默的《九陰九陽》面前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隻要陳默催動的武學是以九極真氣爲基礎,而冰皇用《聖心訣》的冰寒真氣,那麽縱然冰皇有半步神玄的修爲,也得被陳默壓得沒有半點脾氣。
這就像是
一隻還未成年的貓,遇上了一隻成年的老鼠。
那隻要這貓能發揮出貓應有的本事,老鼠哪兒有機會赢?
克制,絕對的克制,讓陳默的金鍾罩完美擋下了冰皇的冰寒爪罡,這冰寒爪罡一接觸到九極真氣就像是老鼠遇到貓,幾個呼吸間就被九極真氣化去了至少八成威力。
看着自己的冰寒爪罡在撞上金鍾罩之後體積立馬開始劇烈縮小,冰皇驚怒道:
“吸星大法?不!你居然會北冥神功!”
在冰皇的見識和理解範疇中,能頃刻間讓充斥着冰寒真氣的爪罡縮小八成,這鐵定是“吸化”一類的獨特功法。
陳默沒有給冰皇解釋的必要。
但冰皇自認看破了陳默的底,自信道:
“北冥神功,果然不凡,你一個少林弟子,學道家功法,少林那些老秃驢知道嗎?”
陳默沒好氣道:
“别嚷嚷!老衲在想一會兒把你押進大牢,是先用鞭子來抽還是先用火鐵來烙呢!”
冰皇渾身顫抖,他不是在怕一會兒進大牢受刑,是在氣陳默目中無人!
論武功,陳默還沒資格說什麽天下第一,但論嘴炮,陳默最起碼,也是天下第一的有力争奪者!
也就平常端着自己少林弟子的身份,不好開口罷了。
理智被憤怒沖翻,冰皇暴躍而起,雙爪,勢要将陳默撕成兩半!
“洗内!”(日語諧音:去死吧)
既然真氣被對方克制,冰皇就要以純粹的近身外功招數,将陳默碎屍萬段。
“本皇半步神玄,幾十年冰窟淬煉出無與倫比的身軀,就如同練就至強鐵布衫一般,就算不催動真氣,憑本皇的氣力和雪血爪的招式,足以将這小秃驢碎屍萬段!”
冰皇腦海裏已經在想象陳默被他撕碎的美好畫面了。
而陳默,似乎隻是輕描淡寫出了一拳。
咔嚓嚓!
骨頭碎掉的聲音,和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冰皇在一瞬間慶幸過來。
“啊!”
冰皇捂着自己完全下垂的右手爆退。
剛才那一爪,冰皇覺得自己撞上的不是肉,不是骨頭,是金剛鑽!
冰皇的确是有經驗的頂尖高手,不催動真氣,靠着自己的氣力和招式來壓制陳默。
但冰皇哪裏能想到,陳默的身體素質已經不像是個人了呢?
《易筋洗髓》、《九陰九陽》、麒麟血肉、青竹原漿.
陳默這“buff”已經拉滿了,現在就算是靈妖境的上古異獸,絕大部分都沒陳默的氣力來得大。
冰皇可沒有正兒八經學過什麽高深的煉體武學,單純靠修爲和冰封幾十年的淬煉,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在氣力上敵過陳默的。
《聖心訣》的恢複能力當真是可怕,冰皇剛才整個右掌,包括手指在内所有的骨頭都被陳默一拳給砸裂了。
但冰皇的真氣灌注,僅僅幾個眨眼,右掌這應該可以說是“廢掉”的傷勢,就恢複了過來。
陳默也不會認爲單純靠這點招數就能拿下冰皇,要不然,這天門頂尖高手也未免太掉價了些。
但陳默可以确定一點,那就是冰皇沒辦法在他面前蹦跶!
陳默不一定能拿得下冰皇,但冰皇肯定沒辦法赢過陳默。
就像是百損道人用《玄冥神掌》,無論如何也赢不過陳默一樣。
武學配置被克制得死死的。
“好!好!好!”
冰皇一連說了三聲好,目光灼灼地盯着陳默:
“神主早有告誡,大夏人才輩出,不可小觑,今天,本皇才算是見識了,慎遠是吧,你很好,殺了你,本皇會很開心,很開心!”
陳默心中一頓。
他所了解到的冰皇,就隻有《聖心訣》的内功和《雪血爪》的外功。
但看冰皇現在這模樣,似乎是還有什麽絕招未出。
前世的故事,果然是隻能拿來做今世的參照。
正當冰皇準備動手時,一聲呵斥傳來:
“冰皇!你幹什麽?誰讓你動手的?”
門口出現兩道身影。
其中一位,是輕紗遮面的夏瑤歌。
另一位,則帶着鐵皮面具。
老熟人:
神母駱仙!
冰皇不耐煩道:
“本皇做事,需要你來指指點點?”
在天門,論身份,神母駱仙隻在帝釋天之下,這是帝釋天給予駱仙的地位。
沒有這樣的地位,駱仙也沒辦法發揮出自己在管理勢力方面的才幹。
哪怕是冰皇,地位也沒有駱仙高。
但冰皇哪裏會在乎駱仙的地位?
他隻知道實力爲尊,在天門,除了帝釋天,就隻有他和神将最強,駱仙得往後稍稍。
所以冰皇從來沒給過駱仙面子。
神母駱仙冷笑:
“神主派你來,是協助我辦事的,不是給我惹事的,你要不服,大可滾回去,看神主究竟是誇你做得好,還是重新把你關回冰窟!”
冰皇雙手捏得咔咔作響。
帝釋天的命令,他得聽。
所以冰皇強忍着怒氣,默默走到一旁,拿起酒壺,頭一仰。
噸噸噸.
冰皇心裏苦,但冰皇不說.
陳默則是在納悶,夏瑤歌跟神母駱仙怎麽走一塊兒去了?
天門現在,不該是皇室的眼中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