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以茶論道

第217章 以茶論道

但這一抹恐懼被陳默深藏,夏瑤歌并沒有看出什麽異常,隻是介紹道:

“這綠靈玄晶,乃是天地自然所成的特殊晶石,其中蘊含着難以想象的力量,不過這種力量,我們人,是沒辦法用的,哪怕隻是觸碰,也會引得體内真氣逆轉,若不及時收手,定然會走火入魔,乃至爆體而亡。”

乘黃口中的天地靈氣,火麒麟口中的靈脈,以及如今夏瑤歌所說的綠靈玄晶,在陳默來看,其實都差不多一個意思。

就是指的天地之間所存在的一種奇異的自然力量。

這種力量就遊離在天地各處,異獸可将其吸納,以壯大自身。

靈脈、綠靈玄晶,說白了就是天地靈氣因某種特殊情況而凝聚成固體,隻是人和異獸的叫法不同而已。

淩雲窟的那處靈脈,已經不能用了。

但眼前這一塊綠靈玄晶,自然是可以拿給乘黃用來修煉的。

啓皇:“既然慎遠大師對此物感興趣,那寡人便将此物贈給大師,不過寡人還得提醒一句,此物,千萬不要輕易觸碰,就算觸碰,也絕對不要運轉真氣,莫不然,以大師的功力,也不一定吃得消啊!”

“小僧明白。”

陳默一揮手,擒龍功一催,這塊如臉盆大小的綠靈玄晶就被收到了須彌珠中。

禦物之法罕見,但若是修煉到高深,腳不移一寸,方圓百丈之物,擡手可得。

這種轉身對着啓皇行了一禮:

“小僧,多謝聖上賞賜!”

拿了綠靈玄晶,陳默便不再對這秘寶庫中的寶貝再看一眼。

不是他的,看了也沒用,再者說,以陳默現在的本事,要想弄到好寶貝,不難。

而更好的寶貝

成就系統更靠譜一些。

啓皇和夏瑤歌又帶着陳默過了一次桃花萬劫幻陣,大白天進,出來就已經半夜了。

“慎遠大師,夜已深,寡人安排”

夏瑤歌搶話道:

“皇奉樓就建在不遠處,皇兄,夜已深,您還是早點休息,妹妹我領着慎遠大師去就行。”

啓皇笑着搖了搖頭:“你呀,罷了,罷了。”

陳默算是看出來了,夏瑤歌雖然是個“事業型”女強人,但在啓皇面前,總會有自己調皮的一面。

而啓皇對于夏瑤歌也的确是非常寵溺,大多數時候都不會與夏瑤歌計較。

反倒是陳默有些頭皮發麻。

這夏瑤歌,有點麻煩。

主要是不好硬來,隻能打防守戰或者閃避戰。

陳默這人,還是喜歡自己強勢一點。

皇室特地爲皇奉所建的居住之所,跟豪華是不搭噶的。

就是直接劃了一座山,在山中修建了十來處屋子。

從山頂到山腳,想住哪兒就住哪兒。

陳默原本想選山腳的屋子。

雖然說站得高看得遠.

但跑山頂,麻煩。

“诶诶诶,慎遠大師,這兒你可住不得,您的屋子,本宮都派人打理好了,有位朋友,正想見一見你呢!”

陳默疑惑:“朋友?”

夏瑤歌笑得别有深意:

“是,您素未謀面,但一定認識的朋友!您要是不去啊,那可是虧大了!”

陳默還真是準備拒絕來着,但夏瑤歌居然預判到了陳默的反套路。

素未謀面,但一定認識。

這話本來就比較矛盾。

陳默多少也有些好奇,便回答:

“好,那就勞煩娘娘領路了。”

夏瑤歌一路帶陳默來到了半山腰。

這裏立了一座茅草屋,和山野間尋常農戶的茅草屋并無區别。

太陽似乎有在山頭擡頭的意思,正巧山間又起了霧。

茅草屋外燈籠上燭火未熄,火光借着白霧散得不那麽耀眼。

微微紅光裏,隐隐坐着一人,滿頭白發,一身白衣,似乎要與白霧融爲一體。

若不是親眼所見,陳默絕對不會發現這裏竟然坐着個人。

當真是一點波動都沒有!

高手!

絕對的高手!

“慎遠小友,來,坐吧,坐吧。”

聽對方的聲音,中氣十足,頂多也就三十來歲。

但對方的實際年齡

當陳默走近之後,所見之人,真正诠釋了什麽叫做鶴發童顔。

陳默屁股剛坐到一半就止住,站直了身體:

“阿彌陀佛,小僧今日一見張老前輩,方知何爲人如一粟藏身滄海!”

雖然陳默的确沒有見過對方,但畫像陳默還是見過的。

假扮?

哪個神玄境高手閑着沒事兒要來假扮武當開派祖師張三豐?

陳默還以爲張三豐現在在武當呢,沒想到居然住在皇奉山。

“诶,慎遠小友無須多禮,伱這一夜未睡,貧道還邀你前來,本就是不禮了,還請慎遠小友莫要見怪。”

“哪裏哪裏,張真人德高望重,武境成道,這聲小友,小僧實在是愧不敢當!”

原本還保持仙風道骨之态的張三豐眉毛一擡:

“貧道不叫你小友,那你得稱呼貧道師叔祖,畢竟貧道也算半個少林弟子,罷了,輩分雖是禮數,但貧道是想與小友交個朋友,你叫貧道前輩可以,把那個老字去了,貧道還有三四百年能活呢!現在,不過剛成年!”

說罷,張三豐的笑容立馬變得頑皮起來。

前世的武俠故事中所寫,在江湖中,有兩位“爲老不尊”的老前輩。

一爲武當張三豐,二爲全真周伯通。

而兩者的區别也很大。

周伯通号稱“老頑童”,是因爲他從小到老,都一直保持純真本心。

而張三豐,則是經曆了太多太多,近乎于“悟道”,得道法自然,讓自己數十年的經曆徹底沉澱。

水清見底。

周伯通算是水底爲石,而張三豐這水底,卻鋪了厚厚一層泥沙。

尋常人隻能任由流水将泥沙沖散,渾濁不堪。

而張三豐則是掌控流水,讓泥沙沉底,放眼望去,溪水無不清澈。

隻是沒想到九州世界,這位已經堪破神玄之妙的一代宗師,竟然真如書中所言!

“來,慎遠小友,坐下喝茶!你才二十來歲,身強體壯,又是光頭,不用擔心掉頭發,幹脆也就别睡了。”

張三豐這話說得.

陳默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對于天悟境高手來說,兩三天不睡覺也沒什麽大礙。

不像空悔,堂堂神玄境高僧,十天半個月不眨眼,眼睛都不見得會冒紅血絲,可空悔一天不睡,那火像是要了他老命似的!

“小瑤歌,你也坐。”

張三豐面前的木桌上,竟被濃霧所遮蓋,看不清分毫。

而随着張三豐一揮袖,濃霧卷起,如龍騰之勢往天際卷去。

這一手,可比陳默這擒龍功還老來得巧妙,發力技巧和真氣控制不達入微,絕對是做不到的!

陳默:“小僧的師父曾在小僧面前稱贊武當張真人以武入道,乃江湖千年難得一見的大宗師,如今一看,小僧心中隻有敬佩!”

“诶,你那師父,整天沒個正經,他說的話,信不得,信不得!”

張三豐居然還有些埋怨了起來:

“說起你師父,當初貧僧上少林去祭拜恩師覺遠,與你師父切磋了一場,貧僧算是運氣好,招式上多拆了你師父三招。”

陳默:“額”

張三豐與空悔一戰,空悔說的可跟張三豐截然不同!

張三豐說自己多拆了三招,空悔說自己勉強勝了一籌。

那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陳默想了想,肯定是空悔說了假話!

張三豐其實并不在乎自身的輸赢,所以沒必要逞強,而空悔那不着調的性子,爲了面子這麽說,似乎.

陳默正在琢磨呢,張三豐就苦笑道:

“誰知你那師父不依了,反手一招萬佛朝宗,唉,說來也奇怪,這一招算是《如來神掌》中威力最強的招式之一,可你師父似乎兩個呼吸就運功完成,貧道閃躲不急,隻能用太極卸力,但時間太過倉促,貧道運功不及,也隻卸掉了七成力。”

張三豐自顧自搖了搖頭:

“說過來說過去,還是你師父更勝一籌。”

陳默下意識問了句:

“我師父這麽強的嗎?”

作爲空悔的三大曠世之一,陳默雖然沒有通讀過《如來神掌》的秘籍,但對于這門武學,也絕對算得上非常了解。

萬佛朝宗式,雙掌出,萬掌出,鋪天蓋地一陣轟,根本就沒幾個人扛得住。

陳默醞釀獅吼功都得要五個呼吸,萬佛朝宗式比起獅吼功所需要的真氣要多上數倍,空悔卻隻要兩個呼吸!

這已經有點超出陳默的認知了。

畢竟陳默雖然也算見多識廣,但神玄境高手的全力以赴,陳默是從未見過的。

張三豐:“少林寶刹之地,要出你師父這麽一位神玄,也不容易,敗他一籌,貧道也不算丢臉,哈哈哈。”

真要論起來,張三豐其實也不算敗,因爲招式上,張三豐的确是勝了空悔。

雙方隻是切磋,有了個結果而已,若是要動真格,那勝負,隻有他們兩人才清楚。

張三豐也是感慨:

“說起來,貧道還真是羨慕空悔,居然撿了你這麽個寶貝徒弟,貧道就沒這福分呐。”

陳默:“張真人說笑了,習武先習德,武當七俠名震天下,個個都是德武雙絕,江湖中無人不對七俠敬佩有加,武無善惡,人有善惡,小僧慚愧,自認不如七俠,張真人有七位高徒,豈能說自己沒有福分呢?”

張三豐好以整暇地看了陳默一眼:

“你這小和尚,能說會道,空悔可不會教你這些。”

陳默咧嘴一笑:

“師父隻教小僧德與武。”

張三豐點了點頭:

“行了,不說你師父了,來來來,品茶!”

濃霧散開,這桌上足足擺了十多份茶葉。

品種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都是好茶。

張三豐再度一揮手,三套茶具就落到了三人面前。

茶具爲瓷,桌爲木,碰于其上,該有聲響。

但陳默真的是哪怕連蚊子大點的聲音都沒聽見。

張三豐所悟的“太極”當真不凡,這力道的掌控,怕是世間無人可出其右!

張三豐:“我們三人各煮一茶,互相品茗。”

陳默和夏瑤歌紛紛道了謝,這才開始自己動手煮茶。

夏瑤歌煮茶的手藝相當不錯。

淨手、洗器、燙杯、溫壺、放茶、洗茶.

各個步驟一氣呵成,那雙手來回變換,動作優雅,賞心悅目。

而張三豐的泡茶步驟要簡化一些,動作卻比夏瑤歌要來得緩慢。

但若是細看,其中的細節比夏瑤歌要更多,甚至用茶的量,用水的量,都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反觀陳默,這手法就粗糙随意得多了。

抓了一把上好的碧螺春,往茶壺裏一丢,水一倒。

随後運轉九極真氣,注入茶壺之中,使得茶壺中的水急速旋轉起來,以此來縮短成茶的時間。

見茶湯顔色已經合适,陳默又從須彌珠中拿了兩顆金桔和一顆檸檬。

将金桔和檸檬往上一丢,幾個彈指下去,檸檬切了片,而金桔切成了花。

而且正好就落在了茶壺之中。

再從須彌珠中拿出一罐蜂蜜,來上兩勺。

最後一步,再取點清水,九極真氣抑陽擡陰,直接将清水凍結成冰。

陳默真氣凝罡,将并切成三小塊,分别落入三個茶杯之中,随後拿起茶壺,倒茶。

前前後後花了得有五分鍾的時間!

陳默雙手端着茶杯遞給張三豐:

“張真人,請用茶!”

随後又遞了一杯給夏瑤歌:

“娘娘,請用茶。”

夏瑤歌沒有接,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這是茶嗎?”

陳默點頭:

“是茶,正兒八經的金桔檸檬茶。”

夏瑤歌接過後,試探着喝了一口。

正兒八經的茶,該以“香”爲主,各種茶雖味道不同,但都免不了會帶有些許苦澀。

而這苦澀,會襯得茶香更濃。

而反觀陳默做的金桔檸檬茶

茶以冷萃之法泡好,降低了苦澀,但茶香也更淡。

可這金桔檸檬茶的“茶”隻是作爲陪襯。

夏瑤歌試探着嘗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又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金桔和檸檬的皮、汁水,盡在茶中。

夏瑤歌給了句評價:

“這不是茶,但味道不錯。”

“貧道卻覺得,這是茶,好茶!極好的茶!”

張三豐不自覺又多抿了兩口,砸吧砸吧嘴:

“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陳默換了個大碗,又凍了冰塊放入,給張三豐倒上:

“張真人,這茶得大口喝,才明白其中滋味。”

張三豐也不遲疑,一口直接幹了半碗!

“哈”

喝完後,張三豐長長吐了一口氣:

“對,這就對了,慎遠小友,這茶叫什麽.金桔檸檬茶?”

陳默:“正是。”

張三豐感慨道:

“最簡單的取名,但這味道.檸檬本酸,味刺且沖,常人一口變臉,可這茶,有金桔和蜂蜜與酸味平衡,但酸甜本就共存,過猶不及,以茶代清水,以茶香來沖淡酸甜之味,使得酸、甜、清、香四味主次分明而融洽。”

說完,張三豐把剩下半碗,也給喝完了。

聽張三豐這麽一說,夏瑤歌立馬來了興趣:

“慎遠大師,您,不再給本宮倒點?”

茶壺本來就不大,這麽一倒,也就能剩點渣了。

張三豐卻不語,将自己手裏的茶給倒掉,問道:

“慎遠小友,可還有金桔、檸檬和蜂蜜?貧道想自己試試。”

陳默趕緊将東西拿了出來,随後看向夏瑤歌。

夏瑤歌:“看着本宮幹什麽?本宮不泡,你泡。”

“給你慣的,老子是皇奉,需要伺候你?”

當然,這話陳默也就在心裏說說,面上也是連連點頭。

他自個兒都還沒喝上呢。

金桔檸檬茶的味道其實很簡單,但也因爲簡單,所以純粹。

人最初的喜怒哀樂,其實都是純粹的。

吃一口糖會笑,摔一跤就哭,被人逗就怒,一上學就哀。

金桔檸檬茶算不得什麽高檔的飲品,但這簡單的味道,并不需要花任何心思去品,所嘗即爲所有。

思考是好事,但有時候,什麽都不需要思考,才是自在。

本是互相品茗,結果鬧到最後,張三豐和夏瑤歌都逮着陳默的茶喝。

喝茶時,張三豐和陳默也聊了許多。

張三豐雖然年事已高,但與陳默聊天卻非常融洽。

或者說,張三豐的心性就如太極一般,與誰,都能融洽。

不過夏瑤歌是個攪局者。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湊到了陳默身邊,一句話都不說,時不時看看張三豐,時不時看看陳默。

偏偏夏瑤歌蒙面的絲巾不綁穩,陳默從側面看,夏瑤歌的輪廓那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不止是臉上的輪廓,身上這曲線

這哪兒是什麽長公主,分明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高僧收妖,理所當然!

三人就這麽一直坐到太陽懸挂于空。

陳默也了解到,張三豐隻是最近一段時間來皇室做客,住在皇奉山。

而知道陳默前來之後,張三豐便想要見見陳默這位當世第一天驕。

與陳默幾番交流,張三豐也算看出來了,陳默的心性,對萬事萬物的理解,與常人完全不同,甚至與傳統的道、佛之說也有很大地區别。

這無疑給張三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兩人是越聊越起勁。

夏瑤歌聽得更起勁!

說句實在的,陳默說的有些言辭,那是她這麽多年從未有過的想法。

用燕三娘和幽若曾經有過的形容來說:

聽着不像是道理,但又好像有道理得很!

“茶這東西嘛,本來就不是天地自然所有的,茶怎麽來的?人摘下來再經過多道工序做出來的,所以,茶的高低貴賤,是人給的,不是自然給的!”

陳默喝了口金桔檸檬茶潤了潤嗓子,接着道:

“小僧就喜歡喝點酸酸甜甜的東西,簡單,直接,小僧舌頭不大靈光,品不出太多滋味,索性就不品了,喝就是了!”

張三豐贊歎:“慎遠小友之灑脫,當真是罕見,貧道悟出此番道理,已是七十歲了。”

陳默擺了擺手:

“诶,前輩莫要自嘲,所謂達者爲先,七十歲悟,二十歲悟,是一樣的,您如今已經一百餘歲,七十歲得悟,那就比小僧早了三十年!哪怕小僧剛出生就悟到這些,在武道一途,小僧依舊遠不如您呀!”

陳默這完全就是在與張三豐互相交流感想。

說白了,陳默有前世的記憶,所以同齡人是比他要少走許多路的。

而張三豐完全不同,張三豐對于萬事萬物的理解,與陳默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但不管陳默怎麽說,張三豐甚至都不需要思考,立馬就能理解,并且根據自己的想法,給出他自己的分析。

這就像是前世兩個入社會七八年的老同學一起喝酒,交流着曾經的大學時光,感歎時光荏苒,當初的天真和如今一身的世俗氣,感歎平凡,安于平凡,不甘于平凡,不得不平凡.

所以陳默在張三豐面前,算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

夏瑤歌也會時不時插句話進來:

“诶,慎遠大師,話不能這麽說,若您出生就感悟此番,那你以後的成就可真是不可限量的!”

“以後?”

陳默詫異道:

“談什麽以後?明天小僧還能不能睜開眼,小僧都不知道。”

夏瑤歌愣住了:“啊?”

張三豐聽得眼前一亮,順帶也就給夏瑤歌解釋了:

“慎遠小友的理解,便是過去不可逆轉,未來撲朔迷離,唯有當下,以眼可見!”

陳默贊歎:

“前輩當真是,唉,要是早些與前輩認識該多好!”

張三豐:“不過,有些人,還是能看到未來的,比如,卦算之法。”

陳默搖搖頭:

“前輩,依小僧的拙見,卦算之法不是看未來,是看當下天地運轉的命理,通過其中的道,去演算将來的事,但未來”

陳默笑了起來:

“如果天地有智,那麽天地知道一個月後這皇奉山會不會倒麽?”

夏瑤歌:“天地自有其定理,它自然知道。”

張三豐卻是沉吟片刻:

“不,它不知道。”

夏瑤歌:“啊?張真人,您這.”

“天地,也是現在的天地呀!”

張三豐緩緩站起身來,他閉上了眼睛。

微風拂面,張三豐的氣息變得虛無。

當然,張三豐不是斷氣了,而是他終有所悟,修爲,要有所突破了!

神玄境高手的突破場景,陳默這輩子沒見過!

額,月初,這工作啊,是忙得

更新遲到了,天空下班回來飯都沒吃,把剩下的寫完了第一時間發上來的。

這種情況應該不會頻繁的,或許一個月就那麽幾次,天空也是沒辦法,生活所迫,還請各位書友理解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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