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掌罡數量,真砸下來,三個鸠摩智都得被拍成肉泥!
力量之間的絕對差距讓鸠摩智近乎絕望。
鸠摩智現在隻盼着出家人以慈悲爲懷,空悔不會因爲他闖少林就直接要了他性命。
可餘光瞥到空悔時,空悔正在跟陳默唠嗑。
“徒兒,你這身子骨可是比以前硬多了,不錯不錯,不過你現在跨入天悟境,要戒驕戒躁,潛心修煉,把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磨練到極緻,要不然,神玄無望!”
陳默:“徒兒謹記!”
鸠摩智都快哭了,他已經處于生死邊緣徘徊,這師徒倆還有閑心思唠嗑。
看空悔那模樣,是真不準備出手了。
“難道今天我鸠摩智.”
哀兵必敗,哀兵必勝。
絕境之下的選擇和心态,往往決定了最後的結局。
鸠摩智還有最後一份念想,就是扛過空悔這如大雨傾盆一般的掌罡!
鸠摩智沒有一點把握,但這是現在唯一的出路。
扛過,隻要不死,哪怕傷得再重,也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若是沒扛過.
“我鸠摩智剛剛執掌大輪寺,在雍州打出名聲,有大好前途,豈能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哇呀呀呀呀”
鸠摩智叫若癫狂,周身暴湧而出的真氣撐得鸠摩智渾身都膨脹了一圈。
鸠摩智全身的皮膚因爲真氣湧動得太過激烈而變得血紅。
天際不斷落下的金色掌罡如同那神話故事中的如來佛祖,五指如山,壓得不可一世的齊天大聖動彈不得。
鸠摩智的真氣像是汽油一般被火星點燃,刹那間化成一尊火人。
火勢高漲,剛有冒頭之勢,就被掌罡給壓下了一頭。
砰砰砰砰
接連四道掌罡,鸠摩智的火焰被拍得隻剩零星半點,如同那已經燒盡了油的殘燈,即将熄滅。
“我不能死!我不可以死在這兒!”
鸠摩智的求生欲似乎成爲了那殘火新的燃料一般,噌一下又高漲了起來。
甚至于鸠摩智的威勢都比之前要強橫了不少。
陳默訝然:
“突破了?”
空悔點了點頭:“果然是個可造之材。”
陳默從未見過他人在戰鬥中突破,就是他自己,也隻經曆過兩次。
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的确需要一些特殊條件才能激發出來。
而這特殊條件中最重要的三點,就是潛力、底蘊,以及心性!
鸠摩智臨陣突破,從天悟境八品跨越到天悟境九品。
可别小看了這一品的差距。
天悟境以奇經八脈爲主,這最後一品代表的,也是打通奇經八脈的最後一脈!
奇經八脈貫通,實力增長近乎可以用成倍來形容,極爲誇張。
陳默有底氣和天悟境八品的鸠摩智一較高下甚至穩壓其一頭,但鸠摩智一旦跨入天悟境九品,陳默或許就隻能自保了。
實力暴漲的鸠摩智催動火勢,接連擊潰了十來道金色掌罡。
可此次的掌罡數量實在是有些多得離譜。
突破給鸠摩智帶來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
鸠摩智耗盡了自己的真氣,也隻是擋住了四十道掌罡。
還有最起碼兩百道,在朝着他落下。
“呵。”
鸠摩智笑得很苦澀。
幾十年的苦修,似乎眨眼就成空。
鸠摩智腦海中閃過曾經的畫面。
小時,因爲耳朵怪異而被嘲笑,入大輪寺,師兄弟間明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裏卻勾心鬥角。
寺内高僧一個個阿彌陀佛,暗地裏将香油供奉私藏一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鸠摩智認定了一件事。
佛是武的借口,九州世界,從始至終,都是以武爲尊。
由武獲得地位權勢,由武獲得名聲财富。
所以鸠摩智奮發圖強,一個勁兒苦修,甚至不讓他人知曉,隻怕被他人忌憚。
當他武功大成,在大輪寺武比中奪得第一,再熬資曆成爲主持.
鸠摩智耳邊不知道響起誰的聲音,這聲音悠遠且肅穆:
“若重來一道,是否該換個活法?”
鸠摩智隻猶豫了那麽一瞬間:
“若重來,再爲僧,再習武,再登高位!若輪回如此,我就如此!”
在鸠摩智的視線中,金色掌罡落到了他的臉上。
鸠摩智緊閉着雙眼,隻希望少些疼痛,早些見到閻羅。
可鸠摩智等了半晌,也沒有等來什麽異常。
“當真是個執拗的人,還不睜開眼來!”
空悔的呵斥如晨鍾暮鼓,讓鸠摩智驚醒。
“我,我沒死?”
“你才年過半百,死什麽死?老衲乃得道高僧,豈是嗜殺之人?”
空悔沒好氣道:
“起來,一點内傷,還讓伱骨頭都軟了不成?之前問你重來的時候,你不是挺硬氣的嗎?”
鸠摩智幾乎是下意識來了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的他感受着體内奇經八脈的運轉極爲順暢,趕緊跪地:
“小僧,多謝大師指點!”
空悔嚴肅道:
“千人千面,人間百态,絕大多數人不過随波逐流,所以他們隻能是大多數,而你有你的執着,願意爲自己的執着而付出行動,哪怕萬劫不複也在所不惜,這心性不錯。”
鸠摩智趕緊低頭:
“大師謬贊,小僧被執念沖昏了頭,竟然敢小看天下高手,前來少林做此等不自量力之事,心性之差,小僧自己都覺得羞愧。”
空悔:“曆經生死,必有所悟,還好,你沒有向最壞的情況發展,若不然,你也活不了。”
鸠摩智冷汗直流:
“多謝大師手下留情!”
陳默順手給空悔遞過一塊醬牛肉,空悔接過後咬了一口,口齒不清道:
“來一塊兒?”
鸠摩智尴尬:
“大師,出家人,是不沾葷腥的。”
空悔:“出家人爲什麽會不沾葷腥?”
鸠摩智解釋道:
“葷,乃重味,腥,爲生靈之肉,食葷口吐濁氣,于衆生不禮,食腥,惹生靈之性命,故不沾葷腥。”
空悔連連點頭:
“不錯,字面意思,的确如此。”
鸠摩智詫異:“哦?難不成大師認爲,不沾葷腥,是錯?”
“天地自然,何曾有過對錯?對錯這兩個字,是人創造的,而人,也不過是這天地自然的一部分而已,對于天地而言,人,與山與水,與木與土,無異。”
空悔教誨道:
“什麽是對?什麽是錯?老衲吃肉,若是錯,誰定的錯?”
鸠摩智遲疑片刻:
“佛!”
空悔:“那什麽是佛?”
鸠摩智一時語塞。
空悔:“佛說,不殺生,不沾葷腥,可道,卻可殺生,可沾葷腥,佛沒錯,那道錯了?”
鸠摩智沒想到空悔就這麽和他讨論起佛法來,所以也拿出了自己的見解:
“佛爲佛,道爲道,信佛則佛對,信道則道對!”
空悔一笑:
“你看,你其實已經明白了。”
鸠摩智有點被空悔給繞暈了。
陳默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信佛佛就對,信道道就對,明王,你信的,隻是你自己所認爲的對錯而已。”
“我,我自己的對錯?”
鸠摩智陷入沉思之中。
空悔看鸠摩智似乎還差了一點明悟,再度提點道:
“佛祖割肉喂鷹,爲何?”
鸠摩智:“佛祖見鷹捉鴿,阻鷹救鴿,鷹卻道鴿活它卻得死,故割肉喂鷹。有道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空悔:“你覺得佛祖做得對嗎?”
鸠摩智:“佛祖智慧,小僧不敢評判。”
“覺得佛祖對,那便是認爲佛祖救了鴿,又自損救下鷹,此乃博愛。”
空悔又說:
“可如果覺得佛祖錯,那可就有意思了。”
鸠摩智:“懇請大師點撥!”
空悔:“割肉喂鷹之典故中所寫,佛祖當時取出一個稱來,鴿多重,佛祖就割下多重的肉,可佛祖割了許多肉,仍舊是比不得鴿子的重量,最後整個人都站上去,才平了稱。”
空悔又用手撐着自己的三下巴:
“如果這故事是真的,鸠摩智,你覺得當初佛祖要是沒有因此事而證佛,而是将肉給了鷹,自己死了,世間少了一尊佛祖,那未來,會有多少本該被平息的不平事以悲劇收尾?”
鸠摩智嘴巴長得老大,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空悔的見解,他從未想過,從未聽過。
鸠摩智喃喃道:
“佛,佛是什麽?”
“佛是借口,對錯評判出本心,佛,就是你做對的事,最好的借口!”
空悔點了點鸠摩智的胸口:
“老衲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戾氣,但這戾氣之中,卻沒藏多少殺氣,如此看來,這戾氣,應是來自于你曾經所遭遇到的苦痛。”
空悔收回手,下定了結論:
“可你瞞不了自己的心!所以哪怕你在做錯事,你心中所認爲的對,其實還是常人所言的‘善’!”
鸠摩智沒想到空悔居然僅僅憑這玄乎的“戾氣”,“殺氣”之說,就将他曾經的經曆判斷出了個大概!
空悔撇了一眼陳默:
“徒兒,爲師說了這麽多,你總該多說兩句。”
陳默尴尬:“徒兒,就不在師父面前逞能了。”
空悔指了指陳默:
“你這小子,心思通達,但有時候就免不了要虛僞客套一番,在爲師面前,收起你那套面具,那是你行走江湖必要的僞裝,在爲師這兒,你裝什麽,說!沒看到這鸠摩智就差一線了嗎?”
“徒兒遵命!”
陳默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說道:
“明王,小僧想問你,你是願世人向善,還是向惡啊?”
鸠摩智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坦然回答:
“自是向善!”
陳默:“爲什麽?”
鸠摩智:“.”
陳默回答得似乎很淺薄:
“你是想出門走兩步遇到人舉刀相向,過兩條街,有五撥人前來劫掠你,還是出門在外銅錢半枚不剩,拿着缽随便走到一戶人家,都能讨來齋飯?”
陳默咧着嘴拍着鸠摩智的肩膀:
“明王啊,有些人誤入歧途拉不回來了,你還有救,繩子給你了,得抓穩呐。”
鸠摩智恍神,腦海裏似乎又閃過了曾經的畫面。
他曾經不忿,不解,是因爲同門欺壓自己,老僧貪得無厭。
而他打從心底裏就認爲,那是錯的!
鸠摩智喃喃道:
“本心,向善我.”
鸠摩智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左手上,端的是一戶尋常農家用飯瓢給他盛滿,甚至壓了又壓的白米飯。
而右手則是一顆陰森恐怖的骷髅頭!
鸠摩智顫顫巍巍跪了下來:
“小僧愚鈍,誤入歧途,多謝兩位大師點撥!”
空悔從陳默手裏拿了塊醬牛肉遞給鸠摩智:
“來一塊兒?”
鸠摩智:“額”
空悔搖了搖頭,将醬牛肉收回:
“罷了,沾葷食腥之中的門道比本心善惡還要難悟得多,你沒悟,吃了也白吃。”
鸠摩智就這樣,心甘情願待在了悔過峰。
陳默也算徹底結束了此次下山入世的曆練。
接下來一段時間,陳默準備要好好在悔過峰上,鞏固這段時間的收獲。
憑着《九陰九陽》和《易筋洗髓》兩大曠世,陳默步入天悟境巅峰,隻是時間的問題。
隻不過這時間,或許會耗得多一些,也許是以年爲單位。
畢竟陳默的資質尚且停留在“絕世良才”這一等。
對于資質不俗者而言,修煉在某個階段會呈現出近乎爆發式地增長。
這爆發式的增長源于對自身資質的潛力激發。
所以有喬峰三十二歲就達到天悟境後期。
但強如謝傲天,擁有堪稱妖孽級别的資質,在二十六歲就達到天悟境巅峰,他仍舊隻是天悟境巅峰,神玄境這道坎,謝傲天至今爲止都沒能觸及到!
謝傲天或許此生注定會跨入神玄,但他也需要時間。
武道,不是單純靠資質就能決定成就的。
由時間堆砌的磨練和底蘊,是最重要的根基。
沒有足夠的磨練和底蘊,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朝頓悟”,而就算獲得奇遇,也沒辦法将奇遇的益處完全消化。
陳默雖然經常入世,但他也壓得住自己的心性。
在悔過峰的日子縱然無聊,陳默也不會有半點不耐煩。
但冬天下雪,春來雪就融,世間萬物不可能一直不變。
陳默有心要閉關潛修,但這潛修也不過持續了一個月而已。
悔過峰上迎來了客人。
“徒兒,徒兒慎遠!你聾了嗎?”
空悔的呵斥聲震得山頭似乎都在晃。
原本正在打坐修煉的陳默醒了過來。
隻見陳默翻身而起,腳尖輕輕一掂,直接從山間躍下!
一路飛過半山腰,正好驚動了正在切磋的百損道人和鸠摩智。
百損道人不禁感慨:
“唉,慎遠小師父這輕功,當真是一絕啊!跟他一比,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那幾個輕功好手,似乎都成了半吊子。”
鸠摩智幹脆跳到一棵大樹的樹幹上,看着陳默一路飛掠而下,少說飛行了五百丈,竟然都沒有用腳在路過的樹枝上借一下力。
鸠摩智吓了一跳:
“這什麽身法?”
百損道人也跳上樹枝,提議道:
“鸠老弟,空悔大師這麽急着叫慎遠小師父,或許是有什麽事兒,咱倆跟上去瞧瞧,指不定空悔大師心情好,讓咱倆跟着慎遠小師父去辦事呢!”
鸠摩智猶豫:“這,真的好嗎?”
百損道人:“沒事沒事,空悔大師還是很好說話的,咱大不了以看慎遠小師父輕功卓越,一時心癢想要比拼一番爲借口嘛。”
唰!
鸠摩智立馬施展輕功追了上去,百損道人樂呵:
“喲,這急性子,嘿嘿.”
來到悔過峰的山腳下,陳默這才看到空悔身邊站着的,居然是一月不見的燕三娘!
“難不成燕兒是要破入天悟境,來找我解毒?”
陳默心思那叫一個蕩漾。
整整一個月了,每天清晨,太陽升,而那什麽擡頭。
這事兒總歸還是要有的,要不然長期憋着容易有前列“線”疾病!
陳默輕巧落地,還沒打招呼呢,燕三娘就慌忙道:
“色和尚,不好了,汝陽王府來少林了。”
陳默一愣:“啥玩意兒?汝陽王府?他們來幹嘛?”
在前世的故事裏,汝陽王府想要剿滅江湖一衆大勢力,來穩固朝廷的統治。
但在九州世界,汝陽王府根本就沒這方面的目标,甚至八大派圍攻光明頂,汝陽王府都沒有出現。
現在來少林?
空悔解釋道:
“這事兒,老衲清楚,皇室每隔個十年八年的,就會審查一下各地王府,其中有一項審查内容,就是判斷王府的勢力是否足以護佑一方百姓,若是王府的勢力太差,皇室便會安排軍隊給王府支持,但若王府所負責的地域依舊亂糟糟,百姓沒個安甯,那這王府就會被撤掉。”
燕三娘:
“各大王府近年來都在招兵買馬,擴充勢力,恐怕是在準備迎接下一次的皇室審查。”
聽兩人這麽一說,陳默心中就大緻清楚了。
朝廷勢力,負責冀州一方水土的王府便是汝陽王府。
不過很尴尬的是,冀州的江湖有一正一邪兩尊頂尖勢力。
正是少林,邪是日月神教。
汝陽王府在冀州百姓心中的“威懾力”反而不如這二者。
陳默:“這汝陽王府,打的算盤,跟之前的鸠摩智一樣?想踩着少林擡高名聲,招攬更多高手?”
這話被剛趕來的鸠摩智聽到,鸠摩智苦着臉:
“慎遠小師父,您就别埋汰小僧了。”
與鸠摩智一起趕來的百損道人更直接:
“那什麽汝陽王府算個屁,也敢在少林寶刹放肆?空悔大師,讓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燕三娘立馬提了一嘴:
“汝陽王府内如今實力最強的兩位高手,号稱玄冥二老,以玄冥神掌威震江湖。”
空悔撇了百損道人一眼:
“你教的?”
百損道人吓了一跳:
“誤會!都是誤會!空悔大師明鑒,我,我沒有收過弟子啊!”
空悔:“那怎麽會有人會玄冥神掌?這功夫可是你創的!”
百損道人尴尬道:
“額,那些年眼高于頂,沒能尋到滿意的弟子,又不想這門功夫就這麽斷了,所以就在幾個地方設下傳承,留給有緣人。”
百損道人笃聲道:
“大師放心,我這就去廢了那什麽玄冥二老的武功!”
空悔沒好氣道:
“你去作甚?你這身份也是能堂而皇之在外面晃蕩的?徒兒!”
陳默:“徒兒在!”
空悔:“去,把那什麽汝陽王府的高手團給老衲挑了!還真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少林放肆了。”
陳默:“徒兒遵命!”
空悔:“那什麽,小女娃,你就别去了,你一路長途跋涉,也該歇息歇息。”
燕三娘雖然很想跟着陳默去,但她也清楚,若是自己出現在少林寺内,怕是會給少林帶來些流言蜚語。
燕三娘小聲道:
“色和尚,小心些!”
陳默:“嗯,安心等我回來就是。”
陳默一路趕到大雄寶殿,果然看到殿外正站着兩撥人,中間的空地則有兩人在交手。
這大雄寶殿,乃少理修持之地,現在倒好,跟比武場差不多了。
陳默也是頭疼,少林這高級副本,總會有人想要來刷一刷。
空地上交手的二人,乃是空字四僧中的空性大師。
另一人,則是曾經與陳默有過交手的“阿三”。
阿大阿二阿三,汝陽王府的郡主趙敏,直接将三人的名字改爲簡稱,并給予“仆人”身份,以此來提升汝陽王府的威勢。
空性大師的龍爪手精妙,但阿三的《大力金剛指》也不是好惹的。
雙方交手上百招仍然不分勝負。
趙敏身穿白衣,手拿折扇,打扮得像個翩翩公子,細細觀摩着場中的局勢。
空性大師的龍爪手造詣出神入化,在招式上可勝阿三,但阿三的指法剛猛,往往采用以傷換傷的打法。
甚至有一招互攻,阿三拼着手臂不要,也要将指頭刺入空性大師的雙眼。
觀戰的玄慈方丈不免喝道:
“紹敏郡主!不過切磋,何必下手如此狠毒?”
趙敏将折扇一收:
“诶,玄慈方丈,此言差矣,比武切磋,受傷不過家常便飯,我這仆人又沒下殺手。”
如果真的隻是切磋,那空性大師的招式已經勝過阿三了。
但趙敏要的是赢,那就得玩點狠的!
就得要阿三抱着以傷換傷的心思,才能讓空性投鼠忌器!
就在這時,陳默落在了玄慈方丈身邊,對着空性傳音道:
“空性師叔,你且委屈一下,認輸,讓弟子來教訓這些歹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