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知道你每次發一條這樣的微博,我們運營部門要加幾天通宵麽?】
【雖然理解你護夫人心切,但你也體諒體諒我們,現在通宵工作猝死的概率挺高的。】
溫野看見‘夫人’那兩個字時眼角微微上揚,連着發了五六分鍾的紅包,沒停過.
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半天消息的溫野,突然看見置頂的那個微信彈出了一條微信.
第六年:【朋友,網戀麽?】
第六年:【偷學完技術跑的那種網戀。】
第六年:【我不負你,願奉上全身家當爲重金酬謝。】
第六年:【轉賬200元】
這個黑頭像是沈星隅最後的希望了.爲了表示誠意,她把她微信紅包裏僅存的零百塊錢都轉給他了。
黑頭像:【朋友,錢留給你買糖吃,網戀的事在詳聊一下,隻偷學技術不聊感情?】
黑頭像:【退還200元】
沈星隅盯着這黑頭像發過來的微信,頓了幾秒後回道。
沈星隅:【朋友,實不相瞞,我是個男的,和你一個型号,談不了感情。】
黑頭像:【剛好,我就喜歡男的。】
“剛好你大爺。”沈星隅三觀在一瞬間崩塌,自己什麽時候加了個姐妹竟不知。
沈星隅:【我年紀有點小。】
黑頭像:【我能等你長大。】
沈星隅:【那你等我長大在談感情,你先教我技術。】
黑頭像:【要等多久?】
沈星隅:【十年。】
黑頭像沉默了一會兒,回道:【要不我還是犯法吧。】
沈星隅看着黑頭像發來的那句話,逗笑了幾聲,後面黑頭像又跟了一句話,不是插科打诨的話。
黑頭像:【明天晚上七點到十一點訓練時間可以麽?】
沈星隅:【嗯嗯。】
沈星隅:【謝謝你。】
溫野的手機還沒來得及再回一句,就被老馬搶走了手機,一隊的訓練馬上就要開始,“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麽?”老馬拿着溫野的手機訓道,“像高中生早戀被教導主任抓了。”
溫野含笑了一聲,“馬主任,我這個年紀不早了。”
“去去去。”老馬回了一句,回了訓練桌闆,開始了第一場訓練賽BP
沈星隅見黑頭像沒回消息,登陸了自己的微信遊戲賬号,剛登陸進去,NewYear的遊戲邀請就發了過來,沈星隅本着不浪費職業選手教學機會的原則,點了加入。
還好,房間裏隻有NewYear一個人。
“女神,女神,晚上好。”NewYear熱情地像個小太陽。
沈星隅開了組隊麥,和NewYear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小NewYear。”
“女神,你晚上發的那條微博太帥了,下個禮拜和BER的比賽,我一定會幫你去現場加油的。”NewYear在麥裏瘋狂誇贊道,要不是他微博被俱樂部管着,他真想和溫野一樣轉一遍。
“NewYear,BER厲害,還是你們JI厲害?”沈星隅打探道,反正今天她是見識了JI的實力,順便默默BER的底。
“女神,不是我誇張,BER是五個俱樂部裏最菜的。”NewYear在麥裏嘲諷道。
“真的?”沈星隅将信将疑,總覺得這群打電競的人怎麽有種彼此都看不上的感覺.
“真的,他們隊長Best除了跟着溫狗打職業的第一年拿過冠軍,後面再也沒拿過冠軍,足見有多菜了。”
聽到NewYear聊到早幾年打職業賽,沈星隅突然想到什麽,“NewYear,你和溫野認識多久了?”
“六年了吧,六年前他剛進聯盟就認識的。”NewYear回憶道。
“他沒出國麽?”沈星隅嘀咕念道,她清清楚楚記得沈瀾和她說的,溫野高考結束後就出國了
可他爲什麽會留在淺北打KPL職業聯賽?
“出什麽國。”麥裏NewYear嘲諷道,“溫狗早些年窮的一逼,哪有錢出國,也就是這些年打職業聯賽賺了不少,還買下了WHS俱樂部。”
“什麽?”沈星隅擰了擰眉心,“你說溫野很窮?”
窮這個詞怎麽可能和溫野搭上邊呢?當年連自己家七百萬的小别墅說放火燒就燒了他明明是個沒金錢概念的小少爺。
“可不是嗎。”NewYear笑道,“你知道嗎?當年WHS訓練基地就是一個二十平的房子,我,Best,Zivi,No.都是溫野忽悠進去的,溫狗那時候真不做人,那時候我爸媽還以爲我是不是進傳銷窩點了,吓的第二天就開車來,說要接我回家。”
沈星隅淡淡笑道,“那叔叔阿姨接成功了嗎?”
“沒接成功,後面不知道溫狗和我爸媽聊了什麽,人沒接走居然還讓我爸投了一萬塊錢進來.我特麽懷疑溫狗是故意讓我打那個電話的,就是騙我爸來投資的。”
“不過那時候俱樂部确實缺錢,我爸那一萬塊錢也解決不了大問題,後面是溫野好像把他媽媽留給他的一個配飾賣了,聽說那玩意值一百多萬,溫野隻賣了二十萬,就是爲了買KPL職業聯賽一個比賽席位。”
“那時候KPL職業聯賽的席位都是爲老牌戰隊準備的,像我們這樣的新戰隊,根本沒資格進入聯賽,隻能花錢買席位。”
許是回想起以前,NewYear講的有些上頭,也沒在意耳麥對面的沈星隅有沒有在聽.
“那時候錢太少,買的還是臨時席位,隻有拿了冠軍才能繼續參加下個賽季的職業聯賽,第一年我們準備的很充足,但是臨上場前一天,溫野被強制換下去了,頂替他上的是一個剛打了沒一個星期的新人,那個賽季我們幾乎一路連敗,沒赢一場,最後止步季後賽,連冠軍獎杯的邊角都沒摸到,二十萬的席位費打了水漂。”提到此時,NewYear聲音有些微顫。他永遠都記得打完最後一場常規賽後,他跟着溫野在外面街道上走了一路,路過一家珠寶店時,他母親的遺物就擺在外面最亮的櫥櫃裏,溫野盯着那條項鏈看了一晚上。
“當年溫野爲什麽會被強制換下去?”話筒裏傳來沈星隅的聲音才稍稍将NewYear拉回神,沈星隅一直都有在聽,而且聽得很認真。
NewYear聳了聳鼻子玩笑道,“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馬哥就是不讓他上,兩個人還爲此吵了一架,那次吵的還挺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