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王爺就不想盡快同我和離,好給你在意之人騰位置麽?”
通過原主的記憶,楚南璃其實能看的出來,夜雲霆根本就不喜歡原主。
也沒多在意她。
既如此,他爲何就是不願意和離呢?
“本王說過,你休想同本王和離!”
他絕對不會容忍楚南璃主動提出離開。
除非是他不想要這個女人!
現在,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還有些用,而且和離的話,他還要想辦法應付父皇和皇祖母。
要不然,他怎會這般“縱容”楚南璃?
“既不說和離之事,那還是請王爺回去吧。”
楚南璃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并不是很想和夜雲霆周旋。
光是瞧見這個男人,她都會覺得不适。
可夜雲霆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你這麽急着讓本王走,該不會是同别人約好了吧?”
“是寶軒閣的莊老闆,還是莊家那個小禦醫?”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那二人的貶低,态度輕蔑,完全沒将這二人放在眼裏。
不過也是,不管是莊霖還是莊穆言,他們手中的權勢,肯定比不過戰王府。
楚南璃忍不住皺了皺眉。
不得不說,他和林芙盈都一樣的自以爲是。
當真以爲男女之間除了情愛,就再無旁的了麽?
“你還當本王是傻子麽?”
“你以爲,本王還會再給你背叛本王的機會?”
夜雲霆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将人拉到近前。
“本王已經讓白無痕過來了,等會,讓他給你把脈瞧瞧。”
“王爺這又是想要做什麽?”
楚南璃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一半是因爲疼痛,一半是因爲緊張。
好端端的,怎麽夜雲霆這家夥也想起讓人給她把脈了?
難不成,他是知道了些什麽?
可她在林芙盈面前,應該沒有洩露出任何端倪,夜雲霆應當不太可能是從她這裏知曉。
那是還有别的什麽疏漏?
不管是哪種情況,楚南璃很清楚,她現在必須先将眼前這場面應付過去。
“我身體好得很,也用不着他這個殺人兇手來給我診治!”
她佯裝鎮定地同夜雲霆對視,企圖讓他看見自己的決心。
與此同時,她也在飛速思考着脫身之法。
隻可惜,還沒等她想出辦法來,白無痕就已經被夜一給帶了過來。
其實白無痕現在的疑惑,并不比楚南璃少。
方才夜雲霆突然找到他,對他說了幾句以後,就讓他跟着一起來找楚南璃,還說要給她把脈。
夜雲霆的臉色實在是太過難看,這讓他也沒辦法多問。
他一進來,便聽見了楚南璃口中殺人兇手四個字。
白無痕面露不悅:“巧得很,我也不想給你這種蛇蠍婦人把脈。”
要不是夜雲霆的态度實在太過強硬,他也不會踏足此地。
“王爺也聽見了,可不止我一個人不情願。”
“況且,我的身體如何,我心中有數!”
她剛才,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遮掩。
一旦讓白無痕把脈,那她這麽久的隐瞞,隻怕是會功虧一篑!
“本王說了,讓他給你把脈!”
夜雲霆手上用的力氣更重,幾乎要将楚南璃的骨頭都給捏碎。
他的性格本來就多疑,如今對楚南璃徹底起了疑心,自然就更不可能被輕易糊弄過去。
“我也說了,不用!”
楚南璃毫不相讓,她若是真的同意讓白無痕把脈,那事态可就真的超出預料了。
因而現在,她甯願觸怒夜雲霆,也不肯服軟。
可她沒想到的是,夜雲霆竟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好,很好!”
他一把甩開楚南璃的手,反手抽出夜一随身帶着的長劍,直接架在了煙兒的脖子上。
“你若是再敢推脫,本王就立刻動手殺了她!”
“你敢!”
楚南璃雙手死死攥緊,那把劍鋒利無比,煙兒的性命,當真隻在她一念之間!
煙兒忍着淚,還沒忘記朝她這邊看過來,眼中滿是不情願。
甚至還隐隐可見一絲決然。
“你别動她!”
觸及到煙兒的眼神後,楚南璃瞬間做出了決定。
“我讓他給我把脈就是。”
她死死盯着夜雲霆的動作,生怕他一時沖動,導緻煙兒受傷。
夜雲霆倒也沒有那般卑鄙,見她點頭後,便又将劍插回了劍鞘之中。
他看向白無痕:“去給她把脈。”
白無痕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但還是伸出手,試探起楚南璃的脈象來。
才一伸手,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眉頭皺緊又松開,過了好一會,才試探着開口。
“你竟然又有了身孕?”
他分明記得,以楚南璃的身體狀況,怎麽都不可能再次有孕啊!
而且她有孕意味着什麽,他同樣清楚。
果然,聽見他這話後,夜雲霆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他直接将白無痕推到一邊,捏住楚南璃的肩膀,沉聲開口。
“楚南璃,你竟然真的再次背叛了本王!”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不應該那樣輕易饒恕這個女人!
虧他還想過,隻要她能安分守己,他還能容忍她繼續在王妃的位置上待下去。
楚南璃強忍着肩頭傳來的巨大痛苦,一字一頓地開口:“我沒有!”
“這個孩子,你認也好不認也好,但他的确是你的骨血!”
“你竟然還想着将野種栽贓到本王頭上?”
夜雲霆冷冰冰地看向她,眼中是滔天怒火和殺意交織。
他暼向楚南璃的小腹,“你還真當本王是冤大頭不成?”
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碰過楚南璃!
“我沒有撒謊,”楚南璃費力擡頭,“當初我懷的,本來就是雙生子。”
“隻不過其中一個孩子,已經被他的親生父親給下令害死了!”
“你大可以讓白無痕把脈,看看月份是否如我說的那般。别的能作假,月份總不能作假吧?”
而一旁的白無痕,此時仍然處于巨大的震驚之中。
他沒想到,昨日才随口和林芙盈提了一句,今日這設想便已經成了真。
但他作爲醫師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開了口。
“沒錯,這個孩子,估摸着也有四個多月了。”
他的醫術并沒有倒退,不至于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