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珊放下筆，心念一動，原本手裏的紙要遞給羅路的，轉而朝向霍聿川。
她想多些接觸總是好的。
眼神柔盼看着冷漠的霍聿川。
“霍總，這是藥方，半個月後一定有效果，到時候我再來診脈。”
“多謝淩小姐，我們肯定按照醫囑。”封澤眼疾手快接過了藥方。
淩珊手懸在半空，嘴角的笑僵了片刻，又很快恢複正常。
但她也不能發作，隻能心裏暗罵封澤多事！
本來想趁機跟霍聿川有些身體上的接觸，都被破壞了！
霍聿川拿起那張藥方，眉眼薄冷，垂眼掃過，清冷優雅的模樣，明明是一張普通的白紙，卻無端讓人感覺他看在看什麽學術名著。
淩珊心裏頓時又打着鼓。
這藥方……
“這不是淩小姐破接的中醫古方嗎？”霍聿川眼神落在紙上，厲深景告訴他淩珊破解中醫古方之後，他回去就看過一次這最新古方了。
并不對症老夫人的病症。
淩珊垂在身側的手悄無聲息捏着衣擺，面上鎮定自若，“是啊，病人身體虧空太厲害，需要調理，後續還要換藥方的，我也會繼續鑽研古方。怎麽？霍總是不信我？”
氣氛微凝。
“淩小姐說笑了。”
霍聿川擡眸看了一眼淩珊，淡漠收起了紙，輕慢開口，“隻要淩小姐能治好，條件随便開。”
淩珊心上那塊大石落地，同時竊喜，還好她先一步想好了話術。
反正吃不死，她可不能說沒辦法，不然這次機會她沒有抓住，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跟霍氏有關系了！
“送淩小姐和羅教授回去。”霍聿川收回眼神，重新回了病房。
封澤臉上挂着專業笑容，伸手示意，“兩位，請。”
淩珊咬唇，眼神一直跟随着霍聿川的背影移動。
西裝套在身上，比例完美，身姿挺拔。
她多麽希望能堂堂正正站在霍聿川身邊！
但現在她隻能離開。
封澤派人把淩珊和羅路送出去之後，回到病房。
看着站在病床前安靜沉默的霍聿川，眉心緊皺，似乎心情不好。
“霍總？”
封澤疑惑，老夫人的病有機會了，霍總不是應該開心嗎？
霍聿川側眼，手裏捏着那張紙，“QJ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我們的暗網找了這麽久，QJ一直被人保護着，我們已經發了還幾次單子請求了，不過，這次京城醫學大會應該是會出席的。”
因爲請她的人太多，QJ早幾年就是以單子的形式來挑病人，完全看心情，沒有什麽規律可言。
後面甚至幹脆一個單子都不接了。
封澤一直在負責這件事情，他覺得QJ能同意可能性真的不大。
他這次都直接挑明霍氏的背景了，希望QJ能同意。
“如果還是不接，大會我們的人手一定要布置好，這次不能放走QJ！”
霍聿川沉聲。
—
另一邊的喬京被霍聿川折騰了一個小時可夠嗆。
什麽都沒做又好像什麽都做了。
喬京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紅，趴在枕頭上捶着床，她發誓不會再給霍聿川機會碰自己了！
還沉浸在對霍聿川控訴之中，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喬京拿起看了一眼，挑眉，收起臉上的表情，語氣挺無奈的。
“别問，不接什麽單。”
“不是祖宗，這個單要不你考慮考慮？霍氏給的真的很多，我都心動了。”
喬京愣了一下，“霍氏？”
“對啊！京城霍氏的那個霍，挂了好幾年，今年可能等不及了，直接挑明身份了。”
喬京彎唇，她和師叔的緣分還挺妙不可言的？
她越來越好奇這位師叔了。
“那就……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