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朝也在黎清的統治下開始走上正軌,大新朝沿用了秦國設置的郡縣制爲基礎單位,對全國進行了嚴密的統治。
稷下學宮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被大新全部包圍,對這一切,稷下學宮都是采取的無視的态度,任由黎清做什麽事情,都沒有任何表示。
但是局勢卻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緩和了,當天下還是分爲兩半的時候,黎清可以和稷下學宮相安無事的相處,現在天下已經全部落入了黎清的手中,稷下學宮就變成了一根紮在肉中的刺,黎清不可能不想要拔出它。
隻不過現在的大新朝雖然一切安定了下來,并且又招攬了十萬的軍隊,但是相對于之前的力量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想要拿下稷下學宮隻靠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
何況稷下學宮還有墨衍和幻海兩名亞聖坐鎮,真要爆發起戰争的話的,黎清也很難占到便宜,現在的稷下學宮對于黎清來說就是一根紮在腳上的刺,是唯一不受她控制的地方。
想要拔出這個刺卻是需要她彎下腰,流出很多的血,才有可能做到,這樣的代價放在之前她絕對會義無反顧的就去做,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黑甲軍隻剩下兩萬人,再加上那十萬的雜兵,全部派上也根本做不到攻破稷下學宮的防禦。
攻打一個小小的學宮,若是連皇帝都親自上陣的話,未免讓天下人看笑話,而且即便是她也上了,也沒有把握能夠在幻海和墨衍兩大亞聖手上占到便宜,若是出師不利,就更是堕了大新朝的威名。
不過這幾個月的時間沒有墨衍的行蹤,也引起了黎清的懷疑,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做什麽,但是一定有别的事情牽絆住了他的腳步,也許他根本就不在稷下學宮呢?
如果是這樣,那麽現在就是攻下稷下學宮的最佳時機。
黎清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在稷下學宮周圍設立了幾個大的軍營,開始大肆向天下招收奇人異事,隻要是有本領的人,進來之後可以選擇入伍當軍人,也可以選擇成爲幕僚,專門接受帝國的培養,以待用兵的時機來到。
即便是被帝國所設置的幾處軍營所包圍,稷下學宮仍是大門緊閉,斷絕和外界的一切聯系,仿佛一個隐士一般,對外界的變動不聞不問,也不做出任何舉動。
這樣的結果,無疑便是示弱,黎清心中更是猜疑。
而在極北之地,墨衍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
“沉睡了十萬年,都已經忘記了天地靈氣本該有多麽的濃郁,隻是三個月的時間,就讓我丹田修複的同時,修爲也恢複了過來,不僅如此修爲還順勢提升到了天人境後期,距離問道成聖也隻剩下一步之遙了。”
當初在人道大會上,虧空靈力之後足足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将将把靈力恢複了過來,現在在這濃郁的靈氣之下,效果居然有這樣天差地别的區别,墨衍心中關于九州結界存在的必要性開始動搖了。
如果當初不設下九州結界,能夠挺過那一次天魔入侵嗎?
墨衍不禁在心裏問自己。
若是當初咬咬牙挺過了那一劫,是不是就不會有之後的人族衰落,不會到現在連區區十萬超凡境都無力應對。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誰會用這種故步自封的方式來躲避災難?
當初設下九州結界,是因爲聖人在天魔狂猛的進攻之下不斷的戰死,僅僅隻剩下寥寥數位聖人,根本無力應對這漫天的天魔。
若是不設立九州結界,九州大陸很可能在當時就已經被摧毀了。
因爲想要他們死的,是天道。
天道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兩個大陸的人自相殘殺,以此來磨滅人類證道的可能,從而讓自己永遠不會遭受威脅。
“正是因爲有着九州結界的保護,人類才苟延殘喘了十萬年,而現在也到了苟延殘喘的盡頭,接下來或許,隻有賭一次了。”墨衍心中暗道。
賭的是人類能夠在域外天魔的沖擊之下站穩腳跟,賭赢的幾率猶如大海撈針。
“當初是我将九州大陸封印的,現在即便要打開他,我也不能坐視你們去死!”
墨衍咬牙吼道。
隻是恢複了修爲當然達不到墨衍的預期,他要的是借助此地的靈氣,一口氣将靈力修爲突破至問道!
在陶邑城時,借助丹書上的道痕,墨衍将不可能化爲可能,在一年多的時間裏成功問道。
這一次隻是重走了當年的老路,即便是沒有丹書這種輔助之物,也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畢竟十萬年前他不僅是問道,更是成爲了聖人,并且證道成功。
在這無人的地方,墨衍這一坐,便是半年光景。
半年的時間,尋着老路,墨衍成功靈修問道,并且将一道真氣和自己的丹田融爲一體,直到此時,墨衍才真正感受到聖子讓他共修靈體的意義。
在靈力問道成功的那一刻,一向死氣沉沉的身體也綻放出了金光,鎮天不滅體更進了一步,兩者在他身上取得了相得益彰的效果。
而鎮天不滅體的身體強度,又能更好的承載靈力,讓靈力在他體内真正成爲一個取之不盡的漩渦。
現在的墨衍,和天地之間的聯系已經大大超越了從前,此時的他即便是再瘋狂的使用靈力,也不會再造成靈力枯竭有力無處使的結果。
墨衍在極北之地八個月,外界也并不安定。
經過八個月的試探,黎清終于确定了墨衍并不在稷下學宮坐鎮的事實,準備發動稷下學宮周邊的四處軍營,再加上黑甲軍,對稷下學宮進行一次徹底的清繳。
兩萬黑甲軍,二十萬普通軍隊,在黎清的禦駕親征之下,對稷下學宮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這一次與前次不同,黎清不再是讓手下當炮灰一樣不要命的往上送,而是親自出手,打破了稷下學宮的防禦大陣。
“今日之後,再無稷下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