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果斷,幹淨利落!”
這裏是戰場,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沒有婦人之仁。
随手抹殺了幾萬條生命,墨衍隻是微微搖頭:“這我與他們并不相識,奈何他們摻和了進來,也就隻能做個刀下亡魂。經此一事,嬴季也該長些教訓了。”
墨衍此舉就是爲了給秦王一個深刻的教訓。如今天下一統,墨衍沒有想要制造新的動亂的意思,但是若是因爲天下一統而被人欺負到了面前,這也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墨衍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年的時間内,外界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被他視爲心腹大患的血劍派,在他和血劍派首腦陸神昌被牽制子啊六道浮屠盤之後就變成了一盤散沙,原本強大無比的力量居然就這樣在不斷的戰争中被消耗一空。
更加讓他難以置信的是,秦國之前的國力雖然強大,但是遠遠達不到能夠一口氣吞并六國的地步,結果卻是真的讓嬴季成功了。
而出現這個結果的原因就是,血劍派的那個情報,諸子百家共同誅滅血劍派,導緻所有國家的視線都被牽引到了國家内部。
各國傾盡國力掃平被血劍派侵蝕的力量,反倒是讓秦國漁翁得利,否則若是放在之前,秦國膽敢表露出來一絲一毫的野心,都會被其餘各國聯手攻伐。
六國聯合攻秦,秦國唯有滅國一途,别的不說就距離秦國最近的趙國,就擁有足以匹敵秦國的軍事力量,楚國數百年無戰事雖然戰鬥力有所下降,但是楚地豐饒偌大的領土内擁有無窮無盡的财富。
最讓墨衍感到不爽的就是,自己不知不覺隻見竟然成了秦國掃平六國的有力幫手,不僅幫秦國牽制住了血劍派的主腦,更是讓六國國内情況變成了一國爛粥,以至于秦國幾乎不菲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統一。
不爽歸不爽,墨衍沒有造反的野心,也看不上凡塵俗世的那點權力隻要沒人來惹他,他也懶得理會别人。
“說說吧,刺秦一事是怎麽回事,我要詳細的說明!”
回鹹陽的路上,墨衍單獨把墨伏夕叫到一邊問起了那件事。
左右沒有其他人在,墨伏夕也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墨衍。
“我随趙國北部軍逃離戰場之後,流落到了燕國國都附近,在那裏見到了一個醉鬼,他就是荊轲,前衛國的大夫之子,在衛國滅亡之後就一直飲酒度日。他除了酒鬼一個名頭之外,還是一個不錯的刺客。”
“機緣巧合之下,便一同去鹹陽刺殺秦王,由于對秦宮的守衛力量預估不足,荊轲刺殺受阻,我也不得不出手。我出手之後,場面被我完全掌控,可就在要擊殺秦王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老頭。”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老頭,我早就把嬴季那狗賊給殺了!”
墨伏夕咬牙切齒道。
墨衍好奇道:“那個老頭是誰?”
墨伏夕搖了搖頭:“他沒有自報家門,當時清醒着的人也沒有認識他的,不過那個老頭看上去頭發花白,臉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老。”
“對了,他阻撓我刺殺嬴季也就算了,還要拿出什麽‘天命’的話頭來強詞奪理,憑什麽就認定了嬴季是天命所歸,我殺了他,天下就會變得更差嗎?”
墨伏夕不服氣的說道。
墨伏夕表達的時候帶着濃厚的感情色彩,墨衍卻是聽出了一絲含義,“你說的那個老頭,是亞聖?”
墨伏夕眨了眨眼睛,點頭道:“肯定是!”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亞聖,亞聖又哪是閑來無事,就會多管閑事的,而且這幹個什麽事還神神叨叨,毫無一點亞聖氣場的人,怎麽那麽像幻海?
墨衍想了想,解釋道:“那個時候大周應該還沒有滅亡,天命所歸也不可能是一個諸侯國,那老人所說的‘天命’如果不是随口胡謅的話,必定是另有所指。”
“另有所指?指什麽?”墨伏夕不明白了。
“等下次見到了他,親口問問就知道了。”
從幻海出手的結果來看,阻止了墨伏夕殺嬴季,又從秦宮之中救出了墨伏夕,反而沒有救下荊轲,這舉動的确有些奇怪。
墨衍也不知道幻海是什麽打算。
在幾人離開之前,見到了陶邑城最後一隻秦國軍隊,章邯帶領的剿滅血劍派的軍隊。
墨衍本非嗜殺之人,何況這裏的事情還需要一個秦國的狗給嬴季報回去,墨衍便沒有抹殺章邯的大軍。
蘇凝也是說了,他們在進去的時候,并沒有受到章邯他們的阻撓。
墨衍沒有殺章邯,沒有殺剩餘的秦國軍隊,也沒有再管血劍派餘孽的事情,半個時辰之後墨衍等人回到了鹹陽城外。
對于亞聖來說,天地四方瞬息便至,他自然可以瞬間回到鹹陽,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并非是墨衍沒有能力帶着他們一起回來,事實上亞聖就是想帶着一座山來回跑也并非是什麽難事。
隻不過,遠距離的瞬移對人的體質要求非常之高,墨衍并不能保證墨伏夕她們不會有事發生。
此時的武宗,山門緊閉。
山門外旌旗林立,号角不斷,數以萬計的帝國軍隊将武宗包圍的密不透風。
山門内部,武宗主峰,議事堂。
“司馬瑩,先前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沒有把握住。事到如今,你仍有回頭路,放下身段,給弟兄們一條活路不好嗎?”
司馬瑩的大伯司馬進第二次來到武宗,進行勸降。
武宗衆高層不少人都有所意動,現在山下就是無數的帝國軍隊,隻要他們談不攏談判,頃刻間就是刀劍加身,武宗上下所有人都隻有一條死路可走。
武宗高層裏,就有好幾人有了投靠帝國的心思,隻是墨衍留下的壓力太大,這些人從來沒有主動主張過這個意圖。
即便是有,也都是隐藏在暗處,偷偷摸摸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