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一臉戲谑的看着老者,挑眉說道:“其實這個陣法可是耗費了我半年的時間,也多虧了昭家的積蓄,否則要布置出這麽大的護宗大陣,還真有點棘手。”
“哼,這等龐大的陣法,絕對不是你一人可以催動的,剛剛那昙花一現的手段已經是你能做到的極限了吧?”
似乎回過了神,老者露出一副我已看穿一切的表情:“你無非是利用這座大陣來吓唬人罷了,這麽大得法陣沒有數百人同時發力,是絕對不可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的!”
“行吧,你愛信不信,我磕沒時間跟你在這墨迹了,去!”
墨衍微笑着一擡手,“去”字剛剛出口剛剛失去控制的寶劍,“嗡”的一聲轟鳴,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白光,在天空掠過一道弧線後,驟然直插而下,朝着老者直刺而去。
“什麽?”
被自己寶劍襲擊的老者不禁瞳孔一縮,瞬間變了臉色。
情急之下他試圖用輸出更多的靈力,想來操控自己的寶劍劍,結果寶劍壓根沒反應,依舊對這他刺來。
無奈之下,老者隻能催動護體靈力罩,将自己保護在其中。
“砰!”
隻聽得一聲爆響。
金色寶劍當頭插下,撞擊在了老者的靈力罩上,瞬間爆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然而随着寶劍不依不饒的沖擊,靈力罩表面也開始出現一道又一道的裂紋。
眼看這靈力罩就要破裂,老者雙目一狠,當即一掌排在了寶劍的劍身之上。
寶劍當場被拍飛而出,在空中折成兩段,消失在兩人眼前。
“啧啧啧,不愧是血劍派的高手,連自己心愛的精細培養的寶劍說毀就毀,剛剛那柄寶劍應該耗費了你不少心血吧?不心疼嗎?”墨衍啧啧稱奇,站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哼!如果這把劍不毀,難道還要給你使用不成?”
老者可謂是又驚又怒,一是震驚于墨衍的強大,二則是憤怒自己竟然被對方逼着把自己的寶劍摧毀。
自己的每一柄寶劍都是耗費了極其珍貴的材料,還需要幾十年如一日的用自己的精血去蘊養它,培育出靈感。
結果現在,居然被敵人逼得需要自毀寶劍,這叫他如何不怒?
“說的也是,我看你們血劍派的人别的不多,就是劍多,要不,再祭出幾劍試試看?”墨衍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者。
“哼!你做夢!”
在這上面吃過大虧的老者怎麽可能再一次犯下這種錯誤。
再多出幾劍?萬一又被對方給控制了怎麽辦?
“哦?不準備出劍了?但問題是沒有了劍,你怎麽和我打?”墨衍笑吟吟的反問。
“你以爲我們血劍派手段隻有這麽點嗎?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則萬物皆可爲劍!”
老者雙目一凝,腳尖一點沖上雲霄。
人在空中,靈力瞬間爆發而出,整個人瞬間變化成了一柄金色巨劍。
“咻!”
伴随着一聲厲嘯,金色巨劍仿佛要開山裂地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朝着墨衍直斬而下。
“若是在外面與你一戰,我都的拿出不少實力來,但若是在這裏動手,我要殺你,猶如宰雞屠狗!”墨衍咧嘴一笑,單手伸出,對着刺來的金色巨劍猛地一抓。
“砰!”
一聲爆響傳出,金色巨劍直接炸開,狂暴的能量朝四周席卷而去,壓斷了一片樹木。
而老者落地後則是連續向後退出了百米之遠,這才踉踉跄跄的站定。
雖然沒有受到很嚴重的傷,突然就炸開的靈力反沖會體内,依舊叫他血氣翻湧,十分難受。
“你!”
老者又驚又怒,對方的陣法強度,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除非找到陣眼并将其破壞,否則他沒有絲毫獲勝的可能。
“你應該感到慶幸。”
墨衍淡笑道:“我這花了大半年的時間精心布置出來的大陣,你還是第一個見識到它的威力的人,我原本還想找個人試一試這陣法的強度,沒想到你竟然急不可耐的就跳了出來,那我就拿你開刀咯。”
“我和你拼了!”
聽着墨衍滿是戲谑的話語,老者是氣得龇目欲裂。
“轟!”
一股狂暴的氣流,以老者爲中心,向四周席卷而起,所過之處,可謂是飛沙走石,枝葉亂飛,甚至他所站的地面都出現了道道裂紋。
“嗯?準備拼命了?”墨衍微微挑眉,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老者體内的氣息在節節攀升,本就是一名超凡境修士,如今一爆發後,實力蹭蹭蹭的往上漲,根本看不到頂。
方圓數百米的天地靈氣,都被其盡數吸收。
因爲身體承受能力有限,外加能量吞噬太多,導緻其皮膚表面,都崩裂出了一條條血痕。
實力一路暴漲到額半步天人境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給我死!”
當吞噬的能量到了極限後,老者暴喝一聲,人化作一道殘影閃身而出,攜帶着毀天滅地的威勢,朝着墨衍殺來。
人未至,腳下的地磚已經紛紛炸裂,完全承受不住老者的氣勢。
“看起來還有點東西!”
墨衍微微一挑眉,随後擡起右手,猛地往下一拍。
如同拍一隻蒼蠅似的,簡單幹脆。
随後“轟”的一聲巨響,先前看上去勢不可擋的老者,直接被一巴掌拍進了地底,就跟一個木樁似的,筆直的插入地中。
老者被這一掌給拍懵了,雙眼無神,一時間就這麽僵住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對方一掌撂倒,他可是拼盡全力,甚至拼着爆體而亡的危險使用秘術臨時提升自己的實力。
不說把對方給殺死,但至少也要将其重傷吧?
結過現在連對方的毫毛都沒碰到,就被拍進了地裏。
從交手到現在他都沒有看見對方使用過靈力,也就是說剛剛哪些對方都是靠陣法做到的。
那麽問題來了,這武宗所謂的護宗大陣究竟是什麽樣的陣法,竟然能有如此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