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笑臉盈盈的看着老者。
“那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我此次前來是打算與閣下做一筆交易。”老者道。
“交易?真是有趣,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不報仇也就罷了,現在還想和我做交易?這我倒要好好聽聽。”墨衍來興趣了。
“聽聞武宗最近以迅雷之勢傲然崛起,但說實在話,你們與四大氏族相比終究還是弱了不少。。”
老者緩緩開口,臉上帶着一絲和善的笑容:“從武宗的崛起之路看來,閣下也是個有野心的人,隻要閣下願意,我們血劍派定然會鼎力相助,幫助你鏟除四大氏族一家獨大也不是不可能。”
“啧啧,這前景聽上去确實十分誘人啊。”
墨衍摩挲着下巴,點了點頭:“不過你們的條件有是什麽呢?”
“條件其實很簡單,隻要你們武宗歸順于我們血劍派,那自然能夠得到我們的幫助。”老者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那要是我拒絕呢?”墨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們血劍派是覺得閣下的實力與天賦極佳這才選擇招攬,還望閣下謹慎考慮,千萬不要爲了一點面子就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去。”老者語氣淩厲了幾分,話中滿是威脅之意
“就憑你一人?你這是來當說客的,還是來找死的?”墨衍不由得搖頭失笑。
“閣下這話什麽意思?”老者一皺眉:“我們這是誠心誠意希望閣下能夠歸附與我們血劍派,閣下若是爲了一時之氣錯過,那恐怕是要後悔終生了!”
“行了,行了,除了這些你還有其他要說的嗎?有就趕緊的,别浪費我的時間。”墨衍略顯不耐煩的拜了拜手。
“聽閣下的意思,似乎是要拒絕我們血劍派?”
老者冷哼一聲:“那我可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拒絕歸順我們的招攬,将會受到我們血劍派的全面打擊,到時候你們全宗上下會被殺的屍橫遍野,血流漂杵!”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做到!”
墨衍冷冷一笑:“既然你的遺言已經說完了,那可以動手了吧?”
“臭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
老者終于怒了,勸了半天,廢了半天的口水,結果人家愣是油鹽不進。
原本他是打算先穩住墨衍,然後挑撥離間,最好讓武宗與呂氏拼個兩敗俱傷。
在解決掉武宗的同時,也讓呂陽關吃點骨頭,結果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徹底終結。
“呵呵,那就來吧!”
墨衍微微一笑,腳步一踩,人驟然沖出大殿,随後精準的落在了武宗的廣場之上。
“哼,不知死活的家夥”
老者冷哼一聲,緊跟着墨衍追了上去,最後落在廣場上與墨衍相隔百米而立。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老者冷冷地看着墨衍,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就被其打斷:“别廢話了,要動手趕緊,别在那磨磨蹭蹭的。”
“找死!”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也不再廢話,當即伸手朝着對着墨衍一指。
“咻!”
一聲輕鳴,其背後的一柄寶劍驟然彈射而出,對準了墨衍胸口刺去。
然而,就在寶劍刺到一半時,就像是遇到了什麽阻礙,突然就在半路中停了下來,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随後“嗡”的一聲劍鳴,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怎麽會這樣?”
看着突然掉落在地的寶劍,老者神色是微微一怔,有些摸不着頭腦。
剛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與寶劍之間的聯系突然間被切斷,失去了他的控制後,寶劍自然而然就掉落在地面上。
“起!”
短暫的愣神後,老者立刻反應了過來,将靈力彙聚于食指與中指指尖,然後指着寶劍猛地往上一擡。
“嗡!”
金色寶劍開始瘋狂顫動,發出陣陣劍鳴之聲。
随着老者的手指越往上擡,寶劍也逐漸向上懸浮,然而擡得越高,寶劍的晃動就越劇烈,随時都有可能再次掉落,更不要說禦劍傷敵了。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我的劍竟然不聽使喚了!”
看見自己拼盡全力也僅僅隻是讓劍懸浮起來,老者頓時是驚駭不已。
“哐當!”
晃晃悠悠的寶劍在半空中掙紮了幾番,又一次掉落在地。
任憑老者如何加大靈力的輸出,也沒有任何反應,就跟破銅爛鐵一般。
“你對我的劍做了什麽?”
老者滿臉震驚的看着墨衍。
他可不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敢保證這一定是對方搞的鬼。
“做了什麽?無非就是啓動了陣法罷了。”墨衍淡淡一笑,開口解釋道。
“陣法?這怎麽可能?我從頭到尾都沒看見你有任何異動!那裏有機會布置陣法!老者冷哼一聲,全然不信。
“我什麽是時候說過是現在布置的了?”
墨衍伸出手指了指地面:“這裏是我武宗的駐地,你覺得我不會在這裏設下防護嗎?不怕告訴你這整座山,都被護宗大陣所籠罩,而武宗山門内則是陣法最爲強大的區域!”
“放屁!”
老者眼睛一瞪,當即出聲反駁:“我們血劍派也有陣法大師,所布置的陣法也不會超過百米範圍,還覆蓋了一整座山?真以爲我這麽好騙嗎?”
“真實井底之蛙,你們血劍派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既然你不信,那我也不妨讓你開開眼界。”
墨衍雙手換換張開:“顯!”
話音剛落,以大殿爲中心,地面上突然蔓延出刺眼的光芒,一直延伸到了山腳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
武宗山門,乃至于整座山都被照得通亮,磅礴浩瀚的靈力從地面一點點溢散出來。
當法陣出現的瞬間,老者不由得渾身一顫,一時間是呆若木雞,臉上的表情就跟見了鬼死的。
“這怎麽可能?”
老者慌了,心底深處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