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站在岩石上的男子突然睜眼,全身的靈力瞬間爆出。
而後化手成刀直斬而下,一道十餘米長的劍氣瞬間從手沖射出,猛地劈砍在瀑布上。
一瞬間就将瀑布一分爲二。
從上方傾瀉而下的流水像是遇到了什麽阻礙,竟然就直接停在了半空中,沒有一滴水流出。
等到男子踏着水面走回岸上的時候,瀑布這才如洪水泛濫一般,傾盆落下。
“奴婢見過家主。”
早在岸上等待許久的女子趕忙過來鞠躬行禮。
“閉關這幾個月以來族内可有發生什麽大事?”男子語氣平淡的問道。
“回家主,最近鹹陽出現了一股名叫武宗的新勢力,短短幾個月内就強勢崛起,收服了鹹陽大大小小十幾股勢力。”女子低頭一五一十地将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哦?這武宗究竟什麽來頭?行事竟然敢如此張狂?而且還有天丹宗背書?宗主又十分年輕?”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麽,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挑。
“一切都還在調查中,不用多久應該就有消息了。”
“不用了,我親自走一趟,去會一會這個武宗宗主。”
男子話音剛落,整個人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一日夜裏,武宗山門裏除了幾名來回巡邏的弟子外,就看不到更多的人影了。
整個山門十分靜谧,自從武宗下山十分粗暴地收服了衆多勢力後,幾乎沒有人敢來武宗拜訪或者逗留,連白天拜師的人都少了不少。
畢竟武宗的行爲幾乎将鹹陽所有中等勢力都給得罪了個遍,現在這些勢力已經把武宗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在這氣氛如此微妙的關頭與武宗扯上關系,說不定還會遭到這些勢力的迫害。
所以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沒有人敢踏足武宗的地盤。
但就這此時,武宗的山腳下,一群蒙面黑衣人隐蔽蹤迹,悄無聲息地從小道向武宗山門摸了過去。
數量雖然不多,隻有二十三人,但每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樹林間穿行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宛如鬼魅。
沒多久,這些人就翻過一道高聳的圍牆潛入了武宗的山門内,順帶還解決掉了三名巡邏的武宗弟子,開始搜尋武宗宗主的身影。
令他們十分高興的是,由于大部分弟子或是在修煉,或是在休息,武宗的防備顯得很松散,除了一開始遇到的那一隊巡邏弟子外,再也沒撞見第二支巡邏隊。
然而一行人沿路摸到某間房屋的屋頂時,卻突然發現對面的屋頂上也站着一個人,而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們。
“哦?你們也是來拜訪武宗的?”
接着月光衆人這才得意看清對面人影的模樣,一名身着金邊白衣的中年男性。
“你是什麽人?!”
領頭的中年男子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聽起來眼前這個讓并不是武宗的人,但既然在這種時候撞見了他們,那自然是不能留了。
“我是什麽人你們還不配知道,不過看你們藏頭護尾的模樣也不像是什麽好人,我作爲客人撞見了,那必須管上一管。”白衣男咧嘴冷笑。
“就憑你?還想管這檔事?也不怕把自己的性命給丢了?”
領頭的中年男子猙獰一笑:“趕快把他解決了,不要鬧出太大動靜,免得把咱們給暴露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人影率先沖了上去,口中還吆喝着:“這人就交給我了!”
然而人影剛到半空的時候,對面的白衣男随手一斬,一道月牙形的劍氣劃過夜幕。
突如其來的光芒刺激的衆人不禁閉上了雙眼,等再度睜開的時候,率先出手的人影在空中分成兩半,轟然砸落在地。
看着滿天灑落的血雨,所有人都懵了。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招就殺了?”
一行人突然覺得口幹舌燥,瘋狂吞咽着口水。
剛剛他們被光芒刺的閉上了雙眼,等再度睜開的時候,己方的人就死了?
他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爲了刺殺武宗宗主,各方勢力都下了血本,派出來的至少都是半步賢人境,而剛剛那人更是一名賢人境修士。
“原來是個硬茬子。”
領頭的中年男子臉色不禁變得十分難看,原本對付一個武宗宗主就很麻煩了,現在又出來這麽一号人物,要是拖延太久引出武宗宗主,那可就全完了。
“兄弟們,一起上,趕緊解決了他!”
随着中年男子一聲令下,二十幾道身影同時殺出,朝着對面屋頂沖刺而去。
他們原定下的目标是武宗宗主,但現在既然有這麽個強敵攔路,那就先殺了再說。
面對衆人的圍攻,白衣男面不改色,伸出右手屈指一彈,一道無形靈力瞬間射出,直接穿透沖在最前方的人的腦袋,而且餘勢不減的繼續向後穿透。
就是這麽微微一彈指,對方就有四人同時砸落在地,殒命當場。
而白衣男卻沒有就此罷手,又是接連幾個彈指彈出,将那些沖刺過來的黑衣人挨個貫穿。
沒一會,二十幾道身影全部砸落在地,堆積成一座小山,隻剩下那名領頭的中年男子還在苟延殘喘。
但他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雖然躲過了關鍵要害,但白衣男子彈出的無形靈力依舊貫穿了他的腹部,并直接炸出了一個大洞來。
中年男子看着逐步逼近白衣男,眼中滿是驚恐,他做夢都沒想到有着六名賢人境修士,加上十幾名半步賢人境修士的豪華陣容,竟然被對方親輕而易舉的給全滅了!
難道他就是武宗的宗主?
“你究竟是什麽人?”中年男子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聲音越來越虛弱。
“也罷,既然都快死了,告訴你也無妨”
白衣男甩了甩衣袖,語氣平淡的說道:“白氏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