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梁文行的命令傳出,大廳外突然殺進一批精銳高手将秋長明圍得水洩不通。
這些都是梁文行暗地裏培養的死士,最弱的也是宗師境修士,替他幹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本來這是一股極爲隐秘的力量,現在爲了消滅秋長明,也不得不暴露在大庭廣衆之下。
這批死士一出現就直奔秋長明而去,還未接近各種遠程攻擊就已經出手。
“哼!”
秋長明冷哼一聲,直接喚出了護體靈力罩将攻擊盡數格擋。
而他則再次舉起拳頭将靈力積蓄于一點上。
“求、求你别殺我……”
眼見秋長明就要痛下殺手,傅然趕緊開口求饒,但由于過度虛弱,聲音變得十分微弱,很難聽的清楚。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秋長明沒有應爲他的求饒而動搖,高舉的鐵拳狠狠砸下。
“砰!”
一聲爆響傳出。
在秋長明的全力一擊下,傅然的腦袋當場炸裂,一時間腦漿血液四處飛濺,而他本人則瞬間死亡。
“不!”
看到這一幕,梁文行頓時吓傻了。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但真就發生了。
傅然就這麽死了,死在了梁家,死在了他的壽宴上,死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無論原因是什麽,梁家都要遭到傅家的問責,他這個嶽父,這個家主也撇不清關系。
傅然一死,這代表着他與傅家幾十年的交情徹底斷裂,傅家再也不會與他有任何的聯系,梁傅兩家甚至還會因此結怨,他這個家主就得背下這口大鍋。
他實力比之梁武行要差反而能坐上家主之位很大的原因就是他長袖善舞,與傅家關系密切。
現在沒了傅家的支持,沒了傅然這層翁婿關系,他又那什麽跟梁武行去鬥呢?
哪怕他關系網很廣,朋友衆多,但能拿得出手與梁武行抗衡的也就傅家而已。
然而現在一切都完了,所有的布局,所有的心血,全因爲秋長明殺了傅然而付諸東流。
“瘋子,你這個瘋子!你竟然敢真的殺了傅然!你知不知道你在敢什麽?把他給我殺了,給我碎屍萬段!”梁文行頭發都氣的立了起來,瘋狂的咆哮道。
梁文行的喝令一出,死士們手中的攻勢又淩厲了幾分,瘋狂擊打着秋長明的靈力罩。
然而還沒等死士将靈力罩給打破,梁文行就覺得遠處人影一閃。
眨眼後,整個人如遭雷擊,定定地看着前方,動都不敢動一下。
因爲秋長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兩人相距不到半米,就這麽面對面的對望着。
“咕咚……”
梁文行喉嚨往下滑落,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就這麽僵立在原地,不敢有任何過激的動作,連傅然這個半步賢人境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何況是他,說不定隻要稍有異動,自己就會殒命當場。
那些圍攻秋長明的死士們也是投鼠忌器,畢竟秋長明與梁文行相距不過半米,以對方的實力若是想要動手殺人,他們絕對來不及阻止。
“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梁家!”梁文行色厲内茬的喝道。
“我想幹嘛,如果不是因爲你是如月的父親,你早就是一句屍體了。”
秋長明語氣冷漠:“如果你答應我先前的條件,你可活,否則死!”
“你敢威脅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在這麽多人面前,梁文行怎麽能輕易低頭,否則臉面與威信全沒了。
“那看來你是選擇死了。”
秋長明眼中殺機暴漲,右手也微微擡起。
這番舉動吓得梁文行身體一哆嗦連忙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再白費口舌把我的條件複述一遍,該怎麽做你心裏應該清楚。”秋長明淡淡道。
“不可能!你以爲你威脅我,我就怕了?這裏是梁家,我就不信你敢把我怎麽着!”梁文行依舊嘴硬。
“呵,連傅然我都殺了,也不在乎多你一個,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了,你下去親自找如月去說吧。”秋長明突然伸手按住了梁文行的肩膀。
“等等!”
梁文行也撐不住了,對着手下的死士高聲喊道:“快把月兒的屍骨帶來!”
“是!”
幾人不敢遲疑當即奪門而出。
剛出大廳這些人當中又分出了一人往梁家的後宅跑去,看來是受了梁文行的示意去搬救兵去了。
梁文行知道梁武行肯定是料想到了這個局面才提前離開,爲得就是讓自己丢臉,打擊自己的威信。
但現在的情況是梁家依舊被人給欺壓上門了,你身爲梁家子弟怎麽能袖手旁觀。
此時,梁家莊園的某間宅院中,梁武行與梁先霸兩人正坐在窗台邊,一邊品茶,一邊看着漫天飄落的雪花。
“二哥,我怎麽想都不覺得那個秋長明能赢啊。”梁先霸冷不丁的又提起了大廳内的事情。
“你急什麽,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出來了。”梁武行端起茶盞細細地品了一口。
就在這時,兩人就看見遠處有一道人影自遠方飛奔而來,口中高聲喊道:“二爺!二爺!出大事了!”
“什麽事情如此慌張?”等求援的人靠近後,梁武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
“傅然死了!”
一句話驚得梁先霸瞬間跳了起來,連忙追問:“你說什麽?傅然死了?怎麽死的?”
“被那個叫秋長明的家夥活活打死了。”
“是他?!”梁先霸不由得看了一眼梁武行,眼中滿是震撼。
而此時的梁武行卻十分淡定,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切。
“不光是傅然,現在連家主也被那個秋長明給挾持了,性命危在旦夕,還請二爺速速相救!”
“好,我這裏準備下馬上過去,你先回去複命吧。”梁武行緩緩起身,沒有拒絕。
“多謝二爺!”來人頓時喜上眉梢,立即折返回去複命了。
看着對方消失在茫茫雪花之中,梁武行坐回了椅子上。
“二哥你這是?”梁先霸看見他這番動作,不由得有些疑惑,不是說馬上過去嗎?怎麽又坐下了。
梁武行眺望着會客大廳的方向,玩味一笑。
“急什麽,在多觀望觀望。”